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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 月離爭 4358 字 5個月前

帶的票?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免費的東西往往最為昂貴, 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 我也有責任勸你,在外麵人情,最後還不是要家裡人幫你還。你一個學生,可能不懂商場上的人情來往,人家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幫你的,我也是為你好。”

程念很清楚,陳勝瑜就是仗著‘程念’見識少眼界短,可能搞不清楚商場上的關係,拿欠人情嚇唬她,讓她內疚,以為有愧於陳家。

陳勝瑜不知道的是,孫不平跟程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關係。

雖然救了他閨女一命,但兩人年紀差距那麼大,孫不平工作又忙,應該不怎麼親近吧!

“你不用代陳家擔心,孫叔叔至今都記不住陳家公司叫什麼名字。”

言下之意,就是孫不平會圖你家那點人情?往臉上貼金呢?

陳家始終是白手興家,跟孫不平祖上複雜的公家人脈不能比。

起碼在江市裡,孫不平是求不到陳家頭上的,而且陳老太太非常願意看到程念跟孫家交好,就是盼著可以在孫不平那邊混臉熟。

聞言,陳勝瑜臉色一黑,這顯然挑戰到她的尊嚴了:“你好像很看不起自己家。”

“自己家?”程念笑容諷刺:“為了名聲,我被綁架都想放棄救援的家人,我要不起,你自己留著當寶吧。”

這件事陳勝瑜也知道,氣勢弱上些許:“始終有養育之恩,你不能否定一切,沒有奶奶養你,你早餓死了。”

“我認為拐賣人口,買家和賣家應該同罪。”

程念淡聲道。

“我不跟你扯這個,無論有沒有恩,起碼我們家不欠你的。”

這是陳勝瑜心裡的實話。

陳家上下,都是她的親人,但對於這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妹妹’,即使不會分去她的寵愛,她也一樣是不喜歡的。之前程念是個卑微的小透明,她尚可以容忍,如今眼看著她越來越耀眼,不聽她的話,不畏懼她,不知感恩,陳勝瑜越發覺得當初就不應該留下這隻白眼狼,最好讓她餓死在路邊。

兩人氣氛降至冰點。

何修然已經懶得勸了,愛怎麼樣怎麼樣。

他假裝什麼都沒聽見,在手機上發微信跟父親商量,可不可以買個瓶子。

何星寶:【啥瓶子啊?多少錢啊?家裡缺瓶子用了你跟阿姨說就好,跟我說有什麼用。】

修然:【估計……沒兩百萬拿不下來。】

何星寶:【……】

何星寶:【………】

何星寶:【…………兩百萬買個瓶子!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一開口準沒好事,又買二手破爛!你買瓶子,淘寶上一搜一大堆,一萬塊買的瓶子夠把你房間都堆滿了。】

修然:【爸,那叫古董,不是二手貨,它叫釉裡紅孔雀纏枝牡丹紋玉壺春瓶。】

何星寶:【那古董就更氣人了,連二手貨都不是,曆朝曆代不知道經手幾次,而且肯定是死人用過的東西,不吉利又不經摔!】

何修然一時無語。

用何父的道理來說,倒也不是完全沒邏輯的,隻是等同雞同鴨講,講不通。

在他再三懇求下,何父才鬆了口,給他百萬預算,但是年末不能換新車了。

何修然大喜過望,不換就不換,他又不喜歡開車。

就在他跟何父扯皮的時候,陳勝瑜指尖戳得手心發白。

她始終認為程念不會是一個人來的,結合程念剛才說的話——她說她有男朋友了,以前在家裡從來沒聽說過,她低聲說:“怪不得奶奶說你整日不著家的,原來是交男朋友了,也不跟家長說一聲。我出來跟男孩子見麵,都要跟奶奶爸媽說清楚,好讓他們放心的。”

程念:“殘障兒童需要多加看護是正常的。”

陳勝瑜:“你不裝了?”

程念:“我隻是說實話兼關心你,不領情就算了。”

陳勝瑜:“嗬嗬,受不起,今天是男朋友帶你來的?”

她忍不住好奇心。

陳家因為內外都是陳老太太掌的實權,家庭觀念受她影響非常嚴重,即使陳勝瑜學習成績好,未來考好大學也能通過學曆獲得高薪工作,她依然認為一個女人最大的成就是找到一個優秀的好男人讓自己做闊太太。女人需要研究的,隻是如何牢牢掌握男人的心和財產,保持美美的。所以在知道程念戀愛之後,她攀比心頓起,甚至在心裡萌生一種不能與人言說的念頭。

在展覽廳時,她衝動過頭才會一時失態。

如果何少對她真的失望,而程念的男朋友算是優秀的話……

陳勝瑜唇角輕勾,明豔臉龐浮起冰冷的笑意。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麼早就過來了,”一把渾厚男聲從旁響起:“讓這麼漂亮的姑娘久等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在哪坐不是坐。”

聽見男性和妹妹的說話聲,陳勝瑜迫不及待地轉頭過去。

這一看,目瞪口呆。

靠!

這不是個老男人嗎?看上去比她爸年紀都大!

而且她肯定這不是孫不平,孫不平上過幾次財經雜誌,美名在外,是有名的帥大叔,絕對不是眼前這個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陳勝瑜差點笑出聲。

就這樣啊?

看來程念平常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不稀罕陳家富貴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為了攀高枝,連老男人的床都願意上。看這年紀,能當她爸不止了!難道因為是個沒爸沒娘的孩子,所以特彆缺父愛,在談戀愛這找補了?陳勝瑜太開心了,恨不得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她要勸勸程念,不要為了貪圖富貴,敗壞陳家的聲譽,害她清清白白的也被以為陳家女孩都為了錢可以跟老男人在一起。

不過,對這種有錢老男人,陳勝瑜也是很明白的。

就是玩玩而已。

陳父出去和大老板談生意,也需要年輕女孩來熱場子,但帶著她出席的時候,即使她是全場最漂亮的,那些叔伯也不會對她動手,不會視她為目標。

因為她是同一個階級的。

顯然,程念不屬於此。

在男朋友這件事上,陳勝瑜重新找回了久違的優越感。

快樂!

無比的快樂!

——而樂極,往往是要生悲的。

就在陳勝瑜樂得快憋不住優雅笑容的時候,男人又再度說話了:“啊,北澤過來了,我得給他讓位,我可不是沒有眼力見,坐在情侶中間的老頭。”剛才洛北澤陪他逛了許久,各種曆史趣聞伴隨著古董娓娓道來,觀展體驗絕佳,比他任何一次獨自看展的經曆都愉快,哪怕是有美女相伴,也遠不及洛氏的人陪著。心情好了,看程念便有點愧疚,唉,他是開心得忘形了,應該把小姑娘捎上的。

“謝謝。”

這是何等動聽的聲音。

清冷像遠山冰川,水流緩緩湧動的聲響,碎冰碴子落一地,似風潛入夜,如冰融進海。

陳勝瑜再次轉頭,就看見了一張和聲音意象一模一樣的英俊臉孔。

怎麼有人能帥得這麼仙?

一張秀麵,要不是戴著金邊眼鏡,真像從古代傳說裡走出來的謫仙。

在生活中,陳勝瑜接觸得最好看的人,就是自己哥哥,但陳勝瑾的好看是文質彬彬,溫柔可親的,而這青年,則光看外表,就感覺到不是個好親近的人。

然而下一刻,她又推翻了這個印象。

宋鶴讓位,青年傾身低眸看到程念,微微上挑的眼梢一彎,冰川頃刻融化,連北海都有了溫度,化成一池春水,暖得不行。

即使他不是對著自己笑,陳勝瑜依然忍不住的小鹿亂撞。

讓她回到現實的,是程念熟稔親近的語氣。

“你看我買的耳環,好看嗎?”

程念買了之後才想起來這身體沒有打耳洞,自己在廁所很隨意的刺了兩下,將血擦掉,就戴到耳上了。隻不過人耳不比龍類皮實,原本貝殼般白嫩的耳垂沿著珍珠耳飾一圈發著紅,格外地惹人憐愛。

“好看。你要是喜歡珍珠,下次我跟靜波說。”

鮫姬淚滴成珠,顆顆珍貴,對洛北澤而言卻都不是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程念:“說的也是。不過帶著人氣的東西,戴起來也有趣!”

洛北澤闔眸,知道她是在體驗當人類的感覺了。

大妖長壽,當久了也會無聊,想換個身份體驗生活。

神仙妖怪之間的名品,程念享用過不少,現在有點返璞歸真的意思,隻不過一邊歸真,也不耽誤她賺錢。哪天想享受人類的好東西了,也不會手頭拮據。

“你高興就好。”

這是他的實話,也是祈願。

兩人交談間,倏地插│進來一把嬌甜優雅的女聲:“你就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嗎?”

陳勝瑜鼓足了勇氣。

既然程念在何少麵前裝可憐裝白蓮花,不仁在先,就彆怪她不義了。

除了眼睛,論外表和氣質,陳勝瑜對自己這個正牌的千金小姐還是很有自信的。

“……嗯?”

洛北澤眸光一轉,落到陳勝瑜臉上,剛才的暖意彷佛隻是一個旁觀者的錯覺:“這是你姐姐?”

“原來程念沒告訴你她有個姐姐嗎?”陳勝瑜訝異:“我們姐妹關係是不太好,但也沒生疏到這個地步吧!”

程念:“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很熟。”

聽到陳勝瑜略顯高亢的聲線,程念思索了一圈,恍然明白她在乾什麼了。

她在煽風點火,想撩鯤哥?

太好笑了。

以前北海有女神想跟他結緣,都被他一概拒絕。

按理水族沒啥規矩,有也管不到鯤哥頭上,即使不想結姻,有些露水情緣也很正常,但鯤哥顯然不是一條正常的魚,也許天地靈氣在孕育它的時候,忘了這件事。

程念懷疑鯤哥沒有那方麵的需求,極可能是個X冷淡。

她用看猴戲的目光看住陳勝瑜,倒不急著欺負她了,很想看鯤哥的反應。

可惜,她注定要失望。

一聽到跟程念不熟,洛北澤就失去了陳勝瑜說話的興趣,十分不給麵子的轉頭跟程念說彆的:“你耳朵上處理得太粗糙了,等會我幫你消毒。”

“你看我像是會傷口感染的人嗎?”大不了用妖力解決。

“小心為上。”

洛北澤慢聲說。

陳勝瑜等了又等,始終沒等到他的答複,直至看見二人和那姓宋的老男人談論起待會的拍賣品,才震驚地意識到——她,去哪都是視線的焦點,名利場的同齡女孩裡沒有比她更好看的,從來無往而不利,堂堂陳家大小姐……居然被無視了!

她震驚得無以複加,又慢慢地感覺到羞惱。

這男的,怎麼一點風度都沒有?

可見作為她的第一個約會對象,何修然的紳士風格把她慣壞了。

難道程念真的那麼好,讓他連多看一眼彆的女的都不願意?

陳勝瑜不能接受自己比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