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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 月離爭 4346 字 5個月前

保安逮到,而且逮到了又怎麼樣呢?埋一麵鏡子,又不是埋炸│藥,不用犯法就能賺到一個月的薪水,他不乾也有彆人乾。

那麼,林大富一個月的薪水有多少呢?

“五千塊!”

孫不平說起都來氣:“為了五千塊,五千塊!又是這種數字,我真是日……”

孫巧晴仰起頭,巴巴的看住爸爸,她爸突然想起女兒還在,不能說臟話,硬生生的扭回來:“日夜夜也想不明白啊!”

程念:“……”

這人什麼毛病。

孫不平說回正事:“委托他的人也是工地裡的,自稱是他老鄉,不過等他辦完這事後,那人就沒來工地了,而且給的也是假名字,查也查不到。你呢?你查到什麼了。”

程念如實回答,把風水師鬥法說得像彙報財務報表。

KTV包廂單方麵的虐菜情節,比吹風機變異豬精的動畫劇情精彩多了,孫不平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對方如此卑鄙無恥下流。

孫不平:“本來對方也是受雇於人,隻要問出背後雇主是誰,還可以交個朋友,但這太垃圾了,很不上檔次,不符合我的商業美學,把他們一鍋端了,錢我付,你先乾,乾完找徐星報銷。”

“好,上次的酬金我已經收到了,”

徐星幾乎是一回到公司就將錢打到她帳戶裡了。

大公司正經走財務麻煩,由大老板身邊的私人助理一路開綠燈,速度快多了,隻是記支出帳上的名目讓他糾結了好一會,最後定調為:【風水經費】

“在玄學風水相關的事情上,孫叔叔不必找其他人了,我就是最好的選擇。”

說這句話的時候,程念是帶著傲氣的。

薑光年來個小弟打發她,小弟以為她破陣是另有高人指導的,一個比一個的小看她,真是氣壞妖了。

孫不平聽笑了,覺得這句話讓程念立刻從高人變回了自尊心很強的小妹妹:“念念大師你這麼厲害?”

然而不等程念回話,在他懷裡坐著的閨女耳朵撈到一句‘念念’,就猛地仰起頭來,大聲抗議:“念念超厲害!爸爸你不許懷疑念念姐姐,不然我要生氣了!”

“好好好,沒懷疑,我哪兒有懷疑啊,念念當然厲害了。”

孫不平連忙哄女兒。

她狐疑:“真的嗎?爸爸不要騙我,你不要不喜歡念念姐姐嘛,也不要欺負她。”

“我真沒騙你,哪兒能欺負她啊,超喜歡的,要是我早生十年就去追她給你當後媽了。”

正忙著哄女兒,急得他什麼話都往外說了。

電話裡傳來程念清晰的聲音:“孫叔叔,請恕我拒絕。”

“……我開玩笑的!”

孫不平正色:“那事就這麼辦吧,你記得問出是誰委托他們的。問到之後……嗯,順手將他們解決,彆出人命,花費的經費上報。”

“好,那我繼續做作業。”

“去吧去吧。”

程念掛掉電話後,孫不平依然沉浸在那句學生氣十足的做作業。那對他來說,都是多久遠的事兒了!也隻有在這個時候,才會想起程念是高中生,還是個小孩兒,談吐怪老成的。

他唏噓地揉了揉女兒的臉蛋:“晴晴,以後千萬彆學你念念姐姐,要保持可愛啊!”

孫巧晴一頭霧水。

可是她覺得念念姐姐超可愛的。

………

“程大師您好,我是盛世湖月設陣的人薑光年,也是陶成的師父。”

“嗯,然後?”

果然是個女孩子。

但聲音聽不出喜怒,薑光年隻能小心翼翼的說下去:“日前小徒愚鈍,不小心冒犯了大師,我已經罰過他了,想跟程大師您當麵賠罪,也好談談那麵鏡子的事。我一魂在你手上,那魂對大師沒什麼用處,但對我至關重要,我沒了它日後修煉會很麻煩……咱們都是求財的同行,能和和氣氣的解決是最好,大師要相信我,絕對沒有與你為敵的意思……”

他也考慮過,將那一魂說得太重要,會不會讓對方有了坐地起價的資本?

不過,想到程大師既然能夠通過他設下的陣法,拘住他的其中一魂,就意味著她懂得這魂的重要性,他耍小心機也沒用,反倒不夠意思。

徒弟出馬反而受了傷,現在人也呆呆的,不像以往那樣機靈。

他心中一陣後怕,同時也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派了那廝去試探風險。

薑光年斟酌好措辭後,給程大師撥了這個恭敬至極的電話,約她麵談,定點她定。

這點給出了很大的誠意,等於將主動權完全交給她了。

雖然彆墅很適合私人談話,但怕對方覺得他想搞小動作,心不誠,所以他沒提這一點。

在風水師之間的鬥法,地利也是一個極重要的關鍵。

哪怕是先到一步,都可以堪地設陣,讓後來者陷入被動的劣勢。

“不用,時間我定,”

對方卻斷然拒絕了這個優勢,冷淡道:“地點你定,要等我放學,這周都有補課,下午沒空。”

補課和放學這種理由,出自一位實力在自己之上的風水大師口中,薑光年一陣發暈,脫口而出:“那個……咱倆現在雖然不是敵對,但好歹也有過節,你不怕我在約定地點動手腳嗎?”

話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什麼話呀,那不是像是他有這個想法嗎?

正要解釋之際,程大師輕笑一聲,彷佛在搖著頭笑他傻逼:“地點定下之後發消息給我,電話號碼就是微信號,掛了。”

單刀赴會,不是誠意滿滿的投名狀,就是有極端的自信。

薑光年是前者。

而對方,顯然是後者。

太自信了,薑光年暗中咬住後槽牙。

第40章 040

薑光年將兩個徒弟叫了回來。

既不想讓徒弟看見自己示弱服軟的慫樣, 但又怕到時候和程大師鬨翻沒個助拳的, 讓兩個年青力壯的男人在二樓等著, 一個電話或是扯嗓子叫一聲, 立刻就能下來。就算對方是個玩蛇的, 雙拳一蛇也難敵六手。

預備了上好的金駿眉泡著等候貴客, 考慮到程大師的年紀,桌子上還放置了一個年盒,滿滿地放著角昂貴的糖果——薑光年真是為難極了,他壓根沒有跟這個年齡段的女性正經打交道的經驗,客戶都是上了年紀的企業家,自己因為犯了五弊三缺的獨, 無論多麼努力‘耕耘’也生不出孩子, 對女高中生的認知僅限於很好騙。

約的六點,薑光年早早就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候。

他住在山上再裡麵一點的位置, 打車也可能找不著位置, 之前在電話裡跟程大師說過這一點,說到了山腰可以讓他來接, 給足誠意, 卻被大師回絕。

撇除年齡,還真挺有大師風範的……

程念不是打車上來的。

她坐公交到山腳,讓小黑變回原形,坐黑蛇上山。

小黑挺得意:“怎麼樣, 青蛙, 我才是主人最寵愛的座騎!”

物種所限, 金蟾跳躍速度不慢,但上下顛簸得厲害,而且原形一跳一米高,在山林裡,程念要是坐它背上隨時一個頭就卡在樹叉中間了。金蟾不與它一般見識,隻覺它是條蠢泥鰍:“你先擔心一下你化人後會不會變得跟非洲土著一樣黑。”

小黑反唇相譏:“那你化人之後直接能上少林寺當十八銅人去了。”

倆靈獸跟著主人看國家地理頻道,在互噴中學以致用,小黑略勝一籌。→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一路暢通無阻,隻是驚起飛鳥群起。

六點正門鈴響起,一刻不早,一息不晚。

薑光年忙不迭起身開門。

雖然早已有心理預備,但當開門迎麵看見一個年紀能當自己女兒的小姑娘時,還是忍不住心裡打了個突,暗暗嘀咕——這麼小的女孩兒,能破了他的陣?怕是《魯班全書》和《萬法歸宗》都沒看過。

少女皮膚白皙細膩,近看也看不出毛孔,今日天色暗得特彆早,暮色傾落下來,她雙眼汲著夜色似的深不見底,因著麵無表情,所以更加高深莫測。

喜怒不形於色是上位者的必備技能,旁人從她的表情揣摩不出端倪,便會心生畏懼。

薑光年往常也很會擺這種風水大師架子,但今日,他不僅不能裝逼,還得賠笑臉裝孫子:“程大師,您來呀,請進請進。”

少女掃他一眼,眼神淡淡的,連客套微笑也欠奉。

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人,薑光年見得不少,然而隻消一個眼神,就將人看到泥地裡去的角色,他卻是頭一回見到,憋屈得要命:“您……請坐。”

一邊憋屈,一邊給她斟茶。

茶香濃鬱,少女舉起茶杯的手細白如瓷,迷了他的眼。

程念隻讓茶水碰了碰唇,一口都沒喝進去。

雖然有靈獸保護,但她已經不想再掉進現代科學的坑了,這些[***]比以前官家用的還厲害,禸體凡軀扛不住。

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你,但答案可以作假的地方太多了。”

“我哪敢騙程大師……”

“我知道你不敢,但萬一呢?我又不想一件件起卦卜算,煩人得很。我以前很擅長逼供的人,”程念放下茶杯,按了按太陽%e7%a9%b4,狀若煩惱:“現在大不如前了,隻能讓手下幫幫忙。”

手下?

薑光年麵上一僵,往她身後看,大門緊閉,空無一人,哪來的手下?

隻見少女挽起衣袖,雪白手臂上黑光乍現。

一條巨大得像是隻會出現在恐怖片的大黑蛇由黑光碎屑重新組成,對著薑光年耀武揚威的張大嘴巴,亮出每天有乖乖洗刷的閃亮毒牙,衝向敵人,反應過來的薑光年跳起來往後退,卻被敏捷的小黑光速叼住,像是叼住飛盤的狗兒,努力往裡吞。

“啊啊啊啊——”

尖叫末端附加一串驚恐狀態下亂罵,薑光年亂蹬腿,錘□□蛇,蛇嘴卻硬如鋼鐵,不動分毫。

二樓的兩位徒弟聞聲想衝下來助拳。

然而剛推開門低下頭,就看見這副《狂蟒之災》劇照一樣的情景。

陶成頭皮一麻,反手關上門,師兄師弟對視一眼,默契地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薑光年,一個有頭有臉的風水大師,自認見過大風大浪,卻在如此玄幻的場景中大驚失色。而黑蛇的主人揚起疏淡的笑意,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好笑地欣賞他狼狽的模樣。

“連驅使靈獸都不知道,看來你連梅發村的神婆都遠遠不如,隻是個靠風水騙財騙色的癟三。虧我還覺得盛世湖月的聚陽陣設頗有創意,是個人才,”

程念遺憾搖頭,餘光掃在小黑身上,警告的一盯:“你彆把他吞進去,這玩意看著就油膩,會吃壞肚子。”

小黑努力忍住食欲,雖然主人說這玩意油膩,但蛇是不會歧視胖子的,反而是個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