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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 月離爭 4339 字 5個月前

偏僻,附近的食店門可羅雀, 近半關門狀態, 惟獨他家生意卻不錯,有四五個學生在門外玩著手機等位。

“這店……位置選得不錯。”

聽到這話,陶成瞳仁緊縮了一下。

他知道酷潮KTV老板跟師父有交情, 這邊的風水陣是師父設的, 但他來過這麼多遍, 也看不出個局布在哪裡了,師父也不肯告訴他,隻說時機未到,到了自然會教他。

而身邊這個高中女生……她比他起碼要小三歲吧?

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個中玄妙。

陶成不願意承認一個女生的天賦會比自己好,隻嫉恨她跟了個好導師。

不像他師父,肚滿腸肥又自私,用風水學說將徒弟栓得死死的。

等他學到真本事,他早晚要找到機會把他一腳踢開。

“你喜歡就好,我怕你沒怎麼來過這種地方會排斥,”陶成卻不在門口停下,而是兜了一圈,在店背後更冷清的巷子停下,走到另一側紳士地幫她拉開車門:“門口有其他學生在等位,我之前在這裡打工,跟店員熟,預先給我留了包廂,咱們從後門進去,不給他添麻煩,怕其他等位的客人看見了要鬨。”

後門有個燙頭男生正在蹲著玩手機,陶成打了個招呼,他就抬頭眉開眼笑的叫成哥,招呼他進去。

三言兩語就有特權,這種很有能耐,很吃得開的假象,哄騙了不少沒見過世麵的小姑娘,對前門乖乖等空位的同齡學生產生優越感。

程念不接話,等他自己表演。

她也沒來過KTV,在腦海裡搜了一回圈原身的記憶,發現她原身沒去過——

敢情她倆都是沒見識過世麵的鄉巴佬了!

程念很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不就是唱歌的地方嗎?在小房間裡唱有什麼意思?

要唱就去北海跟鮫人飆歌,輸了得把身上最大最閃亮的金鱗扯下來給他,贏了他就要哭一天,哭完將掉落的成珠的淚掃走織成首飾。

應鱗為此付出過不少血淚的代價。

將鱗片扯下來太痛了,可是鮫人的珠淚比任何貝蚌養出來的珍珠都圓亮飽滿,摸過真正的好東西,就不想降級審美了。跟鮫人飆歌出經驗,也養出了一把讓鮫人都點頭認同的好唱功。

服務員跟陶成很熟,直接將走廊儘頭最偏最隱蔽的包廂開給他了,方便他下藥不成也能用強,反正弄得迷迷糊糊的,把車停在後門自然不止是為了炫耀特權,而是後巷沒裝監控,包廂和後門就兩步路的事情,把人帶上車的時候方便。

最妙的是,這個包廂的監控年久失修,早已壞得不能用。

萬一真出事了,警察查上來,KTV老板不用冒險刻意替他打掩護,就能用監控壞掉這個理由糊弄過去。

防範壞人困難就在於無心防有意。

門一關,陶成自覺程念已在他掌控之中,登時心中大定,說話也有了底氣。

“想使喝什麼?我跟服務員說一聲,之後他就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程念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冰牛奶。”

來KTV喝牛奶,果然是個小孩子。

陶成心中暗笑,用包廂內的電話叫了一杯牛奶和可樂。

遇上警戒心重的女孩,下藥容易被發現,他直接買通服務員,飲料送進包廂的時候已經是加過料的了,他將飲料將妹子麵前一推,自己不碰一下,對方就會很放心,而更多的妹子,根本沒想過下藥這種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喝得不設防。

他組織著語言,目送服務員關上門的程念問:“服務員不會來打擾我們了?”

“對,咱們放開玩,你想唱什麼歌,唱到幾點都可以,”陶成低頭看了看手表:“唱累了我送你回家。”不過第一次搭訕就能約出來的妹子,家裡應該玩到幾點都無所謂吧,有錢人就是任性,不怕閨女早戀學習不好。

陶成對有錢人家的想象,僅限於‘流星花園’裡每天談戀愛不念書的F4。

“沒人來啊。”程念若有所思:

陶成渾然不知,將自己和大妖放到沒人看見的房間裡,有多危險,他笑著嚇唬她:“聽說這房間監控還是壞的,你怕不怕?”

他看她像獵物,殊知她看他如死人。

程念今日心情頗佳,對方又配合她讓陳勝瑾自尊心受挫,看見彆人難受她就開心。而在心情好的時候,她就真如自己所說一樣,是個儒雅隨和的大好人,願意聽對方將戲完完整整的演完,給他一個下跪磕頭求饒上交財產的機會。

被問到怕不怕,她偏了偏頭,指尖將茶幾上的冰牛奶往前輕輕一推:“我聽你說了大半天的話,又跟著你來了KTV,我要提醒你一下,我的耐心大概還有五分鐘,你可以在五分鐘內跪下來說明來意。”

她語氣清冷,聲線卻是近乎溫柔的。

大妖的皇恩浩蕩,卻是陶成眼中的不知好歹。

他笑了:“你知道我為了什麼來找你?”

少女長得乖巧,清秀白淨,即使不戴眼鏡,看著也像是特彆會念書的款,細胳臂細腿,陶成一隻手就能按住她,而且他坐在靠門的位置,門得往內拉,比向外推的逃跑起來更難,她插翼難飛。

程念雙手抱臂,沉默地看著他。

還有四分鐘。

陶成學藝不精,要是他師父在這,被她盯一眼就知道慫了。他完全沒有感覺到她深不可測的威壓,倒是被她看得心動——在燈光昏暗的包間,她形狀美好的雙眼如有水墨氤氳,電光淋漓的動人。在車上哄她的話,倒不全是假的,可能是修習玄學的關係,她的氣質和眼睛,比他追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特彆。

真想在上交給師父之前,先嘗嘗女孩的滋味。

“既然你心裡有數,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陶成喝了一口冰可樂,先賣個關子:“其實也不是找你,我其實想找你的師父。”

此話一出,方才神色冷淡的程念臉色驟變。

“你說什麼?”

她再次確認。

“我想找你師父。”

陶成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沙發上的程念霍地一閃身,兩人的距離就拉得極近,他沒料到她會突然發難,直接被騎得結結實實的,而更恐怖的是——

一條黑蛇從女孩校服的領口鑽出來,上半截蛇身直立著,朝他咧嘴亮出毒牙。

哪來的蛇!

陶成最怕這種冷冰冰濕滑滑的生物,顧不得風度,死命後往縮,頭往後仰,想推開她又怕被蛇咬手:“艸,你想乾嗎?!你有病啊隨身帶條蛇?你你你我警告你彆亂來啊!殺人犯法的啊!”

無視法律行惡的人,受到生命威脅,處於弱勢方時,倒是第一時間想起法律的存在了。

怕條破蛇不怕她?

程念大感恥辱之餘,居高臨下的盯牢他:“你知道我師父?也就是說,你知道我是誰?”

提到師父,她妖力止不住的湧動。

連陰陽眼都不能隨心所欲地開的菜雞陶成,也立刻感受到了眼前人的恐怖,是源成血脈深處的求生欲使他感到恐懼,比那隻嘶嘶地作威作福的黑蛇更要命,更危險……

陶成咽了咽口水:“兄弟,有話好說!”

“彆跟我攀關係,”

程念眼眸微眯,如點漆的眼竟隱隱透著金光,他再不老實交代,她就按捺不住要對這菜雞開眼了:“將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陶成:“你、你不是說你耐性還有五分鐘嗎……”

“我說話不算話,你有意見?”

聽見主人在威脅弱小,小黑乖覺地亮了亮毒牙。

“我不認識你師父啊姐!就是想認識才找你的,”陶成顫唞著往後縮,生怕說話的時候蛇牙上的毒液滴到他嘴裡:“你師父……就是教你破盛世湖月陣法的人啊!”

“……”

程念環在他頸項的手上一鬆,臉色古怪:“你以為是彆人教我破的陣?”

她威壓略放緩,讓陶成有了喘一口氣的空間,他拚命點點頭,哀求:“您……能不能讓這玩意嘴巴離我遠點?我真的不知道你師父是誰,咱們有話好好說……”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陶成驚恐神色不似作假,看來是她關心則亂了。

區區一個連她威壓都察覺不出來的小嘍羅,又怎會看破她真實身份,知道她師從何處。程念垂下眼簾,長密的眼睫壓得眸光如兩麵深不見底的冰潭,審視手底下的菜雞片刻,懷疑再嚇下去他要尿了,便斂起一身暴走邊緣的妖力:

“唉,傻逼。”

陶成被罵得一頭霧水,想辯解卻被小黑探過來的蛇首凶得慫回去。

“對對對,我是傻逼,我就是傻逼……”

第37章 037

既然與師父無關, 從暴走狀態中冷靜下來的程念坐回位置上, 隻把小黑留給陶成,讓他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彆作妖。小黑深知這是邀功的機會, 鼓足勁兒做出毒蛇範, 在他頸上纏成一圈, 就像戴了條蛇皮質地的Choker,朋克範兒十足。

“它……有沒有毒啊?”

問的什麼破問題,是在小看它嗎?

小黑不滿地用牙輕輕地磨了磨他的下巴, 威脅著給他一串蛇%e5%90%bb。

陶成快嚇死了:“姐,你能不能讓它下去啊?它要咬我!”

“彆廢話,回答我的問題,”

程念掃過去冷淡的一瞥:“我這周的耐心限額已告用謦,我勸你謹言慎行。”

說來也倒黴, 陶成原本有極好機會, 碰上大妖心情絕佳的時候, 認錯賠錢事情就過去了,但好死不死, 一個‘師父’的誤會, 將她不愉快的記憶如海底淤泥一樣翻了出來,她的眸子暮色暮靄沉沉,如同即將下雨的回南天, 與少女殼子年齡不符的陰霾壓抑, 組成矛盾的美感。

成熟的靈魂, 青澀的身體。

陶成知道自己的小命還在懸崖邊上掛著, 卻仍舊忍不住的去看她的眼。

她短促地笑了一聲,輕不可聞。

總是被皮相迷惑的人類。

唉,怪不得靠臉吃飯的妖怪都長得特彆好看。

“派你過來的人,就是在盛世湖月設下聚陽陣的人?他叫什麼?”

“我師父叫薑光年,你要他的地址我可以立刻給你!”

自己的小命要緊,陶成忙不迭的把師父賣了。

“他叫你過來做什麼?”

陶成和盤托出:“破陣當日師父受了重傷,他說一定要把破陣的人找出來,不過他暫時不便露麵,我自告奮勇接下了這活,去工地花錢買通了工地工人,有一個拍了你穿著校服在工地的照片,臉很清晰,我就順著學校去校門等你放學,跟你搭訕。”

“你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說一大堆廢話,不直接說明來意?”

說到這裡,陶成怪不好意思的言辭吞吐起來:“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程念夷然一笑,小黑便立刻吐出蛇信,輕掃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