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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 月離爭 4271 字 5個月前

它也曾經為自己爭取權利:“主人,這活你讓金蟾去乾不好嗎?”

主人彷佛聽見了一件很好笑的事:“你讓一隻渾身金色,一點光漏進去就一閃一閃,隔會還會忍不住呱一聲的蟾去偷聽?”

金蟾:“呱。”

黑蛇:“……”

曬得黑沒蛇權!

小黑悲憤地找了個陰涼角落盤成蛇餅,它的任務非常簡單,隻是在這一邊睡覺,一邊當主人的耳目,聽聽事情發展而已。

從千年以前,程念就愛看戲。

隻不過,她對看戲台子上按著台本演的沒興趣,演技多好也沒有靈魂,人間的眾生百態,才是最好的即興演出。

一言蔽之,是位資深的吃瓜群眾。

沒有瓜,就親手製造瓜。

程念回房後,陳老太太撥通陳珷的電話。

接通後,她側耳細聽,聽見另一端除了兒子說話聲以外寂靜得不尋常,她心中一動:“你在哪兒?”

“媽,我在公司啊。”

母親來的電話,比警局打來的還有威懾力,陳珷嚇得直接軟了,捂住情婦的嘴,怕她鬨。

情婦還沒見過他這副窩囊的樣子,被捂住嘴難受,便下意識的掙紮,牽動了被單。

陳老太太卻十分警覺:“在公司?那我問問你秘書。”

“彆!”

陳珷尷尬吐出實話,討好道:“……媽,我在外麵,你有事找我?我現在回來!”

聽到這句外麵,陳老太太哪能不明白他在乾什麼,氣急敗壞:“你媳婦還在家裡,你女兒剛從機場回來,你就擱外麵搞七撚三的,你怕不怕得病!給我回來!”

狗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活脫脫跟他爹一個德性,惡心。

想到陳珷身上還流著狐狸精的血,還有當年婆婆歡天喜地將他接回家時,她有多委屈,心裡便一陣憋悶,恨不得也在外麵懷個娃回來養,惡心自己丈夫。

但也隻是想想而已。

等到她徹底掌權,在陳家說一不二,同時熬死婆婆的時候,她已經生不出來了。

“媽,我現在就回來,您彆生氣啊,我錯了:”

陳珷低聲下氣的認錯,掛掉電話後立刻下床穿褲子,跟女友交代:“我媽有事找我,我先走了,房費我下去的時候會給,你自己收拾一下再回去……”

他穿好褲子抬頭,就看見情婦一副不認識自己的驚詫表情。

在泡妞的時候,陳珷總說家裡的女人沒見識聊不來,想追尋靈魂伴侶,他長得好看,又是男人最有成熟魅力的年紀,成功人士的身份更是為他鍍了一層溫柔總裁的金光,儼然是小說裡的男主角。一個憂鬱的英俊男人想尋歡是很簡單的,光是英俊這一點就夠了,即使已婚,想追女孩子也很簡單。

所以他不屑於花錢找女人,覺得那樣還不如自己解決,所以從來不給外麵的女友買包,頂多送送化妝品。

他喜歡花時間,耐心追求。

但被他泡到手的女人,沒想到‘溫柔總裁’有這麼慫的一麵。

還是對著自己老娘!

上床的時候他媽來查崗!

她寧願是原配來查,都沒那麼彆扭,看向陳珷的目光頓時冷淡下來。

當女人不再崇拜一個男人的時候,也是愛意熱情消散的開端,她叫住他:“彆走嘛,我們事不是沒做完嗎?”

眼波流轉間,%e5%aa%9a態橫生。

然而陳珷卻沒空吃她秋天的菠菜,他打著領帶說:“今天不行,不做了,我媽找我,而且聲音聽起來很生氣,我再不趕緊回去要挨她罵。我們下次再約。”

……

她那麼努力拋%e5%aa%9a眼,居然不如他媽一個電話!

情婦恨恨咬牙,冷冷的放下一句話:“你現在走,咱們以後就不聯係了。”

沒想到女友會在關鍵時候使性子,要是正在乾的時候讓他不接電話,他興許就真掛了,但這時被母親嚇軟,腦子重新掌管身體,陳珷閉了閉眼,無奈地看著她:“宴宴,等我把家裡的事安排好了再來找你,乖,我愛你。”

說完,居然抄起手機錢包一溜煙的跑了。

情婦攥緊被子,氣得將床頭櫃的手袋掃落地上。

程念在房間裡,聽到陳老太婆打電話罵兒子的時候,也從她罵人的話裡聽出了陳珷在乾什麼,樂不可支。

太逗了,爺父子三代一脈相承的齷齪。

陳珷開著車衝了兩個紅燈回來,敲門進書房反手關門跪下,一氣嗬成的流暢操作,絕非一日兩日可練成:“媽,我做錯什麼了,我給你認錯。”

說來也不巧,他今天陪女友去了一家網紅酒店,離家裡和公司都很遠,回來的時候再急,車開得再快,路程也擺在那裡。

等他回來等了半小時,陳老太太氣笑了,她眯起被重重皺紋遮住的眼:“你現在厲害得很,連我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我之前叫你盯好程念的事,你呢?人家回來你也不曉得去接機,在外麵玩女人?她是陸教授送回來的,我雖然不想她的事壞了瑜兒的名聲,但你做爹的不管不顧,外人看在眼裡會怎麼想?而且你知道她怎麼回來江市的嗎?坐孫不平的私人飛機!你平時去見孫總,他搭理你嗎?這麼好的結交機會,你跑去亂搞!”

聽明白了母親罵的內容,陳珷大感後悔:“我,我忘記了……我忘記了那個警察跟我說的話,媽你說的,我一句都沒忘記!”

“沒忘記,我看你是壓根沒往心裡去!”

光罵不解氣,陳老太太拿拐杖敲他,他也不敢躲閃,乖乖受著。

不是親生的打起來不心痛,兩下結結實實的敲在肩膀上,虧得他為了聊騷平時有在鍛煉肌肉,西裝下的肩膀也青了一片。

在主人的催促下,小黑探出蛇首,暗中觀察,務求讓主人看到最清晰的實時在線挨打畫麵。

始終上了年紀,打起孩子來不如以前有力,陳老太太歇一會,看見這野種忍痛忍得滿頭大汗的模樣,又長得像他爸年輕時,心裡略感暢快,語調恢複緩慢的冰冷:“你聽好了,我不管程念是怎麼跟陸教授認識的……”

程念聽壁角聽得一樂,謔,原來她這麼牛逼!

陳老太太腦筋比正當壯年的兒子清晰多了:“以後可以問清楚,但那不重要,你心態得擺正,她有新的可用之處,以後能幫上公司,也能夠為瑾兒鋪路,懂嗎?我買她回來,花了八千塊,當年的八千不小了,我要看看她能為我創造多少價值。反正你在家裡彆老欺負她了,還有,文靜也一樣,你多陪陪她,彆總不回家。”

理虧在前,陳珷一疊聲的應下來,比陳勝瑾更像人家孫子。

看戲看得差不多,也摸清了陳家對自己現在的態度,程念便讓小黑晚點找機會自己回來。

陳老太太剛做了決定,改變對程念的態度,但隻交代了陳珷。

和哥哥出去看完電回家的陳勝瑜剛回來,就看見玄關處多了一雙土氣的小棕鞋,一看就是程念那賤人的鞋子。想著最近家裡少了個挨她欺負的,過得很不習慣,沒了發泄的對象,她的皮膚和對傭人態度都變差了。如今看見她回來,心中雀躍歡喜,直奔程念的房間。

“妹妹,聽說你從山裡回來了?”▼思▼兔▼網▼

少女活潑的聲音藏著歡快的笑意,依然有著這個年紀的清脆悅耳。

陳勝瑜知道她被擄走的事——雖然這個女孩的死活對陳家來說無關要緊,但終歸在餐桌上少了個大活人,陳老太太嫌丟人不願多談,隻簡單地說了一下。

在這之前,她一直以為新聞上拐賣婦女的事,隻會出現在落後城市。

原來江市也會有這種事啊!

而且還發生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知道程念回來,她興奮不已,想問清詳情,是不是和新聞和論壇上寫的一樣,村裡的人會把女人綁起來毒打,打到生孩子為止?這麼說,程念是不是……已經失去清白了?

陳勝瑜身邊的女同學家教很嚴,即使有心儀的男生,也隻敢藏在心裡,或者早戀一下。

一群上學車接車送的孩子,隻要是家裡要管的,想早戀太難了。

門打開後,映入眼簾的少女,卻讓陳勝瑜愣住了。

她以為會看到一張憔悴不堪的臉,也許落下些許殘疾。就算四肢完好,也該是天天以淚洗麵的,但出乎意料地,程念不止沒有哭過的痕跡,巴掌大的小臉嵌著烏亮亮的眼,豐唇微翹,彎出好看的弧度,陽光從她背後傾瀉入室,以前看上去平凡又灰頭土臉的丫頭,這時竟被一雙寶光流轉的眼賦予了讓她這天之驕女也怔忪良久的動人氣質。

美不是一件可以被客觀量化的事物,所以網紅臉隻能是流水線下的產物。

拜良好的基因和自小的精心保養所賜,陳勝瑜在學校一直是眾人的焦點,暗地裡被叫一句班花,她不否認也不承認,隻羞澀的笑,很有大家閨秀的氣場。

然而這一刻,她卻覺得眼前人比她要更吸引眼球。

為什麼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不是長在她臉上?

太可惜了。

程念回家後,用美工刀將沒長好的傷口剖來用,用妖力讓它重新隨著自己的心意愈合,過程有些疼偶,但得出的皮膚恢複光滑,看不出一絲受過傷的痕跡。

沒看到自己想象中的慘狀,陳勝瑜失望極了:“你……不是被拐賣到山上了嗎?快一周了,他們沒打你嗎?”

第26章 026

“我沒挨打, 你很失望嗎?”

程念揚眉, 好整以暇的反問。

“很沒勁啊, ”陳勝瑜癟著小嘴,像是期待已久的糖果居然不甜,不過旋即打起精神:“你快一周沒回家,快來告訴我你經曆了什麼!”

說著,她就肩徑直往裡走, 老實不客氣。

和當成繼承人來培養的哥哥相比,陳勝瑜是嬌養長大的大小姐, 和同樣生長在象牙塔裡的陸曉薇不同, 一個事事為人著想,心腸好得過了頭, 一個則事事以自我為中心, 保有著孩童天真的殘忍——她會毫不顧忌地拿低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