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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五行缺德 月離爭 4343 字 5個月前

念輕晃手中的剔透藥液:“這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來到這裡之後,學會了一個詞,叫‘實驗精神’,實踐出真知,不試試,怎麼知道會不會死人呢?你說對吧?”

“不,不,慢著……”

“不要!”

雙頰被掐著,藥液沒多少,不需要吞咽動作就流進去了。

程念麵露訝色:“原來你也知道說拒絕啊?那你怎麼聽不懂陸曉薇說的‘不要’呢?我還尋思你不認識這倆字,跟我一樣,聽不懂人話。”

旁邊的陸曉薇聽得解氣又委屈。

是啊,明明她說拒絕了,為什麼他能當成是她的嬌羞,她在欲拒還迎?

聽在耳裡,程念說的話刻薄,做法缺德,氣場更是十足十的反派。

但她在為她申張正義,她在保護她。

忘掉十萬塊報酬這件小事的傻白甜暗中感動——給念念大魔王打Call!

阮宏發麵色迅速變得蒼白。

程念確實不知道這罐藥液的作用,不過合理推測,應當不是致人於死地的東西。陸曉薇死了,他就一無所有,還會遭到陸家的報複,陸家不動他,很可能是投鼠忌器,忌的是寶貝閨女,而且作風正人君子,不逼急了也不會用權勢欺負一個來大城市工作的打工仔。

然而,這遠不是地獄。

準備齊全的程念掏出另一張符咒,貼在阮宏發的%e8%83%b8口上,看他驚疑不定的臉色,程念笑了:“看來你在蠱術以外的方麵不甚精通,現在還不知道怕啊!”

“你對我的母蠱做了什麼?!”

察覺到體內母蠱驚慌的異動,阮宏發極力掙紮,卻隻抬得起一根手指頭

緊接著,程念轉身替陸曉薇布了個簡單的陣,與當初給她房間布的一模一樣,隻是更小一些,呈圓形,徹底隔絕了陸曉薇體內子蠱的氣息。

她開嗓,聲線飛揚跳躍,帶著良好的節奏感與笑意:

“我對蠱術也略知一二,”

“母蠱受驚鑽出,得不到子蠱的反饋,開始反噬宿主的時候,其實也不是那麼恐怖的事,”

“因為它始終不是用來殺人的蠱,所以肚皮穿個孔,去醫院縫一下就沒事了。”

“但它逃跑時會選擇血液奔流最集中,最熱烈的方向……”

“誒,你帶來打算用在陸曉薇身上的藥,藥效到底是什麼來著?”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程念拍了拍他的臉,衝他綻開一個笑臉:“知道怕了嗎?這就是惹到我頭上的後果,記住我的名字,”

她一頓,怪不習慣的轉了個彎:“程念。”

作者有話要說:  搞定!

這裡我不敢寫的太明顯,大家意會吧,應鱗講究因果,他不聽妹子的拒絕,她就不聽他的‘不要’,他想對妹子下藥,她就利用他帶來的藥讓他被蠱蟲咬空

陸妹子會幫這隻妖人(?)解決銀行戶口啊手機還有之後脫離陳家讀書的問題~

第12章 012

之後,阮宏發就人間蒸發了。

據兩人的共同朋友說,他用電話辭掉了工作,沒再來公司,住的廉價群租房根本不愁租客,室友也不在乎他多少天沒回來,租約到期房東就將他的東西清理出去,值錢的據為己有,接著租給下一個在大城市裡漂泊的遊子。

對陸曉薇來說,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她履行諾言,給程念買了個手機,陪她去花華銀行開銀行戶口,將十萬塊存了進去——上輩子陳勝瑾不允許她擁有銀行戶口,不會給她千元以上的現金,也不讓她出去工作,所以原身不具備的部份生活常識,隻能由她自己去查。

一番操作下來,程念看陸曉薇越發順眼,就是話多了點。

阮宏發被解決的同時,陳勝瑾去醫院的詳細檢查也有了結果——

除了有顆蛀牙,其他挺健康的,老鐵沒毛病。

西醫檢查不出來,中醫說陳少爺脈象穩定有力,硬要開藥,隻能開溫和保本的藥。陳老太太無奈,最後將主意打到老家的神婆上,以為向來不迷信的孫子會大力反對,沒想到這次他卻同意了奶奶的提議。

該跳的大神跳了,要喝的符水也硬著臉皮喝了,愣是一點用沒有。

倒是因為陳大少爺的胃太嬌貴,符水喝壞肚子,拉了一天,白受罪。

不過,隻要他不想著告狀,一切就與常人無異。

陳勝瑾知道問題出在那賤人身上。

暗自解決然後到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如意算盤告吹,他決定當麵問個清楚,發現程念這段時間經常出去,也不知道在乾什麼,奇怪得很。於是吃完晚飯,他直接走向走廊儘處的房間,為了防身,這次他在褲袋裡藏了一把美工刀。

他敲門:“程念,是我。”

裡頭傳來回音:“程念已經睡了。”

“……”陳勝瑾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容易生氣:“我去拿備用鑰匙。”

門終於是開了。

嗬,裝半天還不是要給他開門!

他嘲諷的話將要出口,眼前人便眉一挑,似笑非笑的睨向他:“有事你就說,我怕你又哭著去找奶奶。”

“我沒哭。”找奶奶是真的找了。

程念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側身昂了昂下巴:“進來說。”

陳勝瑾進門,看她要關門,眉頭一跳,趕緊叫住:“慢著,乾嗎關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關著門不好。”房間隔音很好,要是開著門,稍微有點動靜都能招來人。

一驚一乍的,多半是被打出陰影了。

為了對付阮宏發,程念預備了不少實用符咒,用少量妖力即可達到效果,除了沒直接用妖術靈活以外,性價比很高,對付一個普通人,讓他受點皮肉之苦是綽綽有餘了。用剩下的符咒,程念都貼身放著,不怕他發難。

既然想門開著,那應該真是來談事情的。

她在自己房間裡設了單向隔音陣,外麵聽不見裡麵,比錄音室的隔音效果還好,方便掩藏她練術式時製造的小爆炸。即使給門漏了道縫,陳小少爺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

程念往惟一的椅子上一坐,擺手:“說。”

陳勝瑾很自然地往床上坐,屁股剛碰到床單,就猛地跳起來,痛呼噎在喉間——嚇出豬叫太丟人,他忍住了。緊接著,他慣性低頭一看,床就是普通的床,沒有奇怪之處,俊臉驚疑不定,試探性的伸手,旁邊傳來義妹懶洋洋的嗓音:“我勸你不要碰我的床,下次就不是電一下那麼簡單。”

應鱗多疑,地盤觀念強,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她在床底布了陣法,暫時不想搞出性命,加上這副身體無法動用太多妖力加強陣法,才調低了能量。換作以外,在外人碰觸到的瞬間,除了大乘期的修真者,都得灰飛煙滅,少說也要全身焦黑燙傷。

陳勝瑾黑著臉沒接話,但還是收回了作死的手,乾站著的同時,眼睜睜看著程念換了個更加大爺的坐姿,氣不打從一處來:“你到底在我身上搞了什麼鬼,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的真實身份?”

程念雙手交疊成金字塔狀,下巴擱在上麵,小臉嚴肅:“可能是你流落在外的野爹吧。”

陳勝瑾不被她牽著鼻子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彆這樣啊,”她笑了笑,眼波一勾:“聽著簡直像是怨婦說的,下一句是不是‘你以前很愛我的,你變了’……怎麼,我就該一輩子聽你的話,被你逗著玩嗎?陳勝瑾,彆開玩笑了,你以為你是誰?陳家大少爺,打不過可以哭著回去找奶奶要抱抱舉高高。”

陳勝瑾從來不知道她的嘴這麼能說。

他強壓下怒氣:“陳家養你這麼多年,我讓你正經回答我的問題。”

“以你的低智商,我們無法進行平等有效的交流。”

“你就會說這種小學生鬥嘴的話?”?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降到小學生的水平你聽不懂呀,”

程念心情很好的彎了彎唇,把話拐回正題:“你偷偷去告狀,吃了不少苦頭吧,喉嚨是不是很疼,治也治不好?”

陳勝瑾陰著臉嗯了一聲,糾正:“我沒有義務幫你隱瞞,偷偷這個字眼用得不妥。”

“心理問題的事,我也幫不了你呀,少做點壞事興許就好了,是了,你想知道?跪下來問我就告訴你,問我問題的基本禮貌都不知道,你會不會做人?”

程念一旋椅子,執起書桌上的橡皮擦,陳勝瑾不明其意,下一刻就被彈射而出的橡皮擦擊中膝蓋,左膝一軟,竟是不能自控地跌在地上,狀同單膝跪下,立時矮了她一頭不止。他大驚抬頭,入目是她五官熟悉,氣質卻陌生的笑臉:“這樣看順眼多了。”

她低眸,掃過陳勝瑾的滿是詫色的臉。

他咬牙,卻發現站不起來了,這根本沒法用科學解釋:“你這妖怪!”

嗨呀,居然被他說對了。

程念很坦然:“怕了?”

“我就算不跟奶奶說你做的事,隻要跟她說我不喜歡你,你立刻就會被趕出去!”陳勝瑾一邊悚一邊嘴硬。

“好啊。”

他眉頭輕皺,忽然不說話了,程念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繼續嘴硬,沒料到他臉色一緩:“你沒成年,趕你出去你要怎麼活?我好歹也是你的便宜哥哥,做不出這麼殘忍的事。”

哦,趕她出去做不到,把她綁的房間天天使勁啪啪啪就不殘忍,就做得到了?

程念波瀾不驚的看他還有什麼戲。

陳勝瑾的神色更加和緩,另一隻腳也放了下來,像是對跪著說話這件事變得接受良好:“我之前撞見你洗完澡出來,一時把持不住才對你起了不該有的念頭,那次是我做錯了,之後威脅你,也是我不好。”

………

……………

程念:“啊?”

他摔著的是膝蓋,不是腦子吧?

“打你也打了,跪也給你跪了,我還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哥哥?”

這時,陳勝瑾不止臉色和,溫文爾雅的俊臉甚至露出一絲懊悔的脆弱來。

程念被他看出一手臂的雞皮疙瘩,回望他確實誠懇的臉,豁然開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陳老太太十分重視孫子,沒有像陸家那樣把兒女養成傻白甜,倒是經常給他灌輸極端的社會觀念,高拜低踩,有利可圖的時候要他說什麼都可以。

命盤倒撥得早,陳勝瑾沒來得及對義妹做成太深太狠的傷害,頂多平常欺負羞辱一下,在他眼中,這段關係是可以挽回的,而展現出神奇力量的程念有利用的價值,就像他的親妹妹陳勝瑜,奶奶無數次跟他說過不必在乎妹妹的受寵,以後都是幫他聯姻往上爬的工具。

他很敏[gǎn],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能動。

當程念兩次露一手的時候,他腦子轉過來,想明白了。

陳勝瑾這人的自尊心完全是對著弱者來的,對權勢強者低頭低得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