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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8 字 6個月前

道:“牙齒不行,第一顆已經有了。”

寧鈺低頭笑著,一邊哭一邊笑,他不斷地凝視著嬰兒車裡躺著的小朋友,它仍然安靜地睡著,聽不到他的欣喜,寧鈺的心臟好激烈,他不知道說什麼,抬頭望著顧銘,握緊拳頭,欲言又止,最後落到嘴邊的話語是:“我愛你。”

顧銘從未聽過寧鈺這樣地表白,一句不夠,要好多句才能表現他的感謝,寧鈺踮起腳,摟住顧銘的脖子,在他懷裡欣喜地哭泣,嘴裡一句又一句地說著:“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顧銘……”

所有的付出和等待都已經值得,在聽到這句話,在感受到懷裡身軀的緊張顫唞,顧銘%e5%90%bb著他的發頂,輕輕摟著寧鈺的腰,用手抹去他眼角的熱淚,安撫道:“不去抱抱它嗎?”

寧鈺才想到似的,他鬆開顧銘,重新接近嬰兒車,粗糙地拿衣袖抹了抹眼角又孕育出來的熱淚,一張臉因為緊張而紅撲撲的,寧鈺伸出手,還沒觸碰到嬰兒,又被緊張打敗,他原地轉圈,兩手不知放在哪裡,僵在空中說:“Oh my god,oh my god……”

他重複了好幾遍,找不到形容心情的語言,在抱那個熟睡的嬰兒之前,寧鈺咬著衣袖,牙齒都在顫唞,他再次向顧銘投過視線,得到顧銘點頭支持,寧鈺才重新張開手,輕輕將嬰兒車裡的寶寶抱進了懷裡。

他身軀瘦小,但一點也不耽誤他把孩子抱得穩妥,嬰兒被吵醒,睜開了一雙無辜的大眼,眼巴巴地盯著寧鈺,環顧著四周。

“它醒了。”寧鈺驚喜地說,他將手臂向上用了用力,將臉貼下去,嬰兒的皮膚滾燙,他甚至感受到了水嘟嘟的嘴巴,一個濕熱的親%e5%90%bb,來自嬰兒的,蓋在寧鈺的臉上。

顧銘和他一起逗弄小朋友,起先沒哭,叫顧銘逗哭了,寧鈺哄著它,那天夜裡折騰到了很晚,哄小朋友,商量給它取什麼名字,甚至一份剛剛定下來的工作,寧鈺都在想,以後說不定他還可以教他。

寧鈺不知道那樣看著小朋友多久,趴在嬰兒車前,將原本回來所有的安排都忘記,到困的眼睛睜不開,到趴在床沿,枕著胳膊睡著,到腿麻,他都沒有離開那個嬰兒車半步。

洗完澡出來的顧銘,看見熟睡的人,他蹲下來,輕輕描了下他的眉眼,溫柔地一笑,將人攔腰抱起,送上了溫暖的床。

寧鈺被驚醒,半睜著眼,看見顧銘的臉,揉了揉眼,“我還沒有洗澡。”

“不洗了,睡吧。”顧銘將空調的溫度調高,給寧鈺蓋上被子,%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說:“晚安。”

寧鈺實在累了,倒也不願意折騰了,無力地抱著顧銘的脖子,熱情地回應道:“我愛你。”

顧銘滿足地笑了一聲,從額頭,到鼻子,到嘴巴,他%e5%90%bb夠了,便不再折騰他,低聲說:“日後還有的累呢。”

小朋友地加入,會讓他們的生活更加豐富多彩,也會更加疲勞,當看到今晚寧鈺的表現,顧銘就知道,他日後定會花更多的心思在這個新成員的身上。

“沒關係,”疲勞並不能打敗欣喜,寧鈺眉眼溫柔,堅定地說:“我願意。”

第88章 誓言

有了小朋友以後, 每天的生活果然豐富繁忙了不少,不過那隻是對寧鈺而言,作為這個家庭裡的另一個成員, 顧銘已經無心發表感慨。

每天早上醒來,該在他臂彎裡的人不在,早就推著嬰兒車在客廳裡四處轉, 不許抽煙, 房間裡不許有一絲一毫的煙味, 不能大聲講話, 不能有任何的噪音,就連飲食也不許油膩,要以清淡為主, 說是氣味也會影響嬰兒的成長。

寧鈺照顧這個孩子是神經緊繃的, 顧銘都替他累,可他樂在其中, 問他他也說不累,所有閒暇的時間都用在孩子身上, 顧銘完全被晾在一邊, 起先他以為寧鈺隻是熱情勁,過去了也就好了,可這都半個月了, 他每天還是這樣, 從學校回來後,所有生活重心都在嬰兒身上,假期更不用說, 例如今天, 連人帶嬰兒車一大早就出去了, 到現在還沒回來。

寧鈺說要給寶寶置辦東西,買點用品,不是當媽的,卻處處比當媽的還合格。

一大早對著室內空蕩蕩的環境,顧銘習以為常,但卻覺得作孽,他已經有多久沒跟寧鈺親熱了?半個月,不對,二十多天,每次剛碰到人,或者準備大施拳腳的時候,那個嬰兒就開始鬨騰了,它像裝了個警報係統,隻要顧銘提槍上陣的時候,就得觸發它的警報。

現在顧銘看那個嬰兒車就相當於看到了幾個大字:不許碰我dad。

他們是新婚夫妻,活的還不如小情侶滋潤,人家起碼能開真槍,他顧銘呢?整天禁欲都快禁成和尚了。

坐在沙發裡,顧銘飯也不想吃了,仰著頭,閉著眼睛,之後岑姐給他打了電話,聊著聊著,顧銘就要申請退貨。

“怎麼啦?日子不和諧了?”岑姐調笑著,在電話裡聽到疲憊的聲線。

“不和諧算不上,我是這個家庭裡多餘的,根本沒有參與的份。”顧銘抱怨著,將寧鈺對孩子的表現跟岑姐說了一通。

岑姐笑說:“寧鈺有點來勁啊。”

顧銘有感而發:“何止是來勁,我隻是以為他喜歡孩子,但我沒想到能是這種程度,我跟他才剛結婚,過得就像老夫老妻似的,連話都不想跟我說了。”

“你也參與進去嘛,跟他一起喜歡孩子就好了。”

“你以為我沒試過?可是他總說我這不對那不對,抱孩子的姿勢不行,他也要生氣,現在都不讓我碰了,自己一天二十四小時嚴格看護著,我哪有插手的份。”

“這麼慘啊,”岑姐雖說同情顧銘,但還是忍不住想笑,“看來日子真挺豐富。”

“豐富?豐富,”顧銘說:“豐富的我都沒有參與感,全是人家倆的豐富,我是什麼?擺設,比花瓶還他媽花瓶。”

顧銘急得都爆粗口了,岑姐安撫著他,讓他彆那麼焦躁,“跟寧鈺好好談一談唄,不能為了孩子不顧另一半的心情。”

“他現在是刀槍不入,軟刀子硬道理都不吃,不可能聽我講話的。”

“還真有點難辦。”

“能不能求您老人家給他帶兩天,我他媽真地很饑渴。”顧銘也不怕丟人了,什麼都往外說,狗急了還會跳牆呢,他現在連狗都不如。

彆的忙還好,帶孩子,岑姐立馬慫了,“彆彆彆,我不行的,我不會照顧小朋友,聽他們哭我都腦子疼。”

“你看,你們女人對孩子都有容忍限度,他怎麼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呢?!”一點都不帶倦的。

岑姐聽他著急,這也不敢跟他打哈哈了,認真道:“要不……再等等,說不定後麵會好呢?”

“這都半個月了,還要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

“你彆誇張了,哪裡需要那麼久……”

和岑姐的這通電話沒得到有力的支援,顧銘越說越上火,岑姐安撫了他一會,掛掉電話後,顧銘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從沒這麼無奈過。

他連人都找不到,寧鈺沒說地方,也不知道帶著孩子逛到哪裡去了。

下午有個局,顧銘婚後都是不去的,現在無事可乾了,跑到酒吧裡喝悶酒,周凱他們在說話,他也不參與,從來到現在都自己喝酒不應什麼。

唯一應的一句話還是彆人的搭訕,有人來要他的聯係方式,顧銘就一個字:“滾。”

那語氣衝的,周凱等人都傻眼了。

“脾氣這麼大,跟寧鈺吵架了?”

“想呢,隻是人家現在連跟我吵架的時間都沒有。”

周凱放下酒,沒聽明白,八卦地問:“他在乾什麼?”

顧銘酸氣地說:“過著人家的二人世界呢,自帶屏障,你加入不進去的那種。”

“是你兒子吧?”趙柯有所耳聞:“他還能搶你的人,又不會說話。”

顧銘諷刺地笑笑:“他是不會說話,殺傷力卻不小,這是什麼?真高手,一聲都不吭,就能把你逼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跟孩子還吃醋。”

“吃醋?不,我不配,”顧銘說:“他是我大爺,我哪敢吃醋?”

這一口一句不爽,把其他人聽笑了,在彆人聽起來的確好笑,因為他們還沒經曆過這種事,還沒他這樣的感覺,這種操蛋的事情,不會有人能與他感同身受。

晚上回去,寧鈺已經在家了,看樣子剛回來,顧銘想著他出去也不至於那麼久吧,一問,寧鈺帶孩子回了趟家,跟他爸說了會話,這才回來的晚了些。

“你喝酒了?”寧鈺現在特敏[gǎn],一點點味道都能聞出來,他上下打量著顧銘。

“跟周凱他們聚了聚,”顧銘摸了下後腦勺,不說這個了,問:“你給政一買了什麼?”政一是他們暫定的小名。

提到這個寧鈺很有興趣,他彎下腰,撥了撥嬰兒車上麵的鈴鐺和小兔子掛件,掛得滿當當的都是他一天的成果,寧鈺拿出躺在嬰兒旁邊的玩偶:“這些,還有這個,這個可愛吧?”

桌子和沙發上還有新的嬰兒用品,幾件小衣服,會吐舌頭的小鴨子帽子,虎頭鞋。

“你看這個,”寧鈺拿起那雙虎頭鞋,“有個奶奶賣的,說是親手做的,可愛死了,就是有點大,政一現在穿不了。”

顧銘伸出手,寧鈺把小鞋子遞給他,顧銘欣賞了一下,說道:“的確很可愛。”

他抬頭,看見寧鈺正在拆一個玩偶掛件,他認真地趴在嬰兒車邊,輕手裝飾著,完了用指尖打一打掛件,讓它們擺動起來,逗的裡麵的嬰兒咿咿呀呀地。

顧銘將虎頭鞋放回去,寵溺地看著寧鈺,但心裡也有不爽,他提了出來,語氣溫和,“寧寧,我想跟你談談。”

寧鈺轉頭看他一眼,“談什麼?”

顧銘說:“關於我們倆……”

正要說,那孩子就被寧鈺抱進了懷裡,寧鈺地自言自語打斷了顧銘,“他是不是餓了?我的奶瓶呢?”

他四處找著,也沒看見,寧鈺臉上有點著急,顧銘的話已經進行不下去,他舉手投降,走到一邊把奶瓶拿給他看。

“哦,那你幫我和一下奶粉吧,”寧鈺說完,顧銘就拎著奶瓶去找奶粉,寧鈺又說:“等等,我來吧,你不知道溫熱,彆燙到他了。”

寧鈺走近,正要把孩子交給顧銘,又聞到他身上的味道,搖搖頭說:“算了,你喝酒了,彆抱他了。”

顧銘提著奶瓶,對寧鈺晃了晃,示意他是不是可以繼續,寧鈺點了點頭。

他並不放心,跟在顧銘身邊看著,喋喋不休道:“再來半勺,多了,去掉一點,好,就這些……”

顧銘和完了奶粉,寧鈺把臉貼過去,感受溫度,顧銘把奶瓶貼著他的臉,寧鈺說:“燙。”

“等會。”顧銘搖了搖,將奶瓶放在了桌子上。

“把它放下來吧,抱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