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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01 字 6個月前

寧鈺抬起雙手,投降道:“沒什麼意思,隻是單純不想多理你。”

王飛這脾氣已經被激起,完全不能坐以待斃了,他拎著寧鈺的衣領就要揍人,這就是解決的方式,寧鈺也沒反抗,這個後果他是想過的,第一次就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他不是沒挨過打,所以無所謂這一拳什麼時候到。

梁騰這次沒有阻止,王飛那一拳眼見著就要落下來,寧鈺仍舊平靜地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把傷痕留在我臉上,你沒有好下場。”

王飛收住了拳頭,不懂他的意思。

寧鈺繼續說:“最好打在衣服能遮蓋的地方,否則我不跟你計較,也有人不會放過你。”

那些人是誰?陸從,他姐,他爸,或者……顧銘。

其實第一個人就是顧銘,但是現在顧銘應該見不到他,寧鈺就把他向後麵排一排,他小時候不是沒挨過打,藏得住就沒事,藏不住給人看去了,誰打他一拳,返在自己身上的就是十拳,一點也不誇張。

“你威脅我?”王飛諷刺地說:“你覺得我是被嚇大的嗎?”

“那你等什麼?”寧鈺閉上眼:“快點。”

人越這樣越容易讓人捉摸不透,那份不解就越會作弄人,隻見王飛捏著拳頭,恨得牙癢癢,可到底那一拳沒落下來,他不想承認是自己慫了,他隻是很少見到寧鈺這樣的人,不像是威脅,倒像是忠誠地提醒,弄的王飛裡外不是人。

他一把推開寧鈺,寧鈺倒退幾步,扶著桌子穩住自己。

王飛捏著拳頭,恨恨地轉過身,寧鈺笑了一聲。

“我給你機會了,你自己沒把握住,我們兩清了,”寧鈺看向梁騰,“現在隻剩下梁總監你了,你要道歉,是嗎?”

梁騰緊盯著他,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但梁騰不是王飛,他顯然要更難對付。

寧鈺走過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來到梁騰麵前,伸手捧住了梁騰的臉,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想跟我有一腿,還是跟我計較今日得失?”

梁騰側頭,寧鈺的睫毛撩到了他的臉蛋,癢癢的,刮著他的臉頰。

梁騰就這麼看著他,寧鈺在等他的答案,很有耐心,其他人不知道寧鈺說了什麼,那句話隻有梁騰一個人聽得到,隻見寧鈺抬起雙手,整理著梁騰的衣服,神秘地說道:“如果你想要體麵,那我現在就可以跟你道歉。”

梁騰還是久久沒有說話,這貌似是個讓人難做的決定,寧鈺等不來回答,便沒了耐心,說道:“那好吧,我就跟梁總監您道個歉,抱歉,我昨天……”

他話沒說完,嘴巴被堵住了,梁騰把手指按在了寧鈺的嘴巴上,截斷了他要說的話。

寧鈺明白了,朝他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e8%83%b8膛,說道:“再見。”

他轉過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朝那扇緊閉的房門走去。

王飛和其他人都傻了眼,覺得這人有魔力似的,覺得梁騰也很不對勁,就這麼把人放走了?

王飛不滿又不解地喊了聲:“梁哥……”

梁騰盯著那扇門,那扇門重新打開,他從桌子上下來,提著煙,一言不發,走到一邊的垃圾桶,猛抽了一口香煙,再狠狠將煙砸進垃圾桶裡。

梁騰摸了摸下巴,言猶在耳的聲音,近在咫尺的麵龐,還有那蝴蝶似的蹭著他臉頰的睫毛,撩得人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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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部門一頭霧水之中,而安然無恙走出媒介的寧鈺則無比清醒,他抬起手腕,摸了摸被煙頭燙了下的手麵,沒事,他檢查了下自己腕上的表,也沒事。

王飛命大。

寧鈺扭了扭手腕,走廊裡的身影堅定,步子慷慨,他今天穿得清爽,外麵是針織的淡青色馬甲薄毛衣,沒有袖子,裡麵是白色的襯衫,有型地裹著手臂,因為體格小,臉嫩,總像個不好好讀書非要出來工作的學生。

隻可惜,這“學生”的眼睛不夠純粹,藏了太多職場人的算計。

真是很忙啊,又有事乾了。

寧鈺推開房門,回到編輯部,與此同時腦子也沒閒著,想著他姐應該有顏色鮮豔的口紅,可能要浪費一管了。

第72章 害怕

寧冉在談一個大客戶。

原本是輪不到她出馬的, 但是這個客戶和他爸是老交情了,寧冉是代表父親出馬的,這樣顯得更有誠意一點, 很多生意人不僅是合作關係,利益往來,還有這麼多年交出來的情誼, 寧冉就是來跟這位客戶續約的, 也不難, 吃個飯, 聊聊天,這盟約也就繼續下去了。

但是這次出了點小意外。

不順利。

寧鈺是在回家之後才得知的,他發現寧冉不在家, 被告知是去會麵什麼客戶了, 一說名字寧鈺就知道了,是成叔, 他見過幾次,他還小的時候成叔就跟他爸合作了, 寧鈺很放心, 覺得不會有事的。

結果他姐就給他打電話了,通知這一趟的不順利。

寧鈺聽到結果很意外。

寧冉說有人搶了成叔去,成叔不願意續約, 因為已經跟彆人合作了, 這次合作失敗了,她都不知道怎麼跟爸交代了。

寧冉激動不已,裡裡外外都是不爽, 她提到一個名字:“你知道誰搶的嗎?我說出來你都不敢信, 你前任, 顧銘!”

寧鈺當時就懵了,他嚴肅地問:“你說誰?”

寧冉氣急敗壞:“就是顧銘,他是不是報複啊,竟然敢搶我們寧家的客戶,關鍵成叔還同意了。”

“你怎麼確定是顧銘?”寧鈺問。

“我親眼看著呢,他就在這,”寧冉電話裡說不清,道:“你過來就懂了,人還沒走。”

寧冉不知道顧銘和寧鈺進行到哪一步了,在她這裡,顧銘已經是過去式了,顧銘的所作所為都是報複。

掛掉電話,寧鈺提著手機,站了一會,看著外麵的天色,無聊的他決定去看看。

寧鈺找到寧冉,是在一家餐廳裡,寧冉剛和成叔吃過飯,成叔人已經走了,隻剩下寧冉和顧銘,兩人針鋒相對著,寧冉正在說什麼。

“寧寧!”寧冉看到了寧鈺,叫了他一聲,顧銘回過頭,看見了那張幾日未見的臉。

寧鈺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裡見麵,他直勾勾地盯著顧銘,顧銘這兩天不知道去了哪,沒出現過,寧鈺在分析他的臉色,比那天夜裡平靜了不少,沒那麼劍走偏鋒了。

以前寧冉和顧銘之間不和諧的氣氛是因為他,現在是因為公事了,寧鈺走過來,顧銘回過頭,貌似不太想停留,他站起來,提起衣服,準備離開。

“你不敢見他嗎?”寧冉在他對麵說,也站了起來,在寧鈺麵前和顧銘爭執了起來,她本就對顧銘心懷不滿,借著這個機會一並發作了,“心虛是嗎?”

顧銘站住了,他虎視眈眈地盯著寧冉,問道:“我心虛什麼?”

寧鈺站在二人的中間。

寧冉說:“你敢說你不是公報私仇?成叔跟我們家合作多少年了,你們恒瑞橫插一腳什麼意思?”

顧銘今天穿了西裝,他是剛從外麵回來,還沒來得及歇歇就被他爸派到這裡來了,然後對上寧冉,被她誤會到現在,顧銘公開道:“你們是跟成先生合作了很多年,但不代表成先生必須跟你們寧家續約,都是為了生意,恒瑞會被成先生選定為下一個合作對象,利益方麵一定是達到的,成先生有自己的考慮,選擇也是自由的,我們是公平競爭,不存在橫插一腳的問題。”

“說的好聽,這麼多搞品牌生意的人,你們怎麼就看中了成叔呢?就一定得從我們寧家手裡奪人?”

“我們恒瑞早就和成先生談過多次了,對方選擇了你們,像你說的那樣跟你們合作了很多年,好,我們認,那合約到期後我們再去爭取成先生,他選擇了我們有什麼問題嗎?”

寧冉嗤笑一聲:“你心裡清楚你在乾什麼。”

顧銘態度十分強勢,他也沒有做出讓步,逼問道:“你說,我需要清楚什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兩個人爭執的不可開交,寧冉早就有怨念了,揭發道:“你不就是因為在我弟弟這裡吃了癟嗎?”

顧銘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寧鈺也喊了一聲,打算阻止:“姐。”

寧冉可不管,她抬著頭盯著顧銘,說道:“我告訴你,你顧銘這輩子都不配,我弟弟看不上你,不管小動作耍多少,在我們寧家眼裡,你姓顧的配不上!”

顧銘藏在西裝底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他從來不打女人,但有時候真忍不住自己,顧銘的手發出了一道“哢嚓”的聲響,原本平靜的臉色已經暗了不少,他筆直地站在那裡,好像一個人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顧銘滑動了下喉結,抓著西裝外套的手鬆了一些。

他低頭,推了推餐桌上的杯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寧鈺轉頭看過去,他想說什麼,但是不知道說什麼,這種場麵他不知道該幫誰說話。

顧銘走了幾步,又站住,他低頭,停頓了一會,又轉回來,走到寧鈺麵前,低頭說:“我不是在報複你。”

寧鈺抬起頭,看他臉上的隱忍。

顧銘的樣子不太好看,他丟下一句話:“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客戶是我們恒瑞一直想合作的,純粹是公司角度,沒有彆的意思。”

真是為難他,應該很想打人了吧,但是站在這裡跟他解釋,也挺能忍了。

寧鈺沒有多餘的話,說道:“嗯。”

這個字代表,他相信,他相信顧銘的解釋。

顧銘總算臉色好看了一點,他沒有看寧冉,然後大步從餐廳裡離開了。

寧冉跟過來,還在喋喋不休:“被我說中了,你就不應該跟他在一起,長得一表人才的,手段這麼下賤。”

寧鈺沒有發表言論。

他坐了下來,是顧銘的位置,摸了摸沒動的酒杯,抬頭說:“姐,我餓了,吃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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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銘從餐廳裡走出來,百感交集。

他沒想到回來第一件正事就能這麼不順,碰見寧冉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顧銘坐在車裡,搓了搓額頭,碎發落了下來,搭在額麵,他內心極為躁動,但他不能乾什麼,被潑了這麼大一盆臟水,他還得跟人好言好語地解釋,顧銘罵了句臟話,把車開走了。

他出差在外這兩天並不好過,他以為自己能變得很鎮定,能修煉好自己的心態,卻沒想到看見寧鈺的時候波動還是很大,他知道自己很差勁,但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像想的那樣一句話就把人放下了?

顧銘把車停在路邊,一個人糾結了很久,走走停停的,最後被李林的電話叫走。

他跟李林早沒有了聯係,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連備注都沒有了,隻是一串數字,李林說想讓他幫個忙,不論是對彆人的虧欠還是對李恒的兄弟情,顧銘沒有拒絕。

見到人的時候,李林發現他臉色不好,不免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