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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256 字 6個月前

多說話了,他就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老爸,然後看著他老姐獻殷勤,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寧鈺時不時被提到才接話,心裡雖然有點不舒服,但總歸還是喜悅壓下了一點不爽,他姐的幸福最重要。

和長輩們說了會話,寧鈺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人,覺得詫異,然後想起前段時間的事,他走向一邊,接聽了電話。

“紀舟?”寧鈺說:“你怎麼有我電話?”

“不能找你啊寧少,”對方充滿了戲謔的語氣,和紈絝的浪子形象完美重合,“我聽說你跟顧銘結束了,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寧鈺笑了一聲:“你經過顧銘同意了嗎?”寧鈺提醒道:“朋友妻,不可欺啊。”

紀舟也笑了:“那就當我沒這個朋友,他沒你這個妻子。”

寧鈺不跟他貧嘴,他對紀舟的印象隻有一個,能說會道,他從前跟顧銘在一起,紀舟就是個活寶,說話很好聽,能把人時不時逗樂,寧鈺對他的來電也十分驚喜,“說正事吧,不是來找我閒聊的吧?”

“聰明,”紀舟說:“見個麵吧寧少。”

“要看理由。”寧鈺為難道。

“我有非見你不可的理由,”紀舟說:“不看在彆的份上,就是我對你一番心意,也彆讓我被放鴿子,行嗎?”

寧鈺想說當然不行,但他確實被吊足了胃口,更多的是懶得應付,他歎了口氣,答應了下來:“真是完全看在相識的麵子上,說個地址吧,我想聽聽這非見我不可的理由。”

紀舟告訴了寧鈺地址,掛掉電話,寧鈺跟長輩們辭彆,就提步離開了。

他和紀舟的情分沒那麼深,隻是這前任的朋友的身份,是有些意思的,他原本也打算回去了,順路去見見,去聽聽,什麼不仁不義的借口。

寧鈺下了樓,一路向外麵走,他並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著他的腳步聲,四周太吵了,他不會注意身後的影子。

一直等到出了大門,光線不夠亮,寧鈺走到樹底下的車子旁,才被一個手臂扯回了身子,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壓在車身上,接受一個青澀但足夠火熱的%e5%90%bb。

寧鈺是那麼嬌小,任何人都可以控製得住,任何人都可以隨意侵犯,這是他自己種的果,他不能責怪彆人,一如這個%e5%90%bb,看起來受侵犯的好像是自己,但眸子受傷,卑微的卻是對方。

呼吸灼熱,曖昧交雜,荷爾蒙爆發,二人的氛圍是那麼激烈,可卻維係不了太長的時間。

“我想過了,我為什麼期待和你見麵,為什麼對你念念不忘的,可能是因為……我喜歡你。”男聲卑微又顫唞,“我喜歡你,所以你不用做什麼,我也會喜歡你……”

多麼真摯地告白啊,換個人來都要抵擋不住了,這張臉,這個身材,這個顫唞小心的聲線,誰會舍得拒絕?可偏偏被壓的人是寧鈺。

花哨的表白,真誠的表白,哪一種他沒聽過?他耳根子不會軟,一個在告白聲中泡大的人,一個都已經玩夠了,聽多了的人,怎麼會因為幾句動情的表白而潰敗?

寧鈺的雙手撫上對方的%e8%83%b8膛,潮濕的水漬還在,浸濕他的手指,他也無比真誠地說:“對不起,我真沒想要掰彎你。”

餘澤的眸子好生受傷,寧鈺也格外抱歉,他這次是誤判了,他真沒想到,餘澤是直的,他看他的眼神,不像直男的目光啊。

誤傷了,寧鈺心疼地摸了摸餘澤的眼角,柔聲說:“用一周的時間,把我從心裡踢出去。”

他拍了拍餘澤的%e8%83%b8膛,算是鼓勵,也算是拒絕,隨即,他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原地。

第42章 有效溝通

寧鈺趕到紀舟的地址時, 紀舟本人就沒有出現,他等了很久,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被放鴿子了?但很快他就將這個念頭趕了出去, 他不認為紀舟敢這麼做。

他打算給紀舟打電話,對方卻顯示正在通話中,寧鈺眉頭一皺, 猜測這又是怎麼一個局。

因為被擺過太多道, 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給不了, 時不時陰謀論, 已經成為了他的常態。

寧鈺打算再給紀舟五分鐘,五分鐘內他再沒有消息,明天他就可以上頭條了。

他不喜歡這種深夜戲耍的遊戲。

沒辜負寧鈺的等待, 終於有人來了, 來人不是那約他出來的紀舟,竟然是顧銘。

寧鈺一點也不驚喜, 他甚至將這個可能放進了猜測裡,紀舟是顧銘的朋友, 很有可能跟他串通一氣, 他隻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隻是沒想到,現實的的確確就是這最壞的結果。

寧鈺不知道該不該對他笑, 還是應該冷著臉, 因為做不出太準確的表情,他決定就這麼平靜地看著他好了。

“猜到了是我,對嗎?”當看到他毫不驚喜的表情, 顧銘就知道, 事情已經敗露了, 但他並不覺得可惜,他已經見到了人,這才是目的。

“還抱著一點希望的,覺得可能不是你。”寧鈺喪氣道:“上天總是不站在我這邊。”

顧銘走上前來,約會的地點是安靜的咖啡廳,深夜裡人已經不多,加上他們,隻有三四桌的顧客,寧鈺還沒有點東西,等著邀請他來的人點,既然紀舟不是主人,那就等著顧銘的服務好了。

顧銘很體貼,叫了兩杯拿鐵。

大半夜喝咖啡也是沒誰了,不過也好,讓自己清醒清醒,方便後麵的談話。

“找我有事吧,”寧鈺心知肚明,這些天的短信和電話邀約都說明了顧銘想見他:“連朋友都利用,這可不提倡。”

“他現在不算朋友了,一個情敵而已。”顧銘定位著紀舟的位置,從紀舟的心思被知曉後,他們倆就沒再聯係,今天是特殊情況,他拿了紀舟當槍使。

彆人的朋友,寧鈺沒那麼多發言權,任他們串通一氣,他沒有再說話,等著顧銘開啟話題,他請他來,總是有很多話要說的。

寧鈺猜不到,不作假,他真的不知道顧銘想跟他說什麼,他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可以再聊的了。

“今天這筆賬算在我這裡,他是被逼的。”顧銘沒說怎麼逼紀舟的,直入主題:“你這些天不接我的電話,不回我的短信,在躲我嗎?”

躲他顯而易見,但是為什麼躲,顧銘需要知道,他們不可能永不相見,誰也沒有這樣的決心。

寧鈺承認得乾脆,“我不認為我們還需要再聯係。”都結束這麼久了,他的態度還不夠明確嗎?倒是顧銘,一次次的,他不懂他想做什麼。

“你的態度是明確了,那麼我想問問,你是不是想跟我永不相見?”顧銘直接問了出來,他希望這次談話會有一定的效果,他費了這麼一大圈約出來的人,不想再空手而歸,起碼要有一點點進展。

他們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

“沒到那個地步,卻也差不多,”寧鈺像是在拉家常,情緒最激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結束了這麼久,如果顧銘不出現,他幾乎都想不起跟他待在一起的感受了,這大概就是被時間衝刷掉的愛意吧,寧鈺說:“我們之間既然沒有什麼了,還有什麼理由相見?難不成你覺得我們還能做朋友?你喜歡跟前任做朋友?”

真心愛過的人做不了朋友,就是沒真心愛過,隻是好過,分手了還怎麼肆無忌憚地成為朋友?一定會有膈應,隻是兩個人強撐著不說罷了。Θ思Θ兔Θ網Θ

戀人就是戀人,跟朋友的性質完全不同。

“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跟你做朋友,也不是隻為了跟你相見,”顧銘坦誠地看著寧鈺,“隻有一個原因,我想跟你繼續。”

寧鈺抬起眼睛,沒從顧銘的臉上看到戲謔的表情,他很失望,不解道:“你還喜歡我?”

顧銘說:“我沒有哪一瞬間不再喜歡你。”即使爭吵的時候,衝動的時候,跟彆人在一起的瞬間,他都沒有說完全不在乎寧鈺,他那些情緒是因為他,是因為放不下,而無法豁達,無法跟另一人開始,並且長久地走下去。

“我知道你又要說什麼了,你不用諷刺我對你的感情,無論你怎麼說,怎麼質疑,有一點我會一直堅定,我喜歡你,”顧銘的聲音沉穩下來,“這段時間也夠我想清楚了,如果你介意的話,我不再見溫知行,可以嗎?”

這個決定是顧銘單方麵的決定,他並沒有告訴溫知行,他隻是用來束縛自己,他不會主動去找他,會刻意避著他,以此來達到寧鈺的要求。

“我不會主動跟他見麵,任何有他在的地方我也儘量不去,但我做不到完全和他劃清界限,我是說……”顧銘的語氣有些急,他怕對麵的人再次誤解他的意思,“如果他需要特彆幫助的時候,我可能做不到視若無睹,但我保證,除此以外,任何私下見麵的機會都不會有,好嗎?”

他大可以說永不相見之類的話,先穩定住寧鈺,先把結果推上他想要的進程,但他沒有這麼做,這對於顧銘來說是個大事,他不想在這方麵動手段,說謊言,他心裡怎麼想的,他會怎麼做,他都已經如實地擺在了寧鈺的麵前,他既然說出來了,就下定決定要這麼做了。

可儘管顧銘做出了讓步,寧鈺還是沒有鬆口答應他,他聽了結果後隻是沉默,嬌小的人坐在沙發裡,紅皮沙發包裹著瘦弱的身體,寧鈺看著桌子上的咖啡,騰騰升起的熱氣向上空鑽去,寧鈺的聲音清楚而低沉,“你誤會了。”

顧銘的心再次不安起來,他越來越看不透寧鈺,聽不懂什麼叫誤會。

寧鈺抬起眼睛,眼裡無光,沒有半分欣喜的意味,他說:“之前可能是他的問題吧,現在不是了,現在是我們自己的問題,顧銘,很糟糕地告訴你,我好像……已經不再喜歡你了。”

桌子下是誰的手在收緊,握成拳頭,是誰的心跳從高頻率,到低落的節奏。

顧銘不放過寧鈺臉上任何的微表情,想拆穿他,說那句是假話。

“你剛剛也說了,我們結束很長時間了,這麼長的時間裡,我對你的不滿一點點消失了,這是個好事,也是個壞事,好在我不用再難過,壞在我已經不喜歡你,”寧鈺麵向顧銘,對方在觀察他,他也希望自己的態度夠明確,他直視著顧銘的眼睛,“之前不算和平,我希望這次我們和平分手。”

“你一定要逼我嗎?”顧銘語氣加重。

寧鈺看向了窗外,“我在認真。”

顧銘直勾勾地盯著他:“我也在認真,看著我寧鈺。”

他不怕對上他的視線,他隻是不想對上他的蠻橫,寧鈺轉過頭,再次和顧銘目光交集。

顧銘撐著桌子,半個身子越過了餐桌,“我要你心裡所有最真實的想法,我不想錯過你。”

從前追人,被人追,顧銘從未說過這等衷心的情話,現在他坦誠了,對麵的人卻謊言交加,他不懂他為什麼這樣,他能騙過彆人,騙不了顧銘,那三年不是假的,無法輕易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