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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6 字 6個月前

”寧鈺不想就這個事再廢話了,他也沒想到高澤會轉述給陸從,陸從喜歡殺人誅心,他懶得應付,不如讓他隨意揣測。

“兩者的意義可不一樣,那取決於你是不是真地放下了姓顧的。”

“為什麼你們喜歡揪著我問這件事?我說出來你們又不信,我自己都想不起他來,你們倒是喜歡在我耳邊提,是想讓我舊情複燃嗎?”寧鈺脾氣馬上就要上來了,他的語氣不太好聽,實在是今天應付高澤的話不想說第二遍,他最討厭解釋了。

可是陸從今天很不識趣。

“騙高澤可以,在我麵前最好不要有一句假話,你想什麼,我比你都清楚。”

“是嗎?你清楚還在這問我?”寧鈺反諷。

“我說你心裡沒放下,你反駁嗎?”

寧鈺笑了,是打心底地想笑,因為總是沒人相信他,他之前放不放得下地不說,今天都看見棺材板了,還放不下?他到底是有多賤啊,非顧銘不可嗎?不至於,真不至於。

寧鈺搖了搖頭,他話鋒一轉,“你先把祝酒送回去吧。”

陸從對他突然轉開話題,也沒有異議,拿起手機聯係人。

“我看你還有得盤問的,小孩子該睡覺了,”寧鈺摸了下祝酒的腦袋,“待會跟人回去,就跟靜姨說我晚點。”

“我跟你一起走吧。”祝酒說。

“不了,你先回去。”寧鈺拒絕了,他們接下來的談話不適合小孩子聽,這個地方也不適合未成年多待,他還是打算把祝酒弄走。

“馬上有人來接他。”陸從放下手機。

“行。”寧鈺又抬頭問:“說回來吧,你說的電話裡說不清的事,就是盤問我還愛不愛顧銘?”

“電話裡問,你會馬上把電話掛掉。”陸從深知寧鈺的作風,寧鈺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問問你,你是替高澤問的,”寧鈺頓了頓,眸子帶著審視,“還是替自己問的?”

陸從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在手裡晃了晃,酒杯裡豔麗的顏色仿若人血。

“你隻需要回答我。”

他們在鬥智鬥勇,為一件沒必要的事,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破事,寧鈺不會來,看來下次見不見陸從都有待考慮了,“那你就當我放不下吧,既然你覺得我的話不可信,就堅定你的自以為好了。”

寧鈺總是這樣,能把問題推到沒有辦法繼續問下去的程度,他這話讓人怎麼接呢?陸從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應,隻能用目光和對方交流,二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緊張。

“我一開始隻是不喜歡高澤,現在變成討厭了,”寧鈺笑道:“真有本事。”

他搖搖頭,對高澤是無比崇拜,告狀?轉話?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喜歡打小報告呢?

讓他大晚上不回家,在這應付陸從。

寧鈺喜歡跟陸從待在一起,因為比起其他人,他和陸從還對付得來,比較自得,但不喜歡的時候是真不喜歡,因為太熟悉,隨意糊弄不過去。

“彆怪他,你話說這麼絕,他有什麼辦法?”陸從替高澤說了句話。

“你倆又狼狽為奸了?”

陸從抬起眼睛,瞄了寧鈺一眼。

寧鈺說:“你今天在為他說話,怪了。”

陸從不以為:“我一直幫他說話,可不止今天。”

寧鈺想起來,好像是這樣,他對高澤是有點絕,站在身邊勸他對人家好點的,也隻有陸從了。

不多時,來接祝酒的人來了。

寧鈺把祝酒交出去,他本來也想跟祝酒直接走了,可被陸從攔住。

“陪我喝會。”陸從說。

寧鈺留了下來,他今天也玩累了,想在這裡休息一會,不過他有要求,“彆提姓顧的,我謝謝你了。”

陸從抬起酒杯,笑了起來,“從哥給你道歉。”

寧鈺這才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算是和解,他將那杯酒一飲而儘,在這種事上,他從不小氣。

陸從仰起頭,也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二人算是跳過了這個話題。

“不喜歡高澤,試試彆人怎麼樣?”陸從說:“真就一輩子不談了?”

那人這一輩子還真挺無趣,而且他是寧鈺,這張臉不好好用起來,多浪費啊。

“我隻是歇歇,沒說一輩子不談,”寧鈺對高澤意見更大了,“這高澤耳朵不好使,還是記憶有問題?”

陸從放下酒杯,他疊起腿,緊盯著對麵的人。

祝酒的娃娃忘記帶走了,被寧鈺發現,他一把撈起來,研究了起來,實在是閒得無聊,手邊有什麼,也就想摸一摸。

“你買的?”陸從問。

“贏來的,”寧鈺炫耀道:“槍法好吧?”

陸從回給了他一個笑容,充滿了對他幼稚的嘲諷。

寧鈺讀得明白,解釋說:“不是他我可不玩。”

“下次我陪你去玩,”陸從說:“放心,在我眼裡你跟小孩子沒區彆。”

“剛剛還在嘲笑我,好意思?”寧鈺把玩偶丟開,站了起來,“蘇幸要是個女人就好了。”

“嗯?”陸從沒聽明白。

“他要是女人,你現在都該三胎了,我用得著等靜姨家的孩子來才能去遊樂場?”寧鈺頗為責怪地說,說完向外麵走,陸從問他去哪,他說出去站一會,有點悶。

陸從回過頭,寧鈺的背影不穩,臉上也上了紅,一杯酒不夠醉人的,但前提是,它隻是單純的一杯酒。

陸從站了起來,緊隨其後走了出去。

突然就感覺有些悶熱,陸從選的地方算是大廳,怎麼會熱?但寧鈺就覺得不舒服,他想可能是裡麵太悶了,打算到外麵站一會。

但是他剛走到吧台的地方,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幸好他扶住了吧台,這個意外倒把旁邊的服務生嚇了一跳,服務生問他怎麼了,寧鈺聽不見,他感覺聽覺和視覺都有在弱化。

麵前的人變得模糊,腦袋沉重,步子卻輕,他好像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悶熱感越來越嚴重,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他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脖子到那張白嫩的小臉,被血管支配侵占,開始發紅發燙。

他沒有辦法用腦,因為已經足夠沉重,他稍微想一點事情,那種超乎負荷的感受就壓的人喘不過氣。

寧鈺的手爆出了青筋,青色的血管肉眼可見,布滿手臂和手麵,他的手指死死抓著吧台,用儘了力氣,才勉強穩住身體,他也忘記了自己要去哪,抬著腳步向前,每一步都踩得艱難。

終於,在他離開吧台,沒兩步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他今天穿的是短褲,膝蓋處硬生生地砸在地麵,可是痛感來不及他感受,被另一種高漲的情緒壓製得不值一提。

旁邊路過的人嚇了一跳,有人上前關心,一句“你沒事吧”剛說完,就被身後一道戾喝嚇得愣在原地。

“滾!”

關心著寧鈺的陌生男人回過頭,看見另一張眸子深沉的嘴臉,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不想惹事,迅速逃開了。

沒有人關心夜店裡的陌生人,他們遭遇的一切,在彆人眼裡是你情我願。

陸從深知這個道理,這個新鮮的地方,也是他特意為他而選,沒有眼熟的人會撞見,一些陌生人也隻會袖手旁觀。

礙不了事。

陸從走到了寧鈺的身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條長絲帶,單腿跪地,將黑色的絲帶伸向了背對著他的寧鈺,蒙住了他的雙眼,並耐心地替他係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對待一個珍貴且特彆的禮物,寧鈺很乖,沒有反抗,沒有任何阻止他行為的動作,他跪在地上,麵前沒有一個人停下來,而他的後麵臥著一條窮凶極惡的猛獸,雖不露凶相,但今晚這隻兔子,已經落入了虎口。

陸從將寧鈺抱了起來。

他漂亮的雙眼已經被完全蒙蔽,唯有抓緊他領子的雙手還證明著那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存在,他的呼吸粗重,急促,灼熱地噴灑在陸從的%e8%83%b8口,陸從沒法騰出手來安撫他,否則他會給他一個貼心的舉動。

寧鈺很輕,他抱著毫不費力,陸從將人向自己懷裡貼緊,帶他走向了早已準備好的房間。

他剛把寧鈺放置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摸他一下,手機就響了,一條短信傳了進來,陸從跪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是高澤。

他問進度,陸從正要回複他,他按下幾個字,沙發上的人就說了話。

“我渴了,從哥……”他的意識並不清醒,布滿紅色的臉頰都在發燙,額頭上出了熱汗,頭發被浸濕,連脖子都滲出了汗水。

陸從的手頓住了。

“我喉嚨好癢……”寧鈺的雙手在亂抓,指甲扣在沙發上,抓住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跡,沙發的空間太小,不夠他翻來覆去,導致他差點跌下去,但被眼疾手快的陸從接住。

碰到寧鈺濕熱的雙臂,陸從的眸色越來越深,他把自己搞得不像樣子,上衣被掀開大半,露出那段細嫩的腰肢,連毛孔裡滲出的熱汗都變得性感,寧鈺在呼吸,而那平坦誘人的小腹,也在上下起伏。

陸從滑動了下喉結,靜靜地看著他許久,看著寧鈺這番模樣,他的呼吸也開始加速。

捏緊拳頭,陸從心一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拿過手機,站在寧鈺的麵前,堂而皇之地打了電話出去,對麵的人正在喋喋不休,這樣的喧囂落進陸從的耳朵裡,卻是討厭。

“計劃失敗了。”陸從嚴肅地說,沒等對麵的人多問一句,他就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了玻璃桌上,力道太大滑了出去,他沒管,而是脫掉了外套,解開了白襯衫的幾顆紐扣,並在做這些動作時,眼睛不離開沙發上意識模糊的人,他盯著那段嫩白的細腰,盯著那發紅發燙的麵頰,猛地伸出手。

寧鈺的腰肢被一隻手掐住,片刻,他被抱起來,放在了沙發的死角,同時手腕也被擒住,壓在身側。

陸從看不到他的雙眼,卻已經撫摸了這張臉無數遍,感受他的熱汗,被他的汗水打濕。

“寧寧,”陸從大膽且狂妄地喊著他的名字,拇指一下下滑在他的臉頰,寧鈺的嘴巴都開始泛紅,像特意塗了唇彩。他微微張著唇,露著一顆精致的小虎牙,陸從的拇指沿著嘴角滑了進去,愛護地說:“從哥怎麼舍得你被欺負呢?對不對?”

他的虎牙咬到了他,並不疼。他像個在吸奶的小貓,嬌小一隻窩在沙發的一角,唇紅齒白,雖看不到那副醉星似的雙眼,卻能想象其中的水波瀲灩。

他的牙齒咬進了他的皮肉,陸從的手指流出濕滑的血痕,擦在寧鈺的唇上,流進他的嘴裡。

“從哥最疼你了。”

他說著,握住那段白玉似的手臂,將臉貼在上麵,將唇蓋在上麵。

房間裡硝煙彌漫,烈火燎原。

第34章 警覺

說好放下的, 說好開始新戀情的,說好要有進展的。

但是今天見了麵,那份潮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