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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32 字 6個月前

愛的人,他愛的人也願意為了跟他在一起,向自己求饒,他放棄了溫知行,不是輸給了彆人,是輸給了自己,他想,也許那樣頑劣的他配不上一段赤誠的感情。

所以後來,他沒有在玩,他安靜了幾年,在這幾年裡認識了寧鈺,和他開始了一段長久的戀愛,在這段期間,他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全身心地投入進這場戀愛,隻是沒想到這第一次認真,也以慘敗收場。

“試試吧,”顧銘說:“就像他說的,我總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他在前進,我也該向前邁了。”

顧銘站了起來,伸出手,李林受寵若驚,緩緩將手放進他掌心,顧銘的手心溫熱,而且那麼有力量。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能放下,也許是一輩子的時間。

之前心裡真地沒有藏人,這次心裡真地藏了彆人。

他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經驗告訴他,要從一段感情中脫離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有用嗎?不知道,但至少,看起來體麵。

第25章 大人有大量

寧鈺的手受傷了。

不知道是被什麼利器割傷, 滿屋子的淩亂,他看著那堆被自己掃在地麵的東西,也找不到罪魁禍首。

寧鈺抬起手, 他自己粗糙,拿紙巾擦擦血跡就想作罷,發泄完情緒後的自己理智了一點, 寧鈺坐在房間裡處理傷口。

房門被敲響, 他沒鎖門, 說了聲進, 靜姨走了進來,看見了他的動作。

“手怎麼了?”靜姨關上門,趕緊走到他身邊檢查, 寧鈺說沒事。

“怎麼割傷了, 什麼東西割的?”

“我也不知道。”寧鈺說。

靜姨發現了淩亂的地麵,又看看寧鈺, 她擔心道:“怎麼了這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寧鈺沒有跟她說, 隻說自己心裡有事, 已經想通了,就好了。

靜姨喋喋不休地說:“你看你,把自己弄成這樣, 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的?這一會讓你爸看見了該有多心疼?傻不傻。”

寧鈺聽著, 沒說什麼,靜姨包紮的比他好,還係了一個蝴蝶結。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寧鈺問。

“聽見聲了, 看見你回來, ”靜姨說:“你這麼晚去哪了?”

“出去玩了。”寧鈺看了看包紮完的手, “你回去睡吧,我有點累了。”

“彆壓著手。”靜姨囑咐。

“好。”寧鈺答應。

靜姨走了出去。

累了不代表能睡著,他還不知道怎麼求陸從的原諒,這麼大半夜的,去打擾也不好,可剛剛大鬨過一場,讓他怎麼安然入睡?寧鈺現在需要人說話,隻有到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他其實沒有說真心話的朋友。

正是因為情緒都隻能壓著,今天才會那麼不理智吧,他現在想想,自己有些話可能說重了,他不應該去找顧叔的麻煩,沒搞清楚狀況,也不知道是不是顧叔乾的,就把人罵了一通。他今天真是智商不在線,先是聽顧銘的讒言惹惱了陸從,又是聽陸從的三言兩語得罪了整個顧家。

這不是他這個年紀該乾的事,應該先問清楚的,煩死了,人累了就得睡,睡會就好了。

寧鈺不打算想了。

第二天一早,寧鈺起床,他爸在樓下等著,一早就聽說了他受傷的事,招呼寧鈺下來,問他怎麼了。

寧鈺雖然很看不慣他老爸,但這次他爸為了他吃了點委屈,他也願意關心關心,說了句:“爸,我以後不跟顧銘來往了。”

寧父抬眸說:“怎麼了?不喜歡人家了?”雖然兩個人鬨彆扭,但當父親的心裡有數,自己這個兒子到底放沒放下。

“對不起。”寧鈺說。

寧父茫然道:“跟我有什麼對不起的?你自己能處理好就行,彆讓自己吃虧。”

“嗯。”寧鈺坐下來,父子二人一起吃了早餐。

寧鈺今天有事情,就是去負荊請罪,他也不知道該買什麼關心陸從,畢竟他又不是個老年人,但是什麼都不帶,又顯得很沒禮貌,而且家裡不止他一個,寧鈺一大早出去采購。

他很少到陸從的家裡來,自從陸從養了那個小情人以後。他上高中的時候經常來,因為次數挺多的,對這裡相當於第二個家,輕車熟路地摸索進去,寧鈺站在門口按門鈴。

“稍等。”裡麵傳出男聲,但不是陸從,寧鈺等了會,來開門的果然是彆人。

“寧少?”

“蘇幸,從哥在嗎?”寧鈺站在門外,今天是個乖巧的弟弟,說話也溫和,那可不,昨天吼的嗓子都疼了,今天怎麼說得當個正常人。

“他不在。”蘇幸側身,讓他進來,順便關上了房門。

寧鈺還帶了東西,一些水果什麼的,他確實不知道該買些什麼,陸從又不是彆人,要是沒有蘇幸,寧鈺根本不會買東西。

空手來也不會覺得不禮貌,畢竟那是陸從。

“我不知道你愛吃什麼,隨便買了點。”客廳十分乾淨,陸從的家是冰藍色的,有種清冷美,這還是寧鈺選的顏色,以前是灰色的,寧鈺說有點壓抑,陸從就重新裝修了一遍。

“你太客氣了。”蘇幸還穿著陸從的衣服,他體格也不大,衣服套在他身上略顯性感,他的雙腿露出來了,筆直纖細,加以嬌美的麵容,完全是陸從的審美,美人嘛,寧鈺也多看了一會。

“你喝水嗎?”蘇幸穿著拖鞋走到冰箱邊,拿出兩樣來,“有紅茶和果酒,你想喝哪個?”

“我不喝……”寧鈺想說。

“那果酒吧。”蘇幸替他做了選擇,他總要招待他的,不能乾坐著。

寧鈺說好,他其實隨便,喝不喝都行。

“從哥上哪去了?”寧鈺問,蘇幸坐在他的對麵,他還是個學生,比寧鈺小才對,可是相仿年紀的人跟寧鈺比起來,都會略顯成熟,當然,這隻是從外表上看。

蘇幸比寧鈺高一點,說話也得體,看起來總覺得他年齡大一點,成熟一點。

“他去酒店了,昨天晚上魏少給他打電話,約今天見麵,一大早就走了。”

“他昨天……”寧鈺說:“是不是情緒不太好?”

“嗯,”蘇幸道:“回來的時候挺不高興的,不知道怎麼了。”

寧鈺歎了口氣,蘇幸聽出了些什麼,但他沒問,而是說:“要是有什麼事可得說清楚,你們倆之間可不能有隔夜仇。”

寧鈺心裡知道,蘇幸眼尖,因為寧鈺不怎麼來看陸從,親自上門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肯定是有問題了。

蘇幸注意著時間,他不能陪寧鈺太久,說道:“不好意思,我下午還有課,所以……”

“嗯,”寧鈺站起來,“那我先走了,你忙吧。”

蘇幸說:“去酒店找他吧,他不會生你氣的,他那麼疼你。”

寧鈺點點頭,離開了。

從陸從家出來,寧鈺開車去了酒店,走到半路的時候,又撞見俞乘風了,他問他去乾嘛,俞乘風說去找陸從,兩個人目標一致。

一起去了。

到了酒店,梁雲不在,來接待的是彆人,俞乘風在那打聽梁雲的消息,問他怎麼不在,寧鈺不感興趣,跟著人去找陸從。

陸從在招待彆人,一個大老板,四十多歲,跟陸從說著話,臉上堆著笑,有時候寧鈺都佩服陸從,跟誰都能聊得來,這麼大年紀的人跟他聊什麼會讓人開心?寧鈺想聽牆角,奈何根本聽不見,距離太遠。

帶他來的人已經走了,寧鈺讓他走了,他自己在這等陸從,他們站在那說話,寧鈺就站在牆這邊等著,以前鬨彆扭的時候,寧鈺都是不管不顧,在那裡纏著陸從,沒磨一會,陸從就鬆口不生氣了,現在不行,人長大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有限製了。

俞乘風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是個心大的,老遠就招呼寧鈺,被陸從聽見了,寧鈺也躲不過去了,走了出去,回頭看一眼,和陸從四目相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老板見狀,說朋友來找了,陸從說沒事,人老板也是個眼色勁的,說先不聊了,把陸從放了。

“你們倆怎麼在這?”陸從走了過來,他注意力放在寧鈺身上,發現了包紮的手,但他裝沒看見,現在不是關心他的時候,難得看到這麼乖的寧鈺,少見。

“我是來玩的,寧少我就不知道,”俞乘風看著他,“您老來乾嘛的?”

寧鈺不想跟他打哈哈,對陸從愧疚地道:“從哥……”

陸從沒理他,掠過寧鈺和俞乘風走了,這種行為還不能說明什麼?寧鈺一會耐心就耗乾淨了,他發誓,他再演五分鐘,五分鐘內,陸從再給他臉色看,他就走人。

極沒有耐心的寧少如是想。

俞乘風知道了這倆肯定有問題了,就這麼多人,誰敢給寧鈺甩臉子?也就陸從了,他看好戲地盯著二人,時不時觀察一下寧鈺的反應,寧鈺也瞧出了俞乘風的目的,他很不客氣,直言道:“你能滾嗎?”

陸從和俞乘風都驚了一下。

寧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俞乘風向陸從告狀道:“好好收拾他。”

說完他就滾了,陸從身邊沒了人。

他打開一間房門,寧鈺也跟了進去,不過陸從沒幫他開門,自己進去後就鬆了手,那門差點砸了寧鈺的鼻子,幸虧自己手快,給攔住了。

“大人有大量,我昨天喝多了。”寧鈺走進來說。

陸從還是沒理他。

兩個人都醒了,但不代表事情過去了,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

寧鈺根本不知道怎麼哄人,他隻會一些不正當的手段,至於正當的……

他道:“我給你唱首歌吧,從哥,一閃一閃……”

陸從一把把他撈過來,拽到了自己懷裡,寧鈺的膝蓋磕在他坐的沙發上,被陸從掐著脖子,當個小雞一樣拎在手裡。

“彆給我整幺蛾子。”陸從警告他,他的認錯方式總是過於低齡。

總以為這種方法好用,逗他笑,然後一切就解決了,他到底知不知道有些事他陸從就是很介意?

寧鈺說:“還有三分鐘,演完我就不演了。”

陸從把他按到懷裡,寧鈺差點跌下去,雙手撐在了陸從的%e8%83%b8`前,壓到了受傷的手,疼了一下,但這也不讓他收斂,寧鈺抬頭看著他,眼裡沉著戲謔的意味,“誰讓你不理我?”

那瞬間切換的眼神熟練得陸從肺疼,剛剛還一副“我錯了”的模樣,現在就是一副“你敢生氣”的德行,從小到大就沒變過,到底是他太寵著他了。

“滾。”陸從把他甩開,還是很生氣。

寧鈺已經不哄著人了,站起來說:“拜拜。”

“滾回來。”每次都是他服輸,到底他媽誰生氣啊?陸從無奈得緊,果然,人在對方心裡的分量都不一樣,越在乎的人越容易輸。

寧鈺滾了回來。

陸從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