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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51 字 6個月前

伴隨一道閃電在遠空落下,動蕩的夜晚裡,一輛貨車從側方駛來,司機刹車停下,給貨車讓路,但並沒有因此結束災害,貨車未曾有半分的減速,在迎麵撞來的一瞬間,司機覺得它正在加速,且筆直地衝著自己襲來。

來不及躲避,方向盤還沒有打起來,暗夜裡一道駭人的撞擊聲便劃破了天際。

震動遲遲未消,隨後是人聲,尖叫聲,喊聲,衝擊在一起,給這洶湧的夜晚添了一份詭異。

肇事者在黑夜裡無蹤無際,受害車輛前圍滿了人,明天的新聞頭條是怎樣?

“母女雙亡,肇事司機逃逸?”

“啪嗒啪嗒”打在冰冷車身上的雨水,洗刷著深重的罪孽,車裡煙絲飄蕩,男人的臉陷進煙霧裡,打開了車窗,煙絲向外逃竄。

看著那被撞擊的四分五裂的車輛,男人舒爽地呼出一口氣。

手臂從車裡伸出,一隻未儘的香煙丟進了坑窪的積水裡,火星瞬間消逝,扶著方向盤,車子踩著積水,濺起波瀾,在暢通無阻的道路上漸漸遠去。

第16章 期望

那個酒吧談了下來,也挺意外的,酒吧老板親自給顧銘打的電話,約他見麵。

說是之前談的價格還做不做數,顧銘說當然,他的價格給的高,要不是這酒吧老板做了許多年,早就出手了。

老板說自己家裡出了點事,需要用錢,他本可以四處借點應急,等酒吧再經營一段時間也能還得起,但顧銘給的數不是一般高,他考慮再三後還是決定把它出了。

顧銘很願意接手,他早就看中了這個地方,收下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翻新,需要先關門幾天,之前朋友推薦的設計師講了他的設計理念,很符合顧銘的審美,一切都很順利。

“那人選呢?管理的,”周凱問:“你之前說已經有了,誰?”

顧銘沒有再打啞謎,道:“溫知行。”

周凱特彆不能理解,他對這個人沒好感,“他?”

顧銘嗯了一聲。

“不是,”周凱質疑道:“你瘋了是吧?”

“他有這個能力,彆小看他。”

“這個先不說,”周凱道:“顧銘,你知道寧鈺介意他嗎?你還跟他往來?”

“這是我的事。”

“你不是喜歡他吧。”周凱盲猜,這一下可讓顧銘注意了,正抬頭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凱,周凱表示投降。

“你要好好配合他,他有什麼要求你儘量滿足。”

“你這意思,他還是我領導了?”

“你要能管你當領導,我沒意見。”顧銘一句話把周凱堵得說不出什麼來了,他沒有管事的能力,不懂得經營,玩玩還行,認真地得靠溫知行。

“他不是有工作嗎?又不是這一行的,你能說服他給你管酒吧?”周凱有所耳聞,知道這個溫知行和這個行業不相關,不相信他能做。

顧銘說:“前兩天辭職了,能不能說服他是我的事,你安分一點,彆找他麻煩。”

“你還真疼他。”

“疼?”

周凱彈了彈煙灰,“不疼嗎?大家都這麼認為,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麼能把你迷得團團轉。”

身邊的人一直不太理解,顧銘的朋友那麼多,偏偏他就和這個出身普通的人相交甚好,這個溫知行周凱見過幾次,沒什麼出彩的,很普通,普通到沒有談論和記住的必要,你說顧銘喜歡他什麼?長相?性格?顯然比他好的人要多多了。

周凱不懂,顧銘的審美很奇怪。

“你試過跟他相處嗎?”顧銘說:“你控製不住,他很吸引人,很多地方。”

“我可不覺得,”周凱說:“你的有色眼鏡該摘了,他現在影響到了你們的感情。”

“不是他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問題,”顧銘不想對彆人說自己感情方麵的事,甚至溫知行他也不想提,這件事他隻想擱心裡,因為彆人幫不了,“你記住我的話,不要刁難他。”

顧銘要走了,交代了周凱幾句,周凱嘖嘖道:“誰敢啊,他在你心裡比寧鈺都重要。”

操起桌上的酒杯,顧銘衝周凱砸了過去,被周凱躲過去,驚悚地看著他。

周凱再次舉手投降,還是雙手,他表示不敢了。

沒真想乾他,否則周凱躲不過去。

顧銘拎著衣服離開了。

他爸給他打了電話,要他這時候去公司。

顧銘不知道乾什麼,但他現在也沒什麼事了,忙完收購酒吧的事,剩下地就交給彆人,正好他此時有事跟他爸商量,開車去了公司。

顧銘很少來公司,每次來都要引起一陣騷動,董事長兒子一向是個讓人好奇的身份,何況還是一個顏值氣質絕佳的兒子。

公司裡有幾個同輩,是在這裡工作許多年的,認識顧銘,見麵就調侃道:“校草來了。”

顧銘哭笑不得:“真是夠了,百八十年前的玩笑話,天天掛在嘴邊。”

對方笑笑,問他來乾嘛,顧銘說有事,不能跟他們多耽誤,幾句話打發了。

他爸沒在忙,正在休息,一會該到午休時間了,公司裡一陣懶散的氣息。

連他爸的辦公室都是如此。

顧銘敲了敲房門,他爸正坐在躺椅上休息,讓他進來,父子倆關上門說話。

“吃飯了沒?”顧父疲態儘顯,他剛結束手上的工作,等著顧銘過來。

“還沒。”顧銘手搭在沙發上,看著落地窗邊一盆新的綠植。

“一起吃,想去外麵還是送到這兒?”

“在這兒吧,懶得跑了。”顧銘坐下來,顧父說行,打了個電話出去,交代了幾句,二人在辦公室聊起了正事。

“這兩天沒見寧鈺了吧?”顧父抽著雪茄,他年紀大了也有煙癮,戒不掉了。

“前天剛見過。”顧銘說:“不歡而散。”

顧父把該說的話都說了,他能怎麼辦?顧銘不願意鬆手,他也隻能依著他,說道:“小孩挺乖的啊。”

在顧父的印象裡,寧鈺就是個乖孩子的形象,會說話,還聽話,很懂禮貌,跟顧銘在一起時,他一個看不慣同性戀的老古板都會覺得挺配的。

“我也以為。”顧銘玩著手鏈,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是不知道你們倆之間的事,年輕人的事我也看不懂,但是就一句話,彆玩。”顧父說:“認認真真地,你年紀不小了,不能指望玩一輩子。”

“我以前也沒玩。”顧銘換個舒服的坐姿。

說起以前,顧父是有無數句怨言,“你好意思嗎?你沒玩,三天兩頭的換朋友你沒玩?”

“膩了不換嗎?”顧銘理所應該地說。

顧父抬手打住,他不願意跟顧銘掰扯以前,顧銘的借口多,他也說不過,“我跟你說正經事的,知行前天過來了,有想來恒瑞的意思,你跟他好,我問問你,給他安排哪個部門?”

“哪個都彆安排,”顧銘說:“我也正好要跟你說這事,把他給我吧爸,我現在需要,剛收的那家酒吧沒人管,我打算讓他過來。”

“你那幾個合夥的朋友呢?”

“他們不行,靠不住。”

“敢情你今天來跟我搶人的,”顧父道:“我真不應該讓你來這一趟。”

“這一趟來定了。”顧銘道,父子二人相視一笑,訂的午餐來了,他們也沒圍著這件事說下去,顧銘知道,這件事敲定了。

處理完手上的這件事,顧銘終於可以閒下來了,他回了家,打算好好休息幾天。

公事處理完就是私事的問題了,前兩天見過寧鈺,鬨得不是很開心,顧銘也是個好麵子的,雖然上次的交流不夠愉快,但顧銘並沒有覺得他們倆已經玩完了,一切都是時間的問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家裡不能沒有寧鈺,他早就決定了的人,不管過程怎樣,結局一定是他。

這是必然的。

顧銘坐在床上,空蕩的室內仿佛還能看到他的身影,他想自己大概是累了,他應該好好睡一覺。

他是倒頭睡了,夢裡卻糾葛不斷,他們有著劇烈的爭吵,誰也說服不了誰,斷斷續續的夢銜接不上,他夢到了婚禮,寧鈺結婚了,但是身側的那個人並不是他。

顧銘站在台下,周圍所有人都在為這一對新人歡呼,寧鈺身側那個人是他陌生的,完全沒有印象,可是臉卻十分清晰,他在祝福聲中叫停,可是沒有人理會他,寧鈺和彆人接%e5%90%bb,那個給了他婚禮的陌生人,顧銘衝過去想抱他,擁抱的全是空氣,他能看到,卻永遠無法觸摸。

此時,顧銘的額頭上碎發已經溼潤。

他還在睡夢中無法醒來。

又是一場夢,這個夢不可怕,是他和寧鈺,沒有彆人,他抱著他,他坐在他腿上,兩人共同看一部電影,他時不時會親%e5%90%bb他一下,然後玩弄他紅紅的耳垂。

第四個夢剛準備銜接,顧銘剛看到身穿校服的寧鈺,就被手機鈴吵醒,夢境終止,顧銘睜開眼,沒有立刻去接電話,而是恍惚地望著天花板。

深層的夢境不斷侵蝕他的精力,這一覺睡得也不夠好,明明是要休息的,卻更加疲憊,顧銘摸到手機,看見來電人是他許久沒有聯係的大學同學李恒。

“李恒?”顧銘說:“怎麼舍得給我來電話?”

李恒那邊挺吵,好像在汽車站之類的地方,他道:“找你有點事,我在高鐵站,能給我個地址見麵嗎?”

顧銘的大學同學隻有三兩個玩得比較好的,但是在畢業後就沒了聯係,人各有誌,剛開始還願意偶爾聚一聚,現在忙了起來,幾年後誰還記得誰?除了有事。

顧銘答應了下來,發了個地址,自己也打算起身。

他這時才發現了自己滿頭的熱汗,對著鏡子,眼裡欲望深重的樣子很糟糕,洗手池邊,他衝了衝臉,拿吹風機風乾頭發,套上衣服出門了。

李恒來到他給的地址,顧銘接他上車,因為在車上,無法給彼此一個好久不見後的相擁。

“你怎麼變了?”李恒觀察顧銘的樣子,他風塵仆仆地趕來,這會才算得以喘熄,抓著顧銘的形象說事。

“哪兒?”顧銘不知道他指什麼。

“你頭發剪短了,”李恒說:“挺酷。”

“短點舒服。”顧銘扶著方向盤道:“你來乾什麼?”

“哦,回趟學校,我弟剛入學,上的也是我們學校,我幫他打點一下。”

“這麼大人了需要你?”

“你不知道,我弟膽子小,剛去學校我怕他受欺負,過去撐個場麵。”李恒說。

顧銘沒有兄弟姐妹,完全無法感同身受。

“你知道咱班的班花嗎?”李恒聊起了八卦。

“不記得。”顧銘說。

“臥槽,你眼裡能不能裝點女人,”李恒意有所指,“當年追過徐雷的,要結婚了,給你發請帖沒有?”

“沒有。”顧銘沒有收到。

李恒說:“估計人家怕你收了也不會來。”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