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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15 字 6個月前

弟姐妹,畢業後回家很少,多是在外麵,用他爸的話來說,在外麵花天酒地。

實際上並沒有,顧銘挺有商業頭腦的,經營酒吧還賺了點小錢,他喜歡獵奇,朋友也多,總是突然間有了什麼想法,就要施行,寧鈺也支持他,在顧銘的印象裡,寧鈺什麼也不懂,隻能做到精神上的支持。

寧鈺每天隻是負責滿足他的私欲,在家裡乖乖等他回來,顧銘不需要他拋頭露麵,他說寧鈺長得太漂亮,怕被居心叵測的人盯上,那麼瘦弱沒有自保能力,顧銘隻能讓他在家最安全。

每次說到這,寧鈺就要調侃他,說他就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把自己騙回了家。

開啟賢妻良母的副本遊戲,寧鈺每天在家收拾收拾衣服,做做飯,等他回來,這就是他的工作,寧鈺並不覺得無聊,說個不讓人信服的話,他最憧憬的就是這樣的生活,有一個穩定的愛人,和他一起經營一個家,他沒什麼遠大的誌向和抱負,波折的感情路上,這就是他的一生所求。

顧銘滿足了他。

在家裡,就自然見不得外麵的精彩,寧鈺提出想要認識顧銘朋友的想法,即使交情不深的都可以,顧銘想了想,把社交賬號給了他,可惜的是,顧銘和老同學們的聯係並不多,隻有一個溫知行。

寧鈺認識的,都是顧銘大學時的朋友,再久遠的就找不到了。

那些人知道他的存在,都想看看他,聽說顧銘以前是校草,怪不得,顧銘的事他們那麼感興趣。

得知了顧銘是校草,也得知了顧銘一段又一段的感情路,他換男友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彆人都提醒他,不要把希望寄托給顧銘,玩玩就行了。

寧鈺也聽過gay圈沒有真心,隻有肉_體地交易,但總有例外,他覺得他和顧銘就是那個例外,雖然一開始也隻是相中了對方的臉,對對方起了欲念而已。

如今走過三年,也不能說隻是肉_體的交易吧。

幻想破敗於陸從打電話給他的那個早上。

陸從是他大哥,對他一直關照有加,他怕寧鈺受欺負,找人探查了顧銘的情況,陸從說起了溫知行這個名字,又說起了顧銘和這個人的過往,大致意思是,他們倆的關係不簡單。

寧鈺說:“你問清楚了嗎?”

陸從答:“有人這麼說過。”

寧鈺問:“誰?”

陸從說:“具體的我不知道,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沒有的話更好。”

說是這樣說,還是讓寧鈺心裡有點不舒服。

等晚上顧銘回來,他還是鬱鬱寡歡。

他很容易被影響,陸從不會坑他。

晚上顧銘回到家,就看到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去抱他,親他,關心他,可沒得到彆的回應,寧鈺抓著他,問:“顧銘,你不要騙我。”

顧銘可是稀罕極了他,看他這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憐的眸子,人都跟著化了,坐下來問:“怎麼了?我騙你什麼了?”

“你愛我,對吧?”

“我當然愛你。”

“沒有愛彆人卻裝作_愛我吧?”

顧銘以為他在鬨情緒,一個人在家太久了,難免會多想,他保證道:“我隻愛你,沒有愛彆人地愛你,寶貝,你感覺不到嗎?”

寧鈺鑽進他的懷裡,委屈道:“有人說你喜歡溫知行……”

顧銘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很明顯,讓寧鈺不得不注意的明顯,他抬起頭,顧銘沒有立馬解釋,反問他是誰。

寧鈺要怎麼說?當然不能說是陸從,陸從的威名這麼大,他跟陸從有勾結怎麼解釋得通?按照他現在的這個窮苦男學生的身份。

“我記不清了,就是你以前的同學,好像有誰這麼說過……”

顧銘歎了口氣,摸了下他的腦袋,“讓你彆跟他們聯係了,有些人關係不好,不清楚情況,胡說罷了。”

“嗯。”寧鈺認錯。

他乖得讓顧銘愛不釋手,今天晚上又是個折騰的夜晚。

他們總會做,每天,不分時間,隻要他們在家,隻要一個人不安分,那把火就能燒得起來。

今天顧銘心血來潮,他拿了套學生服給寧鈺,讓他穿著,他們的花樣數不勝數,但其中最讓顧銘玩不夠的,還是寧鈺穿校服的樣子。

太適合他了,顧銘本來就喜歡這種白白嫩嫩的小男生,寧鈺和校服的視覺盛宴,百看不厭。

顧銘能把他玩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結束的時候,寧鈺去洗澡,顧銘要陪他,寧鈺不要,彆說什麼陪他,他隻會在浴室裡再搞他一次,前車之鑒在那擺著,寧鈺不能不長記性。

洗澡出來後,顧銘就在房間裡自己忙著,他明明有工作,卻總是回來第一時間和他糾纏,寧鈺沒有打擾他,收拾起了房間,撿起那堆臟衣服,送進衣籃裡。

這件事沒有在今天發酵,但並不代表它已經玩完。

沒等三天,事兒就自己鑽出來了。

寧鈺在收拾房間時找到了一張照片,那是從顧銘的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這件衣服不是顧銘常穿的,他隻是想拿出來曬曬,很久沒見光了,但是今天見光的顯然不隻有衣服。

這張照片的主角很多,有做陪襯的同學們,有承載青春的課桌,有正好的午後陽光,以及那位坐得筆直,身穿校服,低著頭的秀美少年。

一開始寧鈺認不出這是誰,改變太大了,他見過溫知行,絕對不是這樣的形象,那是一個成熟且有些頑劣的男人,寧鈺認為他的青春少年一定如顧銘一般熱火朝天。

可並不,他柔美地像一幅畫,那張臉稚嫩,眼澄澈,目光堅定,挺直脊背,是少年的風骨,在一遭東倒西歪各種怪異姿勢的人堆裡,他是被鏡頭完美捕捉,格格不入,相當令人傾心的意氣少年。

照片是偷拍的角度,他沒有注意到鏡頭,全身心地投入進書本裡去,而這個角度,鏡頭後的人是誰,也不難猜出。

顧銘和他是同學。

從小學就認識了。

寧鈺突然就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朋友?朋友要偷拍嗎?朋友要把照片藏得那麼死嗎?哦,不,他有可能沒藏,隻是自己發現得太晚而已。

不是合照,鏡頭主要捕捉的人隻有他,貼身地放在身邊那麼多年……

寧鈺閉上眼,不知道該怪陸從的提醒,還是怪自己今天手賤。

這根刺到底是種下了。

晚上顧銘回來,寧鈺沒有再自欺欺人,將照片拿到了他的跟前。

顧銘的表情是意外地。

“你翻我東西?”不被信任的感覺讓顧銘的聲音冷了一些。

“它自己掉出來的,”寧鈺被他的聲線搞得很委屈,“這也要怪我嗎?”

顧銘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什麼都可以,但是他不希望這個三年的愛人對他有所懷疑,顧銘聽著他的低聲下氣,愧疚難當,他上前去抱寧鈺,哄道:“對不起,我錯怪你了,我語氣重了,很抱歉。”

他親%e5%90%bb他的臉蛋,耳垂,可惜寧鈺並未給出回應。

他今天帶著不死不休的堅決來問這件事。

“顧銘,你為什麼藏他的照片?”他真希望顧銘給他一個好的說法。

但是他好僵硬,拿過照片,看了一眼,捏在掌心裡,“我是……隨便拍的。”

寧鈺惴惴不安,他的吞吐讓他不安,“隨便拍的,放了這麼多年?還隨身帶著。”

“哪有隨身帶著?我記得是放在什麼衣服裡的,衣服沒丟照片就沒丟。”

“你那件衣服放了十年嗎?”寧鈺犀利一問。

顧銘轉回頭,他看著寧鈺,寧鈺眼裡的受傷和懷疑都很明顯,“你懷疑我?”

寧鈺說:“我不想那樣。”¤思¤兔¤在¤線¤閱¤讀¤

顧銘:“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寧鈺道:“我在找誤會的理由,你能給我嗎?讓我知道是我錯了。”

顧銘滑動了下喉結,將照片扔在了床上,他開始脫衣服,邊脫邊道:“我當年隨便拍的,看著好看就留下來了,隨手放在了衣服裡,正好被你發現。”

“用什麼拍的?”

“手機。”

“所以你是專門去洗出來了?”

顧銘的手一頓。

他太大意了,這個問題很要命,手機裡,有人會特意去洗朋友的照片嗎?隻是因為覺得好看,想留下。

情人之間都難以去洗對方的照片,留在手機裡就留著了,大家都覺得麻煩,不會特意找相館去洗,也有個例,但……不在他們之間。

顧銘停下脫衣服的手,他從前談戀愛沒有人敢這麼質問他,大家都沒抱著走到最後的妄想,gay圈嘛,玩玩而已,就算動了真情實感,不出多久也就散了,各取所需,誰會在意你心底愛的到底是誰。

但是寧鈺就不行了,他跟他在一起三年,早已經不是各取所需的想法,他們都默默將對方當做了最後一個人。

顧銘已經無法接受回到家後沒有他的日子。

但寧鈺今天的表現,讓他些微不滿。

“我再說一次,他是我同學,是我朋友,我對他沒有非分之想。”顧銘認真了,語氣也變得嚴肅。

“我也希望是那樣,可你給我的解釋,好像不是這樣。”寧鈺是個極敏[gǎn]的人,他如果真的純情,就會被顧銘的謊言欺騙,可是不行啊,顧銘知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曾經是玩渣的祖師爺啊。

他寧鈺這輩子沒乾成過什麼事,就是對男人的直覺準到不行,他對背叛更為敏[gǎn],因為有過這樣的經曆,他總能一瞬間嗅出不對勁的味道。

就像顧銘再三解釋,他還是從他的微表情,小動作中,尋到了蛛絲馬跡。

真的像,好像,像被抓奸在床時,狡辯的初戀男友一樣。

“你喜歡他,對吧?”寧鈺走過去,撿起了被顧銘扔在床上的照片,拇指從照片上走過去,欣賞道:“真好啊,學生時代的感情真好,隻不過我還真想不到會是他,他看起來和照片裡一點也不像,變化還真大啊。”

“寧寧……”

“你喜歡他可以,他這麼好看,你喜歡也不奇怪,隻是,”寧鈺眸子鋒利,“你不能拿我當替身啊,顧銘,我天生就長這樣,就算和他風格再像,也到底不是他。”

“你不是替身……”

“那我是什麼?”寧鈺說:“你總說我是個兔子,看了照片以後,我發現他才是兔子,我隻是一個風格接近他的兔子。”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信?我現在不愛他……而且他已經有……”

“所以你以前愛過他,我能這麼理解嗎?”寧鈺抓住了關鍵詞,開始一層層遞進。

顧銘眉頭擰在了一起,解釋更像是掩飾,但是有些事不能不解釋。

“顧銘,你喜歡我穿校服的樣子,是不是因為,我穿校服的時候很像他啊,”寧鈺聲音並不尖銳,還是那般小可憐一樣的聲線,但聽起來再也哄不了顧銘的心,“容易讓你找到初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