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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不配 景巳 4337 字 6個月前

次。”

儘管高澤放話了,陸從也不會這麼輕易地饒過錢厲,“你要是再讓我抓到一次,不用等到那個女人,我就能讓你進局子。”

這是正經話,錢厲聽出來了,但是他在陸從麵前,隻能賠笑臉,為什麼?他確實需要陸從啊,沒他自己早就進了好幾次局子了。

“我發誓。”錢厲打包票。

陸從這才算完,對梁雲吩咐道:“找幾個人,把那女人扣住。”

“哥,我知道。”梁雲懂陸從的意思,進得來,出不去,二次迫害受害人,替錢厲擦屁股的事梁雲做多了。

高澤道:“錢厲,你可彆再給他惹事了,人不能隻手遮天,萬一哪天你從哥倒台了,那這第一個發泄口就是抖落你。”

錢厲聰明道:“怎麼會?從哥倒台了我得扶著,隻要我有一口飯,我從哥能餓著?”

錢厲一句話,滿堂大笑。

“咚咚。”門口站著一個女生,對室內的人道:“陸總,寧少到了。”

笑聲戛然而止,一夥人不約而同地收起了玩笑的嘴臉,陸從撚了煙,高澤比他更快一步地走了出去。

錢厲告狀:“他搶食。”

陸從道:“不,這一場就是他準備的。”

跟著少年走進酒店的林思華一言不發,前麵的人不說話,他也不想突兀地張口,一路走來,林思華觀賞到了著名酒店的全貌,奢華氣派,他希望一會見到的所謂領導不是難纏角色,這裡的威嚴感讓人心生寒意。

林思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心總是涼涼的,或許是雲鼎過分的奢侈感壓得人透不過氣。

還有每個工作人員的肅穆,這裡仿佛在接見什麼大人物,神聖又莊嚴。

乘電梯上到三樓,門剛剛打開,少年便邁步走了出去,隻有林思華僵在原地,那是因為他被眼前的一幕驚住。

高澤,魏朗,陸從,俞乘風……那些赫赫有名的富商的兒子們,竟站在他的麵前。

他要見的人……不會是……

林思華恍然醒悟,對這個酒店也起了敬畏之心。

可是他前方的少年卻如此隨意,清瘦的背影沒有半分緊張,走到陸從的麵前,說道:“他要見你。”

陸從抬起眼睛,林思華隻聽過他的威名,在網絡上見過照片,但從未見過真人,甚至有人傳言過陸從玩黑的等等,不知是真是假,而此時看到陸從的眼神,林思華不覺得傳聞有假。

那根本就不能算是凶悍,那是極其得不耐煩,好像他毀了他們的什麼好事,需要付出致命代價一般。

除了陸從,還有個強_奸犯,叫什麼?對,錢厲,幾年前上過新聞的。

還有……高澤。

彆說對峙了,他現在能站穩,都要感謝自己強大的心理素質。

陸從擺擺手,看也不看林思華一眼,隨便叫個人就要把他打發了,林思華現在應該感謝他這個舉動,趕緊離開這裡是他唯一意願。

“不要為難他。”少年輕輕張口,似乎知道陸從要乾什麼似的。

陸從笑了聲,走到少年跟前,摸了下他懷裡的貓兒,曖昧地在他耳邊道:“不為難他,今天是你生日,應該安分一點。”

少年並沒有承情,走向了桌子邊,將貓放了上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十分沒趣地說:“我不喜歡過生日,你知道的。”

陸從說:“不是我辦的,高澤的心意。”

少年抬眼。

陸從補充道:“還有魏朗他們。”

少年趴在桌子上,逗著手邊的貓,他和他們格格不入,他這麼秀美,這麼溫和,該待的地方叫學校,但實際上,他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就像一張臉看起來又稚嫩又嬌弱,實際上,他已經不是少年,就像他穿了件白色的上衣,風格溫柔,氣質沒有攻擊力,實際上,他也曾舉起刀子,平靜著臉色,捅進彆人的心臟。

膚如凝脂,不願這般形容他,不願將這樣的詞套給一個男性,可是再沒有哪個詞,比它更貼切。

“寧寧,”陸從伸手摸了下他的後腦勺,彎下腰,誘哄道:“這是彆人的心意,不止是為你慶生,也是恭喜你恢複單身。”

陸從輕輕揉動手指,柔聲道:“玩了三年,不短了,聽話,跟他們打個招呼,那高澤癡你六年了,不多說彆的,對他笑一下吧,嗯?”

他是寧鈺,那個身世浩蕩複雜到全場有頭有臉的人物加起來也無法比擬的金貴人物;是在外麵遊蕩了三年,曆經白眼、詆毀,嘲笑與謾罵;是他陸從捧在手心裡的,高澤隻求一笑;是一個跺跺腳,有人馬首是瞻的少爺。

他是絞殺了顧銘整顆心的罪魁禍首。

“這隻貓能送給我嗎?”許久後,他撫摸著貓身,聲音輕柔。

陸從按了按他的後腦勺,明知他心情不好,剛剛分手,卻還是提了個過分的要求:“對我笑一下。”

少年沒有動作,隻是盯著他,可就是這樣,還是能讓陸從鬆口。

他永遠無法看到寧鈺失落的表情。

慣著他是陸從這輩子無法糾正的毛病。

“它是你的了。”

貓兒跳下了桌子,依在寧鈺的腳邊。

陸從低下頭。

看著貓,看著寧鈺的腳踝。

那段白皙纖瘦的腳腕上,刺著一朵與溫柔素淨極不搭的,黑色的玫瑰花。

正妖冶綻放。

第04章 前車之鑒

林思華被送下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想問下旁邊的人,剛剛那少年是誰,可是送他出來的人不苟言笑,林思華也不好去問,也就閉上了嘴。

手底下的員工還在等著他,見到林思華出來,都上前問他什麼情況。

“先回去吧。”林思華說。

“啊……不聚了嗎?”員工以為林思華變卦了。

林思華是忘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件事在身,他已經被裡麵幾個人物嚇傻了,這會才遊神般地回應道:“換個地方。”

林思華拉開車門坐進去,隻祈求今天的人沒有一個記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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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厲要去看那鬨騰的女人,他想知道梁雲是怎麼嚇唬她的,不過寧鈺在呢,他也不能那麼不懂事,跟著高澤他們在大廳裡看著。

高澤在這裡站半天了,錢厲嘴賤地說:“凹造型呢高少?”

高澤不跟他計較,隻是盯著那個趴在桌子上,聽陸從說話的寧鈺。

“上去啊,”錢厲說:“慫可不是你的本性。”

“我的本性是什麼?”高澤很感興趣。

“嗯……莽?”錢厲直言不諱,抱著雙臂凝視著遠處的二人,說:“你跟陸從擺這麼大一出,隻讓他一個人出風頭能行?彆吃啞巴虧啊。”

“這點東西我不需要他記住。”高澤說,這點東西在寧鈺看來,也稱不上是心意,是彆人揮揮手就有的,他不會拿這些讓他感謝自己。

錢厲說:“這點東西是不怎麼值錢,但是這個機會千金難買,不想跟他說句話嗎?”

“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但是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還能不知道你想什麼?”

寧鈺跑出去三年了,這三年跟他們沒有任何聯係,高澤知道他跟人耍得很快活,也沒敢擅自聯係他,自己躲在暗處偷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高澤比寧鈺大三歲,兩人一個學校過,高澤是寧鈺的學長,在寧鈺初三那一年,高澤就注意到了他。寧鈺長相顯小,這麼多年看不到什麼特彆的變化,24歲的他和初高中沒差彆,偏偏人又瘦,皮膚又白,眼神又總是提不起興趣,柔柔弱弱的感覺,總會被人誤以為是什麼在上學的少年人。

高澤那會剛想追他,恰好得知了他的身份,也就不太敢莽撞,一直到現在,他還是連搭話都覺得為難,一是礙著他的身份,高澤不敢跟他隻是玩玩,二是他本人,寧鈺對他似乎沒那麼大的興趣。

他們這群人唯一能入他眼的,就隻有陸從了。

正在高澤回想著學生時代,陸從發現了他,緊接著是寧鈺,二人朝他看過來。錢厲也提醒著高澤,高澤退無可退,隻能對二人笑了一下,隨後裝作大方地走了過去。

寧鈺挺直了脊背,但眸子裡還是一股慵懶,提不起精氣神的樣子。

陸從對他道:“記得我說的嗎?”

寧鈺強顏歡笑,聽話地對高澤露出一個笑容,很拘束,但是用來討高澤的歡心足夠了。

高澤確實因為他的一笑放鬆了許多,“回來了?”

寧鈺點了點頭。

陸從眼色勁地說:“你們聊。”

寧鈺目送陸從離開。

寧鈺不願意跟高澤聊,他對這些人的接觸都十分抵觸,他不喜歡他們,唯一一個願意接近的就是陸從。

就像陸從說的那樣,高澤喜歡他,跟一個對你有心思的人單獨相處有什麼意義嗎?除非你愛他,否則都是浪費時間。

寧鈺站起來,還沒等高澤多說話,他就跑過去,抓住了陸從的手。

陸從低著頭,看著寧鈺不情願的臉色,他當即明白了什麼,拿他沒辦法,陸從回頭對高澤道:“高少,這麼多年沒見了,他生疏了……你見諒。”

高澤能說什麼呢?裝大度就是他唯一能做的:“我明白。”

陸從摸了下寧鈺的腦袋,反手握住他的手,帶他離開了。

剛脫離其他人的視線,寧鈺就鬆開了手,把陸從當做用之即棄的棋子一般,陸從也已經習慣。

他道:“那麼不願意跟他待在一起?”

寧鈺說:“我又不喜歡他。”

陸從說:“表麵功夫做一做,好歹他是你從哥的朋友。”

“那你去做,”寧鈺說:“不要把我賣了來維持你和他的關係。”

房間裡隻有陸從和寧鈺二人,這是關上門說自家話了。

陸從白手起家,做到今天不容易,他的人脈很廣,為人處世也足夠地道,富少爺們願意跟他往來情有可原,但是人脈太廣也不是什麼好事,例如高澤是他朋友,但偏偏喜歡上了對他沒興趣的寧鈺。

兩邊都是陸從在意的,但孰輕孰重一點,他很清楚。

陸從笑著說:“好了,彆生氣了,是從哥錯了。”

陸從把生悶氣的人轉回來,寧鈺在他麵前就是個小孩子,他把他當小孩子看,說話間也帶著誘哄的意味,他抬起寧鈺的臉,說道:“今天穿的那麼漂亮呀。”

寧鈺推開他的手,他沒有刻意打扮,可是這群人總說他漂亮,他現在已經不想辯解了,他的確沒有陽剛之氣,長得楚楚可憐的,他認了,任陸從他們怎麼說。

以前聽到他這麼說還會暴躁,現在全沒有了,陸從該感到開心的,這是他的進步,但他也沒那麼開心,和那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寧鈺壓抑著自己的脾氣不說,現在跟他陸從站在一起也不發脾氣了,這代表著,那個人對他的影響和改變很大,代表寧鈺對那份感情認真了。

陸從道:“他挺有本事啊,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