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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夏至 林光曦 4342 字 6個月前

落的格子,門一鎖就把他抵在牆上親。宋清堯躲了兩下沒躲掉,半推半就地被林壑親到了%e8%83%b8口發熱,堵著的那股氣也散去了不少。

感覺到他主動攀住自己的脖子,林壑放開他,兩人嘴角連著的銀絲在斜上方燈光照射下格外明顯,林壑又靠近他親了親,笑道:“是不是猜到我洗完筷子會來親你所以吃了口香糖?”

宋清堯不上當,接%e5%90%bb歸接%e5%90%bb,該生氣的還是要生氣,他低聲問:“你乾嘛不問我意見就替我報名?”

林壑坦言道:“我想要那個獎杯。”

宋清堯以為他是在介意自己跟紀乾會雙打的事,沒想到他卻說出了這麼簡單的理由,不禁楞了下:“什麼?”

“前三名的獎杯除了有刻科室名稱外,還有兩個人的名字。”

“如果我們拿獎了,可以一起上台領獎,獎杯還能放在辦公室裡。”林壑垂眸對著他笑,“學長,你不覺得我們的名字刻在一起的感覺很棒?”

林壑的眼神盛滿了期待,宋清堯被他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想象著那幅畫麵,竟然真的有了種也想試一下的感覺。

他被林壑抱在懷中,一切的反應都逃不過林壑的眼睛。林壑又低頭%e5%90%bb他,溫柔地糾纏過後,宋清堯微微喘著氣,把臉貼在林壑頸窩裡:“那你會打羽毛球?”

“不會。”林壑老實承認,不等宋清堯發作又補充道,“不過我會打壁球,這倆應該差不多,放心吧。”

宋清堯:“……”

周日早上九點,紀乾戴著棒球帽和墨鏡出現在羽毛球場館內,老遠看到林壑在做揮拍練習,才看了兩眼就直皺眉,對旁邊的宋清堯說:“他這是在揮拍還是打人?”

宋清堯解釋道:“我已經跟他解釋過揮拍的技巧,可能是我不會教,而且他以前習慣了打壁球,發力方式很難改。”

紀乾覺得太陽%e7%a9%b4一陣抽痛,有種一腳踩進坑裡的感覺。

昨天晚上他剛從酒吧把喝醉的蘇硯撈出來,坐上車又被蘇硯跨在腿上,要他今天帶自己去逛美術館。而宋清堯的電話就是在當時打來的,為了躲開蘇硯,他也沒聽清宋清堯說了什麼就立刻應下。

現在看來,要對著林壑一上午,還不如帶蘇硯去逛美術館,至少那家夥不喝醉的時候挺乖,眉眼間的神態也挺像他哥。

就在紀乾透過墨鏡挑剔林壑的動作時,林壑也看到了宋清堯站在紀乾身邊交頭接耳的樣子,大步朝他們走來,到麵前後摟住宋清堯的腰,皮笑肉不笑地對紀乾說:“怎麼不過來,怕被我的拍打到了?”

上次喝茶時,他倆已經沒那麼針對對方了,現在又有點誰也不讓誰的味道。不過宋清堯明白這倆至多就拌嘴的程度,也懶得周旋,拉開林壑的手臂說:“認真點,這可關係到整個科室的年終評定。”

“我都在那揮拍半天了,”林壑把劉海掀起來,“你看看這汗。”

進入六月,廈門的天氣也越發悶熱,街上隨處可見清涼的短袖衫與吊帶裙。今早出門時,他們也換上了短袖T恤和運動短褲。林壑的夏季衣服都在鹿特丹,宋清堯找了個休息日陪他逛了一天,買回一堆新衣服,其中還包括一模一樣的情侶運動套裝和情侶睡衣。

說是情侶款,其實就是款式顏色都一樣但不同的尺寸罷了。今天出來時林壑要穿,宋清堯不想被紀乾看到就不同意,估計是這個原因才導致林壑才一見到紀乾就不爽。

宋清堯拿出紙巾給林壑擦汗,紀乾不想當電燈泡,走到自動販賣機處買冰水。

場館裡開著空調,體感舒適,不過紀乾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被蘇硯拱起火沒法泄,就很想喝點冰的。等到半瓶冰水下肚後,他回頭看去,宋清堯和林壑已經回到角落那塊場地在等他。

過去把冰水放下,紀乾讓林壑做了幾個揮拍和彈跳走位的動作,看完以後心裡有數了,開始認真地指導。

林壑也很重視這次比賽,哪怕教自己的人是紀乾也沒再抬杠,反而學得很專注。宋清堯觀望了一會兒,覺得沒自己什麼事便到旁邊去看手機了。

相較於羽毛球,壁球是靠單人發力來保持回彈,兩種球的重量和拍子重量以及大小都完全不同,揮拍的力道和角度天差地彆。紀乾花了一上午時間調整林壑的姿勢和習慣,臨近中午時,林壑已經能接下紀乾十幾個不同方向和角度的球了。

木頭椅子沒有軟墊,宋清堯坐久了屁股難受,好不容易熬到中飯時間,他倆卻越打越起勁,宋清堯催了三次才肯收兵去吃飯。

羽毛球館附近有家港式酒樓,三人要了個包間,點完菜林壑去洗手間,宋清堯看紀乾皺著眉在看手機,便問他是不是有事。

紀乾歎著氣,表情難得欲言又止,宋清堯給他倒茶:“什麼事這麼難開口?”

放下茶壺,又問:“和蘇珣有關?”

前陣子紀乾去蘇州出差,回來後一直在忙工作,都沒空出來見麵聊聊。宋清堯在電話裡問過他去蘇州的情況,他沒細說,不過提到見了蘇珣。

蘇珣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但是跟未婚妻相處得不錯,身體和精神都比以前好多了。

電話裡紀乾的語氣和平時一樣,以宋清堯對他的了解,即便沒到完全放下的程度,這次也應該能解脫了。

“蘇硯回來了,”紀乾又歎了一次氣,說了個意料之外的名字,“其實我到蘇州的第一天就遇見了他兩次。”

宋清堯問:“你是說蘇珣那個弟弟?”

紀乾無奈地點頭,這反應不太正常,宋清堯便繼續問:“然後呢?發生了什麼事?”

紀乾用左手捂了下眼睛,再看向宋清堯的目光都有些失焦了:“那晚我跟他都喝多了。”

“第二天他在我床上醒的。”

第59章 草莓味

如果沒記錯的話,宋清堯問:“他今年應該大學畢業了吧?”

“嗯,他是美術生,不久前才回國,”紀乾靠在椅背上,想到蘇硯那副打扮又忍不住歎道,“剛滿20歲。”

當年紀乾和蘇珣還在一起時,蘇珣不止一次提過這個比自己小了六歲的弟弟。因為十歲那年聲帶意外損傷導致無法說話,所以蘇硯被送去國外,一去就是將近十年時間。

看著紀乾懊惱的神色,宋清堯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雖說蘇珣和紀乾分手快兩年了,但畢竟有過那麼一層關係在。不過想到曾經見過的兩兄弟照片,宋清堯又能理解紀乾為什麼會把持不住。

遲疑了片刻,他問:“你們之間是誰主動?”

那晚的事紀乾真記不清了,畢竟都喝得挺多,隻是後來的第二次是蘇硯主動。這也是紀乾為難的地方,當年他和蘇珣的事蘇家人儘皆知,估計也是這個原因所以身在國外的蘇硯也有耳聞。但不知蘇硯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還跟著他回到廈門。

就在紀乾頭痛的時候,助理打電話過來,說了沒兩句掛了,紀乾對宋清堯說:“我不吃了,有點公事要趕回去處理。”

“好,”宋清堯說,“等你有空出來再聊。”

紀乾按了下他的肩膀,開門時和進來的林壑擦身而過,點過頭當打招呼就走了。

林壑關上門,坐回宋清堯身邊問:“他不吃了?”

宋清堯端起茶杯喝:“公司有事,他先去忙。”

林壑抬起右手遞到宋清堯麵前:“學長我手酸,幫我按按。”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宋清堯接過他的右手,指腹在幾處%e7%a9%b4位上有技巧地按壓:“回去給你抹點活血的%e4%b9%b3膏。”

看他認真給自己按摩的樣子,林壑趁機說:“我這右手可太不容易了,肩負了整個科室的重任,你得好好疼它。”

無奈地瞥了林壑一眼,宋清堯說:“誰讓你要自討苦吃。”

“還不是為了能跟你名正言順地雙打,”林壑靠近他,意有所指地道,“你平時在家都很喜歡跟我一起‘雙打’,怎麼到外麵就不願意了?”

好好地按摩手,林壑非要說出這種故意讓他想歪的話。盯著他開始泛紅的耳垂,林壑把他拉進懷裡,含住那隻耳朵時輕時重地啃咬,很快就感覺到他的腰泄了力,靠在自己懷中微微喘氣。

放開被折騰到滾燙的耳朵,林壑垂眸打量他。宋清堯的臉頰染上了薄薄的紅暈,在林壑靠近想接%e5%90%bb時轉開臉去:“這是外麵,你收斂點。”

視線順著他修長的頸項停留在鎖骨位置上,林壑含住那根項鏈,把鏈墜勾在舌尖上撥弄,溫熱的唇瓣不時會擦過鎖骨上的肌膚,惹得宋清堯戰栗不止,不得不抓住林壑腦後的發,咬著牙說:“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鬆開鏈墜,林壑不舍地在他喉結上一%e5%90%bb,說:“回去繼續。”

推開林壑坐好,宋清堯端起旁邊的玻璃杯將涼開水一飲而儘,接下來等上完了菜都沒再說過話,直到林壑給他剝了蝦喂到嘴邊,他才抬起眼眸看著林壑。

“張嘴。”林壑提醒道。

宋清堯張嘴咬住一截,林壑剛想剝第二隻就被他捏著下巴抬起頭,隨後感覺到他靠近了,那隻蝦被舌尖頂進自己嘴裡。

鬆開林壑的下巴,宋清堯和他分開了距離。

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宋清堯拿起筷子夾西藍花吃。林壑咀嚼著蝦,細細品嘗過後靠到他耳畔,笑著低語:“學長,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啊。”

飯後兩人開車回家,林壑做了一上午的運動也不累,纏著宋清堯在浴缸裡耍十八般武藝,等到終於洗完上床時,宋清堯發現自己的兩側膝蓋都在浴缸裡跪青了。

林壑去客廳拿了他說的那種%e4%b9%b3膏,一個抹右手一個抹兩條膝蓋。臨睡前宋清堯把搖搖抱上床,兩個人一隻貓相擁著睡到了傍晚。

蘇阿姨照例做好飯菜,見他倆一起從反鎖的主臥出來,便問需不需要拖下主臥的地板。

自從林壑搬過來了,宋清堯就不再讓蘇阿姨進主臥打掃,而且他的右手已經好了,便說不用。

蘇阿姨指著桌上的飯菜說:“飯我做好了,其他的地方也都打掃乾淨了。今晚我妹那臨時有點事,要我趕過去幫忙,這個碗能不能……”

聽懂蘇阿姨的意思了,宋清堯笑道:“沒關係,碗我自己洗,你有事先去吧。”

蘇阿姨忙點頭道謝,脫掉圍裙收好後拿著背包想離開,走到玄關時突然停下,猶豫了一下才開口:“我來的時候在門口撿到一袋東西,應該是你們落的,我放在衛生間的洗手台上了。”

蘇阿姨穿上鞋,將一次性拖鞋放進自備的塑料袋裡。在她做這些動作時,宋清堯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等門關上了立刻走進洗手間,洗手台上放著個透明塑料袋,裡麵裝的是中午回來時林壑買的安全T。

這種東西家裡還有,林壑隻是買煙的時候看到有新出的味道便順手買了,又因為下午在浴缸裡做的也沒想起來用,誰知居然丟在門口,還被蘇阿姨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