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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也讚同她的想法,因為,她就是那個特彆特彆喜歡的對方的情況。

裴茉覺得還挺難得,林橙還認真地記著她有個喜歡的小哥哥,她湊近,認真地告訴她。

“禹景澤,就是我的小哥哥。”

林橙直直地愣了好幾秒。

之後替她高興地直捏她的臉,又笑又歎:“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呀,害我白白損失了四十塊!”

手勁兒還挺大,裴茉躲開她的手。

隔壁宿舍有人找林橙,林橙笑哼哼地拍拍她腦袋,出了寢室。

下午還有課,裴茉躺在床上休息,張曖和於圓圓在逛論壇,偶爾小聲地說話,裴茉沒睡著時,隱隱聽見了一點。

“咦,我發現那個情書好像刪掉了耶。”

“哪個情書?”

“就是給茉茉老公的那個匿名萬字情書。”

“哦,估計是看見論壇視頻了吧,暗戀的人有歸屬了,不好再留著了,所以刪了唄。”

“對哦,也是。”

……

大四學期的課程很少,有時候一天隻有一節課,這種情況裴茉會去舞團練舞,下一次的演出定在十月中旬,在睿城的地標大劇院演出。

裴茉提前跟老師請了半個月的假,而想到要去外地這麼久不能和禹景澤見麵,裴茉人還沒走,心裡就已經開始有點想他。

這天中午,裴茉上完課,沒和舍友去吃食堂,她出校叫了一輛計程車,去了江氏公司的大廈。

她從小林那裡,問了禹景澤這幾日的行程,發現工作都安排在公司,沒有需要外出的應酬,剛好她可以來和他一起吃午餐。

車子停在大廈樓下,裴茉下了車。

十月初的天氣稍涼,空氣多了幾分乾燥,路邊的槐樹葉子已經泛黃,掉落了幾片在地麵。

陽光從頭頂樹葉的縫隙落下來,一地的斑駁樹影。

裴茉穿著白花邊高領上衣,下麵是一條煙藍色半身裙,外麵穿了一件杏白針織外套,溫軟又婷立。

剛下車就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她沒注意這些,往大門走時,不遠處忽然有人叫了她一聲。

“裴茉小姐。”

是中年男人的聲音。

裴茉順著聲音看過去,男人長相陌生,卻隱隱有點眼熟,一身體麵的西裝,四十多歲左右的年紀,在笑的眼睛看她時,帶著奇怪的探究,隱約還有股陰晦的打量。

她停下腳步,等男人走近,裴茉望著那雙和禹景澤有兩三分相似的眉眼,豁然間想起來這人是誰,在哪見過。

江海成看著眼前這個模樣乖軟的女孩,臉上的笑浮流於麵皮,語氣倒很隨和,以長輩的口%e5%90%bb介紹:“我是阿澤的舅舅,之前原本該在你和阿澤的婚宴上和你見麵,不想拖到了今日。”

這人是江家的,容貌多少遺傳了江堂生的優越之處,但身上卻仿佛壓著一股野氣,讓裴茉有種想遠離的不舒服。

那日禹景澤在婚宴之前,將這位舅舅逼退出江家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她不清楚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麵對這人的笑臉相待,隻能以後輩的態度,不遠不近地回應。

她點頭,“舅舅,您好。”

“你是來找阿澤的?”

沒等她說話,一道年輕男人凜冽的嗓音傳來,含著一股低壓。

“裴茉。”

她驀然一回頭,看見禹景澤大步走來。

男人目光越過她頭頂,直落在她身後。

走近後,他眉峰一凜,長眸仿佛淬過冰水,劃過對麵中年男人的臉,掌心溫溫牽住她的手,“彆跟不熟的人說話。”

而後眼挪開,帶她離開。

裴茉沒回頭看後麵人的反應,隻跟著他走。

男人步調稍快,和平時會遷就她的習慣不同,但沒走幾步,他的步調就緩了下來。

裴茉心裡那股莫名的緊張也稍稍落下,但感覺到男人身上的沉冷依然未散,她安靜著沒敢說話。

從大廳一路走到電梯裡,電梯是直達頂層,門合上後,隻有他們兩個人。

封閉的空間裡,裴茉呼吸很輕,想開口說點什麼,或問些什麼,但似乎都不適合。

感覺到女孩的屏息安靜,禹景澤低眸看向她,眼底的冷肅散開,掌心覆著她骨軟的手,輕輕捏了捏。

下一刻,裴茉就抬起了頭。

禹景澤神情溫和,淺色的眸子映著那張溫軟的小臉,低聲問:“怎麼突然過來了,吃飯了麼?”

裴茉望進他注視過來的眼睛,他語氣裡的溫柔,讓她那點緊張小心全部都消退。

她聲音是溫軟的調子,“我想你了,就過來了。”

“想和你一起吃午飯。”

“那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他說。

裴茉以為他是在意剛才在門口碰見的人,想答應知道了,以後過來會提前跟他說。

便見禹景澤薄唇微動,聲音低低漫出嗓子。

“這樣,我可以早點開心。”

第47章 想你

◎“獎勵太短,不接受。”◎

電梯到了頂層, 裴茉被他牽著往外走,輕輕哦了一聲。

她抬頭,眸子裡閃動著笑意:“我明天中午還會來, 這次通知的夠提前了吧?”

禹景澤低眸, 這張笑臉,莫名讓他想起結婚家宴那日, 在他房間裡,裴茉穿著極美的禮服, 故意逗他笑的樣子。

思緒飄走一瞬, 他眸光動了動, 掌心又揉揉她腦袋, “夠了。”

進到辦公室, 禹景澤在電話裡叫助理送餐, 陽光從落地窗那邊落進, 窗邊的文竹浮蕩著淡雅的氣息。

裴茉過去那邊, 往窗外看了眼。

樓下的男人已經沒了身影, 路邊也沒有停靠的車。

禹景澤掛了電話,走到她背後。

“應該走了。”

聞言, 裴茉回過頭,猶豫地問:“你剛剛,是恰好在樓下?還是……”

禹景澤:“看見你,下的樓。”

“那個人是我舅舅, ”他說:“在你來之前,他一直在樓下, 想找機會見我。”

話音落, 他低聲囑咐:“以後你過來, 最好讓林明去接你。”

裴茉明白他的意思, 答應了聲。

她望著男人,心裡好奇,有好多想問的,也想了解他的過去,但一想到如果禹景澤不願意告訴她,裴茉一時間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日光落在女孩卷翹的睫毛,那雙清透無暇的眸子裡很乾淨,欲言又止,又含著明顯的關心意味。

禹景澤垂在褲邊的手指動了動,繼而低聲笑了下,“先吃飯,然後你想問什麼,都告訴你。”

裴茉愣了兩秒,隨即點點頭。

不多久,助理送來了兩份午餐,吃完飯後,禹景澤去辦公室單獨的茶水間,煮咖啡。

裴茉跟了過去,一杯濃香的美式先遞給她,她接過,抿了口。

禹景澤在倒第二杯時,主動開口:“是想問,我那個舅舅麼?”

咖啡的熱氣飄過眼睫,裴茉溫聲說:“你們關係好像特彆不好,我也從來沒聽外公提起過你的舅舅,他……是不是做了傷害你的事?”

“還有,我之前查過,你舅舅在江氏完全沒有股份,這很奇怪。”

正常來講,就算外公擇才而繼,看重禹景澤的能力和處事魄力,但自己的兒子在江氏也會有一席之地。

禹景澤低眉,唇邊彎起一點笑,緩緩看向她,“還查過這些呢。”Ψ思Ψ兔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線Ψ上Ψ閱Ψ讀Ψ

裴茉抿抿唇,“隻是查了股份這方麵。”

禹景澤端起咖啡,半倚在台邊,聲音低沉:“嗯,他是被外公收了所有股份,趕出江家的。”

沒等她問,禹景澤直接告訴她。

“因為想殺我。”

裴茉驚怔住了。

他們這種圈子裡,為爭奪金錢利欲,不乏有人產生傷害至親的想法,但裴家一向還算兄友弟恭,所以聽見這些,裴茉震驚的情緒難以掩飾。

同時她卻留意到,禹景澤在提起這件事時,眼裡無一絲之前在樓下見到那人的冷戾,散漫的語氣裡卻是不屑一顧。

仿佛對於他舅舅想殺害他,是一件並不值得在意的小事。

此時,裴茉腦袋裡莫名就冒出了一個猜測,她握了握咖啡杯,低聲問:“那他,是不是還做過什麼?”

茶水間裡安靜無聲,禹景澤長睫垂下,在她看不見眼底情緒時,低聲開口:“我父母的車禍,和他有關係。”

得到確認的這一刻,裴茉腦海裡浮現之前,中年男人邊笑嘴裡邊叫出的那一聲阿澤,她緊緊捏住了杯子,那人做出了這些事,竟然還在禹景澤的麵前晃,想到這裡,她的手都在抖。

她隨即問:“那他為什麼還敢來找你?還有,他害了人怎麼現在還好好的?”

“外公怎麼隻把他趕出江家,沒有送他去坐牢!”

“是,是因為,”裴茉氣息微微亂了,“外公偏護他了……”

禹景澤抬眸,注意到她發顫的眼睫,手也在抖,他頓了下,而後輕輕把她拉到身邊,安撫她情緒,“外公他不知道這件事。”

裴茉一愣:“……什麼?”

禹景澤:“外公當時的身體狀況,不適合知道這些。”

裴茉動了動唇,想說那之後呢,話到嘴邊卻咽住,想起外公的病情是從禹景澤父母車禍後,每況愈下,所以他是為了外公的身體,將這件事一直隱瞞至今。

如果不是她今日問起,禹景澤不會主動提,也不會和任何人訴苦。

這麼多年,就這樣一直自己默默承受著。

為了在意的人,忍受殺害父母的人依然出現在眼前。

這一刻她明白了,為什麼再遇見他時,他的性格變得冷漠了,身上的溫柔都儘數收斂。

裴茉眼淚不受控地掉落,像珠子一樣,心裡泛起止不住的酸澀,替他覺得委屈,也心疼。

禹景澤稍傾身,手指擦過她的臉,輕聲說:“告訴你這些,不是讓你跟著難過的。”

他之前不想告訴她,是不想讓這些陰暗的事出現在她生活裡,他想護著她,像和護著外公一樣,有些事一輩子不知道或許是最好的。

至於江海成。

他眼微斂,他不會一直放過,隻是時機未到。

眼淚不停地落在他手指,女孩那雙哭紅的眼看得他心軟,禹景澤勾唇笑了下,輕捏她臉蛋,“之前你說,是想我了才過來的?”

他扯開話題,裴茉還關心他腰上的疤痕,想知道被害時還有沒有受過彆的傷,但卻不忍心讓他再回憶,再講起這些傷心事,於是慢慢平複著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我過幾天就要離開陵城,去外地演出,想這幾日能多和你待一會兒。”

說完,裴茉往前靠近一步,怎麼辦,聽他說了這些事,她更舍不得和他分開了。

這時,辦公室外有人敲門。

禹景澤從咖啡台上抽了紙巾,細細給她的臉擦乾淨,牽起她的手,“來。”

裴茉跟著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