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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茉笑了笑。

孫櫻又道:“對了,我家母上大人這幾天感冒了沒能來,下次演出會來看,到時候我一定不會讓她帶吃的過來,免得你們吃到黑暗料理。”

聞言,裴茉唇邊的弧度透著溫和,有點羨慕地說:“那也是阿姨的一片心意,阿姨如果真的做了吃的,我一定很賞臉多吃一點。”

孫櫻朝她做了個作揖的感謝手勢,而後她抬頭,忽然好奇問:“你老公呢?怎麼沒過來找你呀。”

裴茉往門口方向看了眼,想了想:“他可能在外麵等我吧。”

她說完,轉身要去換衣室,“那我換過衣服,就先走了啊。”

孫櫻點點頭,歡快地朝她豎起大拇指,“裴領舞今天又是完美的一天!”

裴茉歪頭,也給她點個讚,“孫舞者也很棒啊!”

從後台出來時,裴茉走到劇院前台大廳裡,大廳裡有走的晚的觀眾還在逗留,她一眼看見了站在角落窗邊的男人。

禹景澤單手插兜,在打電話,眉宇清冷,天花板的水晶燈光線落在他頭頂,周身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不知聽見電話裡說了什麼,唇線微壓。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了下午時,辛唯月來找他的事。

裴茉剛想過去,身旁忽然走來一對年輕的母女,小朋友大概十歲左右,婆文海棠廢文都在摳摳裙似貳耳2五久一四其眼眸含亮地喊了她一聲,“領舞姐姐你好。”

裴茉看過去時,發現這個小朋友穿著芭蕾舞衣,還背著書包,好像是下了舞蹈班直接來看演出的,臉蛋因為在笑,鼓起一點嬰兒肥,特彆可愛。

她溫柔地打招呼:“你好啊。”

小朋友身旁的媽媽走過來,禮貌地問:“你好,剛才我女兒看了你的演出,很喜歡你,可不可以跟你合張影啊?”

裴茉眉眼彎了彎:“可以的。”

小朋友的媽媽把女兒書包摘下來,拿著手機,往身後退了幾步,裴茉靠近一點,半蹲下來,輕輕摟著小朋友。

落地窗那邊,禹景澤掛掉電話,目光望向這邊,看見了裴茉跟小朋友的合影的一幕。

她摟著小朋友的姿勢溫柔,臉上的笑容和小朋友一樣透著乾淨的澄澈,彎起的眉眼似流淌的泉溪,拂過一抹清甜。

這副畫麵讓人心軟。

而禹景澤卻眉頭輕蹙,長睫微斂。

手機裡有條消息,他低頭,手指點開了一張江氏旗下化物公司寄來的鑒定書。

看見鑒定書裡的結果,他退出頁麵,冷肅的眼底浸了說不清的寒意,手裡撥通電話。

“林明,”禹景澤轉過身,視線落在窗外黑夜中虛空的一個點,眸色帶著深黯的陰鷙。

聲音低冷得刺骨:“把裴妍給我扣了。”

跟小朋友合完影,小朋友一臉羨慕地看著她:“姐姐,我也是學芭蕾舞的,我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你一樣,站在舞台中央!”

“好啊,你一定可以的,”裴茉彎下腰,認真的語氣:“但是練舞很辛苦,你一定要加油哦。”

小朋友點頭,“嗯,我媽媽之前每天要求我練兩個小時,從明天開始,我決定練三個小時!”

裴茉摸了摸小朋友腦袋:“哇,好棒呀!”

旁邊的媽媽手搭在孩子肩膀,感慨道:“果然今天來看這場演出,是很有收獲的,也幸好上次看過演出後,你們劇院的一個工作人員幫我提前定了票,不然今天這場可能買不到的。”

裴茉直起身,隨口問了句:“是周經理嗎?”

年輕媽媽不確定,“我沒有問怎麼稱呼,就是一個長得很帥的年輕男人,看氣質至少應該是個經理……”

話音未落,旁邊走來一到道身影。

這位年輕媽媽一看過去,隨即驚喜地說:“就是這位先生,昨天幫我定票的工作人員。”

裴茉抬頭,就見禹景澤站在了她身邊,看向對麵的年輕媽媽,點了下頭:“您好,又見麵了。”

年輕媽媽打了招呼,又拉著女兒感謝這個大哥哥,小朋友禮貌地謝過後,從她身高的角度,剛好看見大哥哥在牽著領舞姐姐的手。

仰起頭問:“大哥哥,你是領舞姐姐的男朋友嗎?”

禹景澤目光低垂,“我是領舞姐姐的老公。”

小朋友驚喜地笑了一聲。

年輕媽媽聞言,隨即仔細打量眼前這對年輕的夫妻,而後彎腰跟小朋友說:“奈奈,你看見了嗎,如果你以後認真練舞,也像領舞姐姐這麼厲害的話,以後長大了,也會找到像大哥哥這麼帥的老公哦。”

“真的嗎?”奈奈眼裡一亮,回頭看向他們。

小朋友滿眼期待,裴茉笑了笑,同時撓了撓禹景澤手心。

禹景澤淡彎唇角,跟小朋友點頭,“真的。”

小朋友像是聽到了格外讓人動心的消息,臉上的興奮比之前聊跳舞還明顯,之後還主動問禹景澤,能不能也跟他合張影。

合完影,從劇院出來。

八月中旬,過了立秋節氣,暑氣微微消散,深夜的晚風帶著初秋的涼意。

裴茉邊走邊調侃:“你真是招女孩喜歡啊,不管多大年紀,都對你青睞。”

禹景澤淡淡勾了下唇,“好像是。”

裴茉看向男人,他西裝裡襯衫鬆開兩顆扣子,下巴稍低著,態度不是冷淡,而好像有什麼心事,說話心不在焉的。

也沒有像平時那樣喜歡跟她調侃,偶爾還露出一點不正經的樣子。

她動了動唇,剛想說點什麼,就見禹景澤抬了抬下巴,“坐副駕駛。”

裴茉一頓,話也暫時咽了回去,依言往副駕駛走,隨口問:“小林已經走了嗎?”

“嗯。”禹景澤打開副駕駛車門,“他有點事,先走了。”

裴茉坐進車裡,抬頭,看向從車前繞過的男人。

等他坐進車裡,裴茉隨即扭頭看他,輕聲問:“你白天的會議進行的順利嗎?”

禹景澤側眸,眼尾彎起很淺但溫柔的弧度,“順利。”

裴茉哦了聲,歪頭笑:“那就好,我感覺你今天話有點少,還以為你工作上的事不順利呢。”

“沒有。”

聞言,裴茉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後拿了一顆酥糖,剝開遞給他,“是蘇曉玉媽媽做的,很好吃,你嘗嘗。”

禹景澤手沒接,而是低頭,就著她遞過來的手,把糖含在嘴裡。

裴茉眼眸微動,慢慢握起糖紙,收回包裡。

拉上背包拉鏈時,發現保溫杯忘記帶回來了,她隨即想起,禹景澤拿了她的杯子後好像沒還給她。

不過也可能是被他放在後台裡了,她沒注意到。

禹景澤目光輕抬,望著裴茉的側臉。

她今天依然是漂亮的舞台妝,唇角的笑意溫軟。

他想起辛唯月來找他時,告訴他的話,他那時心裡冒出的戾氣壓也壓不住,但這些不能告訴裴茉,尤其是在她演出之前。

她在意演出,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如果今晚的表演被惡心的人影響了心情,讓她沒有發揮好狀態,他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但此時,演出已經完美結束,他竟也舍不得告訴她這些事,他想讓裴茉生活在幸福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他會解決掉。

讓他的女孩,眼中永遠是陽光,溫柔而清澈。

禹景澤低聲喚了她一聲,“裴茉。”

裴茉抬頭,看向他,清透的瞳仁亮著閃爍的光。

四目相對。

他扯唇笑了下,“這糖是挺好吃。”

裴茉笑:“是吧。”

禹景澤看一眼她蓋上的糖盒,又緩緩抬眸,眉梢輕挑:“那你是不是應該,再喂我一顆?”

第34章 陰鷙

◎敢動他的女孩。◎^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在南星劇院八月份的幾場演出即將結束, 最後一場閉幕演出的後台,幾個女孩子依依不舍地在做準備。

團長在她們身邊,難得在嚴肅的演出之前, 露出溫和隨意的語氣。

“姑娘們, 之前的演出,我們幾乎完成得完美, ”團長笑了笑:“今晚是最後一場,我希望你們除了為觀眾奉獻一場精彩的演出, 也希望你們可以享受舞台, 享受舞蹈。”

裴茉望著團長, 猶記得, 在剛加入舞團那日, 這位團長跟她說過的話。

她說, 舞蹈演出是一件悅人也悅己的事情, 我們每日刻苦練習的目的, 是為了有朝一日登上舞台。

但登上舞台的目的, 是讓自己發現舞蹈中的另一個身份。

舞蹈演員是表演者,同時也是觀賞者。

那時候, 裴茉隻聽懂上一句,卻沒有很好的理解後麵的話,但是今晚,她想試著理解團長的意思。

試著, 觀賞自己的表演。

隨著舞台上的一道報幕聲響起,幕簾緩緩拉開, 熟悉悠揚的音樂聲轉來, 演出開始。

禹景澤坐在下方的觀眾席, 視線中熟悉的舞蹈演員緩緩登台, 在他也已經熟悉的舞步中,和每場一樣,表演得順利。

而接下來的一段獨舞,當舞台的一束光落在裴茉身上,她隨著音樂輕盈靈動地翩翩起舞,禹景澤卻目光微動。

覺得,好像有哪裡的細微之處變得不一樣。

而當這段芭蕾來到最歡快的樂點時,他發現了不同。

相比之前的演出,此時的裴茉,好像一隻在月光裡起舞的天鵝,在湖麵水光的倒映中,欣賞自己展翅的模樣。

而他,得以有幸,見到了天鵝最美的一麵。

這場演出結束,觀眾們全部起身,為舞蹈演員們用掌聲表達欣賞和謝意,掌聲經久不息。

等舞蹈演員們謝過幕,禹景澤去到後台時,看見裴茉穿著芭蕾長裙,正在和團長聊些什麼,心情格外好,雙手捧著臉蛋,眉眼間熠熠生輝的。

他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唇邊不自覺露出笑。

直到她注意到他,小步朝他跑來。

裴茉臉上化開清甜的笑,雙手捧過他手裡的花,低頭嗅了嗅。

禹景澤目光落在她唇邊的小梨渦,又看她,笑問:“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裴茉抬眸,眼裡的笑意很明顯,輕輕眨了下,“忘了什麼?”

禹景澤盯著她:“忘了抱我。”

他稍傾身,遷就她的身高,湊近了給她抱,“補一下。”

因為他忽然的靠近,裴茉上身微微後仰。

周圍全是來往的劇院工作人員,很多道目光正看著他們,而在禹景澤這個舉動之後,他們都像在暗戳戳地期待。

除了首場演出結束後,興奮得忘乎所以,裴茉還是不好意思在公眾場合做親密的舉動。

見她隻睜個大眼睛,沒有動作,禹景澤雙手插兜,悠悠地直起身,“不抱也行。”

裴茉剛想誇他善解人意,而後聽他又說:“回家補兩個。”

“……”

她答應了。

與此同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