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1 / 1)

後……

【喇叭】紅燒%e4%b9%b3鴿:蔥燒海參!!!老娘要和你離婚!離婚!離婚!!!

【係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玩家“紅燒%e4%b9%b3鴿”休書一封,與玩家“蔥燒海參”發斷情絕。“紅燒%e4%b9%b3鴿”寄出100萬銅幣,願雙方再會無期,一彆兩寬,各生歡喜。

全世界的玩家:“臥槽!”

帝閣全體玩家:“臥槽!”

季小禮:“臥槽!!!”

這一聲聲的臥槽,不是沒有理由的。

紅燒%e4%b9%b3鴿的CP蔥燒海參,是天山排行榜第4名的高修大佬。兩人一向感情和睦,紅燒%e4%b9%b3鴿整天以欺負老公為樂,據說兩人已經奔現,就等著蔥燒海參海歸回國,就結束異國戀。

事後季小禮從肉包那兒聽到了事情真相。

原來紅燒%e4%b9%b3鴿撿到了兩人當初結婚時寫下的紅葉信,蔥燒海參在紅葉上寫的是——

『老鴿脾氣差成這樣,除了我誰還要她。唉,被家暴的第一天開始了。』

季小禮:“……”

這算什麼離婚,這壓根就是打情罵俏!

和季小禮猜的一樣,沒兩天,蔥燒海參就把媳婦哄了回來,兩人又甜甜蜜蜜地結了次婚。這次蔥燒海參遵循媳婦教誨,老老實實地在紅葉上寫下“我媳婦是全天下最好最美最善良的姑娘”,紅燒%e4%b9%b3鴿這才罷休。

【紅燒%e4%b9%b3鴿:你小心點,以後我沒事就來相思樹看看,萬一讓我知道你寫的不是這個……嗬嗬。】

【蔥燒海參:……】

經過這件事,季小禮突然有點好奇,自家徒弟在紅葉上寫的是什麼。

他完全沒長腦子,有了想法,直接就問了徒弟。

【老師立正敬禮:徒兒,當初咱們結婚的時候,你在紅葉上寫的是什麼啊。】

【奶茶小酥:……】

【奶茶小酥:紅燒%e4%b9%b3鴿的事?】

季小禮:【你也知道啊。徒弟,快說你寫的是什麼,你該不會也說我壞話了吧?】

嘴上這麼說,季小禮心裡卻在反思:徒弟不至於寫他壞話吧?他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師父了,有他這麼好的師父,完全是徒兒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奶茶小酥:你猜。】

季小禮:“……”

你猜我猜不猜!

這次奶茶小酥是打字問出的話,沒有聲音加成,季小禮完全不吃這一套。他暗下決心,以後每天都要去月老廟看看,萬一哪天就撿到徒弟寫的紅葉了呢。

半個月後,終於到了聖誕節。

一大早,季小禮火急火燎地吃完早飯,趕到火車站。抵達上海後,他按著肉包給的地址,很快找到戒色家開的酒店。

這家酒店位於南京路附近,酒店正麵朝著黃浦江。道路兩旁人來人往,全是遊客。季小禮是蘇州人,家離上海近,是最早到達的玩家之一。他有些緊張,站在酒店門口不知道該找誰。

另一邊,肉包和戒色剛從酒店走出來,就看見一個穿著藍色短棉襖、皮膚很白的年輕人。

這人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長得很嫩,又秀氣。手裡拿著一隻手機,眼睛四處亂瞟,一副不知所措的懵逼樣。

肉包走上去,對暗號:“俠客行,帝閣?”

季小禮聽到這話,驚喜地直點頭:“對對對,我是來參加聚會的。”

肉包哈哈一笑,伸出手:“來得這麼早,說話還有點蘇州口音……嗯,我猜猜,敬禮?”

季小禮被這推理能力驚到了。他伸出手握住對方,用自己僅存的腦細胞想了想,也推理道:“你看上去30歲的樣子,還在門口等人。你是肉包,還是戒色?”

“我才是戒色。”站在一旁、穿著羽絨服的平頭青年走過來,他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阿彌陀佛,施主,可彆認錯人嘍。”

季小禮對著戴眼鏡的肉包說道:“那你就是肉包!”

“哈哈哈,我媳婦是肉包,我是保護我方肉包。走吧,昨天晚上已經來了好幾個了,他們都在屋裡。”

季小禮連連點頭,進酒店的時候他想到:“對了,我徒弟來了沒?”

戒色:“你徒弟?奶茶小酥?”

肉包:“春……咳,你徒弟沒來呢。等他來了,我叫你。”

季小禮雙眼發亮。

肉包可不知道他和徒弟的賭約,徒弟也不會瞞著肉包自己的身份。到時候肉包一來叫他,他不就知道誰是徒弟了?

季小禮:“好咧,我在裡麵等你們。”

季小禮打著如意算盤,美滋滋地進了酒店,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層的某個大包廂。

一進去,他就被房間裡的玩家團團圍住。

這房間裡已經來了八個人,三男五女。大家互相介紹了一下。原本季小禮還有點忐忑,但是大家都很熱情,一旦報上遊戲ID,把人對上後,季小禮立刻覺得熟悉起來。

“我是老師立正敬禮。”

聞言,一個高挑的短發女生站起來:“敬禮!”

季小禮笑起來,嘴邊有個不深的小酒窩:“鴿子!”

大家聊成一團。

不知是誰提議可以玩遊戲,九個人開了一個隊,一起下副本刷怪。

紅燒%e4%b9%b3鴿感慨道:“沒想到我參加遊戲聚會,還得帶小號刷副本!”

季小禮操控華山劍客正在打BOSS,完全沒時間說話。隨著時間過去,來的人越來越多。

十二點多,肉包和戒色回到包廂。

肉包無奈地說道:“有幾個人航班延遲,中午趕不上了,隻能和咱們吃晚上那頓。咱們先開始吧。大家都認識了?”

一個女孩子忍不住問:“幫主,越老板也航班延遲了?”

肉包:“沒,春和堵車。他上海人,剛才我和他打了電話,他好像堵高架上了,一會兒就到。”

聽到越見春和的名字,季小禮還是有點呼吸混亂。不過他很快平複,問道:“那我徒弟呢?”

肉包麵色古怪地看著季小禮:“奶茶啊……應該很快也到了吧。”

紅燒%e4%b9%b3鴿:“不等他們了。老萬也堵在高速上了。我早跟他說,咱們從無錫過來坐高鐵好了,他非要開車。這下好了,堵著了吧。咱們快吃飯,餓死我了。”

肉包哈哈一笑:“嗯,你們越老板剛才在電話裡也和我說,讓咱們先開始,他說他等會兒來結賬。”

戒色聞言雙眼一亮:“春和請客?來來來,大家隨便點,我和你們說,我家最貴的是波士頓龍蝦、這個三色素糕……好不好吃?管他好吃乾嘛,好吃重要嗎?越老板請客,咱們吃大戶啊!”

有戒色這個地頭蛇在,他拿過菜單,毫不客氣地點了兩桌子菜。什麼貴上什麼。

半個小時後,大家吃吃喝喝,聊得熱火朝天。季小禮沒心情吃飯,隨便吃了兩口。他莫名有點心不在焉,忍不住拿出手機詢問徒弟到哪兒了。可是不知為何,徒弟沒回複。

季小禮想了想:可能在開車,沒看見?

對了,徒弟好像也是上海人,今天也說要開車過來呢。

吃到一半,忽然,肉包接到一個電話。眾人停下筷子,好奇地看他。

肉包說了一會兒話,神秘兮兮地看向眾人:“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要聽哪個?”

我就是肉包直接踹了一腳自家老公:“都說!賣什麼關子!”

妻管嚴肉包老實交代:“好吧,好消息是,你們越老板終於來啦,我得去門口接他。”

玩家中一陣窸窸窣窣的交流聲,有人問:“壞消息呢?”

肉包語氣冷淡:“哦,壞消息是,老萬正好也到了,在門口和越老板碰上了。我還得順便去接他。你們等會兒可以猜猜哪個是越老板,哪個是老萬。猜中沒獎,重在參與。”

肉包很快離開包廂,玩家們全都好奇極了,不停討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除了肉包,紅燒%e4%b9%b3鴿和戒色是在場唯二見過越見春和的人,大家趕忙問他們倆越老板到底長啥樣。

“越老板帥嗎?他到底多大,有人說他才17歲,有人說他都40了。”

戒色:“阿彌陀佛,你們越老板要請客呢,貧僧不說話,萬一暴露他身份,他不請客怎麼辦。”

紅燒%e4%b9%b3鴿更直接:“不說。我看你們誰能猜中。春和和老萬一起來,嘖嘖,他倆完全是兩個樣子,視覺衝擊啊。”

大家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來。

等了五分鐘,包廂大門被人輕輕敲響。所有人都伸長脖子,好奇地看向大門。

季小禮心裡也打起了鼓。

越見春和就站在門外……

他忽然覺得特彆沒有安全感,忍不住又打開手機,給徒弟發了條微信:【徒兒,你什麼時候到啊。】

剛發完,一道清脆的手機消息提示聲在門外響起,季小禮愣了愣,抬頭看向大門。

包廂的門被人打開,第一個進來的是肉包。他嘿嘿一笑,眾人不給麵子地齊齊噓聲。

肉包:“這不就來了麼?猜猜看,誰是越老板,誰是老萬?”

說完,肉包走進包廂,往旁邊讓了讓。第一個走進來的是個魁梧的大漢,長得有點凶,即使穿著棉襖,都藏不住他一身剽悍的腱子肉。

包廂裡的女孩子們二話不說,趕緊道:“肯定是老萬,肯定不是越老板!”

有男玩家不樂意了:“為什麼不是越老板,我看挺像的啊。”

老萬壓根不知道肉包和包廂裡玩家打賭的事,他摸了摸頭,有點懵逼:“我是不是不該進來?那我走好了?”說著,他故作失望地轉身離開,一副十分受傷的模樣。

眾人正準備出聲挽留,隻見老萬還沒走兩步,就被一個人擋住去路。

這人微微一楞,似乎也沒想到老萬會突然轉身離開。他站在門口,眉頭微微蹙起,墨色的瞳孔打量了老萬一眼。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靜默片刻,反問:“不進去了?”

房間裡一片死寂。

季小禮睜大眼睛,錯愕地看著門口的那個人,腦子裡瞬間浮現出一幅畫麵。

鋪著金色落葉的大學裡,被學弟學妹們仰慕敬重的傳說級師兄。長得太過好看,好看到讓人不能一下子把他和那些牛逼的學術成就聯係在一起。可他又氣質清冷,那時候季小禮能感覺出來,即使這個人看他的時候笑了,可對他並沒有任何好感,隻是禮貌性地笑了一下。

“越……越老板?”有玩家不可思議地問出口。

戒色直接拍了桌子:“春和,說好的你買單,不許反悔!”

越見春和走進包廂,目光環繞一周,最後停在季小禮身上。

季小禮頓時挺直了背,下一秒又覺得不大對,趕緊把頭低下。

越見春和微微一笑,還是那種根本沒笑到心裡的、禮貌的笑,卻讓包廂裡響起一道道短促的驚呼聲。

“嗯,我請客。”

“越老板仗義!!!”

季小禮恨不得把頭埋進桌子底下。

……媽呀,為什麼越見春和會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