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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迷心竅 荔枝很甜 4357 字 6個月前

清宮的無差呢。”

內務府也送來了上好的綢緞和首飾,早就多於每月的月奉,有什麼好的東西也都緊著鳳棲宮。

不過,這次來送東西的太監眼生,卓幸抬頭膩了一眼,挑著瓷盤裡的小玩意兒,問道:“今兒怎麼不是陳公公來了?”

小太監垂頭笑了笑:“娘娘還不知,今早早朝皇上革了馮總管的差事,換了新人來,連帶著管事公公也一並換了,隻是還未有合適的人選,這才讓奴才臨時來一趟。”

卓幸一頓,馮耀?

她心下了然,想來也是因為催/情/藥的事兒。不過馮耀也是遭人陷害,想必餘妃和餘侍郎也被牽連了,到底是誰做的……

卓幸一時想入迷,小太監不敢出聲,過了好半響她回過神來,才揀了一隻珍珠耳飾給他,道:“退下吧。”

小太監得了賞賜,高高興興就下去了。

她叫了紫蘭紫芬進來,目前伺候她的,知道此事的,也就她二人了。

“皇上革了馮耀的職,可知?”

二人點點頭,紫蘭道:“娘娘被下了藥,險些出了事,皇上雖未說什麼,但心中也是有氣的。”

紫芬也道:“不說馮總管是不是遭人陷害,就算是,他一個大臣出現在後宮中,難辭其咎,還好沒出什麼事兒,要不死一百回也是不夠的!”

卓幸還沒說什麼,這倆人便一人一段話將她堵住了。她停了半響,才問:“皇上革了馮耀的差事,可用了什麼借口?”

卓幸被下藥的事是斷斷不能傳出去,就算她清白,也會被傳的不清不白,皇上心中清楚,這事馮耀也是被害了,可還是忍不住拿他泄憤,但也總不能直說催/情/藥的事兒吧……

紫蘭道:“奴婢聽說,好像是說馮總管在宮裡喝醉了,調?戲了宮女,皇上大發雷霆,被削去他的官職,還責令了餘侍郎一頓呢,今兒一早,洛陽宮那就鬨了好大的動靜,想必餘妃氣壞了。”

卓幸微微頷首,後來也沒再提起這事兒。

——

翊坤宮,敬事房的人一如既往的在外麵候著。

夭兒麵帶喜色,替李清塵攏了攏披肩,如今天已漸漸入冬,外頭冷著呢。

她笑道:“皇上一連召娘娘侍寢兩個多月了,皇上可真疼愛娘娘。”

李清塵聞言,臉上卻閃過一絲痛色。心中嘲道,皇上哪裡是要她侍寢,皇上分明是做麵子給太後看……

他根本就沒碰過她!

思此,李清塵垂了垂眸,心下一片淒涼。

太後以為皇上寵愛她,侯府那裡也以為皇上寵愛她,宮中上下亦是這般以為,連她的貼身宮女夭兒都這般說。

可她卻沒臉說,皇上根本未寵幸過她!

到了玄清宮,李清塵依然是裹著被褥被抬進去的。

原本侍寢的嬪妃是要被抬在龍床上,可皇上不知怎麼著,要太監將靜貴妃抬到外房的榻上。

不過他們隻以為這是皇上的情趣,並未多想。

李清塵一如這兩個月的晚上一般,都隻能睡在外房的榻上。而裡間燭火通明,還能聽見皇帝翻書的聲音,她卻連進都不能進去。

輾轉反側許久,李清塵心中那股不服氣的勁兒竄的越來越高。

她是清高的,哪怕是皇帝給的屈辱,她也是不想受!

抓緊%e8%83%b8`前的被褥,李清塵第一次走到裡間的門簾外,她低低喊了聲皇上,卻無人應她。

李清塵站了許久,最後還是伸手掀了珠簾,一眼便望見坐在桌案邊翻著書卷的男人。

她心中是一驚,卻還是逼著自己往前走。

直到走到桌前,離他隻有幾步之遙,赫連慎才悠悠抬了抬頭,神色不明道:“靜貴妃好大的膽子,未得朕的旨意,竟敢擅闖朕的寢殿。”

李清塵揪著被褥,方才沐浴過的身子還透著馨香,長長的發絲垂在潔白的%e8%83%b8`前,尋常男子看到這副模樣,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偏偏,赫連慎連多一眼都不瞧,甚至讓李清塵以為,莫非是自己的模樣不得男人歡心?

她站定,道:“是皇上宣臣妾侍寢,臣妾理應進這寢殿,侍奉皇上。”

赫連慎頭也沒抬一下:“外房不好睡,便回你的翊坤宮去。”

李清塵的臉倏地一白,她怎麼能這時候回翊坤宮,那旁人要怎麼看她!

李清塵退了半步,可是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她咬著唇道:“皇上到底為何要這麼做?”為何要讓旁人以為她是得寵的!

“你的娘家是東陽候府,母親又是朕的姑母,這點臉麵,自然是要給的。”

原來是這樣麼?隻是為了顧全侯府的臉麵,讓旁人以為侯府的女兒是皇上寵愛的妃子。

李清塵咽了咽聲:“那皇上,為何……為何不寵幸臣妾,臣妾做錯了什麼?”

這般求愛的話,換成以前,李清塵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

赫連慎放下手中的書冊,眼底的不屑都懶得藏,直道:“貴妃要是願意,朕賞兩個侍衛給你,也不是不可。”

李清塵驚慌失色,不可置信得瞪大了眼睛,瞧著說話的那人。這話是皇上說的?他怎麼能說這種話,她可是他的女人啊!

李清塵晃了晃身子,眼中含著淚,隻踏出一步,身上的被褥便掉在地上,身上不著寸縷,她道:“臣妾要的,隻不過是皇帝表哥。”

赫連慎堪堪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鄙夷越來越濃鬱,李清塵也難堪,這種舉動……絕不是大家閨秀能做出來的,可她實在受不了了,兩個月,兩個月了!

他從未碰過她,怎麼能!

“餘平。”赫連慎沉聲喊道。

餘平本就一直伺候在門外,一聽聲音便推門進來,李清塵還來不及撿起被褥披上,就被餘平看了個精光。

但餘平也是一驚,忙撇開眼睛,看向赫連慎:“皇上?”

赫連擰了擰眉心,看起來倒是真的很累的樣子,吩咐道:“領靜貴妃去偏殿歇息,朕乏了。”

李清塵哭著將自己包裹好,隨著餘平就這樣走出去。

玄清宮的宮人都看呆了眼,李清塵心中羞愧又氣惱,這回連外房都沒有,直接被打發去了偏殿,要是旁人知曉,指不定說成什麼樣!

第50章

餘平安置好李清塵, 又轉身回了皇帝的寢殿。

“皇上, 那邊來信了。”

他恭恭敬敬將信封呈上,皇帝接了去, 打開隻不過瞧了一眼,吩咐道:“明日,宣季良善進宮。”

餘平應下, 多留了個心眼。想必是軍中有消息,侯爺的好日子估計到頭了。

餘平正欲退下, 赫連慎忽然出聲道:“鳳棲宮近來可好?”

他忙停住腳步, 回道:“楊姑姑隔三兩日就差人來報, 說是天兒冷,娘娘乏的很,近來連門都不願意出,倒是挺好的。”

赫連慎想到,那丫頭之前掉進荷池之後生了一場大病, 明明盛夏的天兒, 她卻一直喊著冷, 想來是怕極了冬天。

他抬了抬眸:“讓內務府多送幾個手爐, 黑炭也備一些,衣料子要厚的,還有膳房,多做些暖胃的,讓鳳棲宮的宮人好生伺候,要是再出了差錯。”

他沒繼續說下去, 不過餘平也領會了他的意思。

皇上平日少言少語,一口氣說了一大串,還都是為了幸妃。

餘平點點頭:“奴才明白,這就吩咐下去。”

赫連慎忽然起身,皺著眉頭道:“罷了,去鳳棲宮走一趟。”

餘平麵色訝異,現在這個時辰,幸妃娘娘怕是都睡了。況且今日翻了靜貴妃的牌子,又去鳳棲宮,這算什麼?要是傳出去了,那靜貴妃的臉麵可算丟儘了。

不過也是,侯爺都要倒台了,靜貴妃怕是也好不到哪去,皇上又何必去給她麵子。▓思▓兔▓在▓線▓閱▓讀▓

餘平跟上去,問要不要龍攆,赫連慎搖了搖頭,徒步往鳳棲宮走。

可是這個時辰,卓幸確實已經睡著了。這才初冬的季節,按道理來說也沒冷到這個地步,可經過上一世在風雪裡慘死,她便受不了一點點寒氣。

連床上的被褥都壓了兩件,她蜷著身體,懷中抱著個手爐,不過早就不熱了。

平華低聲道:“娘娘剛睡、”

餘平拉扯了一下她,平華一下噤了聲,隨著餘平一道出去了。兩人在門外守著,平華不解問:“皇上今兒怎麼來鳳棲宮了?不是翻的靜貴妃的牌子?”

餘平笑笑道:“你懂什麼。”

平華蹙了蹙眉,嘟囔著:“是不懂,皇上兩月都未來過,也不知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餘平倒是能揣摩一二。

皇上自出生起便是個地位卑微的皇子,年幼時,想要的都得不到,後來漸漸大了,手段越來越狠厲起來,想要的都牢牢抓在手裡,可從不將悲喜顯於色。

怕被人抓到把柄,也怕被人抓到軟肋。

如今的幸妃,就像當初皇帝愛吃的一道菜肴一樣,喜歡,但不能多用,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

裡頭,赫連慎坐在床前,將她的手爐拿出來輕輕放在地上,隨後脫了自己的衣物,才一掀開被褥,她就冷的往裡頭縮了縮。

赫連慎低下頭去咬了咬她的唇,然後將人攬到%e8%83%b8`前,給她當手爐抱著。

卓幸睡得沉,身邊忽然多了個人也沒發覺。

赫連慎湊近她的耳朵,用著氣音兒道:“想朕了沒有?”

耳朵癢癢的,卓幸蹙了蹙眉,抬手揉了揉,換了個姿勢又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已是要吃午膳的時辰了,卓幸懷中抱著的還是手爐,但這手爐不像是過了一晚上的,還熱乎著。

看她迷茫的盯著手爐,平華笑了笑道:“這是早上才換上的,娘娘知道皇上來了嗎?”

卓幸暈乎乎的看了她一眼,哪裡有皇上?

平華瞧她這樣,知道她還沒睡醒,便隻是笑笑,拿來手巾給她擦臉,擦完臉卓幸才清醒了些。

伺候在寢殿的宮女抱著衣物進來,順嘴說了句:“娘娘可知道,東陽候府出事了。”

卓幸抬了抬眸,東陽侯府?那麼大個東陽候府,能出什麼事……

宮女替卓幸更了衣,道:“宮裡都在傳,說侯爺將禦林軍營的人換了一大半,全都是自己人,都說侯爺想造反呢。”

卓幸皺眉,造反這帽子可不能隨便亂扣,斥道:“外頭傳外頭的,到了鳳棲宮不許隨便亂說。”

宮女連連應是,倒也不敢再說這事兒了。

用過了午膳,卓幸蓋著毯子在園中躺著,小幾上置了些瓜果糕點,自己吃兩口,再喂鳥兒吃兩口,好不愜意的樣子。

這金絲雀是皇上前幾日讓人送來的,全身羽毛金亮亮的,倒是富氣的很,很和卓幸的胃口。

紫蘭過來,端了膳房煎的補藥。這藥是皇上吩咐的,膳房不敢怠慢,紫蘭紫芬二人更是每日輪流看著她喝,不喝還不行。

卓幸反抗無效,倒也不掙紮了,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