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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迷心竅 荔枝很甜 4367 字 6個月前

可正是如此,後宮才要緊緊抓在李家人手中!

太後抿了口茶,又說:“哀家想了許久,皇後一向孝敬哀家,不可能做那種大逆不道之事,她性子善良,更不可能做出謀害皇子的事,想必是遭哪個眼紅的陷害了。”

赫連慎撚著佛珠,微微一笑:“母後若是與旁人去這般說,定要惹人嫌疑,說母後偏幫自家了。”

太後臉色一變,皇帝是越發不給她麵子了!

半響沉默後,太後還是沒有拂袖離去,如今皇帝羽翼豐滿,該拉下臉的事兒還是要拉下臉。

“那皇帝的意思是?”

赫連慎放下茶盞,理所應當道:“自然等慎刑司慢慢查。”

他說的輕巧,慢慢查!這麼些時日過去,慎刑司早就查不出什麼東西了,皇帝是沒定皇後的罪,可這讓後宮眾人猜測不已,不亞於直接廢了中宮之位!

太後深吸一口氣,眉間添上些不悅:“皇帝要知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後宮不可一日無主。”

赫連慎輕笑一聲,雖是笑,可太後卻明顯從皇帝眉眼間瞧見了冷意:“那母後怕是忘了,這前朝後宮,都隻有一個主子,便是朕。”

太後一凜,皇帝的話讓她周身都添了些冷意。他不僅提了皇後,還敲打了李家,相府。

“皇帝說的是,哀家倒是忘了皇帝如今大權在握,不顧念與皇後的夫妻之情,也不顧念與哀家的母子之情了!”

太後氣的全身發抖,義正言辭道。

赫連慎又笑了兩聲,洋裝無意:“母後說的哪裡話,兒臣孝敬您還來不及,隻是兒臣有公務要辦,母後可還有事?”

太後藏於袖中的手微微捏緊,若是早些年她早就拂袖而去,哪裡至於坐在這裡受皇帝的氣!

隻是再一想,寧芝大長公主前些日子進宮,說了李清塵進宮一事,大長公主與太後交好,若是李清塵進宮,那她便多了一個幫手,太後琢磨一陣,便覺得這事也不宜再拖。

無論如何,皇帝是對皇後沒有情誼的,若是清塵能得聖寵,該有多好。

太後頓了頓,又重掛上笑臉,道:“皇帝覺得侯府嫡女如何?”

赫連慎微微挑了挑眉:“母後說的,是那李清塵?”

能從皇帝口中聽得女子閨名,太後喜笑顏開,覺得這事有戲,便繼續道:“東陽候是你父皇親封,那清塵的娘又是你姑姑,寧芝大長公主也深得你父皇寵愛,她的女兒進宮來服侍皇帝倒是再好不過。”

寧芝大長公主…

若是太後不提,他險些忘了這茬。他的親生母親地位卑微,曾在宮中受了那位公主多少氣……

赫連慎撥著佛珠,彎了彎嘴角:“近日後宮事多,不宜納妃。”

太後歎了聲氣:“正是如此煩憂之際,才需添新人添新氣兒,況且那侯府是如何尊崇的地位,一般人家怕是配不上,也隻有入宮最好了。她如今十五近十六的歲數,再耽擱,可就成大姑娘了。”

十五近十六…

如此說來,那丫頭也正是這個年紀,再耽擱……

“母後說的是,容兒臣想想。”

太後一頓,皇帝已經如此說了,她再說下去也不好,便繃著臉出了禦書房。

餘平過來替皇帝收了茶盞,又添了新茶,道:“太後這是來替李小姐說親的。”

赫連慎嗤笑,眸光晦暗:“她是看李家日漸式微,急著替自己找個能用之人,若是哪天皇後被廢,也好有個新的頂上。”

餘平點了點頭,皇帝到底看的通透,道:“那皇上、”

“擬旨,封妃,就今日。”

餘平大驚,遲疑道:“今日?莫不是太急了些,也未找欽天監算過……”

那人哼笑一聲:“一個妃位罷了,朕又不是立新後。”

就是要叫太後瞧瞧,他赫連慎看不上的人身份多貴重都無用。

區區一個先皇封的大長公主,若不是東陽候還有些勢力在,這個侯府嫡女,又哪裡能得此機會進宮?

餘平也知曉,如今這個多事之秋,那侯府嫡女即便入了後宮,也沒什麼雨露可分。

況且皇上的心,還在宮外呢。

第30章

餘平一旨詔書下來,驚動了整個臨都的名門貴族。

皇上納妃了,納的還是東陽候府嫡女。這個妃位尚有些巧妙,皇上賜了封號為靜,這可是後宮第一個被賜了封號的妃子,何等光榮!

可是…

這東陽候府位高權重,東陽候夫人又是寧芝大長公主,怎麼說那嫡女也該封個皇貴妃的,一個妃位,說到底還是委屈了。

寧芝大長公主氣的發抖,直言要進宮見太後,求太後討個公道。

李清塵攔住了母親,眉目沉靜,淡淡道:“母親若是去了,便是不滿皇上的安排,讓女兒進宮後如何得皇上歡喜?”

寧芝大長公主聞言覺得有理,但還是氣不過,又說了些皇帝出身卑賤的話。

李清塵不愛聽,擰著眉頭打斷:“如今皇帝就是皇帝,母親這話要是讓旁人學去了,侯府滿門該當如何。”

寧芝歎了口氣,她這個女兒,是侯府眾女中最冷靜沉著的一個,她雙手撫上李清塵的臉:“入宮後事事小心,如今中宮失勢,太後必希望於你,總能熬出頭的。”

李清塵點頭,應下。侯府姓李,相府也姓李,這兩個李氏向來交好。太後一定會幫她。

“小姐,東西收拾好了,夫人準備了一箱碎銀子一箱銀元寶與金元寶,宮裡需要用錢,便都帶上了。”

李清塵出神的點點頭,窗外一群鳥兒飛過,她這才回過神來,回身問:“你去打聽打聽阿幸如今在何處。”

夭兒皺了眉頭:“小姐,你找卓小姐做什麼,她都已經被趕出卓府了。”

李清塵喃喃道:“她是自己走的。”

卓府沒那麼蠢,卓幸深受皇帝寵愛,卓府恨不得把往日缺了短了的都給她補上,又怎麼會將她趕出府?

不說得罪了皇帝,還在眾人麵前落了個壞名聲,親女謀害養女,卓府苛待養女…

事到如今,卓府還哪有什麼名聲可言。

隻是自打卓幸離府之後,這臨都像平白無故少了一個人,有人說她聲名狼藉,在臨都呆不下去,遠走了。

也有人說她被趕出卓府,心中鬱結,自殺了。

更有甚者說她嫁人了,嫁了鄉下的農夫,總之說什麼的都有。

李清塵在進宮前到底是沒能見她。她也說不清怎麼就想見卓幸,似是想在那丫頭麵前炫耀一下,自己還是入宮了。

但沒見到卓幸李清塵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個人消失也好。

——

宅子裡,粉萃與平華各搬了一條小板凳,坐在院子裡曬花瓣兒。

粉萃抬頭瞥了一眼平華,狀似無意問:“平華姐姐昨日將貨送去了哪裡?那數量可是鋪子裡一月的量,哪家貴人要這麼多的?”

平華手中一頓,小姐沒有說,她自然也不能說,便道:“就是一個貴人。”

粉萃牙關緊閉,昨日她問小姐,小姐也是這麼敷衍她的!

以前小姐與她最親,什麼都跟她說,推心置腹,可自打有了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平華,小姐便疏遠了她。

而且這個平華,全身一股子沉穩的感覺,在粉萃看來,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粉萃放下竹籃,道:“我去給小姐做午膳。”

平華胡亂點點頭,忙著手中的動作。

粉萃站起來垂眼望了下平華,滿目冷意與怒氣,她捏了捏拳,轉身往小廚房走,

原本這個宅子就不大,粉萃來了之後便隻能與平華同住,可小姐晚上對賬本時都隻找平華,粉萃咬了咬嘴唇,甚感委屈。

聽到外頭柵欄咯吱一聲,粉萃忙跑出來,見卓幸在與平華說話,揚了揚嘴角道:“小姐,今日有你愛喝的鱈魚湯。”

卓幸也朝她一笑,開玩笑的說了聲鱈魚要大隻的,便又轉頭與平華說話了。

粉萃站了一會兒,轉身又回了廚房。+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卓幸讓平華放下手中的活,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卓幸的房中。

平華不由問道:“今兒才七月初,怎麼就要看賬本了?”

卓幸眸子閃了閃,唔了聲:“閒著無事,看看。”

將賬本給了卓幸之後,平華便出去忙了。半個多時辰,粉萃喊著用膳,卓幸也正好算完這筆賬。

桌上,卓幸抿了一小口鱈魚湯,許是被宮裡的禦廚養叼了嘴,這湯喝起來好像也沒過去鮮美。

卓幸朝平華道:“我方才算了算,你這兩日便將鋪子的所有盈利都取出來。”

平華驚訝,問:“小姐可是出事了?”

粉萃也緊張得看向卓幸。

這二人這樣看著她,卓幸咧嘴笑笑:“沒啊,錢嘛抓在手裡才安全,你取出來就是。”

平華遲疑的哦了聲,粉萃不聲不響的放下了碗筷,卻是吃不下飯了。

用完午膳卓幸回了房中,將首飾盒打開,裡頭躺了張七月初六下江南的船票。

她捏了捏這張票子,心中噓出一口氣,終於能走了。

殊不知,就在她前腳回了宅子,後腳皇帝便知曉了。

餘平扭頭瞥了瞥皇帝的神色,隨著皇帝屈指在禦桌上敲了幾聲,餘平的心也快速跳了幾下。

心說這卓姑娘膽子可真大,竟然不聲不響就想跑……

“派幾個人在港口守著,將人截下帶進宮。”赫連慎朝前來複命的隱衛道。

餘平瞧見外頭一襲紫衣款款而來,忙道:“皇上,靜妃來了。”

赫連慎好似聽不見那樣,滿臉陰鷙的望著桌前那幅畫。

卓幸,膽子真夠大的,他給她定了最後期限在七月初七,她便選在七月初六跑…

好,真夠好!

李清塵在門外等著,殿門未關,她一眼便望到了皇帝,隻是皇帝低著頭,也不知在看些什麼。

餘平又提醒了一句靜妃來了,皇帝還是沒反應,餘平隻好%e8%88%94著張笑臉朝李清塵走去,嘴兒甜道:“靜妃又給皇上做了什麼好吃的?”

李清塵提了提手中的食盒,好聲好氣說:“這是銀耳羹,夏日炎熱,給皇上降降火氣的。”

餘平接過,心說皇上這時候火氣還真挺大的,怕不是一碗銀耳羹能解決的了。

“靜妃娘娘今兒個怕是不便見皇上了,前朝事多,皇上怕是沒心思……”

靜妃朝裡頭看了眼,皇帝確實是臉色不大好。

李清塵抿了抿嘴:“那就、”

“進來。”

餘平詫異的轉頭望去,見皇帝正朝李清塵看,餘平忙讓出一條道:“皇上讓靜妃娘娘進去呢,娘娘清。”

李清塵心中雀躍,這麼些日子她日日來玄清宮送吃食,也不見皇帝抬頭與她說幾句話。

她忙接過餘平手中的食盒,緩緩走近,道:“臣妾聽說皇上午膳沒用多少,特做了銀耳羹來。”

李清塵也瞥見了案前那,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