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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找不痛快了,因此白寧身邊很是安靜。

裴瑜見此偷偷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白寧拒絕這些人,他竟然覺得心裡美滋滋的。

可是,白寧太耀眼了,就算他冷血無情,也還是會有人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所以接下來的幾天裡,每天都有人找白寧說話談心,送衣服送點心等等。

這些讓白寧很煩,但是比白寧更煩的是裴瑜,每次看見有人去靠近白寧,他就特彆想把那些人狠狠揍一頓。

他這種心理,他還不知道叫吃醋,卻已經知道他想占有白寧了。

在這種煎熬中,他們終於到了書棋派,師徒四人想去見了師祖,然後才休息。

師祖劉春生很是喜歡他們四個,本來陸清風就是他最喜歡的徒弟,那麼陸清風的徒弟他當然是喜歡,本來是來拜壽的,結果還被師祖塞了東西。

最小的顧子闌很得師祖的喜歡,就和陸清風留下來陪著師祖,白寧和裴瑜就去安放他們的行李。

這次因為客人很多,所以就算是陸清風都沒有單獨的房間,師徒四人分了兩間房,白寧正好和裴瑜一個房間,這讓裴瑜心裡有一點小雀躍。

晚上熄燈之後,因為外麵有月光的緣故,裴瑜還能看見白寧的臉,他看著白寧睡覺,不知道為什麼會覺得很興奮,這讓他一直睡不著。他知道白寧睡覺輕,所以身體都沒怎麼動,可是一個動作呆久了確實很難受,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動了一下,就是這個動作,讓白寧暮然睜開了眼睛。

他們的眼神相撞,白寧是平靜無波,而裴瑜卻一下很慌亂。

“怎麼還沒睡?”白寧隨口問道。

“睡......睡不著。”裴瑜想讓自己鎮定一點,但是怎麼都平靜不了。

白寧嘴角微微翹起,“你是在看我睡覺?”

“我......”裴瑜更慌了,他這種行為挺猥瑣的,真的很怕白寧會反感他。

白寧起床點了燈,拿著燈走到他身邊,低頭打量著他,最後伸出手勾住裴瑜的下巴,說道:“想不到當初的小屁孩,如今長得這麼俊俏了。”他笑了笑,放開裴瑜,把燈放回原處。

裴瑜被白寧這麼誇了,臉都紅了,“師兄最是好看,我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嗬嗬。”白寧笑了,“所以你就這麼一直看著我,因為我好看?”

他的聲音突然冷漠起來,讓裴瑜嚇了一跳,“對不起師兄,我......我錯了。”

白寧:“知道錯就好,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眼珠。”

惡心的眼神?我的眼神是惡心的嗎?果然被討厭了!

裴瑜心突然痛了一下,這種滋味好難受,可卻不知道怎麼辦。

“惡心......”他說著,聽見自己聲音裡有了絲哽咽,一摸臉才發現自己哭了,自己在白寧麵前怎麼這麼窩囊,人家說一下就哭的?

白寧沒想到一句話就讓裴瑜哭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有些慌了。

“你......”他想說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說什麼。

裴瑜抬起眼看著他,“師兄,你很討厭我嗎?我隻是很仰慕師兄而已,想多看看你,這樣就是惡心嗎?”

白寧皺眉:“那不一樣。”不是仰慕,分明是傾慕,難道你連仰慕和傾慕都分不清嗎?

裴瑜起身靠近白寧,“有什麼不一樣的?還請師兄明示。”

這能說嗎?當然不能說,說了以後見麵得多尷尬啊?

白寧第一次回避了裴瑜的眼神,歎口氣說道:“你以後會明白,但是現在你必須按我說的做。”

他說完不給裴瑜反應的機會,就直接開門出去了,裴瑜頹然的看著白寧消失的方向,很是煩悶。

他也睡不著了,拿著白寧放在桌上的書看了起來,這是他第三次看這種奇怪的書,但是也是最認真的一次,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

看完他更加睡不著覺了,渾身燥熱,想洗冷水澡,想......想抱白寧。

他白寧出去浪了一晚上,第二天直接去找的陸清風,看見裴瑜的時候,發現裴瑜整個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沒有生氣。

白寧卻覺得他這樣挺可愛,單純的少年,會因為戀人的一舉一動,而牽動他的一舉一動,也隻有在這個時期的愛情,是最美好的。

白寧故意沒有看他,和陸清風說完話就離開了,裴瑜下意識的跟著白寧走,想問清楚白寧的昨晚話的意思。

“師兄。”他一邊追著白寧,一邊叫,跟著白寧到了一個小樹林的時候,白寧突然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

白寧可算是搭理他了。

“師兄,你昨晚去哪兒?”他昨天等了一晚上白寧都沒回來,他很奇怪白寧去了哪裡。

誰知道白寧突然神秘兮兮的笑了:“我昨晚去了一個銷魂窟。”

“銷魂窟?”裴瑜瞪大眼睛,很是好奇:“我可以去嗎?”

“能啊。”白寧一點不在意的說道,希望你到時候不要被嚇到了。

“那師兄你一定要記得啊。”白寧這麼輕鬆答應他,讓他很開心,想到自己找白寧的目的,他繼續說道:“師兄,你昨晚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有我以後真的不能看你嗎?”

我明明隻是很仰慕你啊?

問題真多?白寧忍不住笑了,這人還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

“昨天是我想多了,以後你愛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不會管了。”

白寧這麼說,裴瑜反而有點慌了,怎麼感覺師兄好像要放棄他一樣。

“師兄......”

“你自己的事,還是該你自己琢磨,不應該我來插手。”說完白寧就走了,又不給裴瑜追問的機會。

裴瑜開始琢磨起白寧的話裡的意思,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裴瑜一時間有點挫敗,看來自己還是太笨了,老是不能領會大師兄的意思。

但是他多少還是收斂了,他知道白寧不太喜歡被他注視,所以他儘量減少看白寧的次數。

也正是因為要克製自己做某件事,反而讓他更加的向往做某件事,也因為這樣被白寧抓包好多次,導致白寧在他麵前出現的時間更少了。

劉春生大壽這天,書棋派那叫一個熱鬨,江湖上有名望的英雄好漢都邀請來了,白寧幾人的師叔們自然也來了,並且帶著他們的得意弟子來的。

劉祖師一生收了十八個徒弟,那些徒弟各個才華橫溢,出類拔萃,也正是因為這樣,各個都好勝心強,總是要在師兄弟裡爭個高低,收了徒弟之後,也要讓自己徒弟比其他師兄弟的徒弟優秀。

所以每年師祖的壽辰,他們都要讓各家弟子比試,去年就是白寧三師叔的弟子得了眾多弟子中的第一名,可把那三師叔樂壞了。

把所有人都嘲笑了一遍,到陸清風這裡的時候,乾脆就無視了,那叫一個狂妄,也因為這樣,陸清風才想帶著幾個徒兒來打臉。

江湖眾好漢也喜歡看他們弟子之間的比試,有時候也會叫上自家弟子去切磋切磋,所以江湖上也叫這個做春生盛會。

這不嘛,眾人吃完午飯聊了會天,外麵那擂台就搭好了,有的年輕人已經在上麵試手了。

顧子闌和裴瑜自覺的去搬了幾張椅子放在視線好的地方,然後司徒四人就坐下看好戲。

“喲,小師弟已經在這了啊?”四人正看人家比賽,就有一個人突然冒了出來,這人是陸清風的四師兄。▲思▲兔▲在▲線▲閱▲讀▲

“四師兄好啊。”陸清風站起來說道。

陸清風是劉春生最小最受寵的徒弟,也是有天分的徒弟,前麵十七個弟子年紀都差不多,而陸清風和他們卻差了十歲。小的時候老是被一群大老爺們欺負,都讓陸清風差點有了童年陰影。

“見過四師叔。”白寧幾人還算乖巧的問好。

四師叔笑著點點頭,“這次你們可要給你們師傅長臉啊,可彆讓你們師傅在被其他師兄笑話了。”

三人都點點頭:“知道了師叔。”

聽著他和自家徒弟這麼說話,陸清風真想一腳把他踢飛,平時就他最喜歡笑話自己了,現在居然好意思說這個。

陸清風:“師兄怎麼還操心我來了,方才我見三師兄信心十足,定是對今年的第一勝券在握,四師兄你去年輸給三師兄,今天可莫要再輸給他了,不然其他師兄又要笑話你了。”

這話成功激怒了四師叔,他瞪著陸清風,開始了一輪嘴炮,白寧和兩個師弟懶得看著兩個為老不尊的人,就挪了挪位置,繼續看人家比武。

最後塑料兄弟也不知道誰吵贏了,隻知道陸清風氣呼呼對白寧幾人說道:“寧兒、瑜兒、子闌,你們今年一定要給師傅報仇啊......”

兩個傻乎乎的師弟聽了,異口同聲的要幫師傅報仇,隻有白寧在一旁笑了。

果然沒過多久,顧子闌小朋友就衝上去挑戰那四師叔的弟子,那弟子也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習武已經快十年了,顧子闌小朋友又怎麼會是對手呢?

顧子闌被扔下來的時候,裴瑜趕緊把他接住,顧子闌都要哭了,自己給師傅丟臉了。

白寧倒是覺得顧子闌已經很厲害了,他才練四年,雖然沒有力挫對手,卻也給了那人很大的壓力。

陸清風和裴瑜趕緊安慰他,白寧看著擂台上春風得意的人,心裡有些微妙,他微微笑了笑,不小心泄露了他早已收斂的邪氣,此刻沒人看見,所以他的邪氣肆無忌憚的散發出來,直到有人察覺到空氣的冰冷,想要尋找源頭的時候,才暮然飛身上了擂台。

那在台上的人是四師叔的三弟子上官梓晨,天分出眾,小小年紀已經在江湖上立下不小威名。

看見白寧的時候,拱手問道:“是小師叔的弟子白師弟嗎?”

他有十七個師叔,每個師叔都有很多弟子,除了強的人,他其實記不住其他人,白寧從沒和他過過手,也沒在江湖上有什麼名聲,他按理說是記不住的。

他會記住白寧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師父這次特地囑咐他,所有師兄弟裡麵,最要小心的就是這個白寧。

他也在很久之前聽過師父和其他師叔談論過這個人,他們口中無一例外的稱讚此人是千年難遇的天才,是這個時代的第一天才。

可是這個天才至今沒有人幾個人見過他,也沒聽過他,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何,空有一個天才的名聲。

“正是。”白寧回道,他的聲音潤澤溫柔,叫人聽不出他的厲害,反而讓人對他有點好感,“我要挑戰你。”

上官梓晨聽到他的話隻是笑了,“我接受你的挑戰。”

按理說他剛和人比試完,可以不接受挑戰,但是他此刻就想會會白寧。

裴瑜和陸清風看見白寧上台,還挺驚訝的,他們以為按照白寧的性子,是不會上去,誰知道他居然這麼早就上去了。

“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