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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房子風格不統一,很多地方連新舊的程度都不一樣,很有可能翻新過很多次,有密道又不奇怪,而且啊……”

折木鶴歪著頭想了想,她環視著自己的這個房間,然後對伊吹奏一說道:

“我從一開始就有點在意,昨天過來的時候,我從庭院裡看過來,外麵的窗戶確實是有六間,左六間,右六間,以房間的間隔和走廊的寬度來看,房間應該是長方形的,但是我這個最盡頭的房間現在怎麼看都是正方形的,你給我說說,少掉的那個長度去哪了?別告訴我那是一堵厚十米的牆,防大炮麼?”

少女赤著腳走向了自己房間的盡頭牆壁上,她好奇的敲了敲牆壁,是厚實的聲音,但是她肯定,這個牆的後麵有一塊不小的空間,否則外麵看起來的大小和裡麵看起來的大小完全對不上。

“……”

伊吹奏一有些意外折木鶴的敏[gǎn]了,沒想到一直以來看著有些懶散提不起勁的樣子的少女竟然從昨天一開始就意識到了不協調感麼?那昨天在走廊上她發出的些許疑惑也能明白了。

“咚咚咚。”

“噠噠噠。”

隨著折木鶴的敲擊,兩人都怔愣了一下,這個聲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在折木鶴清澈的視線下,伊吹奏一無奈的歎口氣:

“密道什麼的我真的不知道,或許真的有吧。”

然後擺出一副‘你隨意’的態度。

“唔……”

折木鶴的直覺告訴她一定有機關啦!

電視上都這麼演的!

喂!你走點心!

說著,少女環顧了四周一番,沒有看到可以當做機關的東西。

“唔?”

折木鶴有些在意牆上的壁燈,那隻是一個普通的壁燈,但是……

啊,好在意,好想轉一轉啊……

少女的直覺總是那麼莫名其妙。

“嘿咻……”

折木鶴踮起腳尖,但是這個壁燈意外的偏高,以少女的身高根本碰不到,隻有成年人才能碰到,折木鶴又踮著腳試了試,然而很遺憾,少女的高度根本不夠。

“想碰這個?”

伊吹奏一覺得折木鶴的動作真的很有趣,明明用盡全力了也不向他求助,折木鶴點了點頭,伊吹奏一握著壁燈的突出部分轉了轉。

“咯吱——”

“啊!!!”

“呃……”

像是被觸動了機關一樣,牆壁旋轉出了一個門,把沒有防備的兩個人甩進了密道,然後隻過了幾秒的間隔,那扇密道又關閉了。

“疼疼疼……”

折木鶴覺得自己的膝蓋貌似磕到了,少女在漆黑的密道裡露出一副吃痛想要哭的表情。

“受傷了麼?”

突然亮起的光照過來,伊吹奏一身上竟然有手電筒!折木鶴捂住臉悶悶的喊道:

“別照!”

“好好好。”

伊吹奏一立馬移開手電筒,但是心裡不住的咕噥:‘她剛剛哭了嗎?’

‘才沒有哭。’

折木鶴吸了吸鼻子,被突然甩進了密道,隻穿著單薄的裙子,連拖鞋都沒有穿,剛剛還隻吃了兩口粥,現在又餓又冷又難過的折木鶴有些委屈。

嚶嚶嬰,才不是想哭。

【奉太郎……】

常年沒有光的密道陰冷又潮濕,赤著腳的折木鶴走過一段距離就感覺自己的腳冰冷的快沒有感覺了。

伊吹奏一沒有聽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他轉過身用手電筒照過去,輕聲細語的問道:

“怎麼了?別怕,跟在我身後。”

說著,他思索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像鄰家大哥哥一樣溫和的笑笑:

“怕的話捉住我的手。”

那雙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那是一雙特別好看的手,折木鶴猶豫了一下,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那突然冰涼的觸感讓伊吹奏一怔愣了一下,怎麼這麼冷?

“很冷麼?”

伊吹奏一快步走到折木鶴的麵前,少女隻穿著單薄的衣服,即使是夏天,在這個陰冷潮濕的密道裡也會覺得冷,伊吹奏一又注意到少女還赤著腳,回想到剛剛少女是赤著腳跳下床去找密道的,伊吹奏一真的不知道該說些少女什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會照顧自己的少女,哪有人赤著腳在地上跑的。

既然冷,為什麼不說?

伊吹奏一張了張嘴,最終無奈的歎口氣。

【因為她沒有感覺到安全感,所以寧願自己忍著麼?】

伊吹奏一搖了搖頭,把手中的手電筒放在了折木鶴的手裡,他強硬的說道:

“你拿著!”

“哎?我拿著做什麼?”

折木鶴一臉茫然的看著伊吹奏一,隻見對方對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然後一把抱起了少女輕鬆的笑道:

“我抱著你啊,就這個樣子,你根本走不了吧。”

被輕鬆的公主抱了,折木鶴抱緊手中的手電筒,有些不習慣的咕噥著:

“我可以匍匐前進。”

‘喂喂……’

伊吹奏一嘴角一抽,這姑娘還挺欠揍的啊。

“好了,閉嘴,照好路,我們出發了,公主殿下。”

不知道是不是折木鶴的錯覺,被伊吹奏一玩味般的婉轉語調念出來的公主殿下,帶著一種酥|麻感。

見鬼,好蘇!

******

“砰!砰!”

“啪!”

“補得好!”

“補得好!”

“機會球!!”

“砰!”

“好!!”

排球砸在地麵上清脆的響聲,站在球網前的兩人身高一致,莫約一米八的身高已經可以當做攔網中的一大優勢,再加上優越的攔網觸覺,少年的能力已經在一年級中特別突出了。

“黑尾最近感覺超好啊。”

剛剛下場的自由人夜久衛輔抿了一口水回憶著黑尾剛剛的攔網,他不僅喃喃的感歎了一聲。

“是啊,黑尾那傢夥,越來越厲害了。”

一邊的人也附和著,但是夜久卻有種黑尾心不在焉的感覺,練習結束後這種感覺更明顯,比賽的時候,與其說心不在焉,反倒是集中力超級可怕,練習賽的時候,對方隻要有微弱的托球混亂,一絲的漏洞,他都捕捉到,做到了完美的攔網,這樣的黑尾讓人覺得可怕啊。

‘我是不是也要更加努力一點?’

夜久自我反省一下,作為音駒的自由人,他就是他們的防禦力,他應該更強才行。

“……呼……”

黑尾雙手撐在膝蓋上慢慢的深呼吸,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真的球感超好的。

大腦異常的冷靜,但是心裡醞釀著一種情緒,火大,火大,火大。

阿鶴那傢夥,一聲不吭,不知所蹤,黑尾不知道這種心情是焦躁還是難耐。

【這種感覺真是糟糕啊……】

******

福部裡誌推開門看到的場景是折木奉太郎在四處敲牆壁的場景,看到福部裡誌輕鬆的表情,折木奉太郎了然的問道:

“案件解決了是麼?”

“呀,不愧是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真是精彩的推理啊。”

福部裡誌毫不吝嗇的讚歎著,看了一場真實的推理,作為一名狂熱的夏洛克粉來說真是一場盛宴呢,福部裡誌看著折木奉太郎略帶可惜的說道:

“我以為奉太郎也能解開這個案件呢,真可惜。”

福部裡誌聳了聳肩,見折木奉太郎一點都對案件不感興趣的樣子,他故意提出來問道:

“奉太郎不想知道麼?犯人是誰?”↙思↙兔↙在↙線↙閱↙讀↙

“伊吹佐知子。”

折木奉太郎平淡的說出答案讓福部裡誌大吃一驚,他猛地後退一步驚訝的問道:

“哎?你怎麼知道?你也下去看推理了?”

折木奉太郎斜視了他一眼,繼續敲著牆壁,口%e5%90%bb平淡的回應道:

“我隻是猜測罷了。”

“不,你也猜測的太準了,你是怎麼猜到的?”

犯人確實是伊吹佐知子,雖然三橋和奈並沒有找到,但是可以確定,她已經遇害了。

“從動機上我並不知道原因,我隻是從犯罪手法上來推斷罷了,用排除法,隻有伊吹佐知子最有可能犯案。”

“那你說說看,伊吹佐知子靠什麼手法來犯案的?”

折木奉太郎清脆的敲著牆壁,淡然的說出兩個字:

“密道。”

【說對了。】

“那昨天晚上的人影呢?”

“是人偶吧,用來混亂視線的。”

“還真說對了,那你不妨猜一猜伊吹佐知子的動機?”

折木奉太郎注意到了牆壁上的壁燈,他皺了皺眉,搬過一邊的椅子踩了上去,他一邊又回答福部裡誌的話:

“和伊吹佐知子的外婆美沙子有關吧。”

福部裡誌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折木奉太郎竟然說的這麼準,福部裡誌納悶的咕噥了起來:

“你真的沒有下去看推理嘛?”

“伊吹奏一說過,他的外婆就是在這個公館裡失蹤的,如果一開始的目的是尋找手劄和寶石的話,那麼召集偵探們和尋寶家不是更有效率呢,為什麼會召集過來讀心師,化妝師這種和尋寶無關的人員,所以我猜測,召集的目的並不是尋找什麼寶藏,而是召集這幾個人,是在確定人員。”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福部裡誌忍不住再問一遍:

“召集什麼人員?”

“二十幾年前和美沙子失蹤有關的人員。”

“!!!”

“手劄的事情和寶石的事情伊吹佐知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提起過,她所說的都是第二天談論,隻有伊吹奏一談起過,而伊吹佐知子沒有談論的原因就是,根本不會有這件事,他們當天晚上就會遇害。”

“他們?”

“對,如果不是阿鶴吵醒了他們的話,昨天夜裡,失蹤的應該是三個人吧。”

折木奉太郎居高臨下的看著福部裡誌,少年平淡的敘述出一個他猜測的案件過程,即使猜測的程度已經*不離十了。

“這個尋寶的故事,從頭到尾就是圈套,伊吹佐知子在網上公佈關於重豐如水的寶藏隻是為了找到當年想要重豐如水的寶藏從而害的她外婆失蹤的那三個人罷了。”

說完,折木奉太郎旋轉了一下那個壁燈,突然旋轉的暗門打在了椅子上,椅子搖晃了一下,讓站在椅子上的折木奉太郎差點沒站穩,福部裡誌快速去扶他,但是視線卻死死的盯著那道暗門,少年用狂熱的眼神喃喃自語:

“真的有密道。”

‘阿鶴……會在這密道裡麼?’

折木奉太郎咽了咽口水,綠色的雙眸變得暗沉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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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少女打了個噴嚏,連帶著抱著她的少年都身子頓了頓,少年微弱的歎口氣,嘴巴有些欠揍的說道:

“你可小心點,感冒了我可沒辦法。”

他的聲音已經不是伊吹奏一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