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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再怎麼遠,坐火車不是一下子就到了嗎?更何況咱們挨得多近啊,兩個小時就到了,童童是被你養大的,那就是你女兒,童童是老張家的親生孩子,那也是他們的女兒,但是這兩個不衝突啊!”

衛奶奶理直氣壯道,“誰說一個姑娘不能有兩個媽的,童童對著你也喊媽,對著程繆也可以喊媽,對著我喊奶奶,對張老太也喊奶奶,這算下來,童童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疼,你該高興才對!”

段媽媽的眼淚還在眼眶要落不落的,人直接被衛奶奶給說懵了。

這麼想想,好像是的啊。

張家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讓童童和她斷絕關係,一直說的是來看看孩子。

段樂童也反應過來了,她其實在桌子前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張家的意思,但出來一看見母親哭成這樣,就沒忍住跟著一起哭了。

可其實,她隻是多了親人,媽媽也還是她的媽媽啊。

母女兩個麵麵相覷,都有些茫然。

衛奶奶不客氣的笑話她們,“可算是看出來是竹筍你把童童養大的了,看看你們娘倆這紅著眼睛互相看的樣,行了行了彆看了,咱們趕緊進去,以後啊,竹筍你就和張家當做親戚來處著,準保沒錯。”

她看著母女兩個乖乖聽話往前走了,忍不住生出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得意來。

這天底下,咋會有她這麼能耐的人呢?

她咋就這麼聰明呢?

怨不得明言這麼聰明這麼懂事呢。

隨奶啊!

***

衛明言手上錢不少,看著這一大家子,乾脆在京城買了一座四合院。

手續之類的自然有他的萬能助理去辦,他隻需要負責給錢就好。

衛奶奶樂嗬嗬的帶著大家搬了進去。

段樂童漸漸適應了多了一個媽媽和奶奶的感覺。

彆看程繆現在這副利落的風風火火的樣子,當初也是一個溫溫柔柔的女人,看著像極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女兒,她拿起了十幾年都沒有碰過的針線活,給段樂童做出了一身漂亮好看的衣服來。

張老太是最先和段樂童親近起來的。

可以說,她徹底的推翻了段樂童對於親奶奶的印象,麵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簡直和那個村子裡的段奶奶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彆。

她總是笑嗬嗬的看著她,隻要段樂童一放假,就變著法的做好吃的,恨不得將菜擺滿一桌子,望向她的眼中,永遠都滿滿的是慈愛。

再加上段媽媽和衛奶奶,一屋子裡四個女人,全都將段樂童看成了掌上寶,心頭肉。

至於張縣長,他還沒來,至於原因,程繆隻說是她讓他去辦點事,估摸著要等上兩天才行。

段樂童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這個親生父親遲遲未來是不是不喜歡自己,可能是因為從小到的生活環境培養,她是一個很知足的人,多出來兩位親人疼愛,已經讓她連續好幾天都是好心情,就連上著課唇角都忍不住的帶笑了。

曾經她會去想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段奶奶才會不喜歡她。

她曾經以為的春樹姐她們懂事乖巧能乾才討衛奶奶開心,原來是錯誤的。

和親生奶奶相認後,她才知道,作為孫女,她什麼都不用做,奶奶就會非常疼愛她,將她當做掌上明珠一般的疼寵。

而最讓段樂童開心的,還是段媽媽的神情也跟著一天天的開心起來。

程繆帶著段媽媽一起開始做衣服生意,這還是春樹姐妹兩個給她們帶來的靈感,兩人針線活都不錯,盤下了一個門麵,就開始搗鼓。

段媽媽現在是賣出去一件她做的衣服就有提成,當第一件衣服賣出去的時候,她拿著自己掙的錢,突然有一種,即使沒有那段老三,自己也可以活的很好的感覺。

段媽媽脾氣好,程繆又對她滿滿都是感激,兩人相處了幾天,關係便好的跟親姐妹一樣,吃得好,住的好,女兒又在近前,無聊了還可以和程繆一起聊聊天,和顧客說說話,段媽媽因為這些年操勞而早早長出來的皺紋都仿佛變少了一般。

衛奶奶更是住的舒坦,她剛搬來第二天就將周圍的鄰居們打探了個清楚,快速的和附近的老太太們相熟起來,每天相約著一塊去公園打太極,天天喜笑顏開的,絲毫沒有想家的跡象。

反正現在春草在上學,家裡也隻剩下了那四個土豆蛋子,又不是小孩子了,難不成離了老娘就不能活了嗎?

土豆蛋子還不好養活,往土裡一扔,澆點水就行!

愉快的將四個土豆蛋子拋在腦後,衛奶奶徹底在京城紮了根,每天打打太極,和老姐妹們逛逛街,生活美滋滋。

學校裡,從來都是隻顧著看書的高冷女神段樂童一反常態的這麼高興也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金雅雅直接強行理解為她這麼開心是因為上一次那麼多人道歉出了大大的風頭。

她瞅準了當初因為第一個站出來所以也被批判的更加厲害的同學,故作不經意道,“你看段樂童,連累其他同學受批評她就那麼高興嗎?”

這名同學啪的合上了自己的書,神情不讚同的望向金雅雅,“同學,我推薦你去看看增廣賢文,尤其是裡麵的一句,說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我想,應該很適合你。”

金雅雅能考上南大,當然也不會不理解這一句的意思,她臉色被氣的青青白白,冷哼一聲,“不識好人心!”

身後那名同學不在意的繼續打開書看,上一次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對,衛明言都已經幫他們跟校長說情,將五個月的掃廁所改成了四個月,這才是真正的君子,豈是背後說人是非的人可以議論的。

金雅雅一連找了好幾個當時站在台上的學生,偏偏他們態度古怪,明明被連累的懲罰了,還去感激害他們被懲罰的人。

她幾乎要以為這些人腦子有問題,難不成掃廁所還能讓人掃壞腦子嗎?

金雅雅屢戰屢敗,卻越挫越勇。

她的目光,放在了最近變化越來越大的段樂童身上。

那身衣服,少說也要幾百塊,還有那塊手表,她都沒有,她脖子上甚至還多了一條漂亮的項鏈。

一個窮鄉下出來的,哪裡有錢買這些東西,除了衛明言送的,她想不出彆的理由來。

越是這樣,金雅雅就越是嫉恨。

她想要像是上次一樣在全校流傳段樂童靠著衛明言過活,結果那些沒用的家夥們像是被嚇破了膽,沒有一個人願意背後議論段樂童。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室友方一在寢室裡抱怨遺失了一塊手表,第二天,段樂童手上就戴上了新的手表。

和方一那一塊一模一樣。

金雅雅這段時間找段樂童把柄找的幾乎要瘋魔,現在逮到這麼一個消息,立刻就振奮起來,不顧自己和方一關係不好,拉著方一就去了大教室找段樂童對峙。

方一滿臉的不情願,“金雅雅,你彆鬨了,我的手表是我出去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掉的,關段樂童什麼事。”

“怎麼就不關她的事了,段樂童,你說,你手表是怎麼來的!”

段樂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不知道怎麼說。

這塊手表,是程繆給她,說是她親生父親要買給她的。

而明明不知道這件事的張琳卻直接站起來仗義執言,“這手表是童童爸爸買給童童的,金雅雅,你有這個功夫就好好看書,彆總把眼睛盯在彆人身上行不行!”

她這句話一出,金雅雅直接就篤定了。

“誰不知道段樂童爸爸是鄉下人,哪有錢給她買手表,編瞎話也要編個像樣的!”

“誰說童童爸爸是鄉下人了?當時校長都說了這些不實流言不準再傳,不實是什麼意思你懂嗎??”

不實?

金雅雅冷笑一聲,這個消息可是她親自放出去的,她能不知道是真是假嗎?

彆的可能是假的,段樂童的爸爸是實打實鄉下泥腿子這件事,絕對是真的!

“段樂童,你不是說這個手表是你爸爸買的嗎?那你讓你爸爸出來作證啊!”

她得意洋洋的看著段樂童眼中為難的神色,心情無比的暢快,完全沒注意到,一旁的方一望了她一眼,一絲冷漠一閃而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不知道,麵前這個人是怎麼做到差點將她害死後還這樣上躥下跳無事發生一樣。

方一是沒有證據指正金雅雅,但不代表她不會想著讓這個人也吃吃苦頭。

她垂下眼,輕聲道,“金雅雅,我相信段樂童的為人,那塊手表真的是我不小心丟的,和段樂童沒關係。”

“你相信一個小偷?!”彆人越是阻攔,金雅雅就越是振奮的要抹黑段樂童,她篤定,段樂童那個泥腿子的爸爸,絕對買不起這樣一塊名貴的手表。

等到事情真相大白,她倒要看看,衛明言還願不願意和一個偷東西的女人在一起。

大教室裡的人漸漸沒了聲音,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放在了段樂童身上。

一聲溫柔的呼喊突然從門口傳來,“童童!”

段樂童剛抬頭,張琳就興奮的大喊了出來,“童童,是叔叔阿姨誒!”

門外,一向不愛施粉黛的程繆臉上難得抹了粉,穿著毛茸茸的大衣,脖子上掛著圓玉般的珍珠項鏈,手挽著身穿筆挺衣物,光看架勢就知道長居高位的丈夫,笑眯眯的衝著她們的方向招手。

段樂童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張琳扶起來,帶著往門口跑去。

張琳問,“叔叔阿姨,你們怎麼來了?”

程繆笑眯眯的,一副貴婦人做派,將女兒拉在身邊,溫聲道,“我和童童她爸正好經過,就想進來看看童童。”

她隻字不提剛才他們坐在學校周圍的店麵裡一等就是兩個小時的事,慈愛笑著從包裡拿出來首飾盒。

“童童,媽媽剛才逛街,買了一條和媽媽一樣的項鏈,來,給你戴上。”

段樂童目光放在了站在程繆身邊,眼神難掩激動望著自己的中年男人身上。

“好啦!多好看,和我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程繆給女兒戴好了,偏頭去看身邊的丈夫,“怎麼樣?咱們女兒好看吧?”

“好看,真好看。”

張縣長望著段樂童,眼中泛著激動的光,還沒忘記自己的台詞,“童童啊,爸爸送給你的手表,你戴著好不好?”

段樂童在看到程繆背對著身後人,衝自己俏皮眨眼後,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什麼。

她點了點頭,“很好,謝謝……爸爸。”

張縣長臉上立刻笑出了一朵花。

程繆嫉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又重新端起溫婉笑容,看向台上都望著他們的學生們,“童童,上麵有你的朋友嗎?要不要叫上一起去吃頓飯?”

滿屋子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漸漸的轉移到了金雅雅身上。

有人悄聲道,“剛才有同學去找校長了。”

金雅雅難得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