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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希望的段父段母不肯相信,乘車想要去問清楚,路上卻又出了車禍。

好不容易勉強自己從悲傷中走出來,一直不喜歡她的爺爺奶奶卻以段樂童不是父母親生為由,霸占了段父段母留下來的家產,段樂童最終休學。

如果事情僅僅是這樣的話,那這就不是小說了,段樂童嫁給了隔壁村一直喜歡她的人,對方一再表示不介意她已經失身,並且願意照顧她一輩子,而在嫁給這人後,段樂童的丈夫開始做生意,並且生意越做越大,她成為了富太太,可她的丈夫在外麵的女人一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那些女人,每一個都要比她優秀。

是的,段樂童的丈夫才是主角。

並且還是種馬文男主,儘管出身貧窮,但卻有著開了掛一般的運氣,做什麼,什麼賺錢,在這一路開掛的路上,先是一直垂涎的鄰村美女姐姐,然後是青梅竹馬,接著是長相蘿莉的十八歲少女,禦姐教師,富家千金等等等等。

隻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漂亮女人們一出場,就紛紛無法自拔的愛上了段樂童丈夫,他的相貌,才華,和後期才漸漸培養起來的處變不驚。

在這樣多優秀女人的襯托下,甚至連初次給的都不是丈夫的段樂童,地位就非常尷尬了,還好,她一直被瞞在鼓裡。

丈夫越來越不愛回家,段樂童也隻以為她是在忙碌生意,而在一場聚會上,她居然見到了那個拋棄了她的男人,已經靠著嶽父,同樣踏上商場,與男主是仇敵的原主。

原主憎惡男主的理由很簡單,因為風流不羈的男主睡了他老婆,當年那個富家千金,而他老婆還懷了男主孩子,並且打算與他離婚。

原主沒膽子和已經初成氣候的男主硬碰硬,正在不知道該怎麼報複時,看到了段樂童。

他自覺自己想了個好主意,男主不是睡了他老婆嗎?那他睡回去啊。

可惜,即使感受到丈夫越來越冷淡的態度,段樂童也依舊對原主示好態度冷淡,甚至,還有一絲恨意。

就在這樣混亂的關係中,原主被給自己戴了綠帽的老婆淨身出戶了。

他徹底瘋狂了起來,但即使瘋狂,他也沒有將矛頭對準自己的老婆與有人保護的男主,而是盯上了從頭到尾什麼都沒乾,無辜的段樂童。

男主怕死,周圍很多人保護,就連他的那些小情人們,身邊都安置了人保護,隻有妻子段樂童,身邊一邊空白,要想下手,輕而易舉。

原主綁架了段樂童,跟男主索要贖金,而男主開的後宮中,一個想要上位的女人做了手腳,最後,段樂童沒等來丈夫,反而看到了他與另一個漂亮女人親密的視頻。

早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原主奸汙了她,漫天的豔照傳到了網絡上,男主與他的紅顏知己們共同聯手,告訴全世界,照片上的女人並不是她的妻子,他的名譽保住了,她卻沒有。

段樂童瘋了,到了最後,連一直口口聲聲愛她,不會嫌棄她的男主,都無法麵對這個衣衫淩亂,連飯都不會吃的女人。

她被丟到了精神病醫院,整日裡喃喃自語。

她最終還是死了,死在無儘的痛苦中。

段樂童一生隻相信過兩個男人,可卻是這兩個人聯手害死了她,在她的絕望裡推波助瀾。

想到最後看到的畫麵,她倒在地上,一雙也曾燦爛笑過的眼中滿是渾濁靜靜望著窗外。

窗外,樹上的小鳥嘰嘰喳喳的蹦躂著,發出清脆稚嫩的叫聲。

“嘰嘰嘰嘰——”

她望著那些鳥兒,乾涸的唇微微抿起,露出了個笑來。

一滴淚從臉頰滑落,浸在了地上,那眼裡,徹底的暗下。

鳥兒還在蹦躂。

“嘰嘰——”

“喳喳——”

“叫什麼叫!!沒看見我孫孫在念書嗎!!地裡長蟲子的時候看不見你們,現在我孫孫念書了就來搗亂,改天非要拿著鋤頭把你們窩挨個搗爛才行,一群小家雀還翻了天了,趕緊都給老娘滾蛋——”

如同雷鳴一般的聲音猛然響起,衛明言正看著的那幾隻小鳥受了驚嚇,忙不迭撲騰著小翅膀飛遠,落在院外一棵樹上,驚魂未定的嘰嘰叫望這邊望。

衛明言目光中露出了幾分無奈來,有些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窗外那個彪悍的老太太正叫罵著拿一根長長的棍子伸到外麵去趕鳥。

這個時間點,是他學校放假回來住一段時間,而三個姐妹中,大姐已經被賣,不對,已經出嫁了。

原主正在與那個富家千金曖昧,同時又對著段樂童語焉不詳,如果不出意料,等到他回校,第二天段樂童就會來質問。

低頭看著桌上的書籍,回顧著那些劇情,衛明言心底已經有了些思路。

他索性起身,掀開簾子穿過大堂來了院子裡。

院子很普通,雖然大,但都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地上滿是塵土,正有一個姑娘小心翼翼的拿著大掃把掃地,還有一個年紀略小的,正手腳麻利坐著掐菜。

她們兩人五官都不錯,雖然因為長期曬太陽乾活原本白淨的皮膚有些發黃和粗糙,但有年紀頂著,也能說得上一聲清秀,掐菜的姑娘一抬眼就看見了站在門邊的衛明言,臉上露出了幾分詫異來。

“哥,你怎麼這個點就出來了?飯還沒好呢。”

衛明言臉上露出了個淡淡的笑來,簡短答道,“有點累,出來曬曬太陽。”

衛春草點點頭,也不多問,繼續低頭專心乾活。

她早就習慣了自己這個堂哥的不多話,衛春草性子天真,也不愛想太多,隻覺得也許讀書人都是像自己堂哥這樣,每天都坐在房間裡看書,和人說話的時候也都是淡淡的。

其實原主哪裡是淡淡的,隻是純粹看不起自己這三個成天卷著褲腳下地,弄的一身泥汙的姐妹而已。

以前原主還願意紆尊降貴的在吃飯時和家人坐在一起,但等到他考上大學,見識了真正城裡人的生活之後,他對於這個將自己供養出來的家庭就越來越不屑。

無論是每天打著赤膊滿頭大汗雙手指甲縫裡全是泥巴的大伯父親,還是每天忙碌在灶間晚上擠在煤油燈下縫衣服的大伯母母親,亦或者是三個要從早忙到晚的姐妹,甚至是疼愛他長大,從小到大沒舍得讓他乾過一次活的奶奶,原主都是打心底裡的不屑。

他不屑這個家庭,不屑這個村子,不屑村子裡的每一個人。

當然了,就算心裡再怎麼看得起,原主也不會傻得表露出來,隻是在有人和他說話時,每一句都簡短回答,來表達自己的不屑。

甚至是在學校裡,麵對著那些隻知道死讀書的同學,他也是這麼不屑著的。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明確的,努力讀書,隻為了賺錢,像是那些說什麼讀書是為了報效祖國之類的話,原主簡直嗤之以鼻。

當然,彆人都那麼寫了,他肯定也得這樣寫才行,他才不會讓這些蠢貨知道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因此雖然原主在心中懟天懟地懟空氣,但在他人眼中,他隻是一個性子有些冷,一心一意看書的書呆子而已。

就連村子裡那些被原主各種鄙夷的村人,也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他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在心底對他們發自內心的看不起。┅思┅兔┅在┅線┅閱┅讀┅

直到三個姐妹都陸陸續續被推入火坑,她們也沒有想到,推自己進去的那雙手不是衛奶奶,而是原主。

衛春草摘完菜,就拿著籮筐要去廚房放好,安靜掃地的衛春花見妹妹抬不動兩個籮筐,連忙上來幫忙,院子裡就隻剩下了衛明言。

這些菜都是收拾好了要拿出去賣的,自從國家開放了可以私人買賣後,村子裡的人隻覺得買東西方便了,衛奶奶卻開始拾掇家裡的菜讓小兒子背著挑擔去鎮上賣。

在村裡人終於察覺到原來還可以這樣掙錢,也學著一起去時,衛奶奶又已經無師自通了賣菜要賣精良,每天一大清早就讓家裡的女孩們將一顆顆水靈的菜收拾乾淨,黃葉子去了,撒點水花,再拿細麻繩捆好,擺放的整整齊齊,光看著就比彆人家的菜精神。

兩個姑娘去放菜的功夫,衛奶奶也拎著竹竿從後麵饒了過來,看見自己大孫兒站在太陽底下,立刻一臉心疼的迎了上來。

“明言誒,這日頭曬得很,你怎麼站在這底下,是不是有什麼想要的?春花春草那倆丫頭死哪裡去了!有什麼事你讓她們乾就行了,你這可是要讀書的,要是給曬壞了可怎麼得了啊!”

“奶,我沒事,樹上說曬曬太陽對身體好,我特地出來曬太陽的。”衛明言衝著老太太說,“二姐和小妹去放菜了,奶,我剛剛看了,你可真聰明,那些菜就是看著比彆人家的精神。”

衛奶奶原本還滿臉要發怒的臉立刻笑開了,得意道,“那是,以前你爺爺做生意的時候,可跟奶說了不少,就算現在我不記得那麼多了,比起村子裡那些蠢蛋,也是強了不光一點半點。”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奶你比他們可厲害著呢。”

得到了最心愛的大孫兒恭維,衛奶奶臉幾乎要笑成了一朵菊花,心滿意足的道,“明言啊,你就安心念書,家裡有錢供著,想吃什麼就跟奶說,奶給你弄。”

衛明言伸出手去拉衛奶奶的手,表情還是淡淡的,眼睛看著她已經有了老人斑的黃黑手背,語氣帶上了幾分心疼,“奶,我現在該買的書都買了,以後也用不了那麼多錢,你彆每天乾那麼多活了。”

衛奶奶怔住,她大孫孫,這是心疼她了?

幾乎是立刻,剛才還凶神惡煞的老太太眼圈就紅了,她反手握住孫兒的手,溫柔拍著衛明言的手背,“你放心,奶也沒怎麼乾活,都是讓你大伯他們乾的,明言懂事了,知道心疼我了,你乖乖念書,以後找個好工作了,奶就高興。”

“我知道,等到我工作賺了錢,就在城裡買房,把奶接過去享福。”

“好,好啊,奶等著那一天。”

衛奶奶隻覺得自己心裡幸福的不得了,看看這家裡四個孩子呢,也就明言一個說要買房子養她,果然,她的乖乖孫兒最貼心了。

看著衛奶奶滿臉的幸福,衛明言似是無意的提起,“對了,我都回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也沒見大姐回家來一趟?這麼久沒見,我還真有點想她了。”

這個家裡三個女兒,大姐衛春樹,二姐衛春花,三妹衛春草,全部都是大伯家的女兒,也是原主的堂兄妹。

目前的時間點,大孫女衛春樹已經出嫁,嫁的是鎮上一戶做生意的人家,之前原主攛掇完衛奶奶將姐妹嫁出去後聘禮給自己就去了學校,衛春樹出嫁時沒有回來。

現在距離衛春樹出嫁,已經快要過去一個月。

“想她做什麼!之前就聽說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之前奶還覺得不作數呢,沒想到還真是這樣,這死丫頭就回門的時候回了一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