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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了進來,沒想到居然是父親帶回來的。

女孩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轉頭就拿起了客廳上的一摞書,在衛爸爸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嘩啦啦的將書丟在了他腿上。

黑氣無聲無息的被砸沒了。

衛柔低頭撿起書,抬起頭對著衛爸爸道,“剛才手滑。”

衛爸爸一臉懵。

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就是女兒從桌子上拿起書,然後徑直扔在了自己腿上,什麼手滑都滑到這個地步。

“爸爸你下班的這麼晚,是不是碰見什麼事了?”

衛柔卻根本沒給他提問的時間,目光不著痕跡的在衛爸爸額頭上的細密汗珠上停留一瞬,眼沉了下來。

“沒有,就是加班晚了點,後來沒車,直接走回來的。”

衛爸爸不想嚇著女兒,含糊的掩飾了過去,“好了好了,你明天還要出去玩呢,趕緊去睡覺,我去洗澡了。”

他說完,生怕衛柔追問,趕緊去陽台拿了換洗的衣物進了衛生間。

因為剛剛才碰到過那種事,衛爸爸今晚洗澡不免就有些戰戰兢兢地,洗頭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敢閉上,生怕一睜開眼麵前就又出現了什麼東西。

這應該是他這個秋天洗的最快速的一次澡了,衛爸爸洗漱完怕吵到妻子,輕手輕腳的回到了他們的房間,掀開被子小心躺了進去。

然後頭就被枕頭底下的書本給硌了一下。

衛爸爸疑惑地掏了掏,從裡麵掏出了一本英語書來,一看就是衛柔的。

怎麼衛柔的書跑到他枕頭底下來了,這孩子,最近好像總是神神秘秘的,衛爸爸沒多想,隨手放在一邊就睡去了。

他累的很了,沾了枕頭倒是睡得香甜,隔壁房間的衛柔卻開著燈坐在桌前,一絲睡意都沒有。

她自己和這種東西接觸過,雖然現在不怕了,但也知道它們都是一些沒什麼思維隻靠本能的生物,要麼對人不感興趣,一旦纏上了,肯定是非要弄得人家破人亡還不算完的。

爸爸怎麼就沾惹上了這種東西呢!

衛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關鍵是她還在上學,不可能跟在父親身邊,可要是真的這樣什麼都不管的去學校,又怎麼可能。

“想什麼呢,一臉苦大仇深的,真醜。”

窗邊突然傳來少年調侃的聲音,衛柔驚喜的抬頭,果然見到衛明言正晃晃悠悠坐在了窗邊,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你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神出鬼沒的!”

她連忙起身來到了少年身邊,看著他問,“我又不知道怎麼找你,想知道你怎麼樣了,也隻能心裡自己猜。”

衛明言笑著伸出手自然地揉了一把她的頭,“這不是輪回所剛剛開嗎?那些徘徊的殘靈們正排著隊的去輪回呢,我怕出亂子,就在旁邊蹲了幾天。”

“你剛剛在那裡想什麼呢,眉毛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說起這個,衛柔看見他的喜悅立刻被擔憂父親的心給壓了下來,“我爸爸,他身上不知道從哪來惹來的煞氣,也沒有跟著殘靈,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如果衛爸爸身邊跟著的是殘靈,對於衛柔來說還好辦一些,要麼就大頭朝下從樓上扔下去,要麼就送去輪回所,可現在的問題是衛爸爸身上隻有代表被殘靈纏上的黑氣,它不出現,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錯啊,你現在都能看見煞氣了。”

衛明言先是表揚了一句,然後引導道,“現在輪回所開了,你也可以做一些法器了。”

“法器?”

“對,隻要那些殘靈害怕什麼,你就做出一些什麼就好,反正就跟電視上那些差不多,放在爸爸身上,萬無一失。”

衛明言揉了一把她的頭發,“既然你都已經可以看見煞氣了,做出來的法器多少也頂點用的。”

衛柔完全沒有發現衛明言對衛爸爸的稱呼,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心裡麵漸漸有了一點雛形。

衛爸爸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收到了女兒的愛心香囊,摸著裡麵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封著些什麼東西,疑惑的看著衛柔直接塞到了他身上。

“柔柔,這什麼?”

“就是戴著能保平安的。”

衛柔將香囊直接係在了衛爸爸鑰匙扣上,反正按照衛爸爸的習慣,一向是人在哪裡,鑰匙扣就在哪裡的。

衛爸爸撥弄了一下這個小香囊,“這又不是平安符什麼的……”

“爸爸你就戴著,我回來要檢查的,一定得戴著啊。”

他實在受不了女兒的撒嬌,隻好妥協,反正戴著這麼個小玩意也不費什麼事。

出門的時候,衛爸爸心情有些沉重,他是去辭職的。

畢竟上司都要他的命了,他也不可能再待下去。

結果到了公司才知道,昨天晚上新任老總出去飆車,被撞死在了西山路上,等到人被找到的時候,整個身子都被碾爛了。

現在公司群龍無首,一片忙亂。

在人們的唏噓中,隻有衛爸爸隱約猜到了什麼。

昨天,那個少年說,想要他命的人會得到反噬。

可能,這就是反噬吧。

公司最終還是易了主,這一次的老總是個整天笑嗬嗬的胖胖男人,他對待後輩的態度很好,絲毫不吝嗇提攜後輩,也非常體貼下屬,公司裡的員工們很快接受了他。

衛爸爸又被提薪了,新老總對於踏實肯乾的職工總是不吝嗇金錢。

就在公司漸漸步入正軌的時候,新老總臉上的笑突然沒了,他也不像是之前那樣愛下樓巡視各處,看見大家辛苦了就直接叫來奶茶請客,而是神色匆匆的來來去去,偶爾碰上了,臉上的笑容也是勉強擠出來的。

公司裡很快知道了為什麼,新老總唯一的兒子入院了,莫名的昏睡不醒,新老總隻有這麼一個寶貝獨苗,妻子去世之後也不肯續娶,自己把孩子帶大的,結果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他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新老總為人友善,大家都挺喜歡他這個不擺架子又有能力的老總的,知道這件事後也都有點擔心那個孩子出事,畢竟看情況,要是這孩子真出了事,老總也要去半條命。

他每天神情匆匆的往返在醫院和公司之間,臉上的疲憊越來越多。

這一天,新老總收到醫院的消息,說自己兒子生命體征突然變的特彆不穩定。

他已經昏睡很久了,無論什麼樣的檢查都查不出來原因,最好的醫生都束手無策,新老總現在每天睡覺都不敢睡踏實,生怕一睜開眼收到的就是兒子的死訊。

得到消息後,他急匆匆下樓,突然發現前麵有一串鑰匙串,應該是被人不小心丟掉的。

他也沒多想,直接撿起來帶著去了醫院,想著要是回不來,就讓秘書帶去公司找失主。

醫院裡,年輕的少年正躺在病床上艱難的呼吸著,一旁的醫生想要搶救,卻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

看著這樣的兒子,新老總眼圈立刻就紅了,他上前一把握住了兒子的手,痛苦的望著他。

鑰匙串從他的口袋裡掉了下來,香囊靜靜的躺在床上。

床上的少年大口大口呼吸著,艱難的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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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我的愛好是裝人(10

衛爸爸隻覺得這一天都過的挺魔幻的。

先是他鑰匙串丟了, 接著秘書到處問誰丟了鑰匙串,等到他站出來了,又被拉著去見了老總。

他們是在醫院見的麵,老總經曆過兒子醒來的喜悅,整個人都透露著喜氣洋洋,他一看見衛爸爸,立刻就求上了。

求問他那個香囊到底是哪個高人做的,他想給自己兒子也求一個。

衛爸爸再次懵了。

他最後隻說是女兒送給自己說是保平安的,老總隻能殷殷期盼著希望他問一下衛柔,這個香囊到底是誰做的。

本來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或多或少都會信一些這種東西,一般也都是求個心安,但這次老總兒子暈倒的蹊蹺,還一連著這麼多天都沒有醒, 他這段時間是到處尋醫問藥,不知道找了多少傳說中厲害的醫生,可都一點用也沒有。

本來都要不抱希望了,結果就是一個香囊, 卻順順利利的讓他醒了過來。

一開始老總發現兒子醒來的時候也沒有想到是因為香囊, 但他休息了會就開始說,總覺得身上尤其是心臟的地方像是壓著什麼東西一樣, 壓得他喘不上來氣, 昏迷了這麼久,其實他的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 隻是眼皮子就是睜不開,渾身也動彈不得。

就在剛才,老總握住他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壓住自己心臟的那個東西離開了。

總不能是因為他握住了兒子的手的緣故,老總找來找去,就找到了那個香囊。

那香囊的做工也很奇怪,也不華麗,也沒有繁瑣的花紋,布料看著特彆簡單,簡直就像是從一件普通衣物上麵剪切下來的,摸上去裡麵像是放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現在這個看似普通簡樸的香囊已經被老總用繩子係在了兒子身上,他實在是接受不了失去最後的親人了。

衛爸爸回家的時候問衛柔,衛柔也愣了,下意識看向正坐在桌子上的衛明言,等到衛明言點頭了,她才承認那就是自己做的,裡麵裝了一些糯米和柳葉碎末,因為大家都說這些東西驅邪,就做了送給了衛爸爸。

雖然總覺得女兒有事情瞞著自己,衛爸爸還是這麼告訴的老總,老總自從兒子因為一個香囊醒來之後就化身為了最迷信沒有之一,到處拜佛燒香。

得到居然是衛家女兒做的答案後,老總有些想見見這個小姑娘,又覺得這樣見麵尷尬,索性提出買了這個香囊。

衛柔說可以再給自己做個一樣的,老總又說香囊救了他兒子的命,衛爸爸也沒要錢,在衛柔同意後將香囊送給了衛柔。

越來越多的‘高人’被介紹給了老總,但管用的隻有那個香囊,衛爸爸在公司中的職位如同升火箭,蹭蹭蹭就坐在了曾經以為一輩子都坐不上的位置。

背後也不是沒有人嚼舌頭,但他雖然升遷的速度奇異的快,工作態度和能力也沒有比人們少多少,就算是一開始有點不適應,現在也已經順利坐穩了位置。

他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工資漲的越來越多,家裡的女兒學習也順利,妻子工作也好,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了和妻子的結婚紀念日了,衛爸爸提出一家人去拍全家福。

他們的全家福以前都是三年或者五年去拍一次,這次雖然剛剛過去一年,但誰讓衛爸爸升職了呢。

衛柔和衛媽媽都沒有意見,一家人很快敲定了在第二天一起請假去拍攝。

拍攝的這一天,衛明言跟了過去。

衛柔衝著他悄悄擠擠眼睛,不動聲色的往左邊站了站,將右邊的位置騰了出來,好讓少年站在那裡。

“誒,叫小妹妹站在中間,光站在一邊,那邊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