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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就是一個騙子,這個年輕人,也包括原主自己的兒媳婦。

因為當初她和自己丈夫兩情相悅,結果原主掐指一算,說他們水火不相容,絕對沒好下場,勒令兒子跟兒媳婦分手,還好兒子堅定,死活撐住了沒有鬆嘴,還瞞著原主去領了結婚證。

因為這件事,原主大怒,將兒子趕出家門,還扣留下了他工作後上交的工資,對待兒媳婦一向是像是見到一個隱形人,他兒媳婦也是個火爆性子,你不待見我,我還不待見你呢。

夫妻兩個租了個小房子,日子雖然過得艱苦,但也算是美滿,平常原主兒子會時不時來探望父親,送點吃喝,兒媳婦是能不來就不來的。

說起來,原主自詡大師,結果算的最準的一次命,居然應在了兒子兒媳上。

【叮!您的福利已到達,請宿主查收。】

衛明言放下手中的八卦鏡,閉了閉眼,看著一屋子的隱晦暗氣,決定收回自己剛才想的話。

這哪裡是他算準的,原主亂七八糟的什麼東西都往家裡招,他自己倒是每天一日三頓念經不帶拉下的,總來探望他的兒子可沒有念。

夫妻兩個,純粹是被原主招回來的晦氣拖累了。

衛明言在抽屜裡翻了翻,翻了一本經書出來。

正對著一屋子的黑氣念了不到小半頁,整個屋子就清淨了。

通曉陰陽還是這麼好用。

他又在抽屜裡麵掏了掏,掏出一個龜殼來,正準備算算,目光一撇,看到了掛在牆上的日曆。

七月半啊。

衛明言默默地把龜殼揣在了兜裡。

***

錢妙是個護士,本來今天休息,她懷著孕,應該早點睡覺的,但好友今天恰巧家裡有事,拜托她幫忙值夜班到十點。

十點也不算很晚,再加上她這個朋友平時幫了她很多忙,錢妙根本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小心的扶著肚子查完房,錢妙坐在護士站開始打毛衣,現在雖然才七月份,但她值夜班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打算早點把冬天的毛衣打出來,到時候洗過幾次,又好好曬了太陽,穿在丈夫身上暖洋洋的多好。

打著打著,她想著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就忍不住幻想這個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她是男孩女孩,是長得像爸爸,還是像媽媽,長大了會不會很乖,學習會不會很好。

準媽媽想著想著就忍不住發自內心的高興,對於這個愛情結晶,雖然她還沒有出生,但錢妙的愛意絕對少不到哪裡去。

正在想著,眼角餘光突然發現護士站外站著一個身影,錢妙連忙放下手中毛衣,“有什麼需要我……”

她禮貌的話在看清站在護士站玻璃外的男人後戛然而止。

頓了頓,才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您怎麼過來了。”

雖然她十分不待見公公,但為了丈夫,還是要維持表麵的體麵的。

那個穿著道袍,麵容英俊,外表年輕的簡直不像是一個45歲即將當爺爺的男人淡淡道:

“我孫女十點一刻出生,我過來看看。”

“啊?”

錢妙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隻覺得又是煩躁又是無奈,“爸,我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呢。”

如果是周圍一些老頭老太太還相信衛明言的話,那麼錢妙是絕對不信的,彆的不說,就說當初他連八字都沒拿,就那麼拿著龜殼搖了搖,就非說她和丈夫沒有好下場,已經足夠讓錢妙對這個公公好感值為負數了。

後來他又直接將丈夫趕出家門,吃相難看的扣下他全部積蓄,又理直氣壯要求每個月給養老金,天天不工作滿城市的瞎晃,算錯了命就報兒子的名字,上次險些害的她丈夫丟工作。

這樣一個極品公公,錢妙會相信他的話才怪。

見兒媳婦不信,衛明言眼皮子一耷拉,“孩子名字取好了沒有。”

他不肯走,錢妙也不好趕人,隻好僵硬的應對,“還沒,阿金說生下來再決定,還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的。”

“是女兒。”

又來了!

錢妙嘴角抽了抽,這一刻甚至期盼自己肚子裡麵這個是個男孩子,好好的打一打公公的臉。

“爸,您要不先回去吧,我這值班呢。”

衛明言臉上還是錢妙所熟悉的麵無表情,仿佛全天下的人在他眼中都是一個螻蟻一般,他眼眸動了動,落在了兒媳婦凸起的肚子上。

他開了口,冷冰冰的一點情緒也沒有,甚至還有點嘲諷。

“今天是鬼門關大開,晦氣大盛,你挑這個日子生孩子,我怎麼走?”

錢妙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了。

她隻覺得,公公是不是腦殘病更嚴重了,彆說她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就說這個什麼鬼門關,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玩封建迷信這一套。

但是誰讓這是公公呢,就算是他睜著眼說瞎話,她也隻能敷衍著:“那要不您在我們護士站坐一會?還有一個小時我就下班了。”

衛明言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充分表達了對這個兒媳婦的不滿:“你下不了班,還有五十分鐘你就要生孩子了。”

錢妙翻了個白眼,“您隨意吧。”

等看著那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坐在對麵的長椅上,雙手掌心朝天放在膝蓋,閉上眼一副‘我在打坐,彆吵我’的樣子後,簡直忍不住心中一萬個吐槽。

恰好丈夫打來了電話,錢妙呼出一口氣,接了。

“妙妙,一會我加完班去接你吧,正好我也是十點鐘,這麼晚了,打車不安全。”

“正好,你趕緊過來把爸帶走,他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說我今天生孩子,還說今天是鬼門關他得看著,現在賴在外麵不走了,你趕緊過來接人。”

打完電話,知道丈夫一會就過來,錢妙心氣順了點。

她努力忽視掉外麵一動不動穩如老鬆樹的公公,查房巡視換藥,掛在牆上的鬨鐘一點一滴的過著,時間很快到了九點四十五。

電梯門打開,她的同事兼好友風風火火趕了進來,一邊往身上穿護士服一邊道謝,“謝謝你啊妙妙,你這趕緊走吧,都這麼晚了。”

“我等我老公,他十點過來接我。”

“那行,你先把衣裳換了,我給你帶了夜宵,本來說讓你帶回去吃的,那就在這吃吧。”

好友換好衣服,剛坐下就看到了對麵的男人,看清五官後眼睛頓時就是一亮,“臥槽!!好帥啊,好有型,咱們醫院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帥哥。”

錢妙抬眼一瞅,這又是一個被公公外表迷惑了的家夥。

“看這樣子,有三十歲了吧,也不知道有女朋友沒有,長得這麼帥,身上衣服好特彆啊,仙氣飄飄的,誒,妙妙,你知道他是哪一床的家屬不?真的長得完全是我喜歡的類型啊,心裡癢癢,想撩。”

“彆想了。”錢妙無情的打破了好友的幻想,“那是我公公,今年都四十五了。”

“啊??!!!”

她身邊的人簡直要把下巴給嚇掉了,“你公公??你逗我呢吧,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四十了啊!”

“我騙你乾什麼,他長得比較年輕而已,你不覺得他和我老公長相很像嗎?”

“……真的啊,但是你老公和他站在一起,說兄弟差不多,父子???天啊,這麼一個帥哥,居然……”

“誒,你公公在這乾什麼?接你回去?”

“哪啊!”說起這個,錢妙就一肚子火氣,“我公公喜歡算命,今天非說我要生,還說今天是什麼鬼門關,我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呢好嗎?他平常胡鬨也就算了,鬨到孩子身上來了。”

“還非說我九點五十就要生孩子,十點一刻孩子出生是個女孩,這次我非要戳穿他,我……”

“妙妙???”正一臉迷茫聽著的好友眼睜睜看著錢妙捂著肚子,痛苦的往椅子後麵倒,嚇得把筷子一扔:“你怎麼了??”

“肚子,肚子疼……好疼……”

錢妙白著臉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費力的想要抬起身子,又使不上力。

她被疼痛折磨的渾身無力,手死死抓住了椅子,“芸芸,現在……幾點……”│思│兔│在│線│閱│讀│

付芸芸下意識抬眼看向牆上掛鐘,那裡,秒針剛好落在12上。

“現在……九點五十整???”

第111章 神棍(2)

衛金收到電話時正好在路上, 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自己的那抹熟悉的道袍背對著自己,他連忙走過去,然後還沒來到父親麵前,就聽到男人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磁性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孫女名字你們起不合適,我來起。”

“爸……”衛金先是焦灼的看了一眼手術室,又無奈道,“我和妙妙還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呢。”

他收到電話時那邊隻說了妻子突然早產,並不知道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他正想著老婆會不會有事,突然想起來之前錢妙給自己打的電話,連忙看向父親。

“妙妙之前說您告訴她今晚孩子出生,您怎麼知道的?”

衛明言坐的端正, 背脊挺直,慢悠悠道,“算出來的。”

“誒喲這個時候您就彆開玩笑了!”

衛金從小就知道父親會算命,偏偏他又不信這個, 畢竟親眼看著父親算來算去, 結果連什麼時候下雨都算不準,能信才怪。

“我還算出來, 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 外麵會下大雨。”

衛金忍不住扶額,他今天才看了天氣預告, 未來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雨好嗎?

算了,到底是親爹,他反正也習慣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老婆孩子。

“一定一定得母子平安啊!!”他剛喃喃的說完,這邊穿著道袍的父親又開了口。

“是母女。”

“要不要我給你算算。”

衛明言不鹹不淡的說著,手掏了掏,從寬大袖袍裡麵掏出了一個龜殼。

他也不講究場地,就在椅子上麵一倒,“我早就說了你們兩個水火不容,這孩子出生在七月半,鬼門大開,體虛身弱……”

“爸!!”

衛金又擔心妻子孩子,又覺得無奈,“妙妙是早產,孩子體弱不是正常的嗎?”

他話音剛落,衛明言抬眼,一雙黑沉沉的眸子看了過來,衛金不知道怎麼弄的渾身一寒,不知不覺得閉了嘴。

一定是因為父親的威嚴壓製,他努力的安慰自己,心裡慌慌的看向了手術室,“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順利出生,這好好的,怎麼就早產了。”

“順利是肯定能順利的,但是這個孩子象征著你們水火相容的劫難,不出三天,必定有血光之災。”

“我說爸,您彆鬨了成嗎?妙妙在裡麵生孩子呢,我這心裡本來就難受,您就彆說了……”

這要是其他人跟他這麼說,衛金肯定得火,可誰讓這是他親爹呢。

看清兒子臉上的焦慮擔憂,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