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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勤一張娃娃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顛顛的就跑了過去,站在了好友身邊,“真的呀蘭蘭,你要送我手表呀!”

“對呀,咱們是一個寢室的好朋友嘛,明言剛才還跟我說要好好謝謝你在寢室照顧我呢,走吧,你隨便挑,明言付賬。”

英俊男人寵溺的看著女孩放下大話,順著她點頭,“沒錯,謝謝你照顧我家蘭蘭。”

三個人愉快的走遠了,原地,隻剩下臉色青白的柳文,和都沒反應過來的學生們。

其中,黃苗的臉色最難看。

易芷蘭,她男朋友居然擁有著這麼大的一個商場。

而且剛才她聽到了什麼,那個男人要給易芷蘭免單卡,那豈不是這整個商場的東西,易芷蘭都可以隨便拿不用付錢。

她本來就嫉妒易芷蘭,每次隻能安慰自己沒關係,她眼光不好,放著家裡有錢又有學問的柳文不要,非要去跟著外麵的野男人。

今天,本來她以為可以讓易芷蘭丟臉的,哪怕一次臉也行啊。

可為什麼,最終是她變成了笑話……

還有那塊要送給安勤的手表,憑什麼一個宿舍的,安勤就有手表,她就什麼都沒有!

大腦裡麵紛紛雜雜,什麼都有,黃苗本來心眼就小,之前又因為偷手表的事情受了驚嚇,現在越想心裡越難受,竟然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等到再醒來,學校裡麵到處流傳她黃苗因為易芷蘭男朋友是大老板而氣暈的流言時,估計還要再暈上一遍。

幾個學生對著暈倒的黃苗麵麵相覷,因為沒人願意負擔醫藥費,包括錢都花完了的柳文,於是決定抬著她去醫務室看看。

柳文他們一共騎了五輛車出來,全部都停在了路邊,可等過去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都僵硬了。

嶄新漂亮的自行車倒在了一輛更加漂亮昂貴的轎車後視鏡上,車把恰好戳在上麵,鏡子破了一地。

幾個人都是一臉的呆愣。

尤其是柳文。

因為這輛自行車就是他的。

他們是有素質的人,把人家的車後視鏡給弄壞了,肯定是不能走的,但是現在黃苗又暈著,柳文咬牙,“你們幾個先走吧,我在這等著,我寫一個家裡電話,幫我跟他們說一聲拿錢過來。”

要是剛才,他還能硬起的說他直接賠錢,可現在不是手上的錢都被拿去買手表了嗎?

現在身無分文,身邊幾個同學又都沒錢,等車主來了,讓他賠錢他賠不出,丟人死了。

“那也隻能這樣了,誒,要不是黃苗,我們還能在這陪著你。”

說著,幾人都對著昏迷的黃苗有了不滿。

本來大家逛的好好地,非要說看見易芷蘭了,還一個勁的說她男朋友窮,結果現在好了,鬨成這樣。

柳文卻是看著這輛乾淨漂亮的轎車,心裡發虛。

他知道這個牌子的車有多麼貴重,因為他爸爸的合作夥伴就有一輛,每次他爸見完那個合作夥伴,都要歎氣好一陣,說要是有一天也能買得起這種車就好了。

本來騎自行車是為了出出風頭,沒想到居然撞到轎車!

幾人正告彆著,商場裡麵,三人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是沒看到剛才那個黃苗的表情啊!笑死我了!!”

安勤笑的樂不可支,挽著好友的手,一臉的開心。

衛明言貼心的跟在她們身後不遠處,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好讓她們兩個小女生可以說說話。

“誒?那不是柳文他們嗎?站在那乾什麼呢?”

安勤好熱鬨,此刻就忍不住仔細看了過去,“他們手裡抬著的是黃苗吧?她出事了?”

雖然對於黃苗偷雞不成蝕把米幸災樂禍,但她到底是個小女生,看到黃苗生死不知的樣子,心裡立刻擔心起來。

易芷蘭也有點疑惑,“走,我們過去看看吧。”

衛明言本來在他們身後,見到前麵的幾個學生圍著那輛轎車的表情,唇微微勾起,腳步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柳文,黃苗怎麼了?”

聽到安勤清脆的聲音,柳文抬頭,看到易芷蘭,表情不自然的抽[dòng]幾下,低下頭道,“不知道為什麼暈了,我們打算帶她回學校。”

“那趕緊走啊!”

“柳文的自行車把旁邊轎車的後視鏡弄壞了,他要等著車主過來,我們幾個打算先走。”旁邊有同學就回答了。

英俊男人邁著修長雙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聲音還是溫和的,“沒關係,一個後視鏡而已,不用你們賠,先送這位同學回去吧。”

柳文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瞳孔極具縮小,愣愣看向了麵前男人。

“這輛車,是你的?”

衛明言他並不想和一個學生計較,但誰讓他記仇呢。

男人打開了車門,聲音還是和和氣氣的,“不好意思,我除了臉,還有一輛車。”

第29章 九十年代的渣男

柳文和其他人是一臉恍惚回的學校。

他們將黃苗放在了醫務室, 便都開始沉默起來。

今天這個事到底是柳文說的不對,人家易芷蘭的男友不僅沒有發怒,還沒有讓他們賠償修車錢,於情於理,他都做的地道。

可柳文這心裡,卻是怎麼也過不去。

被當眾打臉的羞惱讓他不禁恨上了那個長相英俊的男人,連帶著也恨上了口口聲聲說易芷蘭男朋友沒錢的黃苗。

如果沒有黃苗的那些話,他至於丟那麼大的一個人嗎?

柳文一抬眼就看到周圍學生看向自己的怪異目光,眼中劃過腦補,硬邦邦的說了一句:“我先走了。”

從這一天開始,柳文每次走在校園裡都覺得周圍的人在嘲笑自己,他沒再像是以前對著易芷蘭窮追猛打,少了一個人在身後轉悠,易芷蘭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很多。

她每天還是和以前一樣, 看看書,下午出去幫戀人做個飯,監督他吃完,一切都很美好。

隻除了從那天開始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的黃苗。

黃苗因為被氣暈, 在醫務室買藥花了不少錢, 後來更是因為那天的幾個人到底還是將事情傳了出去,她又是惱怒又是羞憤, 鬨得每天除了去上課連門都不敢出。

時不時地, 易芷蘭還能看到她用怨毒的眼神盯著自己與安勤。

背後有這樣的一個人盯著,要說心裡不發毛肯定是假的, 再加上她的肚子已經開始慢慢大了起來,乾脆申請了休學的申請。

本來申請休學沒那麼容易,但衛明言去找校長談了兩句,易芷蘭便成功拿到了申請。

休學養胎,當然要告訴家裡一聲。

算算距離上次回家也有三個月了,雖然時不時地打電話聯係,易芷蘭還是挺想家的,因此衛明言一提出來回家看看,她立刻開開心心的去收拾東西。﹌思﹌兔﹌在﹌線﹌閱﹌讀﹌

沒想到還不等他們告訴易叔叔易嬸嬸要回家一趟,就先接到了老陳頭的求救電話。

***

話說自從衛明言送了老陳頭一根龍頭拐後,他就更加愛到處亂逛了,這天逛著逛著,易嬸嬸突然來地裡叫他,說他兒媳婦來電話了。

自從易家裝了電話,現在村中誰想給在外打工的親人打個電話就都去他家打,衛明言聽說了,直接說村中人也是看著他長大的,以後想打就打,電話費他出。

這話是易嬸嬸帶著自豪的告訴村中人的,在現在這個時候,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本來就可貴,更何況他還是浪子回頭。

一個好人乾一件壞事,就會被眾人唾棄,而一個壞人隻要乾一件好事,便會被大力的誇耀。

曾經的混子現在的衛明言便是後者那種情況,如果說以前村裡還有人說酸話,那麼現在提起他衛明言來,便都俱是誇獎了。

村裡的人也不是什麼愛占小便宜的,每次打電話都儘量說的簡短,也會不好意思的留下一些雞蛋青菜之類的作為報酬。

而這天,電話是老陳頭的兒媳婦打來的,易嬸嬸臉上沒有往常的笑,她接了電話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老陳頭的兒媳婦是哭著請他讓老陳頭接電話的。

他兒媳是村中出了名的脾性好,夫妻兩個一起外出打工,據說老陳頭兒子去工地裡給人蓋房子,她則是在紡織廠做活,兩人每個月除了自己吃喝還給家裡寄錢,這才有了老陳頭休閒的晚年生活。

老陳頭接了電話才知道,兒子從工地上摔了下來,腿斷了,老板拒不認賬不說,連之前欠的工錢都沒給,兒子想討個公道,卻被他帶著人暴打一頓,還將養的差不多的腿又給打折了一遍,現在傷口化了膿,家裡的錢卻所剩無幾,兒媳沒辦法,才打電話向家裡求救。

老陳頭自己也是斷過腿的,怎麼可能不清楚其中的痛楚,聽了這事差點沒有厥過去。

他緊趕慢趕的將家中所有的錢都寄了過去,聽著電話裡兒子虛弱的聲音與兒媳的哭聲,心如刀絞。

如果光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孫子放假,從鎮裡回來,一進村就聽說了父母被欺辱,一股氣上來,便衝出了家門,說是要為父親報仇。

十幾歲的孩子腿腳跑得快,老陳頭與老陳嬸阻攔不及,眼睜睜的看著那孩子跑遠了,他們又急又氣,鄰居幫忙追上去,回來卻說那孩子上了車,眼看著到城裡去了。

這孩子以前放假了總去城裡看他爸媽,對去城裡的路一清二楚,路上是肯定出不了什麼事的,可老陳頭就怕他惹惱了那些人,再像是對付他爹一樣給他打折了腿。

他們老兩口都這把年紀了,也沒個什麼親戚,眼見著跟了自己大半輩子的老婆坐在地上痛哭,老陳頭下了決定,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去了易家。

“叔,您彆著急,我現在馬上就去找北北,您在家好好待著,我保證把北北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衛明言神情凝重的掛了電話,見旁邊女孩好奇又擔憂的看了過來,安撫一笑,“沒事,陳北那出了點事。”

易芷蘭知道陳北,是老陳頭的孫子,現在上初中,就在他們鎮上上學,可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能出什麼事呢?

衛明言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現在我得去一趟B市,好在就在隔壁,一來一回,今晚估計就能回來。”

他說完,正要離開,袖子卻被女孩扯住了。

易芷蘭看著戀人,神情憂慮,欲言又止。

那些人可是將陳叔兒子的腿打折了啊,她怎麼能放心明言一個人去呢?

“彆擔心,我去公司叫上幾個小夥子,肯定沒事。”

男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孩在擔心什麼,他溫柔摸了摸易芷蘭的發,嘴角勾起,表情又露出了幾分痞氣來,“幾個小混混而已,可彆忘了,以前你老公是乾什麼的。”

聽他自稱老公,易芷蘭臉紅了,卻還是憂心忡忡,腦海中回想起當初他與龍哥打架臉上的傷,叮囑道,“你儘量不要和那些人發生什麼肢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