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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轉回頭來,白雪又是一巴掌,緊跟著又是一巴掌。

三巴掌打完白雪才衝她道:“這三巴掌是給你今天大鬨法事對兩人逝者不尊敬的教訓!”

話落,再次三巴掌啪啪啪落在修敏兒臉上,白雪又道:“這三巴掌是我看你很不爽,特意留著扇你的。”

這一巴掌接著一巴掌落下,修敏兒一時間又是氣憤又是屈辱,憤怒難言,她也懶得再擺名門淑女的架子了,她冷笑一聲說道:“你竟然敢打我,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這個冒牌貨?!”

她說著便也揚手向她扇過來,白雪早有防備,在她揮手的時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再將她的手一扭,修敏兒吃痛,當即便被她扭得轉了個身背對著她,白雪便在她屁股上揣著一腳將她按在牆上。她從後麵貼上在,嘴巴貼在她耳邊說道:“本來呢,以前的事情我是不想計較了,我們原本可以各走各的路,可是呢,你偏偏要自以為是,我的義兄和好友的葬禮你卻跑來大吵大鬨,這個我絕對不能忍!”

大概是這樣扭著她的手讓她很痛,修敏兒不斷掙紮著道:“你給我放開,你快放開我!”

白雪頓時加重了些力道,她吃痛,立馬一聲慘叫,白雪在她耳邊笑了笑,壓低了,用一種很輕很輕,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是個冒牌貨,我就是一個孤魂野鬼借了白雪的身體還魂。你真是聰明啊修小姐,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可是有什麼用,沒有人會相信你的,大家隻覺得你有病,你是個瘋子。”

白雪說完這才將她放開,修敏兒已經被她的話驚呆了,她向她看去,卻見她正對著她笑,笑得一臉怡然自得。

修敏兒覺得她的笑容是對她的一種羞辱,她當即便激動道:“你……你這個冒牌貨!我會揭開你的真麵目的,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人都看清你的樣子。”

白雪笑容很美,“我拭目以待,不過修小姐在揭開我的真麵目之前還是先乖乖治病吧,畢竟你現在是個瘋子不是嗎?”

“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瘋!”修敏兒衝她大聲說道。

“哦,對了,忘了告訴修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成為孤魂野鬼嗎?因為我上輩子是個大奸大惡之人,做的壞事多了所以入不了輪回,隻能成為孤魂野鬼再尋著機會借屍還魂。”白雪擁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她目光驟然變冷,語氣淩厲衝她道:“所以修小姐最好不要來招惹我了。”

修敏兒竟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剛剛的底氣就像是瞬間被抽走了一般,白雪說完,麵上又帶上了笑,在她肩頭拍了拍說道:“好好治病吧。”

白雪離開了,修敏兒如夢初醒也想離開,不過卻被躲在一旁的阿東和保鏢發現,急忙過來拽住她,不顧她的掙紮和喊叫,硬生生將她帶到了醫生的病房裡。

白雪回去沒一會兒魏嘉銘就回來了,白雪問道:“怎麼樣,修家那邊怎麼說?”

魏嘉銘道:“修家願意拿出股份來賠禮道歉,三份,一份賠給你,一份賠給你父母,一份賠給連家。”

白雪點點頭,這一次修敏兒在嚴飛白和連景城的頭七上大鬨,不僅得罪的是白雪和白雪父母,也將連家也一並得罪了,畢竟這種日子真的不容一點褻瀆。

“不過,修家怎麼願意將股份拿出來當賠償呢?”白雪不解。

魏嘉銘道:“我和連景墨同時施壓,修家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修敏兒呢?”

“就暫時讓她在醫院呆著吧,什麼時候冷靜了什麼時候再將她放出來。”

修敏兒也是自己要作,造成如今這結果全部都是她自己的原因。這件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白雪也不想再去管,這幾天就專心沉浸在工作室中,她還是想將參賽用的作品弄完。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白雪身上也沒有再出現任何意外,看樣子鎖魂術的確是有用的,畢竟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無法解釋的。

有時候白雪覺得她和魏嘉銘的婚姻生活真的過得非常佛係,兩個人也沒有像很多年輕夫妻一樣愛得肝腸寸斷,整天也沒有打打鬨鬨,兩人閒來沒事就會坐在一起下棋,嗯,魏先生教會她下棋,剛開始她整日被他殺的片甲不留,後來她學會了,開始反殺他,每次殺他一大片的時候他便沉著臉說道:“你這女人真心狠。”

“那你殺我的時候呢?做人不能這麼雙標。”她反駁。

他無言以對。

沒有下棋的時候兩人就會安靜的坐在一起看書或者聊天,他跟她講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她時不時幫他分析一下,她鬼點子挺多的,魏嘉銘也很樂意跟她說然後聽她的意見。每每兩人閒聊的時候他都泡一杯碧螺春,而她泡一杯枸杞茶,白雪覺得她還是挺適應他這種老乾部生活的。

白雪沒有忙工作的時候坐不住,總喜歡嘗試一下新鮮的事物,比如她學做一些小手工,比如她想在後院種一片草莓。

魏嘉銘吐槽她:“現在這個季節種草莓能成活嗎?現在可正是吃草莓的時候。”

白雪說道:“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你不來幫我嗎?”

到處都是泥土,弄得身上好臟,就她自己閒不住,魏嘉銘非常委婉的拒絕。不過後來他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挽起褲腿去幫她種草莓,沒辦法,娶妻隨妻嘛,做妻子的發瘋,他隻能跟著一起瘋。

五個月後她終於將作品完成,她時間掐得很準,沒幾天就到了比賽日期,她急忙將作品交上去,因為之前她已經有了一點知名度,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這次她重新給自己屬了名字。

剛忙完正好遇上曹婭楠的新電影上映,白雪看了一下電影簡介感覺很不錯,便想去看,她向魏嘉銘征求意見,魏嘉銘道:“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兩人便一起去看了電影的首映,買的是二樓包廂的票。首映當天曹婭楠也到場了,她站在前方的台子上向底下的觀眾致意。她致意的時候無意間向這邊看了一眼,明顯看到了白雪和魏嘉銘,她對她們很輕的笑了一下算是招呼,然後又繼續。

電影挺精彩的,名導加名演員,看樣子又是一部賣座又有口碑的好電影了。電影完了白雪和魏嘉銘一出包廂就看到曹婭楠在包廂外麵,顯然是等著他們的,因為二樓包廂位置不多,所以走廊上倒是沒什麼人。

“魏先生,魏太太。”曹婭楠笑著衝兩人打招呼。

白雪道:“你是特意在這裡等著我們的嗎?”

曹婭楠看了魏嘉銘一眼說道:“我想跟魏太太單獨聊幾句可以嗎?”

魏嘉銘沒有回答,目光看向白雪,很明顯是讓白雪自己拿主意,白雪想了想說道:“好。”然後又衝魏嘉銘道:“你去車上等我。”然後她跟曹婭楠比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一起進了包廂。

進包廂之後曹婭楠在她臉上掃了一眼,笑道:“看魏太太臉色這麼好,想來已經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很抱歉,你義兄離世我沒辦法到場吊唁。”

白雪道:“沒關係的。”她挑眉望著她:“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曹婭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的,隻是想對魏太太你說一句,希望你能對我的青春好一點。”

白雪:“……”

曹婭楠道:“我已經放下了,徹底放下了,我非常真心祝你們幸福。”

白雪見她麵上一臉輕鬆愜意,想來是真的放下了,白雪也很為她開心,她拍了拍她的肩頭道:“你能遇到更好的。”

“謝謝。”她客氣道。

“不客氣。”白雪應了一聲,然後拉開門離開了包廂。*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沒料到魏嘉銘一直在外麵等著她,白雪見狀不由詫異道:“不是讓你去車上等我嗎?”

魏嘉銘似有些擔心,問道:“沒事吧?”

白雪挽著他的手道:“沒事,走吧。”

他也沒有再多問,將她挽著他的手握在手中。

珠寶大賽的事情已經忙完了,白雪也閒了下來,每天閒著也不舒服,她總喜歡找點事情做,這天她在整理書架的時候發現了那個黑皮的日記本,她這才想起這是嚴飛白留給她的東西。

嚴飛白離世的那段時間她根本不敢看,就一直將它放到了現在,如今距離嚴飛白過世已經有差不多半年時間了,心頭的傷痛淡了很多,她也有勇氣翻開他留給她的東西。

她坐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日記本翻開,黑色的封皮,就像是一扇門一樣,一扇通往嚴飛白精神世界的大門。

2005年5月12日,我隨義父來到了我的新家,認識了我的義母和我的義妹。

義母是一個非常慈愛的人,她給我做了很多好吃的菜,義妹非常的活潑可愛,對我也很熱情,積極的幫我熟悉家裡的一切。

每天吃著義母做的菜,還有可愛的妹妹在我身邊吵吵嚷嚷,偶爾聽一聽義父的教誨,我從來沒有這麼幸福過。我沒有父母沒有家,可是他們卻給了我一個非常幸福的家。

我以為這就是我幸福生活的開始,隻是我沒有料到這樣的幸福卻是我通向另一個黑暗的大門。

義父一直都對我很嚴格,一開始我並沒有覺得什麼,因為我覺得義父說得對,我是男孩子,以後要接管他的家業,我必須要變得優秀,比任何人都優秀。可是後來我慢慢發現,不管我怎麼做義父都不滿意。

義父第一次打我是在我轉學來到夏城第一個期中考試之後,我是孤兒,以前沒有讀過什麼書,十五歲了卻隻能從小學開始念起,我一直謹記義父的教誨,比誰都賣力,第一次期中考試我考到了第一名,我興奮急了,我拿著成績單給義父看,希望他能高興,可是我沒想到換來的卻是他的一頓毒打。

很粗的鞭子,燒紅了,一下下打在我的身上,我的皮肉都被打開了,我好痛,真的好痛,我哭著向他求饒,可是換來的卻是他更加嚴厲的懲罰,他一臉猙獰,教訓我男子漢不應該流淚,我看著眼前的義父,覺得眼前的人好陌生,為什麼他的神情那麼可怕,就像一頭暴走的野獸一樣。

義父要的不僅僅是我考第一名那麼簡單,因為我基礎比彆人差,而且年紀又不小了,他希望我能跳級,爭取在五年之內就能將小學初中高中的東西學完,所以哪怕我考了第一名他依然不滿意。

我害怕極了,怕義父的鞭子,怕義父再露出那樣猙獰的麵容,他拚了命的學習,後來我終於達到了他的要求,在五年之內將大學之前所有的課程都學完,而且並不比同齡人差,我甚至還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然而義父還是不滿意,還是經常打我,他說我是他的義子,是將來要繼承他家業的人,就算不比同齡人差還不夠,他還要我比所有同齡人都好。

可是他卻看不到這五年之中我有多麼努力,我已經在拚儘全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