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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開股東大會,隻要她站出來不投他的票,他這個董事長就很有可能被乾掉,又或者說,如果以後要離婚的話,那麼她勢必會分走他半壁江山,不,他現在將他的流動財產都給了她的話,到時候就不止是分走他半壁江山那麼簡單了。

白雪真的不敢相信,她望著這個頁麵,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她真的無法理解魏嘉銘為什麼會這麼做,她所了解到的他,是那種把自己隱藏得很深的,有心計有手段的壞蛋,他如此謹慎,怎麼可能跟她分享他所擁有的東西,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她的手上?

可是他竟然……她覺得他簡直瘋了。

她就這般呆坐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你……為什麼這麼做?”

他傾身,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將她圈起來,他目光鎖住她的目光,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溫柔,像汨汨熱流湧入她身上,他衝她說:“我知道你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既然你沒有安全感我就給你。”

白雪:“……”

“你一直擔心我會對白家動手,一直不肯信任我,我現在將我的財產都給你,我的股權也分一半給你,我基本上就把我的身家性命都給了你,你也就不用擔心我會對白家動手了。”

白雪一時間真的是五味陳雜,她望著眼前這個柔情的男人,他對曹婭楠那麼冷血,他將彆人布局成他的棋子,他可以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他曾經卻也對她說過,他會站在她跟前為她擋掉黑暗,他說今後就由他保護她,她從來沒有選擇相信他,甚至他說他喜歡她她也沒有真正相信過。

“魏嘉銘,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完全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你就那麼信任我嗎?覺得我會乖乖做你的妻子?”

他慢慢站起身來,他麵上笑容不變,他依然那般淡定又優雅,仿若他隻是做了一個類似於今天吃什麼那樣的決定。

他說:“上次我教你射箭的時候你就應該很清楚,我是個賭徒,我可以為了你堵上一切。”

白雪:“……”

白雪沉默了良久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樣不經過我的允許就拿走我的手印,你就沒有想過我會拒絕你的好意嗎?或者我會生氣從而報複你嗎?”

“無所謂。”他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生氣的話你怎麼報複我都行,我有一半股權在你手上,我的生殺大權完全取決於你,你怎麼高興怎麼來,完全看你的心情。”

白雪:“……”

他笑著,又道:“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起來和我一起去簽字。”

魏嘉銘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可是白雪卻坐在椅子上許久許久沒有回過神來,魏嘉銘居然將他的所有流動資金都給了她,還將他的一半股權轉給她。隻是為了給她安全感,隻是為了讓她相信他不會去對付白家。

他曾經不顧一切為她擋下砸下來的吊燈,他曾經幫助她走出她的夢魘,可縱使如此她卻還是對這個人有所防備,不敢靠近他,不敢接受他的好意,因為知道他心機深沉,因為明白他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自知玩不過他,所以一直防備著他。

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人,卻堵上一切來對她好。

她竟覺得鼻端發酸,眼眶也泛出了濕意,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竟然哭了,竟然為了魏嘉銘而感動到流淚?

這一天晚上白雪幾乎一晚沒有睡,真的要去簽字拿走他的股權嗎?如果這樣的話那她這輩子就隻能和他綁在一起了。又或者說,她該誓死不要他的股權,拒絕他的一切好意?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很快天就亮了,她起床收拾完下樓,卻見魏嘉銘已經等在客廳了,見到她下樓他衝她道:“先去吃早飯,吃完早飯我們就去公司。”

白雪吃完早飯坐上他的車,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誰都沒有說話,有很多次她都想叫司機停車,她要下去,可是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做,和他一起去了寰海電子集團。

律師已經將文件準備好了,魏嘉銘看也沒看文件,立馬寫上自己的大名,然後他將文件遞到她手上。白雪簡單翻了一下,的確是股權轉讓書,還有寰海的董事會協議。

雖然這一路上白雪都在掙紮,可是她更多的是懷疑,她實在不相信魏嘉銘這樣的人真的會將股權給她,這個人心機如此深沉,他精於算計布局嚴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將身家性命交到她手上。

直到她看到這兩份文件。

“怎麼還不簽?”魏嘉銘問道。

白雪調整了一下呼吸,故作自然挑眉看著他道:“你真的不後悔嗎?”

魏嘉銘似乎覺得她問了一個很可笑的問題,說道:“快簽吧,我等會兒還要開會。”

放下吧,離開,不要和他扯上關係,不要和他永遠捆綁在一起,你不是一直都想和他離婚嗎?

可是吊燈砸落下來的時候,她驚慌失措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是他撲過來為她擋住,那樣不顧一切甚至差點癱瘓。她被噩夢困擾了那麼多年,她在自己心魔中痛苦煎熬的時候,是他帶著她走出她的夢魘。

紛亂的思緒跳進腦海,她並不是石頭心腸,他為她做的這些她內心並不是沒有感觸的。可是一直對他心存戒備,一直不敢對他敞開心扉。

“以後,我會守護你,為你擋掉一切黑暗。”

“你沒有安全感,我就給你安全感。”

“為了你我願意堵上一切。”

“連景城不要你,我要。”

他的話一遍遍在腦海中回響。

離開吧離開吧離開吧,快走,縱使有聲音一遍遍讓她離開,可是還是有更喧囂的聲音讓她留下。

最終她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

徹底將自己和魏嘉銘綁在一起。

魏嘉銘把她簽好字的文件拿給律師,又衝她道:“我還要開會,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說完轉身離開,可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電光火石之間,她就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完全不受控製,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溫暖粗糲,完全不同於她的柔軟。她抓住,生怕他會逃開,收緊手指,牢牢握住。

魏嘉銘身體一僵,他皺著眉頭,盯著那被她拉住的手,身體就這般僵硬著,他整個人有一種在做夢一般的恍惚感。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在了,隻剩下了那溫暖的小手抓在他手上的感覺。

他閉上眼,將那一陣可怕的洶湧的感覺強壓下去,再睜眼的時候他的麵容已恢複如常,他依然還是那個臨危不亂,淡定自如的魏嘉銘。

他甚至勾唇笑了笑,說道:“怎麼了?”

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那手卻還是執著地抓住他的手。

魏嘉銘猛然用力將她往前一拉,白雪便被他拉到他跟前,雖不至於撞在他懷中,但是兩人此刻的距離卻很近。

白雪倒抽一口涼氣,驚慌的目光向他看去。

他微微躬身與她相對,他眉頭微挑,笑著;“怎麼了?感動了?”

一向在他跟前冷靜自持的白雪此刻卻隻能呆呆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笑容漸深,語氣卻還是慢條斯理的,“可是怎麼辦?對於你我如此貪得無厭,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你的感動。”他貼近了了她,嘴角湊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全部的你。”

作者有話要說:  魏先生才是最適合女主的那個人。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我的存稿文,希望大家支持一下

哪怕過了幾十年了崔琅雅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易寒冥要拚命救她,她活了,而他卻死了。

當年她愛展世勳愛得死去活來,幾乎喪失了自我,可是展世勳卻利用她奪走崔家家產,還害得她家破人亡,她因愛生恨,為了報複展世勳,毅然決然嫁給了展世勳的死對頭易寒冥,那個臭名昭著,手段狠辣,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

她一直覺得她和易寒冥的婚姻就是一場交易,她幫他摧毀展家,而他給予她作為易太太應有的尊榮和保護,所以她從未真正去了解過他,更想不明白為什麼在她遭受意外的時候,那個傳聞中冷酷無情殘忍可怕的男人卻不顧一切為她擋下。

易寒冥用命換了她多活了幾十年,可最終她還是沒逃過病魔之手,一睜眼她卻回到了四十年前,那時候她才二十出頭,那時候易寒冥還是那個站在高處,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再次來到他的身邊,這一次,她不想再將兩人的婚姻當做交易,她要重新認識這個傳聞中凶狠可怕卻用命來救他的男人。

她要和他相親相愛,子孫滿堂。

*蘇爽甜,超級大寵文。

第37章 、37 ...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根處, 她瞬間就像是中電了一樣, 渾身僵硬著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說完這些才從她耳邊移開, “你應該知道我心係於你,所以我經不起你的一點點勾引, 如果還不能將全部的你給我,以後就不要再做這種勾引我的事情, 不然我無法自控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怕你會後悔。”

他說完,將她的手扯開, 又道:“好了, 我還要開會,司機一會兒會過來送你回去。”

他說完便出去了。而白雪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 她下意識將那隻手抬起來,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溫度。

司機將白雪送回家,可是她卻無心做事,白雪很清楚, 剛剛她去拉他的手並不單單是因為感動, 不得不承認, 她確實也對他有好感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喜歡上什麼人,在另一個世界裡她的生活中隻有工作賺錢還債, 沒時間去考慮自己的感情問題,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就隻想實現夢想陪伴父母,後來連景城出現她確實也有好感,可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他的好感並不是對她, 所以她還算理智,並沒有直接淪陷進去。

可是現在她竟然動心了,而且對象還是魏嘉銘!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為什麼偏偏是這個腹黑心機男呢?

所以以後她們要怎麼相處呢,他喜歡她,她也對他動心了,她們要談戀愛嗎?和魏嘉銘嗎?白雪想到那個高深莫測的男人,那種男人談戀愛會是什麼樣子,白雪越想越覺得怪異。

雖然白雪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但她還是在工作間一直忙到了下午。從後院回來,白雪一進門就看到魏嘉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和式家居服,有點像日本武士服,沒有穿著那身正式的西裝,他看上去也少了一種商場上的銳氣,不過他身材容貌上乘,這樣一套簡單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他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茶,他手上正捧著一本雜誌看,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過來,見來人是她,他衝她笑了笑說道:“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