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耽誤你正事。”
“你就是我的正事。”
燕明庭睫毛猛地一顫,側頭看著他,嘴角瘋狂上揚:“你說什麼?”
趙夜闌眨了眨眼睛,卻不肯再說了,隻是重新找著舒服的角度,最後發現這樣坐著壓根不好抱,轉了個身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燕明庭將人摟緊一些,免得他栽倒了。
趙夜闌卻以為他要摸自己的後背,道:“不許摸。”
“好,不摸不摸。”
“也不許看。”
“不看不看。”
趙夜闌卻不信似的,拿起旁邊的腰帶,將他眼睛蒙了起來。
燕明庭仰起頭,衝著他笑了一下:“這麼不放心我?”
趙夜闌低頭看著她,雙手捧住他的臉,微微眯起眼:“說,信上都寫了什麼?”
“沒什麼。”
“快說,是不是想讓我動刑?”
燕明庭感覺到他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悶聲笑了笑,道:“好,我說,信上寫的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趙夜闌鬆開手,指腹在他臉頰邊流連輾轉,細細摩挲,而後摟著他的後頸,低頭%e8%88%94舐著他的唇:“我也想你。”
燕明庭視線被遮擋住,反倒讓其他四感更加靈敏了,輕微喘氣和水漬聲在耳邊不斷響起,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令他愈發著迷,情不自禁地糾纏著他的舌,掠奪著屬於他的空氣,手也不自覺摸索了起來。
“啪”地一聲,趙夜闌拍開他的手:“說了不許碰後背!”
“哦不好意思,我沒忍住。”燕明庭向他保證不會再犯,然後繼續親%e5%90%bb。
片刻後,又挨了一巴掌,燕明庭:“下不為例!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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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來,但溫度已經有上升的趨勢了。
馬車再次顛簸一下,趙夜闌打了個哈欠,還沒睜開眼睛,就聽見燕明庭在耳邊說:“再睡會吧。”
聞言,趙夜闌又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換隻手摟著他的脖子,腦袋搭在肩頭上,正準備入睡,忽然間一愣,睜開眼睛,凝視著燕明庭,而後低頭看了一眼。
燕明庭臉色倏然紅了起來,訕訕一笑:“不睡了?”
“怎麼睡?”趙夜闌從他腿上下來,坐到一旁去,片刻後,他又側過頭,垂眼看著他隆起來的衣服一角。
“……”燕明庭默不作聲地試圖用衣服蓋住,然而並沒有用,非但沒有縮回去的意思,反倒越發精神了。
這也不能怪他啊。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天氣又這麼熱,美人在懷一整夜,他能守規矩已然是不易了,何況趙夜闌現在又一直盯著他看,能縮回去才有鬼。
“看看看,你還看。”燕明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都是你挑起的火,回回喝醉了就磋磨人,自己倒跟個沒事人一樣。”
趙夜闌聞言挑眉:“你是在怪我?”
燕明庭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低頭不再看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這副樣子要怎麼出去見人?
忽然間,麵前籠下一層陰影,趙夜闌再次坐到他腿上,手也伸了過來:“看來得好好教訓你了。”
他的手有些涼,握上去的時候,滾燙的溫度終於得到了一點撫慰,燕明庭呼吸一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明顯察覺到對方也愣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大將軍果然天賦異稟。
趙夜闌心裡頭隻掠過這一個想法,隨後有些生疏地教訓著它。
其實趙夜闌很少自己去做這事,尤其是近幾年,已經過了最初的新奇感,越發心如止水,提不起任何興趣。然而他看著燕明庭此時的表情,將欲望隱忍克製在喉間,臉上布滿了情動之色,卻又不得不收斂起聲音,以免被人聽見,這種掌控感讓他內心感到非常愉悅。
燕明庭半闔著眼,仰起頭看見他得逞的笑容,按著他的腦袋%e5%90%bb了上去。
良久,趙夜闌推開他,有些不滿地揉了揉手腕:“酸了,你自己來。”
那哪成?
“快了,就快了,我帶帶你。”燕明庭沙啞著嗓子,握住他的手,一起重新覆了上去。
最後,趙夜闌拿了好幾塊帕子擦手。
燕明庭收拾好,穿上外衣,精神抖擻地從馬車上下來,就是這腿有些晃。
士兵們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燕明庭尷尬了一瞬,心說抱了一晚上,腿能不軟嗎?他直接騎上馬,為了趕在晌午前到達知州,下令加快速度。
左冉眼尖,騎著馬追到了燕明庭的旁邊,道:“將軍,你脖子紅了。”
燕明庭下意識摸了下脖子,道:“蚊蟲叮咬的。”
“蚊蟲叮咬我是知道的,不過那不是在左邊嗎?”左冉道,“你這右邊,分明是牙印,看著還挺深的。”
“……”燕明庭頓時想起昨晚趙夜闌半夜發酒瘋,把他脖子咬了好幾口的場麵。
“冉冉,你看錯了,那就是蚊蟲叮咬。”尹平綠和左冉說完,從懷裡掏出一盒脂膏,拋了出去,“將軍,接著。”
隊伍加快速度後,終於趕上了孫府的午飯,將手下們都安頓好之後,幾人才跟著孫知府去府上用飯。
尹平綠幼年曾和孫知府見過,和孫暮芸也有過幾麵之緣,是關係還不錯的小姐妹,隻是因為距離而很少見到麵。
孫知府見到她,感慨了一番世事無常,尹平綠倒是不甚在意,又問起孫暮芸的近況。
兩人在這邊敘舊,趙夜闌卻扭頭看著燕明庭紅一塊白一塊的脖子,問道:“你脖子怎麼了?”
燕明庭低聲道:“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趙夜闌皺眉,伸手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指腹上便多了一層脂膏的痕跡,再一看脖子,頓時了然。
多半是燕明庭拿脂膏來遮蓋齒印,隻是這天氣太過炎熱,脂膏都開始斑駁了。
趙夜闌自知理虧,安靜地低頭吃飯。
這時,孫知府又搬了幾壇荷花釀上桌:“來,趕路辛苦了,將軍和大人先喝點酒解解渴吧。”
燕明庭登時笑出了聲,叫其他人摸不著頭腦,疑惑地看著他。
“我就不喝了。”趙夜闌現在對荷花釀有了陰影,“下午還要辦正事,喝酒誤事。”
“他酒量不好,還是我來吧,我不誤事。”燕明庭笑著將酒接了過來,和其他人喝了起來。
用過飯後,大家齊聚書房,孫知府說起目前的情況:“前些時日多虧得了趙大人的信函,我才早早做了準備,在知州一帶都摸清了,統共八縣受災,又將難民們統一歸置,現在就在隔壁縣城,那裡還有一個湖可以勉強生存,但是也快被抽乾了。若是再不下雨,恐怕也撐不了幾日,而且我們的災銀也已經耗完了。”
“銀子我給你帶過來了。”趙夜闌道。
“那真是解決了我們的燃眉之急。”孫知府長舒一口氣。
“我們這一路上,幾乎沒碰見什麼人,田地都乾了,所以就不要往這個方向疏散難民了。咱們可以往東、北、南三個方向疏散。”趙夜闌指著地圖說。
“好,可是這人手……”孫知府為難道。
“也給你帶來了。”趙夜闌指了指燕明庭。
燕明庭頷首,去外麵分出六個隊伍,三個負責送難民,三個運輸食物。
趙夜闌又爭取將淮州的幾個賑災點一同連接上,這樣就可以省去一批勞力。
“城裡還有哪些水源?”趙夜闌問道。
孫知府一五一十的交代完後,尹平綠卻忽然皺了一下眉,指著一座地處交界線的山說:“這裡還有一股活泉。”
“這裡有點遠,你是怎麼知道的?”孫知府問。”
“幼年我來知州做客時,暮芸偷偷帶我去玩耍過,隻是位置有些不好找,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水了。”尹平綠說。
“你還能記得具體方位嗎?”趙夜闌問。│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尹平綠回憶片刻:“能。”
“那你帶些人去檢查一下。”
“好。”
“我去。”左冉自告奮勇道。
這兩人離開後,趙夜闌又提出去城裡轉轉,和燕明庭兩人獨自上街了。
較之於之前來的時候,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所有店鋪都關上了門,太陽毒辣得很。
燕明庭撐著一把傘舉在兩人頭上,趙夜闌四處看了一眼,最後站在城門樓上,俯瞰這一片乾涸的景象,道:“我從來沒有這麼期待過下雨天。”
“你為什麼討厭雨天?”燕明庭問。
“因為下雨天……會死人。”趙夜闌抬頭看著萬裡無雲的豔陽天,“可是不下雨,一樣會死人。”
“會下雨的。”燕明庭道。
趙夜闌扯了扯嘴角:“你說,那些祈雨儀式有用嗎?”
“大概是圖個心安吧,沒有彆的辦法了,就會想要祈求上蒼。”燕明庭扭頭看向他,“你想求求上蒼嗎?”
趙夜闌最恨的就是什麼天理天道之類的言論的,他收回視線,轉身下城樓:“去他的上蒼,我隻相信事在人為。”
燕明庭笑了笑。
“淮州知州很多地方都有湖泊,但是都太小了,一遇見旱災就難以維持,我在想,以後是不是可以挖通溝渠,想辦法與淮河流通過來?”趙夜闌問道。
燕明庭讚同這個提議,但是卻道:“這個工程量太大,看起來勞民傷財,結果也不一定儘如人意,朝廷多半不會同意你的建議。”
“可是不做好防護措施,等下一次、下下次,還遇到這樣的情況,依然是等死嗎?”
“那你想好和朝廷怎麼說了嗎?”
趙夜闌眼神一厲:“等這次災情緩過去,損失挽救回來後,我就去當這個惡人。”
“行,我支持你。”燕明庭道。
趙夜闌側目:“我可能會被千夫所指。”
“我幫你罵回去。”
趙夜闌笑出了聲。
快到孫府時,趙夜闌突然感覺一陣眩暈,想要說話卻沒有力氣開口,剛抓住燕明庭的袖子,就控製不住往地上倒去。
燕明庭眼疾手快地抱住他,喊了幾聲,見他沒有反應,連忙抱著他回到了孫府,急匆匆將大夫找來。經過診治後,確認是中暑之症。
連日來在太陽下奔波忙碌,再加上暴曬,終究是把他給病倒了。
燕明庭有些懊惱,隻惦記著他畏寒,竟忽略了現在的情況,還跟著他在外麵走了這麼大半天。
趙夜闌被灌了點藥,迷迷糊糊熱醒好幾次,額頭上貼著塊濕帕子,旁邊有人一直在給他扇風。
後來,他半夢半醒間聽到很多人來探望,都被燕明庭打發了,隻留下孫知府。
孫知府是來詢問部署計劃的,趙夜闌很想爬起來跟他當麵交代,可是壓根沒有力氣,連眼睛都無法睜開。隨後他聽見燕明庭給孫知府詳細地講了一遍具體流程和計劃,並沒有紕漏,他這才安心睡著。
到了夜間,他又聽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