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1 / 1)

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開文了。

收藏一下我的專欄,如果我開坑就會有提示。

——————————

有緣再聚。

趙黛琳番外

趙黛琳跟胡宇成的關係結束在那年秋天。

那年北其冷, 校園裡鋪滿了淺淺一層落葉, 風一吹, 滿目金黃。

那時, 趙黛琳托腮一個人坐在操場上給胡宇成發短信,風吹著她的頭發,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摁下一串字:“這周不過去了。”想想,又再加了一句:“以後都不會去了。”

手機剛放下, 滴滴聲響起,那邊回得快。

“好,保重身體。”

趙黛琳掃一眼,便將手機丟向一邊, 沒過多久, 手機又震起來, 那邊又發來一條,“我明天回南京,今晚吃個飯?”

吃飯的地點顯然是在胡宇成的公寓。

胡宇成親自下廚, 一碗雞蛋番茄麵, 這個麵趙黛琳初中的時候偷偷給他做過。

那次胡宇成跟班裡幾個男生偷偷去上網, 被姥姥罰, 一晚上沒吃飯,趙黛琳不忍心,就自己偷偷做了碗雞蛋麵給她送過去,可趙黛琳不會做飯,一邊看著電腦, 一邊學,最後炒出一坨黑乎乎地東西囫圇裝在碗裡就給胡宇成送過去。

當時胡宇成很嫌棄,“這什麼東西?”

趙黛琳捧著碗,“番茄雞蛋麵呀。”

胡宇成用筷子撈了撈,嫌棄地不行,“這能吃麼?”

“應該吃不死吧?”趙黛琳有些不確定,“總不能讓你餓肚子吧?我小時候爸媽不在家,都是我哥給我做的,差不多也這樣,現在不也好好的。”

胡宇成餓兩眼昏花,顧不上其他,捏著鼻子刷刷塞進嘴裡,嚼都不嚼直接往下咽,權當是為了填飽肚子。

同樣是一碗雞蛋麵,儘管比她做得那碗要好看,好吃上許多。

可卻都不如當年她那碗純粹。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做飯?”趙黛琳低頭看著麵前這碗色澤鮮豔、香味撲鼻的麵條。

胡宇成低頭絞了一筷子麵條,“在南京,都是一個人做飯。”

“她呢,沒給你找個保姆?”

胡宇成撈麵的手一頓,慢慢咬了一口,沒說話。

趙黛琳也不再問,隨手撈起筷子,夾了一小筷子麵條,吃了口,就把碗推回去:“吃飽了,我走了。以後看見我,就當作不認識吧。”

胡宇成慢悠悠撈著麵,金絲邊眼鏡繞起了騰騰的霧氣,遮住他那雙勾人的眼。

儘管趙黛琳那樣說,他仍是一言不發地低頭吃著麵條。

等趙黛琳走到門口,她才知道,自己出不去,他這間公寓簡直是變態裝修,進出都必須有他的指紋,趙黛琳讓他開門,他充耳不聞,慢條斯理地吃著自己碗裡的麵條。

趙黛琳抓狂,瘋狂地拍打著公寓門。

他仍是神態自若地將碗裡的麵條吃了一半。

直到趙黛琳拿出手機要報警,電話甚至都已經撥出去了,胡宇成才站起來劈手奪過她的電話,他低頭去%e5%90%bb她,將她抵在身後的魚缸上,抓著她的手,緊緊貼著魚缸壁,他纖細的手指跟她十指緊扣,他咬她,是真的咬,一口咬在她的頸子上,趙黛琳疼得隻抽氣,踹他,踢他,卻被他趁虛而入,兩人半推半就又回到了床上,這個最原始的地方。

翻雲覆雨,折騰到天亮。

最後醒時,胡宇成已經穿戴整齊坐在窗邊,趙黛琳手腳利落進浴室洗了個澡,胡宇成給她找了身乾淨衣服換上,“送你回去,我就去機場。”

趙黛琳嗯了聲,不想與他做過多的糾纏。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臨出門前,胡宇成給了她一筆錢,七位數。

“什麼意思?”

“算是這段時間給你的辛苦費。”胡宇成說。

被人兜頭潑下一盆冷水,徹底把趙黛琳那顆原本就沒多少溫度的心臟給徹底澆滅了,連對胡宇成那僅存的幻想,徹底撲滅了。

趙黛琳接過支票,直接丟進一旁的魚缸裡,沒有生氣,沒有大怒而是淡淡地說了聲:“謝謝。”

當晚,趙黛琳服下二十顆安眠藥,躺在床上口吐白沫之際被起夜的蔣依依發現,立馬送往了醫院洗胃,僥幸撿回一條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突然來大姨媽,肚子疼了一天,所以寫的不多。

這個番外有點虐,我決定一次性寫完,在下周三之前全部放出來。

趙黛琳番外終回

從雲南回來後, 趙黛琳跟孫凱沒再聯係過, 她服從父母的安排, 跟一位政法大學的博士相親, 卻不料,在餐廳裡遇上了孫凱跟他的未婚妻。

孫凱跟方言提了分手,對當時的趙黛琳來說,她有那麼一瞬間是歡欣雀躍的, 原本那顆死寂的心,仿佛又被人點燃了,可下一秒又自嘲地一笑,人家跟女朋友分手, 就能接受你了嗎?彆忘了, 你在他眼裡是什麼樣的女人。

趙黛琳坐在位子上一動不動, 跟對麵的博士先生聊起了結婚的事。

博士先生卻問她:“你介意婚後跟我母親一起住嗎?”

趙黛琳維持著微笑,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怎麼說呢?”

博士先生跟她解釋:“是這樣的, 我母親從小為了供我上學, 讀書, 把家裡能抵押變賣的幾乎都賣了個遍……”

一段相當冗長悲慟的故事。

孫凱在結賬的時候發現了趙黛琳, 方言已經走了,她低頭掏錢包時聽見一旁一個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用餘光瞥了眼,頓住,那女人笑%e5%90%9f%e5%90%9f地看著對麵的男人說了句:“我當然不介意婚後跟你母親住一起。”

孫凱結完賬, 把錢包揣回兜裡,頭也沒回就出了去。

車就挺在門口,趙黛琳看著他上了車,沒猶豫,一秒打著方向衝了出去。他們隊的人開車都挺凶的,一個他,一個陸懷征也是。

孫凱那陣挺沉默,在隊裡碰見,兩人仍是不說話。

隊裡人都知道孫凱失戀,還是被人戴了綠帽,平日裡幾個調皮搗蛋的看見孫凱也都老老實實的,訓練時都格外聽話,體能素質考核的時候,一個個也都格外賣力,也想著是稍微能從工作上安慰老大。

但孫凱反而沒被安慰到,話更少了,意誌似乎更消沉了。

隊裡人都急了,就有人忍不住去問心理科的趙黛琳。

趙黛琳反問:“如果是你的話,在經曆了孫隊的事,會怎麼做?”

那人一愣,想了想說:“我會不想上班,也不想見任何人。”

趙黛琳:“所以,你們為什麼要安慰他,一個男人被女朋友戴了綠帽子,你覺得這件事被你們知道了,他很光榮還是很有麵子?你們這種變著法的討好,隻會讓他更消沉。”

“啊?”那人撓著後腦勺。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們就是好心辦壞事,在這種時候的男人,對外界任何事物都是很抗拒的,他會產生自我懷疑,也會對自己某方麵的能力表示懷疑,甚至會變成性/冷淡,性/恐懼。”

“沒……沒,沒那麼嚴重吧?”那人磕磕巴巴地說。

“怎麼沒那麼嚴重,我見過太多這種了,怎麼說呢,你們現在需要的就是當作這件事沒發生,該怎麼做怎麼做,訓練也彆太賣力了,彆想著去討好你們隊長,不要過多地去關注他,千萬彆讓他覺得你們在同情他,可憐他。”

“這這就行了?”

趙黛琳一想,提了個建議:“沒事兒的時候找找茬,捉弄捉弄他,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他現在就是憋著慌,讓他把火撒出來其實就好了。”

不知道是那位戰士回去傳達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還是怎樣。

孫凱差點被這幫孫子給整死了,不說訓練的時候,就連平日裡廁所排隊洗澡一個個都端著臉盆跟他搶,孫凱本來也挺無所謂的,臉盆一放,下樓又跑圈去了。

甚至,在訓練的時候,這幫孫子竟然提出要比武,比就比吧,還各種耍賴皮,過壕溝時,幾個人給他使絆子,孫凱都忍著沒發火。

小戰士又找到趙黛琳,“孫隊太能忍了,操他媽都那樣兒了,還不生氣,那天比武的時候,我跟何朗可是硬生生地拖著他的褲子給人從壕溝上扒拉下來的,都沒發火,硬生生給忍住了,忒他媽憋屈了。”

趙黛琳隻回了兩個字:“繼續。”

然而,兩天後,孫開真的發火了,這火,竟是衝著趙黛琳發的。

那天,照常訓練,何朗幾人照常‘找茬’。

下了訓,孫凱癟著一股勁在廁所洗臉,聽見何朗幾個在議論。

“孫隊可越來越能忍了。”

“失戀的男人就這樣。”

“趙醫生說的靠譜麼?”

“我怕真把孫隊惹急了……”

“人家是心理醫生,專門治這個的,她說她以前治了不少這種,都是女朋友出軌,男人覺得自己沒麵子唄……”

——

趙黛琳下樓準備吃飯,剛鎖上門,聽見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為是陸懷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才瞧見孫凱戴著帽子從樓下跑上來,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不管不顧朝她這邊過來。

趙黛琳還沒反應過來,手腕被人牢牢捏住。

男人溫熱的掌心貼在她冰涼的皮膚上,大腦一個激靈,下一秒,已經被孫凱麵無表情、連拖帶拽地拉進了辦公室。她一個踉蹌,人已經被他甩到沙發上,差點沒給她疼暈過去。

“你有毛病?”她大罵。

孫凱抱著胳膊冷笑:“我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讓我的隊員整我?趙黛琳!你他媽打擊報複心理要不要這麼強?”

“我報複你?”趙黛琳不可思議。

孫凱氣急反笑,手掐在腰上,低頭咬了下唇自嘲地笑了下:“我承認,在雲南,不該那麼說你,我失戀跟你有他媽一毛錢關係,你在這裡出什麼餿主意?啊?”

趙黛琳明白了,估摸是知道這餿主意是她出的了,她坐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