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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戀也隻能結束於暗戀。

編劇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愛一個人需要勇氣,太多的人沒有這個勇氣。她隻希望莫雨沒有發現或者不動心。

愛一個人是瞞不住的,莫雨發現了他一直追著她的目光。她也曾愛過人,她知道這是什麼。她沒有理會,他不挑明便意味著他的自我克製,這便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編劇和莫雨聊天時知曉了莫雨的想法,讚歎道:“你活通透了。”

莫雨笑了笑:“我也有想不明白的時候,想不明白時就會去問年年,年年的話能點透我。年年說,這些話都是她三姐姐說的。”

“年年的三姐姐定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編劇情不自禁地笑道,“我現在更好奇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年年這樣的孩子了。”

年年在錄製現場模仿二姐姐,回到家就美滋滋吃飯懶洋洋地睡覺,莫雨和編劇都還不了解年年的本性,不知道年年有多難養。

年年變著花樣地玩人,漸漸地藝人們由各自為戰變成兩隊最後變成一個團結的隊伍來跟節目組對抗。

這一季的嘉賓以山聆為中心,是最團結有愛的。他們和節目組的對抗把節目收視率推向了縞潮。

節目結束,山聆的顏值粉還在,吸了一大波的路人粉。來找他舞台表演和錄製綜藝節目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

山聆的經紀人負責篩選舞台表演,莫雨負責篩選綜藝節目。兩人進行基本的篩選和調查後再給山聆進一步挑選。

山聆現在對真人秀節目充滿了好感,興致勃勃地問道:“可以全選嗎?”

莫雨不需要經紀人提醒,給山聆看那些被節目坑害留下心理陰影的嘉賓近況,這些嘉賓參加完節目後就一個真人秀節目都不參加了。

莫雨:“節目能成就一個人,也能毀掉一個人。我們跟著你也不能保證你的絕對安全。”

山聆慎重地挑選,選了半天也沒選出來,讓年年來選:“年年,你想玩哪一個?我跟著你玩。”

年年樂顛顛地跑了過來。

智智同情地看一眼山聆,他會後悔。

年年相中了一檔被莫雨第一個舍棄的節目《驚聲尖叫》。

山聆看到這檔節目的介紹,後悔了,可憐巴巴地看著年年,語氣卑微:“還怕鬼。”

“都是假的。”這一句話,年年說的擲地有聲,她感知過了,這個小時空沒有鬼。

山聆:“我還怕黑,怕高,怕疼。”

年年:“那年年一個人去玩了哦。”

“我去!”

所有人盯著山聆看,希望他改變主意。他們陪他玩過一次鬼屋,他是被他們抬出來的,他直接嚇軟了。

山聆硬著頭皮:“我現在不做偶像了,被嚇哭也沒事!”

經紀人:“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

末日統:“我有一種直覺。”

皇帝統:“咱們心有靈犀了。”

婆媳統:“年年能一口氣弄哭一群寶寶,弄哭一群大人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智智:“媽媽不在,橫行無忌。”

基建統安安靜靜的。

即使它有點呆,它也從年年激烈的心跳裡知道年年要辦大事了。

每次年年辦大事的後果都很慘烈。

第243章 家人超愛年年243 簽人!年年帶!……

山聆錄製節目, 整個團隊都帶著家夥什跟過來了,每個人都拉著一個大行李箱,一線明星都沒這個排場。

節目導演提前打聽過山聆, 知道山聆不是那種沒分寸之人,見到他帶這麼多人過來, 直接問了出來。

山聆把年年抱了出來,年年和導演大眼瞪小眼。一個綜藝人是不會讓氣氛尷尬的, 年年兩眼一彎,明朗地揮一揮小胖手:“嗨~”

導演同樣的海豹式招手。

山聆被年年壓著鍛煉了兩個多月了,身體素質飆飛,現在不僅能抱起年年了, 還能用胳膊顛一顛年年。

山聆這才解釋道:“年年讓帶的。”

導演疑惑地在山聆和年年之間看來看去。

年年拍拍%e8%83%b8口:“所有人都聽年年的。”

導演不信, 山聆開口:“在工作室, 年年的話比我管用,我也得聽年年的。”

“昂!”年年用力點頭。

導演還是不信, 這份質疑在年年指揮團隊整理行李時沒了。節目組都看直了眼睛,整支團隊還真的完全聽從一個小娃娃的話, 沒有一點猶疑。

節目組:他們腦子瓦特了?

提前兩天到達拍攝場地的好處是明顯的, 山聆不敢提前玩, 年年自己勇猛無畏地跟在節目組試玩人員去玩。進入恐怖醫院後, 節目組試玩員的尖叫聲不停, 全員哭到聲音嘶啞。

試玩員相互攙扶著從裡麵出來,緩了好一會,逞強道:“還行,攝影師帶上夜視鏡能頂住。”

攝影師的職業素質還是有保證的,在錄製前他們能夠提前知道哪裡有鬼怪,有了心理準備, 當鬼怪突然出現時能穩當當地扛著攝影機。

導演看向他們的身後:“年年呢?”

年年背著手,挺著小肚子,一身氣魄地走過來,慢悠悠,不急不忙。

山聆上前抱起年年:“怎麼出來的這麼晚?害怕了?”

年年:“沒有,和裡麵的哥哥姐姐聊了幾句,指導了一下哥哥姐姐們的動作和站位。”

山聆沒聽出來不妥之處,抱著年年回節目組提供的帳篷裡吃飯,再一次被年年硬拽過來陪著媽媽工作的莫陌,看了看恐怖屋的方向,又看了看圍著導演的攝影師們。此刻他的眼神和智智的眼神同步了。

莫陌:“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

莫雨沒聽清,低頭:“什麼?”

莫陌:“明天的拍攝一定很有趣。我們帶過來的攝影機都裝上了嗎?”

莫雨點點頭:“年年剛剛試玩時順手裝好了。”

莫陌:果然,一切都是預謀。

年年想玩,那就不能有置身事外的人。上一個真人秀節目,沒有一個節目工作人員逃掉年年的遊戲,嘉賓們一隊,節目組一隊,拚的熱火朝天,全玩嗨了。這一個節目的工作人員怎麼可能逃得掉年年的魔爪。

第二天,半夜,月光進入恐怖屋,沒有一個嘉賓敢進去。

山聆聲音和腿都在抖:“導演,你聞一聞,這裡麵有可怕的味道。現在是半夜,陰氣重,八字輕的人不能受驚,魂會嚇飛。我八字輕!”

山聆不是一個人害怕,攝影師們也在發怵,特彆是山聆嘴不停地說了一個鬼故事。

僵持了一個小時,導演退一步,讓他們明天中午陽氣最大的時候進去。

大太陽高高掛,恐怖屋的窗戶都用黑布遮擋,隻有微弱的陽光和營造氣氛的紅色燈光。

攝影師的尖叫聲比嘉賓們的還大,拍攝出來的畫麵搖搖晃晃不可用。

導演正準備阻止時,莫雨搬過來電腦給導演,裡麵正是恐怖屋裡的情況,沒有一個盲區。

導演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們做了什麼?”

莫雨:“我們不知道,我建議你問年年。”

導演找到年年。~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年年興致勃勃地給導演展示她教給恐怖屋哥哥姐姐的舞蹈動作,“動作要反常理,不要向前下腰,向後下腰,要慢慢地起身,帶上骨頭拚接時的僵硬。這些動作都是經過年年慎重研究的,效果好。”

導演:何止好,簡直太好了,即使攝影師們有劇本也嚇的鬼哭狼嚎。

視頻裡,攝影師和嘉賓們抱成一團,嘉賓們哭著問攝影師劇情,攝影師哭著質問NPC不按照劇本演。

畫麵又吵鬨又辛酸好笑,節目效果是妥妥的。

攝影師和嘉賓們唱著“團結就是力量”“紅太陽照光芒”出來了,他們躺在地上,眼睛發直地看著天空。

緩了好一會,攝影師才想起來他們隻顧著害怕了都沒顧上拍攝,想到還要再進去拍攝一次,更不好了。

導演給每個人一包牛奶:“都起來喝點奶,壓壓驚。”

喝酒壯膽,喝奶壓驚,沒毛病。嘉賓們都一口喝完一包奶。

導演:“都拍進去了,節目效果很好。”

嘉賓們隻想罵一句“好個屁!” 他們都嚇成那個慫樣了,眼睫毛都哭掉了,醜的沒邊了。

山聆:“能用就行。”

他第一個站起來,抱起年年就跑了。

跑出恐怖屋後,他的腦子終於上線了。他看過前兩季的恐怖屋,攝影師都是有劇本的,負責在後麵催促嘉賓走流程,那叫個大膽無懼。這一次攝影師嚇成這樣,鐵定是年年跟恐怖屋裡的NPC說了什麼。

年年是他帶過來,他心虛氣短。

山聆跑的快,知道了真相的攝影師都沒逮住人。

嘉賓們需要休息幾天緩一緩受驚的心臟,錄製暫時中止。這一次的尖叫是恐懼尖叫。下一次的錄製地點由一個廢棄鋼鐵廠改造的音樂會場,是快樂尖叫。

無行程的這幾天,經紀人安排山聆參加了一個以音樂為主題的節目,彩排時經紀人就發現了問題。山聆不適合這種安靜唱歌用歌聲動情的舞台,他用肢體和聲音營造氛圍,少一個都不行。

經紀人慎重思考,又和導演商量了一下,取消了舞台表演。因為答應了導演出演,山聆就當了一次飛行評委。

其他評委在選手第一次演出給分時會考慮長相這一重要因素。長得好的適當提分,長相普通的適當壓分。

沒辦法,機會少,隻能用這種方法先選出最後可能吸引到觀眾目光的選手,長相普通的也不是沒有機會,如果實力強大,他們也能出頭。如果長相普通又沒有辦法超出其他人很多,那就隻能被壓分了。

山聆早就意識到年年和他的審美標準有多大,他進一步領悟到審美這個東西是與時俱進的,他之前認為高、白、瘦是美的一個標準,現在他受年年影響了,高大、小麥、壯碩成了他的新審美標準。

自我審美標準的突變讓他大徹大悟了,他發現一個人的皮囊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皮囊下的靈魂。年年這樣一個小胖墩能讓他和工作室裡的所有人都稀罕到捧手心裡,絕不是因為年年長的好。

在當評委時,山聆不在乎長相了,公平公正地給分,遇見了幽默有趣的人,他就會給出讓所有人驚訝的滿分。

山聆態度鮮明:“我就喜歡能逗笑我的人。”

山聆不管經紀人的臉色,大包大攬地對選手道:“你做你自己,你要是在這裡淘汰了,你來我工作室,我簽你。”

經紀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了,黑沉沉的。

節目錄製結束,山聆給逗笑他的選手們留電話號碼:“你們不知道去哪兒的時候打這個電話。”

讓經紀人感到好受一點的是,這個號碼不是他的,而是莫雨的。

經紀人:“收支剛平衡,現在不是工作室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