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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還以為自己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陳立膽寒,“那男孩的母親豈不是?”

年滿諱莫如深地點了點頭。

陳立聲音裡都帶著哆嗦,“不會吧。”

年滿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站起來揉一揉他的頭。

陳立深呼吸,猛吃了三大碗的麵條, 扛上一背包的爆米花再次出發,他要看一看那群人會作惡到什麼時候。

雖說男孩父母心狠,但罪不至死,這群人為了自己活的安心,沒了底線。

爆米花是他用來解壓的,他還帶了半耳壯膽,給了年年五塊錢的半耳雇傭費。

隻要能離開小霸王的勢力範圍,工作就是度假,半耳歡快地跟著陳立走,當陳立給它買了一大袋子的罐頭和雞肉時,它更高興了。

半耳一走,勢單力薄的大麥依依不舍地告彆美美和狗崽崽們,跑回了老家,99號彆墅。

在半耳回來前,大麥都不回來了。

林彌猜測了很多種結果,等陳立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地回來時,他還是驚訝了,“你怎麼了?被女鬼吸血了?”

陳立:“大腦受衝擊,兩天沒睡覺。這群人辦的事兒太惡了,電影都不敢這麼拍,拍電影還需要邏輯,他們犯罪都不需要邏輯。”

全家人都坐了過來,始終聽不懂的年年也坐了過來,捧著臉蛋,認真地想要聽懂。

年恬抱起年年放到美美和狗崽崽中間,撕開一根大玉米雞肉腸給年年。

大玉米雞肉腸是物業經理送過來的,他自己做的,初衷是為了增肌減脂,吃了一口後發現味道很不錯,就送給了年年十根,每一根都比年年高,還比年年的小短腿粗。

年年抱著大玉米雞肉腸吃,自己吃一口就喂美美和狗崽崽們一口,狗崽崽們爬到她的腿上,迫不及待地張著嘴巴嗷嗷叫,年年自顧不暇,沒時間聽陳立說話了。

陳立看年年忙的沒時間聽他說話,開始暢所欲言:“男孩母親的二婚家庭過的特彆美滿,丈夫是外地人,在這裡開了個燒烤店,家裡還有一對雙胞胎。我本想去提醒一下的,可看著男孩母親笑的那麼開心,再想想她對男孩的冷漠和無視,就不想提醒了。我糾結了一下就決定置身事外,哪一邊都不摻和,萬一摻和了惹了一身腥就是活該了。”

年滿拍一下他的肩膀,“這樣想是對的,兩邊都不是好人,你摻和個什麼勁兒,讓他們鬨,兩敗俱傷才好呢。”

陳立:“這群人裡有一個人的表妹在男孩母親的小區裡當保姆。這個小區的保姆抱團,誰家發生什麼都在保姆中間傳。保姆裡有一個傳言就是男孩母親二婚的婆婆從樓梯上摔下來不是腳滑,是被男孩母親偷偷推下去的。這個婆婆心臟出了問題,需要動手術,手術費20萬。男孩母親不想付這個錢,便想讓這個老不死早點死。”

陳立看向年年的哥哥姐姐,他們都一臉平靜,沒有半點震驚,“你們不驚訝嗎?”

年恬含著笑搖了搖頭。

他沒有見過地獄的樣子,他們都見過了。

他們直麵過惡毒的人,親身經曆過黑暗絕望的日子,是一點點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再去感歎人心的險惡。

陳立突然想到了他們的遭遇,心裡突然難受的不行。

年滿揉一揉他的頭,“繼續說。”

陳立學年年撒嬌的樣子,用頭蹭一蹭年滿的手心,繼續道:“男孩母親害死了婆婆的消息被那群人捅了出去了,彆管是不是真的,傳著傳著就傳成了‘真的’,她的丈夫也相信了。他說她能狠的心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不聞不問,對他媽更能狠得下心。她的兩個大姑子從外地趕了過來,兩人打了她一頓,讓她丈夫帶著雙胞胎回老家。彆管她同意不同意離婚,這日子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她丈夫在兩個姐姐的幫助下,一天時間賣了燒烤店和房子,帶著雙胞胎去了兩個姐姐所在的城市開店。”

林彌問年滿:“你猜她婆婆是不是她害死的?”

年滿:“一個自私自利的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年滿想一想自己,她若不是遇見了養父養母,又有了年年,她大概為了讓自己過的好,也會變成畜生。

林彌看向陳立:“後麵呢? ”

陳立:“丈夫和孩子走了,燒烤店和房子沒了,她把恨都對準了傳出這些消息的人,半夜悄悄地進入這群人的家,挨家挨戶地倒柴油,再一把火給燒了。火太大了,他們跑出來時,身上全部著火。死了很多人。當初扔柴火燒男孩的那一群孩子和男孩一樣的結局。”

林彌歎了口氣,“因果報應。”

陳立:“這件事情已經不是個人恩怨了,是特大刑事案件,驚動了很多部門。男孩母親夜裡放火逃跑時,摔進了水塘裡,水塘連一米都沒有,可就是被淹死了。”

說完了男孩母親的結果,這件事徹底結束了。

陳立長呼一口氣,他提著兩條魚特彆自然地進廚房做飯。

親眼看見了那麼多玄乎的事情,他心裡毛毛的。雖然他沒做過虧心事,他還是不想回4號彆墅住了,他想要住在這裡。林彌、炎炎和火火住在一個房間,炎炎和火火的房間都空著,現成的床,現成的被子。

想要住進來就要體現自己的價值,他回來的時候有點恍惚,不耽誤他去生鮮市場挑魚買肉。他的終極夢想是鹹魚躺,不是死魚躺,為了不把自己餓死,必須會做飯呀,省錢又健康,還能保證每天都能動一動。

他沒有找媳婦的目標時,在家裡除了吃飯就是做飯,早晨醒來,慢悠悠地做飯,吃完早飯,玩一玩遊戲或者看一看電影,休息一個小時後再去廚房慢悠悠的用兩個小時做午飯,吃完午飯,睡兩個小時,再醒來用三個小時琢磨晚上的大餐。

他從大學畢業時的竹竿100斤,長到他剛開始找媳婦時的160斤,都憑實力把他自己喂胖的,他不熬夜不喝酒不暴飲暴食,這六十斤就是這麼純純粹粹地吃出來的。他的廚藝不是很好,他在廚房裡幫忙剝蒜挑蝦皮時不僅熟悉了這個廚房,他還偷師了,現在到了他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年恬把年年手裡的玉米雞肉腸放到美美飯盆裡,抱起年年去洗澡換衣服。年久跟著年恬進入浴室,關上門。

“年年,事情可以結束了,我明天帶你去那個小村子一趟。”

“ang。”

“年年以後生氣地想要懲罰壞人時,要提前告訴姐姐,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做決定。”

“ya?”

“年年還小,很多事情不知道對錯。”

“nian nian zhi dao!”

年久輕輕捏一捏年年的小胖腳,道:“打人是對的嗎? ”

這個年年知道,媽媽跟她說了很多次,“bu!”

年久:“那媽媽打年年是對的嗎?”

年年看一看門口,媽媽沒在,鏗鏘有力地回答道:“bu!”

年久:“年年認為是錯的事情,可是在我們看來是對的事情,因為年年被媽媽打了才會記住哪些事情不可以做。如果不打年年,年年還欺負狗狗和寶寶,還搶狗狗和寶寶的東西去。年年很小的時候是不是以為搶東西是正確的事情?”

“ang!”

大怪物的領地都是搶到的,誰厲害,這領地就是誰的!

“年年現在還認為搶東西是正確的事情嗎?”

“bu!”

年年不知道為什麼搶東西不對,但媽媽會打,所以年年不能搶東西。

“年年很小的時候不知道搶東西不對,現在長大了一點點知道搶東西不對了。姐姐比年年大很多,能告訴年年哪些事情不可以做。”

年年被姐姐說服了,認真點頭。

年久和年恬笑著親一下她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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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家人超愛年年102 年年是有小證件的……

天不亮, 年恬抱著年年,年久帶著家裡的三隻大狗和五隻狗崽出門了。

年年還趴在姐姐的懷裡睡的酣甜,半耳和大麥撒歡地向前跑, 美美帶著五隻狗崽慢悠悠地走在年恬身邊,一直守著年年。

到了當初年年發現男孩的地方, 半耳和大麥停了下來,蹲坐在路邊等著年恬抱著年年過來。

年恬輕輕地親一親年年的額頭, 坐到路旁,看著日出,慢慢地等年年睡醒。

年年尚未睡醒,遠處慢慢地跑過來一個人, 他來這裡調查這起案件, 調查了三天, 一無所獲。

這個案件的前因後果都很清晰,可整個案件的發展過程太蹊蹺了, 一係列的巧合讓整個事情以極快的速度惡化著,在極短的時間內, 由一個自閉症男孩的死亡延伸六個家庭的破裂。

剛進刑警的實習生說, 這個案件能拍成冤鬼複仇恐怖電影, 內容不用改編, 照搬就能嚇到一群人。

他不信鬼神, 太多的巧合便是人為,他這三天一直搜集人為的證據,沒有蛛絲馬跡,這個人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像隱形的人,靜悄悄地操縱著一切。

他平時也會晨跑, 這一次跑到這裡就像再看一看男孩出事地點再看一看有沒有其他線索,沒想到碰見了新的線索。

這兩個女孩停留的地方正是男孩出事的地方。

“你認識這個男孩?”

“不認識。”

年年小耳朵動了動,打著哈欠醒了,先窩在姐姐懷裡撒嬌地用臉蛋蹭一蹭姐姐的肩膀,再親一親姐姐的臉,張開嘴巴。

年恬把保溫杯吸管塞年年嘴裡,年年咕嘟咕嘟地喝完一整杯的水,才看向吵醒她的陌生人。

“ya?”

年年伸出胳膊。

年久看向他,解釋:“她讓你抱他。”

何戟心裡為小娃的親近感到驚訝,還是伸手抱住了年年。

年年看著金果果,滿眼的疑惑,這個金果果和以前的金果果一樣,需要年年摘,哥哥姐姐的金果果會自己化成金點點給年年,為什麼呀?

福禍相依,年年摘下他的金果果,再摘下他的厄果果,這樣他不能撞大運也不會倒大黴了,以後都平平安安的了,媽媽說平平安安就是福。

年恬看到年年樂陶陶的小模樣,摸一摸年年的小肚子,語氣輕緩:“年年,你忘記姐姐說的話了嗎?”

年年扁嘴,還是乖乖地把金果果和厄果果歸還,伸手讓姐姐抱,悶悶不樂地趴在姐姐肩膀上。

年久親一親年年的後腦勺,她通過何戟的言行舉止,猜測到了何戟的職業,遇見這樣的人,沒有說謊的必要,他能識破,說謊反而會讓他戒備。年久直接道:“你有兩種命運,一種命運是中彩票後被車撞死,一種命運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你喜歡哪一種?”

何戟心有疑惑,順著她的話回答道:“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喜歡哪一個,因為第一種命運是我已經死了,這個彩票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