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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的大樹,但能爬上歪脖子樹了。

小寶寶們爬到樹上後興奮極了,臉蛋紅撲撲的。

隻學會爬樹還不行,還要學會遊泳。

年年帶著小寶寶們向樹墩墩村的泥水潭方向出發,年滿不猶豫了,一把抱起年年,“年年,我敢保證,如果你帶寶寶們去泥水潭玩水,媽媽會打你。”

年年伸出小指,去勾姐姐的小指。

“我不跟你結盟,我要告訴媽媽。”

年年的技能訓練尚未全麵開展,就被姐姐抱回了家。

年年窩在四哥哥的懷裡,咿咿呀呀地跟四哥哥說她的良苦用心和笨蛋二姐姐的不理解。

年全笑著聽,他能從年年斷斷續續的含糊發音裡猜出年年說的話。

“年年不怕泥潭裡的小蟲子,但小寶寶們怕,如果小寶寶們被泥潭裡的小蟲子嚇哭了怎麼辦?那麼多的小寶寶,年年哄不過來。”

年年沒有想到這一點,被哥哥提醒後,皺著小眉頭認真地想了想,原諒了向媽媽告狀的二姐姐。

年滿彎膝跪到沙發上,上半身趴在沙發背上,手裡削著蘋果皮問年全能不能給《挑戰100天樹墩墩村脫貧致富》的最後一個視頻作曲。

年全問年滿想要的風格。

年滿:“要鬥誌昂揚的,不要那麼激烈,要那種紅紅火火過大年的熱鬨勁,不要土氣,要有種閒雲野鶴的閒適感,不要太飄了,要接點地氣。整個村子給人的感覺不要太高不可攀也不要太俗氣,有點親切有點夢幻。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多?”

“不多。”年全微笑著補充道,“隻是我做不到。”

年滿迅速放棄:“那我沒有要求了,你憑感覺彈,想彈成什麼樣子就彈成什麼樣子,我們的後期製作可以跟著你的風格來。”

當年晚上,年全把鋼琴曲譜寫出來了。

年滿和陳立坐姿端正,非常認真地聽。兩個沒有音樂細胞的人什麼都沒有聽出來。

陳立憋出一個詞:“喜慶!”

年滿謹慎:“這鋼琴曲叫什麼?”

年全想了想,沿用火火和林彌起名字的風格,笑道:“年年過大年。”

陳立和年滿瞬間懂了這個鋼琴曲,他們知道怎麼搭配著這首鋼琴曲進行視頻後期處理了。

一個月後,天熱了,遊客驟減,樹墩墩村不再對外迎接遊客,但他們村的麵食打出了名聲。很多遊客回去後還不斷地從年年愛吃的飯APP上購買樹墩墩村的麵食。

在年滿的建議下,他們每天都拍下他們製作麵食的視頻,再開著視頻給每個麵食進行獨立包裝和編號。

林彌把他們拍的視頻放到年年愛吃的飯APP首頁,再派穀桐把這些當天製作的含有編號的麵食從樹墩墩村拉到辣椒醬小工廠,和這些辣椒醬一塊走物流。

這些麵食不愁賣,樹墩墩村有了持續收入。

村長算總收入和以後每個月賣麵食的收入,合不攏嘴。

每家每戶掙的錢不一樣,兒女遇難隻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十三歲小孫女的這一戶掙的最少,但也有將近一千的收入。

老人剛開始做了二十雙老布鞋,知道真的有人買後,老人拿著小板凳坐到村頭,現場量腳做鞋,很多人不要厚鞋底,要薄一點軟一點的,做鞋的速度就快了,趕一趕,一天能做兩雙。

很多年輕人看了老人用紮鞋底的過程,第二天從家裡拿來了很多不穿的牛仔褲,讓老人給他們紮兩雙開車時穿的平底鞋。

這一個月,老人就一直坐在村頭納鞋底。

樹墩墩村最後一天迎客,老人送給了年年一雙用百家衣拚的小布鞋,年年穿著跑跳了一天。小寶寶們看見後,也要年年腳下的小布鞋。寶寶們的爸爸媽媽去問價,老人隻要八塊錢。寶寶們的爸爸媽媽都是五雙五雙地買。

五雙鞋不多,寶寶們跟在年年身後玩的這一個月,已經毀了不下五雙鞋了。

老人最後一天有五百多個訂單,錢都給了,布料也是寶寶們的爸爸媽媽從家裡帶過來的淘汰牛仔褲。

老人跟著村長去鎮裡的銀行,把四千塊錢存到銀行裡,拿出一千去學校給孫女交上拖欠的學雜費,再把年年送給她的辣椒醬給孫女。

“奶奶留著吃吧,彆把好吃的都給我,學習食堂每天都發一個雞蛋,我同桌不喜歡吃雞蛋,把雞蛋都給我吃了,我每天都能吃到兩個雞蛋呢。”

“年年給了奶奶兩瓶,你留著吃,家裡還有一瓶。奶奶掙錢了,整整五千。等果實成熟的時候,奶奶還去村頭納鞋底。滿滿給奶奶指了一條路,如果老布鞋沒人買了,奶奶可以用大鐵鍋烤鍋巴賣。滿滿的話沒有錯過,賣鍋巴肯定也能掙到錢。滿滿說,讀書好。咱不退學了,你好好學習,一直讀下去,做個有本事的人報答滿滿和年年。”

孫女聽到可以繼續讀書了,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哽咽著用力點頭。

《挑戰100天樹墩墩村脫貧致富》的最後一個總結視頻完成,裡麵除了快速播放樹墩墩村在這130天裡的變化,還詳細地介紹了改造樹墩墩村的成本、樹墩墩村在挑戰前的年收入、改造後的這一個開放月的收入,以及以後的持續收入來源。

這段視頻的結尾,年年笑咯咯地抱著泥巴在前麵跑,身後一群臟兮兮滿臉泥的小寶寶生氣地在後麵追著,邊跑邊喊。

“年年壞!”

“年年霸道!”

“年年不講理!”

“這是我們挖出來的泥巴!!!”

年年回頭做鬼臉。

小寶寶更生氣了。

路的儘頭,宋念書抱著胳膊站在那裡。

第95章 家人超愛年年95 年年的小屁屁借給媽……

“a——”

年年急刹車, 因為驚慌,左腳絆右腳,像她懷裡的大泥巴球一樣在地上滾了一圈。年年顧不上感受疼痛, 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急火火地轉頭跑, 一邊跑一邊看媽媽有沒有追上來。

“給我站住!”

年年猶猶豫豫地停了下來,低頭看到身上的泥巴, 再看看被她搶了泥巴哇哇哭的小寶寶,心慌慌。

媽媽肯定會打她的。

跑,媽媽打。

不跑,媽媽也打。

年年撒腿跑。

遠遠地看見三姐姐, 年年兩眼冒出了驚喜的光芒, 飛速撲向三姐姐。

年恬接住飛撲過來的年年, 年年扭頭看一看追過來的媽媽,掩耳盜鈴地捂住耳朵, 把臉蛋埋在三姐姐的肩膀上,不看不聽。

宋念書都被氣笑了, “現在知道怕了?早乾什麼了?知道自己不對還去做, 膽子挺大!”

年年稍稍抬起一點頭, 露出一點點的眼睛, 軟軟糯糯地解釋:“ni ba hao wan, bao bao ku,ke ai。”

[泥巴好玩,寶寶哭,可愛,好玩。]

不解釋的話,宋念書的火氣在追過來的路上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年年這麼一解釋, 宋念書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冒出來了。

宋念書沒有大聲地訓斥,皺著眉頭,語氣平靜道:“寶寶哭起來樣子可愛,你也不可以故意讓他們哭。媽媽還覺得年年的屁股肉墩墩的,想打年年的屁股。”

年年思考一會會,慢慢地撅起小屁股,眨巴著眼睛看媽媽。

“pi pi gei ma ma da。”

[媽媽喜歡的話,年年的小屁屁借給媽媽打。]

年恬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年年沒有挨打,卻哭了。

年滿提出了一個以毒攻毒的教育方法,宋念書采納了。

年年一個人站在泥水潭旁挖泥巴,要把她從小寶寶手裡搶走的泥巴十倍賠償,挖不夠就不準吃飯。○思○兔○網○

和小寶寶們一塊挖泥巴是玩,不覺得累。現在她一個人挖泥巴,是懲罰,她感覺自己好累。

年年挖一會,坐在地上哭一會。

全家站在泥水潭旁看著,沒有人幫她。

“ba ba——wu——”

年瑞可想下去幫忙挖了,可看著年年媽媽和年年哥哥姐姐們的臉色,他急忙擺手。

“ge ge——wu——”

年安走到她麵前,蹲下`身,輕緩道:“年年做錯了事情,而且是明知故犯,年年要為自己的僥幸心理付出代價,哥哥隻能陪著年年,不能幫年年挖。”

年年轉身,把小屁股對著哥哥,掉著大淚珠子,邊哭邊挖。

“嗷嗚~~~”

半耳和大麥來了,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站在年安旁邊,滿眼的幸災樂禍。

年年不哭了,仰著臉蛋讓哥哥用手帕給她擦掉眼淚,怒氣衝衝地瞪向半耳和大麥。

半耳和大麥根本不怕,給年年吐舌頭翻白眼。

年年的戰鬥值瞬間飆升,宛若一台無情的刨土機,挖土的兩隻小胖手都能看見殘影。

年滿和林彌同情地看向半耳和大麥。

“六弟,你說它們知道它們危險了嗎?”

“它們不知道,它們還在挑釁年年。”

“你猜年年會怎麼反擊?”

“不知道,我隻知道半耳和大麥會很慘,提出懲罰方法的二姐也會很慘。”

年滿覺得自己是時候出遠門接戲了。

年久靠在門邊,看著年滿收拾行李,年恬抱著小白貓站在門口。

年滿:“你們不用擔心,我琢磨演技琢磨了快一年,我讀書都沒這麼用心。他們既然邀請了我,那就說明他們認可了我的演技。他們敢用,我就敢演。”

這部戲的導演是陳立讀大學時的專業老師,這一次下海來拍戲,給陳立打電話過去幫忙,陳立把年滿的誇成了世界第一美。

顯然陳立的老師也知道陳立的奇特審美,沒輕易許諾,先邀請年滿試鏡。年滿當時忙著幫樹墩墩村處理漚肥堆,便視頻麵試了。

這一次麵試後就沒了消息,年滿還以為陳立老師另請他人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她從試鏡的惡毒美豔女三號變成了女一號。

女一號的人設雖然不符合年滿挑角色時的美女要求,但性格張力足夠吸引她。女一號從小的經曆和她有一些類似,喜好也和她一樣,癡迷錢。隻不過她有個年年,女一號沒有,所以女一號的心是空的,做事瘋狂狠辣不要命。

這個女一號是個非傳統的女一號,她看到劇本時,先想到的是這個電影能通過審核上映嗎。

不管能不能上映,也不管導演給多少錢,就憑女一號的對手男一號是影帝,不給錢她也拍,有影帝搭戲,比她自己一個人琢磨演技強多了。

這部戲裡,女一號和男一號不是戀人,是恨不得對方被活剮的敵人,兩方立場不同,每一次見麵都是電影的縞潮。

唯一讓她耿耿於懷的是,“我還不到二十歲,這個女一號剛出場就三十一歲了。我長的有這麼著急嗎?”

炎炎:“姐姐的氣場大,氣勢強,比真正的三十一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