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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們走。

寶寶團吼完了,全場安靜了一分鐘,台長:“唱的有力氣!好!”

台長帶頭鼓掌,其他人緩過神來,忍著笑鼓掌。

年年是懂禮貌的乖寶寶,她的騎士寶寶團也是懂禮貌的。寶寶們手牽著手,彎九十度腰。

這誰還能忍住?掌聲更大了。

彩排後第三天就是正式表演了,電視台工作人員考慮都寶寶們睡覺時間早,沒有把寶寶團安排在最後一場壓軸,而是安排在了第一個。

寶寶山小區所有人提前進入會場。

年久和年滿去後台照顧年年,年恬坐在會場的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這個地方燈光暗,等年年表演完節目後,年年能趴在她身上睡覺。

有人輕輕拍了拍年恬的肩膀,年恬回頭,看見了她刻意不去想的人。

夏清風坐到她的旁邊,看著她慢慢道:“你在躲著我嗎?”

年恬搖了搖頭,眼睛看著舞台,雲淡風輕道:“手術進行的很成功,你是一個普通人了。”

夏清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所以,你在給我一個機會?娶妻生子?組建一個幸福平凡的小家庭?”

年恬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夏清風的爺爺從夏清雨這邊知道了她的事情,他爺爺給她打了電話。他的爺爺說話溫柔和煦,沒有說任何貶低她的話,隻說了很多他對夏清風的期許。

而這些期許都是她給不了的。

她很喜歡他,想和他過這一輩子,也以為這一輩子能像噩夢裡那樣相守到死。可他不再昏迷,不再是植物人,不再是病懨懨的臨死之人後,很多事情都變了。

夏清風是他的爺爺帶大的,感情深厚。他不可能枉顧爺爺的期許。

在噩夢中把她當嫂子的夏清雨,把所有的感激用在了實驗室裡,他給實驗室砸了很多錢。他不會阻止夏清風和她交往,不會在他爺爺麵前隱瞞她的事情,也不會像噩夢裡那般把她當做家人無話不談了。

她突然意識到這一輩子和噩夢裡那一輩子是不能混為一談的。她對他們有感情,濃烈的感情。他們不是,他們會權衡得失,然後進退有度。

這一輩子,她有年年,有家。她不想做那撲火的飛蛾。她答應了年年,她以後都不會哭的。

“我隻是想更愛自己一些。”

長久的沉默,夏清風慢慢起身,緩步離開。

年恬看著舞台上的年年,沒有流淚。她隻是有些失望,她不知道她在失望什麼。她想她還是自私的,她還是想要擁有她至死不渝的愛人,她還是渴望他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宋念書坐到年恬的旁邊,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背。

“媽媽,很多事就像夢一樣,夢醒時不知道這個夢是噩夢還是美夢。”

“人在不斷地失去,也在不斷地得到。”

“對呀,我已經有了年年,不能再貪心了。”

“這不是貪心。媽媽管不了彆人,管得了年年。你這麼疼年年,讓年年陪你一輩子。她要是敢惹你傷心,我打斷她的腿!”

年恬握緊手上的大嘴猴毛巾,笑了起來。

第58章 家人超愛年年58 年年拽著年恬的救命……

晚會後台, 寶寶團穿著一身小夾克作訓服,頭上戴著小帽子,帽子中間繡著一個大紅星。

年年抱著二姐姐的化妝包不撒手。

“@#&#@”

[怪物寶寶團都要化妝!漂漂亮亮的!]

年滿坐下來, 打開化妝包,“來, 我給你們化妝,一個個來。”

年滿用小噴壺接點水, 給每個寶寶噴一噴,“這是保濕美白水%e4%b9%b3霜。”

年滿再擠出一大把寶寶潤膚霜,摸到每個寶寶臉上,“這是防曬隔離霜。”

年滿轉身拿出小棉球沾一點帶著淡淡香味的寶寶爽身粉, 拍在小寶寶們容易長痱子的地方, “這是遮瑕粉。”

年滿打開毛刷筒, 拿出新買的一排毛刷挨個給寶寶們的臉蛋刷一刷,“散粉、眼影、腮紅、高光。”

最後再用隻含植物油的嬰兒護唇膏給寶寶們抹一抹, “口紅。”

後台工作人員忍笑,誇張道:“年年好漂亮!年年化妝了嗎?”

“ang!”

舞台上, 主持人提高聲調:“現在有請我們的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

掌聲雷鳴。

寶寶山小區居民不惜拍疼自己的手也要給寶寶團造出千軍萬馬的響聲來。

臨上台了, 膽小的西西和嬌嬌害怕了, 眼淚說掉就掉。

年年一手一個地牽著上台, 走到舞台上, 年年被舞台上的紅色毛毯拌了一下。年年不小心跌倒,緊緊跟在她後麵的寶寶都跌倒了。

年年不在意地爬起來,再拽其他的寶寶起來。

台下很多人,寶寶們很緊張,這一摔,寶寶們的腦子更迷糊了, 不知道下一步要乾什麼了,火火去拉他們,他們也不走,一個個淚汪汪地看著年年。

年年哼哧哼哧地抱著比她還大的寶寶放到舞台上的26個圈圈裡,然後她再站到最前麵的大圈圈裡,擦擦臉上的汗,長長地呼一口氣。

年年開始按照彩排時的流程走,“@#&#@”

[現在由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預備,開始!]

音樂起,年年一跺腳,寶寶們吼歌,吼著吼著就不怕了,聲音也由小變大。

年年以為這次表演和彩排的時候一樣,不滿意了還可以再來一遍。

年年像彩排時那樣,退後一步,然後重啟一般,站到前麵走流程,“@#&#@”

[現在由寶寶合唱團演唱《地道戰》,預備,開始!]

音樂停滯了十秒,在年年疑惑地看過去時,音樂又響起來了。年年跺腳,寶寶團吼歌。

兩位主持人站在後台麵麵相覷。

“時間全亂了。”

“咱們後麵的主持詞少說一點?”

“也行,反正每次說來說去都那麼幾句,觀眾也不喜歡聽咱們叨叨。”

觀眾們剛開始驚訝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笑出了聲,等寶寶們表演結束時,怕突然站起來嚇到寶寶們,就坐在座位上用力鼓掌。

年年對第二次合唱非常滿意,牽住寶寶們的手,站成一排,九十度彎腰下台。

掌聲經久不息。

年恬和宋念書的眼睛一直落在年年身上,等年年下台了,宋念書笑道,“你看年年,表演不好就重新來一次,不給自己留遺憾,活的肆意又開心。”

年恬笑著點了點頭。

遺憾太多,太沉重,總會讓人失去繼續活下去的力氣。她有太多的遺憾,無法彌補,隻能選擇遺忘。不經意地想起時痛徹心扉,卻能帶著隱疼繼續平靜地活著。

年滿抱著年年從後台走出來,交給年恬,再轉身的去後台抱其他的小寶寶。這裡人多,她和年久都擔心犯迷糊的小寶寶認錯爸爸媽媽,把他們一個個地抱出來交給他們的爸爸媽媽。

年年趴在三姐姐的懷裡,不眨眼地看著姐姐的眼睛,咕嚕嚕地快速喝完奶,把大奶瓶遞給媽媽後,捧住姐姐的臉。

“@#&#@”

[姐姐眼睛紅紅的,姐姐哭了嗎?年年親一親,姐姐不哭了哈。]

年年往上蹭一蹭,抱住姐姐的頭,輕輕地親一親姐姐的眼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姐姐沒有哭,隻有一點點的難過。看完年年的表演後姐姐就不難過了。”

年年眉開眼笑,張開兩條小短腿,坐在姐姐腿上,和姐姐麵對麵,長大嘴巴讓姐姐看她的牙齒長好了沒有。

年恬用濕巾擦一擦手指,伸到年年嘴裡摸一摸她的牙齒,“長結實了。”

年年開心地搖晃著自己的小胖腳,迫不及待地讓姐姐喂她吃牛肉乾。

背包裡沒有牛肉乾,隻有牛肉條,年恬撕成一條條地喂給年年。牛肉條不小心鑽進年年的牙縫時,她還要用牙簽和小鑷子給年年夾出來。

不用擔心牙齒掉的年年,咀嚼的飛快,臉蛋上的嬰兒肥都在急促抖動。

年年一口肉條一口奶再一口紅豆包,年恬險些喂不過來,哪還有精力去想其他的。

宋念書笑著捏了下年年的小胖腳,放心離開。

站在門口的年瑞給她披上外套,“好了嗎?”

“有年年在,顧不上想其他的,到了晚上就不好說了。這個坎兒,她要自己邁過去。”

“孩子太苦了。”

“是啊,太苦了,讓人心疼的不知道說什麼話,什麼勸慰的話到恬恬這裡都太輕了。”

年瑞悶聲道:“恬恬喜歡年年,讓年年這幾天跟恬恬一塊睡。”

“恬恬這孩子,喜歡年年比喜歡自己還多,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年年身上。還好是年年,能拽住恬恬從心窩裡掏出的救命繩。恬恬把繩子給年年,我放心。這要是給了其他人,再有個類似的事,恬恬還怎麼活?”

晚會還沒有結束,小寶寶們都趴在爸爸媽媽身上睡著了,寶寶山小區的人陸陸續續地離場。

年恬抱著年年提前回家,落在家裡的手機響了,她沒有去接,抱著年年去洗漱室洗澡。

火火看一眼電話,看到號碼,看一眼洗漱室的方向,接通了電話。

趙岱興師問罪:“你們離開實驗室就成失蹤人口了?人不來實驗室,也不接電話,忙什麼呢?”

火火:“忙很多事情,我和年年參加了軍訓展示,還參加了國慶大合唱。”

趙岱:“玩夠了沒?玩夠了來實驗室。你跟年恬說,實驗室來了三個腦腫瘤的。”

年滿比年恬回來的早,已經從養母這裡知道了年恬和夏清風的事情,拿走火火手裡的手機,語氣淡漠道:“火火和恬恬以後都不去實驗室了,你也彆打電話了。”

“出什麼事了嗎?”

年滿語氣冰冷:“他們夏家血脈高貴,讓我們家恬恬離遠點。”

被掛斷了電話,趙岱疑惑了片刻,把所有的事情捋順想明白後,一股氣悶在了心裡,上不去,下不來。

其他醫生拿著飯盒過來吃飯,錢少看著趙岱扔在地上的筷子,問道:“誰給你氣受了?”

“夏清雨在哪裡?”

“一會過來。”

夏清雨過來時,實驗室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年恬和火火不來實驗室的原因,氣氛沉悶。

趙岱撿起地上的筷子,洗一洗,吃著飯慢慢道:“我鄰居家的小姑娘大學期間談了一個戀愛,兩家訂了婚後同居了,男孩讀博,女孩工作養家,男孩讀完博,搖身一變成了大學老師。這可是祖墳冒青煙了。男孩家長說女孩是本科學曆,是一個公司小職員,長的還不怎麼樣,配不上他們家兒子了,他們也不要女孩家退回彩禮了,他們仁至義儘了,彩禮錢可是整整十萬,隻做做飯洗洗衣服打掃一下家務而已,請一個保姆也用不到這麼多錢。”

錢少:“厚顏無知之人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