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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恬低頭親一親年年的鼻尖,“可以讓他抱抱嗎?”

年年看向大哥哥,已經平靜的情緒再次高亢,迫不及待地伸出胳膊,讓大哥哥抱。

這一抱,年年黏上不撒手了,睡覺也摟著大哥哥的胳膊。為了不讓大哥哥跑掉,她都不練拳也不去男生方隊立威了。

“年年,我們該回家了,你鬆開手給姐姐抱好不好?”

“bu!”

年恬用各種方法哄了好久,年年就是不鬆手,要霸占著大哥哥。

夏清雨嘖嘖稱奇,“年年被我哥灌了什麼迷魂湯?”

秦愛薇:“你哥喂年年吃了什麼讓年年這麼迷戀他?”

“我也好奇。”

年恬不得已,使出了最後一招,“你不鬆手的話,我就跟媽媽打電話了。”

年年抱的更緊了。

夏清雨:“我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所有人看向他。

他看著夏清風:“哥,你去年年家裡住吧。”

夏清風踟躕。

年年捧住大哥哥的臉猛親。

夏清風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不用討好哥哥了,哥哥陪你回家。”

三輪車留在學校,年恬抱著他送給她的蘭花草坐到他的旁邊。

年恬從夏清風剛才的話裡知道了他沒想著留宿,他以為把年年送回了家年年就會鬆開他。

年年不會鬆開的。年年現在不鬆手,以後也不會鬆手,除非達到了目的。

現在她發愁的是她不知道年年為什麼非要黏著他。這個樣子與年年當初黏著林彌一樣,突然而然地對人產生好感。

當初的結果是年年咬了林彌一口。

年恬從背包裡找出一片醫用消毒片,問夏清風:“你介意被年年咬一口嗎?”

夏清風疑惑地看著她。

年恬:“根據我對年年的了解,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帶上你的藥和洗漱用品去我家裡長住,二是被年年咬一口。”

夏清風看一眼窩在他懷裡喝奶的年年,“沒有第三種選擇?”

“也許有,但我不知道。”

夏清風看向她手裡的醫學消毒片,“你偏向第二種選擇?”

“是的,因為第二種是一勞永逸的辦法,第一種辦法不知道年年會黏你多久。”

“有很多人被年年這樣黏著?”

“沒有很多,除了家人,隻有一個林彌,林彌現在是我們家老六了。”

“你們都被咬過?”

“嗯,沒一個跑掉。二姐提心吊膽地躲了一個月,還是在夜裡睡覺的時候被咬了。門鎖了,窗戶忘記關了,年年半夜從窗戶爬進了屋子裡。從這件事裡我們可以看出來年年有多執著,你大概也跑不掉。”

夏清風笑看著年恬,“你知道我需要吃藥,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吃南瓜,你說話時總是無意識地用到‘我們’這個詞,你並沒有這個口癖,你和其他女孩說話不會用‘我們’。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已認識了我很多年。”

年恬嘴角的笑慢慢落了下來,錯開他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緩緩道:“我還知道你一年後會成為植物人。”

夏清風眉眼低垂,收回探究的目光,輕輕地拍著懷裡年年的背。

他在一年後進行開顱手術。

看來開顱手術失敗了……

夏清風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明明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後路,遺言和遺產公證也已交由信任的律師保管,突然知曉自己隻有一年清醒的時間了,心裡還是茫然了,不知道這一年自己該去做些什麼才不留遺憾。

灑水車唱著《蘭花草》從對麵而來,年恬看著背包旁邊的蘭花草,摘下黑色的手套,輕輕地摸了摸幼嫩的白色小花。

“我來給你做手術吧,我能留住你。”

夏清風定定地看著她滿是傷疤的手,輕笑了一聲,“好。”

年恬側頭看著他,嘴角上揚,眉眼含笑。

夏清風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眉尾的三顆小痣,溫柔地笑道:“若是不成功,你繼續照顧我這個植物人,如果成功,以後我來照顧你。”

他用了“繼續”。

他本就是智多近妖的人,他很輕易地猜到了。

年恬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

再聽見熟悉的溫柔笑聲,她才知道她有多想他。

夏清風眉開眼笑。

她活不長,他也活不長,他們很般配不是嗎?

他不是孟浪的人,無所歸依的心卻以他從未想過的方式找到了歸處。

無論生,還是死,都有人陪著。

這是一件想一想都讓人感到幸福的事情。

“你能講一講我和你的故事嗎?”

“你暗戀我,給我寫了整整一萬頁的情書。”

夏清風笑著點頭,這確實是他表達愛意的方法。

“你把遺囑都改了,所有遺產都給了我。”

“那你現在很清楚我的家產?”

“對!”

“錢夠花嗎?”

“不夠,做實驗太花錢了,你堂弟資助了很多錢。”

“是研究大腦的實驗?”

“大腦和撞擊。”

夏清風若有所思道:“看來這一年我要再努力一把了,爭取讓遺產翻倍。”

“這一生我想研究HIV和腦癌,更花錢,你好好掙錢。”

“遵命。”

兩人對視而笑,年恬的笑容明%e5%aa%9a陽光,沒有一絲陰霾。

年年抱著大奶瓶用力吸,搖晃著小胖腳,興奮地看著哥哥和姐姐一同結出一顆顆青澀的金果果。

哥哥和姐姐的金果果超級多,很多人加起來都沒有哥哥和姐姐的多。金果果還小,不能吃。她耐心地等一等,等到金果果成熟了,她就能從十噸小怪物長成百噸小怪物了。她養一百個哥哥和姐姐這樣的人,就能從百噸小怪物變成千噸的大怪物。千噸大怪物非常非常威風的,都不用拔毛毛圈地,很多國家都搶著供奉!

年恬遞給夏清風消毒片,笑看著他糾結。

她知道他有多怕疼。

他是個溫柔驕傲的人,卻也是個嬌氣的人,怕疼怕苦怕辣。

“年年咬你哪裡了?”

“手腕。”

夏清風用消毒片擦一擦手腕,看一看年年的小%e4%b9%b3牙,遲遲不敢伸手,問年恬:“很疼嗎?”

“不太疼。”

夏清風深吸一口氣,把手腕伸到年年嘴邊,閉眼,屏住呼吸。

年年看向姐姐。

年恬捏捏她的小臉蛋。

“咬後就不要黏人了,我不告訴媽媽。輕點咬,他怕疼。”

年年現在是有五顆金點點的十噸怪物寶寶,不是九噸的怪物寶寶了,隻用一顆尖尖的小%e4%b9%b3牙咬一咬就可以了。

夏清風還沒有感覺到疼就已經結束了,手腕上多了一個宛若黑痣一般的黑點,問年恬:“你也是這樣的?”

年恬伸出手腕給他看,不是黑點,是清晰的牙印。

“以後你研究病毒,可以先抽一管年年的血來研究。”

“醫院已經研究過了,基因水平和大分子水平都沒有特殊地方,蛋白質的空間結構也沒有變化。隻看出了免疫係統一直處在活躍的狀態。成年人身體裡的一些沉默基因在嬰兒出生時是活躍的,隨著嬰兒的心肺等器官和免疫係統的發育完善,這些基因慢慢沉默下來。醫生據此猜測年年的這部分基因沒有沉默隻是蟄伏,HIV破壞年年的免疫係統時,它們立刻啟動,排除異己,修複免疫係統。”

“你的猜測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年恬抱緊年年,低頭親一親她的額頭,“年年是上天給我的禮物,一個能抱、能親、不用顧忌的大寶貝。”

“ang!”年年用力點頭。

夏清風忍俊不禁,笑著摸了摸年年的頭。

吃晚飯時,年久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年恬。

在年久再次看她時,年恬抬頭看她,“有什麼事嗎?”

年久搖了搖頭,“三姐今天很開心?”

“嗯。”

“這樣很好。”

宋念書輕柔地揉了揉年恬的頭,“以後也要像今天這樣開開心心的。”

年恬眼眶紅了紅,歪頭靠在養母肩膀上蹭了蹭臉,悶聲道:“會的。”

年年為了黏住夏清風,胳膊一直用力抱著他,現在沒有力氣了,窩在四哥哥懷裡,讓四哥哥喂她吃飯。

兩人配合無間,年全聽著年年的呼吸聲,把勺子裡的飯精準地送到年年嘴裡,而年年每吃完一口就長大嘴巴等下一口。

年全很喜歡照顧年年,現在喂年年吃飯,臉上的笑一直在,紫色的眼睛裡宛若流動著光。

年瑞看著手機,念道:“房地產商今天把所有的彆墅都賣出去了!邀請所有的業主明天去小區中心廣場慶祝。所有的業主以後都是鄰居,遠親不如近鄰,為了儘快熟悉彼此,明日進行才藝展示,現在快來報名吧!房地產商的女兒躬先表率,報名了鋼琴獨奏!”

年瑞看向年全:“有現成的鋼琴,年全想彈嗎?要是想的話,我現在給你報名。”

年年迫不及待地拍自己的小肚子,小胖手指著自己。

“@#¥&”

[給年年報名!年年會的才藝可多了!年年會走正步,會軍體拳,還會踩鋼琴!]

第20章 家人超愛年年20 年年在儲蓄體力乾一……

年全抱住年年, 笑容綻放道:“我和年年一塊彈鋼琴。”

林彌:“年年會給你搗亂。”

第一印象太重要,年年拆家的衝擊力太大。每次年年激動地想要做某件事情的時候,林彌腦海裡自動浮現她坐在一片番茄醬裡背後一片廢墟的畫麵。

年全笑著搖搖頭, 親一親年年的頭頂,“年年很乖, 不會搗亂。”

林彌不再多說,心裡長歎。

這裡所有人都對年年有十級濾鏡, 清醒的隻有他一個。

年久起身拿來木梳,慢條斯理道:“年年亂彈也沒關係,四哥都能補上。”

林彌驚訝地看向年全,“真的?”

年全笑著點點頭。

林彌迅速抱出電腦查鋼琴等級, “四哥有鋼琴考級證書嗎?”

年恬接過年久手裡的木梳, 給年年慢慢地梳頭, 聽到林彌脫口而出的“四哥”,無聲地笑了笑。

家裡人喊他六弟, 他一時半刻無法接受,不知如何稱呼家裡人, 一直寡言少語避免提及, 現在他潛意識裡接受了他的新身份, 隻是他還沒有意識到。

年久即想做試卷模擬題, 又想參與家庭聚會, 從臥室拿來十套試卷放到餐桌上,順便回答林彌的話:“不用考級,現場彈一彈鋼琴就知道水平了。”

林彌持不同觀點:“考級還是很重要的,以後四哥考學或者找工作時都會用到,即使去咖啡廳彈琴,鋼琴證書級彆高也能拿到更高的工資。拿出證書是一種省事省心的證明自己實力的最優方法。我建議考。”

關於學習和考試一類的, 年瑞都讓宋念書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