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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滿:“我還以為找大哥宣傳的隻有嬰幼產品, 怎麼一個通信科技公司找大哥了?是給這六款手機做宣傳?”

“嗯, 最新產品,剛上市, 主打耐摔耐壓。”

“明白了,他們看到了年年一腳踩壞大哥手機的畫。”年滿坐直腰, “那麼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了, 要是他們的手機也扛不住年年的一腳呢?”

年安忍笑道:“跟我聯係的人說, 他們公司科技部做了實驗:一輛汽車壓過手機, 手機完好無損。”

年久:“一輛坐滿人的五座轎車, 最大承載量約500公斤。轎車自重在1噸至4噸之間,鹵肉店老板開的一汽大眾出的奧迪A4車身總重量不超過4噸。按最大值計算,他們的手機能抗住5噸的壓力?”

年滿:“這不可能,他們是開車壓過手機,沒有把全車身的力量壓在手機上,也就幾百斤。這些銷售人員的話就跟人事處招聘員工時給出的薪酬範圍, 要看最低的那個數值,隻有這個數是準的,那個波浪號後麵的最高數是用來吸人眼球的。他們公司科技部的實驗很大可能是這樣的:用最小型的家用車,隻坐一個人,慢悠悠地從手機上壓過去。”

林彌開口道:“一般手機的屏幕承受力在30kg至60kg之間。”

年滿捏一捏年年的小胖腳,“所以,年年踩到手機屏幕上,肯定碎。”

林彌隻來了一天,對年滿的話沒有絲毫的懷疑,家裡處處都有年年的腳印,包括且不限於木製桌麵、不鏽鋼廚台麵,他想裝不知道都裝不下去。

他最終還是接手了這件事,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今早不用問,看年年賴在年恬懷裡不挪窩的小懶樣就知道她要跟著年恬去軍訓。

年年醒著,不用藏到大背包裡了,誰要是趁人不備去偷年年,那這個人隻能自求多福了。

年久已經教了年年斷子絕孫術,沒有絢麗的技巧,就找準位置,輕輕一腳的事情。

全家人看著年久教的。年年輕輕一腳踢彎了鐵棍時,養母再三強調,確定那人是危險的壞人後再踢,力度也控製一點。全家人操心的都不是年年遇見危險,而是防衛過當。

三輪車車鬥裡墊著爬爬墊和小被子,四周圍了一圈抱枕,年年抱著大奶瓶坐在車裡,對著三輪車後麵的人咯咯地笑。

現在是上班的高峰期,三輪車後麵的人沒有刻意跟著,隻是三輪車開的慢,跟他們騎自行車的速度差不多。每次他們快了一點或者電動車快了一點,還沒有拉開距離再一次遇見紅燈,又見麵了。

嬰兒的笑總是讓人忍不住跟著笑。他們做鬼臉逗年年,年年也做鬼臉,年年可比他們放的開。

路上的汽車司機瞧見這一幕哈哈大笑,放下車窗讓坐在後車座的媳婦和兒子看小娃娃做鬼臉。一直渴望有個女兒的媳婦更渴望了,之前想要個安靜乖萌的小公主女兒,現在想著有個古靈精怪的小精靈女兒也非常不錯。

讀幼兒園的兒子自然跟年年鬥起來了,看誰的花樣多。

小男孩把自己的臉都捏紅了,還是輸了。

年年趾高氣昂地哼一聲。

“@#&”

[囂張嬰兒語:年年是怪物啊,怎麼可能輸。]

小娃娃太好玩了,三輪車後麵的人不急著趕路了,就這麼慢悠悠地跟在三輪車後麵。

“你是誰家呀?”

“#mama@&ya”

[熱情嬰兒語:年年是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家的,大姐姐是誰家的呀?]

“你跟你姐姐一塊去上學嗎?”

“ang!”

“學校老師凶不凶?”

“bu,@¥@#@¥#@&*¥#@”

[喋喋不休嬰兒語:不凶,老師都偷偷給年年好吃的,年年都藏起來。你們像爸爸媽媽那樣去工作嗎?你們累不累呀?開心不開心呀?年年的爸爸媽媽是開小飯館的,哥哥姐姐說開小飯館很累,爸爸媽媽說年年親一口他們,他們就充滿了力氣,一點都不累了。哥哥姐姐也喜歡年年的親親,年年親一親哥哥姐姐,哥哥姐姐就會很開心。年年的親親有神力,大姐姐要不要年年的親親?]

年恬回頭看一眼,哭笑不得,跟在三輪車後麵的隊伍越來越龐大了。

年年如魚得水,和每個新出現的大哥哥大姐姐打招呼,還從大背包裡拿出爸爸媽媽做的大包子給大哥哥大姐姐吃。

“#@¥#”

[自豪嬰兒語:大包子的麵皮是年年踩的,爸爸說年年踩出來的麵有筋道。]

小寶寶這麼熱情,盛情難卻,遇見紅燈的時候,他們興致勃勃地跟小寶寶交換早飯。

年恬沒有阻止,安靜地當個工具人,心裡想著,若在三輪車裡放一架子糖葫蘆,年年肯定賣的好。若是不賣,以物換物,也穩賺不賠。

明天就試一試,起碼能驅散一些人,不然被這麼多人跟著,又被那麼多人圍觀著,太尷尬了。

一路上,被年年的魅力吸引的人換了好幾撥,始終不見少。終於到了學校,年恬迫不及待地進入校門。

兩世加起來,她從沒有像此刻這般喜歡校園。

女孩子們都穿著校服坐在停車場等年年,她們的校服口袋裡裝滿了吃的和穿的。

有了剛才的對比,年恬對女孩子們圍著年年轉的場景適應良好。

年年從大背包裡拿出一個個的大包子分給姐姐們。

“@#¥&”

[炫耀嬰兒語:年年踩的麵!外麵的大哥哥大姐姐都說好吃!]

女孩們已經吃過了早飯還是接過了大包子分著吃完,人多包子少,她們把每個包子分成四份,一人一份,兩口吃完,吃完就開始從口袋裡掏東西。

車鬥裡瞬間多了一堆的吃食和兩件迷你小衣服,一件她們身上的同款小校服,一件類似教官迷彩服的小作訓服。

年年吃著芝士麵包片,任由她們擺弄她的胳膊和腿。

“校服有一點大了,作訓服正好。”

“我故意讓校服大一點的,咱們的校服都大。”

“大點好,校服的囤糧屬性不能丟。”

“作訓服的腰帶紮不上。”

“年年的肚子太圓了。”

年年吸氣,縮著肚子,腰帶還是紮不上。

“不紮了,老人不常說小孩子沒腰嗎?沒腰就不用紮腰帶。”

“有道理。”

“不用腰帶的話我再改一改,改成夾克式的。誰會做貝雷帽?”

“我、我、我,我動手能力強,拆一個就能學會。我給年年做。”

“我給年年做的小靴子明天就能做好了,咱們年年的氣質沒話說,穿上就是一個酷炫年霸天!”

年年給她們抱著,年恬坐到一邊出試卷。昨天說好的考試,她沒忘,她相信她們也沒忘。

年恬出試卷是為了考查出她們的記憶情況,沒有出刁難的題,也沒有出過於簡單的題,難度由易到難,不同的記憶情況會有不同的分數。

在她們圍著年年這摸摸那捏捏時,年恬去了辦公室,複印了一百多份。

女孩子們快樂隻持續了這麼短短的一個小時,一個個抓耳撓腮地寫試卷。

年年也考試,不認識字不要緊,過來湊熱鬨的校長給年年念題,然後再念選項,年年“a”一聲就是不選,“aaa”三聲就是選。

出卷一小時,考試半小時,交換著批改成績十分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校長忍笑道:“咱們這裡有一個考滿分的。”

年年驕傲地揚起下巴。

“@#¥@”

[年年昨天有認真聽,年年滿分!]

女孩們安靜了三秒,炸開了鍋。

“咱們年年是天才!”

“我不驚訝,從見到年年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咱們年年天賦異稟。”

“對!咱們年年天庭飽滿,貴壽之相。”

“家族遺傳,年恬聰明,學霸,咱們年年跟她姐姐一樣聰明。”

“年年爸爸媽媽一定很好,積善成德的人才能生出這麼好的孩子。我這麼笨,不是我的錯,一定是我爸媽做的好事太少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們可以說給你們爸媽聽一聽。”

“不敢,不想,會被扣零花錢。”

“我爸媽每個月給我兩千零花錢,我爺爺奶奶給我五千,我姥姥姥爺給我一萬。加起來才一萬七,我都不夠花。和我一塊長大的堂姐每個月都有十萬。你們每個月都有多少零花錢?”

“我比較慘,每個月隻有三千,要等到三十歲接手我爸媽的資產後才能實現金錢自由。我爸媽認為三十歲才是大多數人認清社會和自我的成熟年齡。”

“我爸媽不靠譜,各過各的,我跟著爺爺長大,我爺爺略過我爸媽直接把遺產給我了。爺爺的資產都在國外飄著,我聘請了十個哈佛大學商業管理學院畢業的人給我打工。”

女孩們圍著年恬和年年身邊,小聲地說著自己有多少資產。

年恬揉揉額頭,苦惱地想著這些女孩是怎麼回事?這已經涉及到個人財產隱私了,這麼私密的事情怎麼就說出來了?不怕遇見歹人見財起意謀財害命嗎?噩夢裡她從沒遇見過這樣的女孩,她現在是憑著年年的社交能力進入了笨蛋窩?

“恬恬,你每個月有多少錢?我一分錢都沒有,我家裡的傳統是自己的一生自己奮鬥,我爺爺輩的都是過了六十歲開始捐樓捐錢,閉眼前隻留一套房子給子孫住,剩下的錢全部花掉。我爸媽也準備這麼做。”

女孩們相互說出了她們絕對不會對外人說的話,認為她們的感情已是生死之交,就差走個儀式成金蘭了,“年恬”非常自然地變成了“恬恬”。

女孩們的感情來的真摯純粹,年恬有些不適,低頭摸了摸年年厚厚的小耳垂,認真回答她們好奇的問題。

“我每天晚上八點到十點做家教,以前一個小時十塊錢,中考成績出來後,課時費漲到了一個小時一百,一個月裡大概有六千的收入。晚上十點和十二點做電商客服,收入跟銷售量和客戶評分有關,基本工資是兩千,我每個月的提成大概有五千。早晨四點到六點做醫學板塊的答疑解惑,每個月得到會員賞金八千左右。周六日有時間的時候會運營一下自媒體,製作一些生活健康和求醫問藥類的視頻發布到蜘蛛網上,每個視頻的播放量能折算成現金。我製作的視頻多,播放量也大,良性循環,每個月有三萬收入。所有的加起來,大概有五萬一千。”

“哇——”

女孩們兩眼裡的崇拜比早晨看到年年時還亮。

年恬的這個五萬一千跟她們從長輩手裡拿到的五萬零花錢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個層次!

秦愛薇小心翼翼地問:“你每天隻睡四個小時?”

年恬點了下頭:“以前失眠,睡不著。家裡有了年年後,不怎麼失眠了,不過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