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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地百姓衣食住行尤勝於我西域百國一些貴族,可見晉王治國有方。”

任何帝王聽見這樣的話語,都會覺得高興,姚靜也不例外,幽遼之地雖然政策如欽州一樣,可因地處極北,現如今也不過有三四分欽州的富饒,就這三四分的幽遼之地的百姓也能比肩西域貴族。確實可見她治國有方。

當然姚靜她不會表現出來,下國有些使節若大肆誇獎上國,一是懼怕巴結,其二也是所求好處眾多,這時候作為天上之國,如果小氣,皇帝臉麵也不好看。

“下國貧苦,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是常事,西域各國得知我要前來覲見天上之國的天子,紛紛遣派使者進貢各國珍寶,我不敢耽擱,方有私進欽州之舉。”

這話說到這裡,但凡心%e8%83%b8寬廣一點的君主自然不會再揪著他私離幽遼一事。畢竟許善之帶來的西域商人有數千人,進了幽遼之地報備後拿了兩州的商引,州府為了避免他們不自在,基本都不會派人監視跟隨,這是遠道而來的外域人,容貌明顯,又無人手,但凡一個小村子都可以彈壓住一兩戶商人,這些商人翻不起風浪。

於是,幽遼兩地不過下達各郡縣好生注意一番異域商人的生意就未曾管束。不過他們的商引隻是幽遼兩地,離開兩州後若不小心出了轄區,會被守城城衛報送府衙遣送會幽遼兩地。所以元布多偷偷進了欽州,確實是一個不大又不小的罪名。

因為不大不小,因為元布多急著進貢,常理看來不但不會怪罪這罪名,相反可能還應當賞賜一二。

但這次姚靜卻不按常理了,她左右而言它,反而說道:“元布多,你的漢話講的不錯。”

元布多沒有聽到他預想的話也是不由地一愣,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回答道:“西域大家族的人都需要學習漢話。”

姚靜卻道:“你若隻是代替西域各國朝貢,為何不曾聽善之提起?你若是和善之提起,本王自會招你入欽州!”

元布多心中後悔不迭,他總不能說,因為大齊十二州亂局未定,他帶著的可是西域各強國的朝貢,大夥隻備了唯一一份,若提前告訴了許善之,必然得朝貢晉王。

南方還有幾個諸侯,晉王也是女流之輩,叫他如何敢直接送過去,若未來坐擁大齊天下的是其他的諸侯,他們若不想得罪新帝,必然得加上數倍的朝貢。

草原王虎視眈眈,眼下顧忌大齊鐵騎未動,但未來新帝不滿他們,草原王殺進西域,他們都沒活路。

隨著在幽遼打聽的時間越長,他就怪自己自作聰明了,一個女流之輩能坐擁北方之主,聽說南方那位諸侯也被逼的節節敗退,這樣的英雄定然比同等局勢之下的男諸侯還要強,他怎麼能不放心晉王呢?

元布多嚇的汗水直流,他慌張的說:“一路東來,我擔心走漏珍寶消息……”

姚靜臉色一沉,打斷了元布多的話:“罷了,本王念你隨善之有開拓西域之功,方不追究你私自前來欽州之罪,除了朝貢外,你還有何事?”

元布多再也不敢多隱瞞,他和新西域各國商人來大齊目的當然不一樣,他忙道:“下臣和西域各國常見許大人所領千人使軍以一火器退敵匈奴等草原部落鐵騎,我西域各國兵備不足,草原三千鐵騎也能踏破我西域強國,但求上國援助火器以應對草原鐵騎,也不負上國遣許使結盟於西域百國。”

姚靜見元布多偷偷跑來欽州就知道元布多定然是因為欽州的一些資源,軍火也好,還是民生水泥等物,隻要元氏不是使節,定然不會視而不見。這些兵備姚靜看得很緊,多工廠分布欽州,幽遼隻有少量工廠且都被重兵把守,秦世元派間者都拿不到的秘方,更彆說元布多一個外域人,他再如何偷摸,都是白費功夫。

“本王會遠派一支軍隊駐守西域都護府配合各國防備草原鐵騎,至於其他,本王未定鼎天下之前,這些軍需兵備不足自用,你等不必多言。”

元布多心道果然如此,他就猜到不可能得到這些兵備,這才偷偷摸摸想打聽消息。

“元布多,元氏和西域諸國可不要自誤。”姚靜淡淡地說道。

元布多心中一緊,他連忙散去一些念頭,他沒看到這位晉王的模樣,可晉王給他危險之極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

短短一個照麵,他覺得這位晉王似乎和前齊的帝王也不一樣,她對他們並未有天上之國的大度厚待,這放在前齊,雖然不會給太多的軍需,但會送他們幾支,甚至送一批淘汰的裝備,名曰賞賜。前齊的盾刀和鐵弓厲害,他們下國以貴重貢品上供後求之,前齊天子可賞賜不少。

這真不算是個好消息,這樣的天子自然不會多在意西域各國戰事,相反他們若投草原,這樣的帝王定然會覺得冒犯而施展鐵血手段。他們隻能期望,晉王便是不在意他們西域各國的死活,也不願草原做大,對幽遼產生威脅。

元布多的目的沒達到隻能表示遺憾,姚靜也未多言,揮手讓他退下。

目送這元布多離開,姚靜隨後叫了暗衛。

“元布多未回西域前都盯著。”

“諾!”

***

南方,吳州。

吳州各郡的百姓人心惶惶,郡內郡外都在傳占據荊州的北方大軍即將殺過來,聽聞北方女君嗜殺,所到之處,對宗族大揮屠刀,侵占士庶土地。

但在織室乾活的婦人卻說這是流言,北方女君因北方士族造反才對其抄家滅族的,抄的反賊家族的田產還都分給沒有土地的庶族百姓呢?

百姓們私下議論紛紛,大都沒個主意,於是各族去尋他們依附的士族討主意,這些士族也很糾結,襄州傳來消息,北邊那位女君此次南下占領荊州後,並未像北方一樣對大士族動手,甚至襄州大族諸葛家還能留有私軍。

若能家族平安過度到新主,他們自然不願意拿全族的性命去對抗北方大軍,但北方女君有殺士族的例子,焉知她此次放過襄州隻是做戲?又或者北方現在隻想一統南方給他們這些大士族一些喘熄的時間?

吳州最近又傳來消息,越州郎虎反了,也起軍準備攻吳,郎虎的名聲更糟糕一些,畢竟他是奪下越州後,將越州一些大族搶劫一空,連越州牧的夫人,也就是大齊公主也被大齊收為禁臠。

愁的沒過兩天,江州那邊傳來消息,說北方晉王派了一隻軍隊度蜀道侵占了江州北郡,吳州士族大驚失色。

這麼一看,江州危矣,更彆提吳州了,吳州落到郎虎和北方手上,對他們士族來說都是災難,若不得兩全,北方對荊州的寬仁之策到底讓他們報了一些希望,一些急切的吳州士族不免有些偷偷行動起來。

秦世元派來的江州軍一得知這謠言,就知道這是北方的陰謀,看見吳州士族派人偷摸著往襄州而去,他們反應也快,立刻斬殺了一些典型。並昭告吳州上下不可動搖君心,越州郎虎並未謀反,江州也未失北郡。

***

荊州軍帳。

陳足道收到消息後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大笑對衛雲說道:“吳州中吾之計。”

衛雲也笑:“軍事妙算。”

陳足道說道:“本是兩全之策,如今天佑我軍,叫吳州選了我的上上策,我也不多說了,該啟程前去越州了。”

原來陳足道和衛雲得知越州郎虎不願出兵助江州抵禦他們北方大軍,又派使者去欽州拜會,一言一行,都道北方和江州和他郎虎都是親戚關係,陳足道就知道郎虎想左右逢源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州顧忌老夫人不敢對妹夫如何,但北方自然不用顧忌,他們必定逼迫郎虎站位,北方大勢,在能一舉吞並吳州,且進一步打下江州的絕對優勢放出來,由不得郎虎不從。

待郎虎從了,吳州見越州真反,經過這一次吳州血腥鎮壓,已失江州一些士族之心,再次麵臨危機就會有更多的士族生出異心,吳州再鐵血鎮壓隻是一個死循環,而若放任歸屬北方,待由他們宣揚北方對他們的優待……無論什麼哪種局勢,吳州士族之心皆會全部瓦解。

若林虞正好能在這個期間侵占江州一郡,陳足道不僅有把握輕取吳州,還能將鐵桶江州撕下一兩郡下來。

衛雲搖頭說道:“軍師怎可以身犯險,派一能辯之士即可。”

陳足道笑道:“隻有我去了,郎虎才能認同我軍誠意,再說,我親自上門,郎虎如拒絕結盟,他再無投靠我軍的可能。衛將軍放心,郎虎,必投!我此去,無憂也。”

第210章 .0210秦氏女

郎虎已經三天沒法好睡了。

他娶江州大小姐是他一早的謀劃,他是南蠻人,寨子被官軍逼的沒食物過冬,他和他老爹郎玡就帶著全寨子的人做了山匪,到如今,帳下的大將不是南蠻人,就是投奔他們的悍匪。

說起他的發跡史,還得多虧了自前駙馬越州牧在越州橫征暴斂,致使江州民不聊生,讓越來越多的百姓上他的山寨投奔於他和他老爹,老爹一開始也不過是想多搶些郡縣的糧草,誰想到越州兵馬不值一提,搶了一郡之後,他們不但沒有被郡城出兵剿滅,反而讓郡城太守送了更多的糧草來求和。

但他們沒同意,他和老爹不傻,知道是這郡守在拖時間等援軍,於是他們父子兩殺了海雲郡郡守,成功將郡城占為己有,老爹和他想改換門庭,於是一起向郡城裡的大士族求娶嫡女,誰知到這時候了,這些士族還看不上他們,他們一怒之下就將那些士族全給殺了,還將士族的糧倉占為己有。

還彆說,把郡城裡的士族搬空三家,足以養活他們五千土匪五年,這刷新了他們的認知,想著他們族人曾經為了一口吃的賣兒賣女,最後還被迫做了山匪,一時之間,他們心態變了,於是短短一月之間,他們把郡城裡的士族都殺了,換取的糧草金銀讓他們擴軍到了兩萬。

後來,憑借著兩萬大軍他們又侵占了一郡,這終於惹火了在中都醉生夢死的駙馬爺,他從中都帶兵回來剿匪,他們之前因越州郡兵不值一提並沒將這繡花枕頭當回事,沒想到這駙馬爺手下有能人將他老爹殺了個大敗。

老爹和他不得不接受招安,送了無數寶貝給了義安駙馬,成功做了越州的部將,在日複一日地為駙馬尋寶賄賂下,不到五年,老爹名正言順地做了南郡做了一郡太守。

新帝登基,駙馬和公主又回了中都。

沒幾年,劉赦反了,天下開始大亂,劉赦大軍直逼中都,駙馬和公主下令越州來援,郎虎父子應令前去支援。

到了中都的父子倆,見中都繁華和朝廷貴族的奢華生活,他們這些各郡援兵幫助中都把劉赦打退,本以為能獲得榮華富貴,誰知中都卸磨殺驢,大夥大老遠跑來支援,損兵折將不說還沒得什麼好處,於是大家被趕出中都後,他老爹見到了劉赦後,就聯合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