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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士一起殺胡人,何挺在朝位列大將軍,他的年紀也大了,哪裡還能親自帶軍?

在原來隻是幽州軍的情況下,新來的將軍親自帶兵和不帶兵有著很大的區彆,因為這關係著軍心所向。軍心少,這才讓何挺一死,他的幽州就很快就被桓覽的人接受了。

雖然幽州被桓覽的人接受,但是人心易變,這幽州換了三次主人,一旦打擊了幽州軍的士氣,總會有些人生出彆的考慮。

更何況,幽州的此次為了抵禦姚靜的軍隊,基本上就舍了諸多縣鎮,這又能給姚靜很大的操控空間。

姚靜和彆的軍隊有一個很大的優點,那就是軍紀嚴明,至少到現在,明麵上的姚靜軍隊對百姓絲毫無犯,有時候,姚靜後麵的輜重兵在閒的時候,還會幫助一些百姓做些收割的事情。

守在幽州各郡的軍隊,總會有極大一部分的家人在諸多縣鎮。

“灃河郡封閉城門了,不許百姓絲毫進出。”姚靜說道。

林虞笑了:“這說明他們怕極了主公。”

一般而來,非戰時,城門雖然不大開,卻也開了口子讓百姓進出。

“之前還得到消息,灃河郡上備用了不少火箭。”姚靜低聲道。

火箭無疑是對付姚靜的火藥最好的方式。

姚靜的火藥失去一大半的效果,對於一日就攻下灃河郡就沒有多少信心了。

林虞投靠姚靜後,對於姚靜的火藥自然也清楚了。

姚靜以前用在南淵關上,這消息已經傳了出去,現在姚靜將配方看得緊,但是各諸侯已經有偷偷配置的場地,姚靜的秘報上送來的消息裡,姚靜的軍工營出現各種各樣的探子,還有姚靜的軍匠也多被其他諸侯的暗探接觸,還好,姚靜提高他們的地位和待遇也收到了很大的作用,這些軍匠們基本上都對姚靜感恩戴德,這天下間,沒有哪個諸侯像姚靜一樣將匠人不但不列入下九流,反而加以獎賞,地位上也得到天與地的改變,他們這樣的匠人隻要立下大功,姚靜都會給他們設下官職,並賜予土地可以祖輩耕種。下九流戶籍的,在大齊的律法中,是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土地。

姚靜改變這一切,他們豈會背叛?

更何況,進入姚靜核心的軍匠更是精挑細選,外圍有那麼幾個受不住誘惑被買通,但是核心的軍匠一個都沒有出現問題。

不過,隨著丹士被諸侯籠絡,隻怕這火藥離現世也不遠了。

“準備了火箭也未嘗不是好事。”林虞目光顯得有些深沉。

姚靜微微點頭,然後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

準備了火箭,那麼灃河郡的糧草就說不定了。

林虞笑道:“主公似乎知道臣想到的好事。”

姚靜看向他,雖然不想燒了前些日子灃河郡強行征走百姓的口糧作為糧草,但局勢如此,有些事情還必須做的。

“說吧,你有何妙計燒了灃河郡的糧草?”

林虞一聽,知道已經被姚靜看破了,好在,她還不知道如何去燒,否則他有點覺得自己好像派不上用場了。

“主公在這裡吹風時久,不如和臣入營帳一敘?”他勸道。

姚靜瞧見林虞單薄的身子,微微點了點頭。

***

姚靜的將營添了火,林虞進來後,終於感覺好了很多。

“以後孝和在軍營裡就不要身著甲胄了。”這麼弱的身體,而且甲胄又重,在冬日裡也不大保暖,林虞如何吃得消。

姚靜軍營裡有一套規矩,特彆是打仗的時候,無論為何職,都必須衣著甲胄。

現在看了林虞,姚靜真的需要弄個特例。

“沒事,臣還沒有虛弱到穿不得甲胄的程度。”雖然林虞因此吃了苦頭,卻也不是不能忍受,身著甲胄,其本質也是為了他們好。

出征的時候,隨時就會麵臨各種各樣的突起戰事,這甲胄可是能夠救人性命的。

姚靜見狀,便沒有再說了,和林虞這些日子相處得越多,姚靜也就越了解林虞,他在很多地方看起來很浪蕩不羈,也不喜世間禮法,但是卻知大局懂分寸,人也特彆固執,現在林虞這麼說了,姚靜就沒必要和他爭執了,否則得不到好結果,日後在想兩全之法。

“主公,請看。”

林虞掏出一塊白色的絲帛。

姚靜接過來,然後攤在桌子上。

絲帛上畫著的是灃河郡內的情形,其中城門、軍營和疑似糧倉所在做了重點標記。

這些東西,姚靜行軍也有半月了,早就拿到了手,雖然不全,卻比這絲帛上要全得多,然而,這絲帛有一處和姚靜所得到的圖並不一樣。

姚靜目光微凝,說道:“這是何處?”

這地方是在灃河上。

林虞說道:“主公,郡城四城都有火油,各處都有易燃之物,原本四城糧倉為了避免意外,定然留不下多少糧草。”

“所以,你覺得夏經倫會將糧草放置灃河上?”

林虞平靜的說道:“夏經倫強行征糧,統一分放給將士和百姓,在灃河郡早就引得不少怨聲,糧草不在軍隊周圍如果敢放?”夏經倫原本所在的灃河郡不過八千兵馬,秦仲文給了他兩萬多兵馬,糧草卻不足,因為秦仲文所在的幽州也不寬裕,之前就曾言,北地大旱,以前常常為幽州征集糧草的冀州和欽州,不但出現了旱情,這兩州欽州姚靜給得少,而冀州,幾乎就已經禁止糧草從幽州集運,後來匈奴再來劫掠一番,幽州又損失不少,這加起來,讓幽州的糧草儲存根本就不多。

同時,秦仲文既然決定放棄灃河郡,拿著幽州當拖延和消弱姚靜的棋子,自是偷偷將幽州原本糧草輸送回了中州。

夏經倫糧草不濟的情況下,當然不能讓即將備戰的士卒餓肚子,隻能向郡城和諸縣征集。

士族們支援一些,但要更多,那是沒有。

夏經倫就隻有向百姓伸手,當然,他到底良心未泯,雖然將糧草征集了,卻是真的日日發放給了百姓,不過還是避免不了百姓們的埋怨。

隻是夏經倫三萬大軍在城裡,城中百姓們也鬨不出事。

原來的糧倉容易出現火災,夏經倫隻能轉移,距離重兵最近,並適合派軍駐守的,無疑就是灃河邊的碼頭,那裡還有兩千水軍,也是幽遼、冀三州唯一的水軍。這個地方,糧草真的不小心出現火災,因為靠近灃河,也能迅速滅了。

第150章 .0150衛雲揚名

“靠近灃河,又在內城,距離軍營近,又有水軍看守著……根本燒不到糧草!”姚靜點出了事實。

林虞笑說道:“誰說要燒掉糧草?”

姚靜目光一閃,林虞說道:“將糧草衝走就好了。”

“防備了糧草火災,但是水火無情,都能摧毀掉糧草。灃河的有多處分流渠道在城外,現在水少挖開渠道又淹不了城,卻也足夠將港口給淹了衝毀,可謂是時機剛好。”林虞歎聲說道。

如果不是乾旱不久,水流淺薄的時節,林虞是不會提出這個計策的,水淹郡城和水衝港口一個是生靈塗炭,一個卻是妙計。

姚靜想了想,說道:“孝和,現在你才提出來,是否在這前,你不欲用此計?”

林虞微微點頭:“雖然水衝糧倉不淹城,但是水流衝上去,在百姓心裡,也是不免會認為我欽州陰狠。”

姚靜聽了已經明白,說道:“我知道了。”

林虞見姚靜這時候完全冷靜下來,他這才告退。

他之前得知姚靜在瞭望樓呆了很久,就已經猜到姚靜心不鎮靜,這次出兵幽州,他心知姚靜也不免在懷疑出兵幽州的正確性,欽州是不是真的會麵臨劉赦攻擊,又是否幽州能夠順利。

林虞這才趕過去進行相勸,然而林虞的勸法從來就不是直接勸,擾了很大的圈子,讓被勸的人自己想清楚了。

林虞說出的水衝糧草,並不是真要真的用,否則他早早將此計提出去準備。他提出來這計策,不過是告訴姚靜,幽州對於欽州來說,是誌在必得。也是在告訴姚靜的後路,真讓這灃河郡擋住去路,完全可以用此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

鼓聲響。

森冷的排排兵刃指向前方,衛雲站在陣前,身後是他的一部分飛翼騎。

隔著護城河百步,城下也有一隊兵馬,兵馬前的將軍式樣,是夏經倫手下第一大將巴荊,勇武過人。

夏經倫對於姚靜攻打灃河郡帶著莫大的壓力,今日第一次陣前叫戰,他有心為灃河郡守軍增強士氣,所以,欽州軍叫陣的時候,他派出了巴荊。

就是希望巴荊斬首欽州幾將,好振奮郡中士氣。

看著護城河外的衛雲,夏經倫鬆了口氣,對自己的第一大降巴荊那是信心十足,因為衛雲的名聲並不大,更很少在戰中叫陣,反而姚靜手下的張豹和姚靜本身武力名傳了四海,很多人都認為張豹是姚靜手下第一高手,姚靜本人的武力也厲害,但是絕對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厲害。

斬殺了欽州軍一將,哪怕欽州軍派出張豹輸了,他們的士氣也能振奮不少。

“灃河巴荊。”巴荊粗獷的聲音響亮在這交戰場地。

衛雲手持著長槍,驅動著馬慢慢靠近護城河上隻容兩匹馬通過的小吊橋邊。

“欽州衛雲。”

兩將互相通報了姓名。

“欽州無人了嗎?派一個白麵小子過來送死!”巴荊見衛雲驅馬到護城河邊,也不急著衝過去,反而哈哈大笑奚落著。

太守大人說過,要儘情地打壓欽州軍士氣,這笑罵輕視就是打壓對方士氣最好的方式。

巴荊說完,他身後跟著出來壓陣的兵馬也哈哈大笑起來。

衛雲身後飛翼騎依然軍容整齊,對於巴荊和他們身後的壓陣軍哈哈大笑不當一回事。衛雲帶著飛翼騎一起訓練也有一年多了,他們對於他們的校尉衛雲將軍是非常清楚的,在外界名聲最大的張豹將軍也不是他們的將軍對手。

前麵那大塊頭,還不如張豹將軍呢?

他們就冷眼瞧著,將軍幾招斬下他的頭顱。

衛雲同樣沒有什麼表情,更彆說有絲毫被激怒的樣子。飛翼騎的直係都知道,衛雲人雖然有些了寡言冷漠,性子卻極好。

衛雲性子好,但是並不代表在戰場上對他奚落的敵人好,當下,銀槍劃地,聲音清脆得讓人心寒。

隨後銀槍快得如一流光直擊小吊橋的鐵鏈,力道之大,更是劃出一片火銀光。

這讓衛雲再刺上一些時間,竟然可以將粗大的吊橋鐵鏈挑斷。

巴荊的笑聲不由地停止了,就剛才那麼一手,他也知道自己萬萬不可小視了。

他握緊了手上的大刀,然後向天一提,他身後的壓陣士卒笑聲立刻止住。

隨後,他驅動著馬跑向小吊橋。

衛雲停下劃向鐵鏈的銀槍,靜靜地等著巴荊跑馬過來。

一般而言,跑馬過來接著馬衝鋒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