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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且看看各州戰報!”

姚靜召集眾將議事的時候,陳足道拿出一份戰報過來。

這一打開,姚靜不由地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將其送於眾將手中去,這戰報她早就得到了消息,今日也該讓眾將對天下的局勢做出了解。

姚靜打下了遼州,劉赦也將延州桓青逼得節節敗退,到現在,延州之剩下了分彆與襄州和徐州接壤的南邑郡和隆安郡,延州城已經失去了!

這還是桓青有著徐州和襄州的幫助變成這般模樣。

相對於桓青的節節敗退,桓青的兒子桓覽,也就是中都偽帝桓覽的戰局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比如,他已經將中州大半江山拿到手,剩下的也不過是靠冀州的三郡!

這時候,就要看劉赦先拿下延州揮軍北山,還是桓覽統一中州揮軍冀州或延州。

而南邊,江州秦世元打著為父報仇的旗幟開始向荊州進軍,一路上也甚是氣勢如虹,連破十二縣,荊州靠西南的兩郡也到了江州手上,荊州州牧周恒文也是個有才能的,否則也不會成為州牧,對於秦世元的父親也就是前江州牧,周恒文也是內疚的,畢竟,那位前江州牧是為了赴他五十大壽,而且又在荊州被殺害了。

之前秦世元下了戰書,周恒文秉承君子風度,是派了無數次使節前去勸說。現在秦世元真的是動真格的,周恒文也不能放任下去,秦世元占據兩郡後,後麵就沒有之前順利了,可是秦世元還是沒有一絲要撤退的意思。

最南邊,越州代州牧郎虎封他立的越州天子桓峻之令出兵吳州,其借口是,吳州抗旨不來越州拜見天子,這理由的確可笑了些。但是諸侯征戰,理由可笑地多了去,誰能贏,就是強權,再也沒有人覺得可笑。

吳州的州牧是當地的士族,郎虎是誰?一個攻入京都的渾人,嗜殺凶惡,他在越州,讓真正的越州牧甄世安龜縮在中都不敢南下。而且,郎虎是南蠻人,他的南蠻軍隊好戰,簡直是一大殺器。

郎虎向吳州開戰,吳州是士族的地盤,相對於其他州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合縱聯盟,吳州是全力也是全心抵抗郎虎的入侵。

這打了一個月,郎虎除了攻入了吳州最邊上的三五縣城,就被吳州上下一心,卡在了第一座錦榮郡上。

這些戰報對於姚靜來說,秦世元和荊州的戰局,郎虎和吳州的戰局,和她並不大相乾。

劉赦和桓青桓覽父子的戰爭,才是對姚靜影響巨大。

姚靜需要在他們分出勝負的時候,將幽州打下來,這樣,她就雄踞著三州,不管誰勝誰負,都有足夠的資本再謀其他。

“幽州已經被偽帝(桓覽)全部控製,現在出兵難免損失慘重。”遼州當初隻是被杜熔半控製,也打得困難。

“臣主戰冀州!”嚴奎安站起來說道。

嚴奎安也是很早跟著姚靜的,現在已經是破陣軍的兩校尉之一,武藝不錯,更勝在為人穩重,姚靜對於他是非常看好的,這次帶著他隨軍而來,就是為了打下遼州,讓他統領遼州門戶。

“打什麼冀州啊,這不是幫偽帝那陰森小子的忙嗎?”張豹立刻起來反駁。說來,張豹對於桓覽是絲毫好感都沒有,當然他對於劉赦更沒好感,如果是以前,讓他挑著打哪個,他當然挑他更討厭的劉赦,但是現在他們出兵打遼州用的名義是劉赦立的稚子皇帝名義討伐偽帝的,而且,姚靜也曾說,此次出戰的目的是拿下遼州和幽州,所以,張豹暫時將桓覽當做第一個敵人看待了。這就導致嚴奎安說要進攻冀州,就不免出來反駁。

第137章 .0137州城暗湧

“嚴校尉說說你的理由。”姚靜製止了張豹,向提出這個問題的嚴奎安問道。

嚴奎安抱拳行了個軍禮,說道:“偽帝和劉赦爭霸,主公隻需倒向任何一方,兩方均會為主公割讓利益。主公進攻冀州,若以得半個冀州為援助條件,偽帝定然同意,而得到半個冀州,也不差於得到幽州了,此為其一。”冀州到底比幽州富裕,半個冀州比得上地廣人稀的幽州。現在亂世缺什麼?最重要的就是人和糧,人和糧多了,地方寬廣才能發揮作用,所以,半個冀州的確比幽州要來得要好。

眾將有些微微點頭,也有些露出猶豫之色。

嚴奎安繼續說道:“其二,北方諸侯爭霸,若一方為大,勢必助長大者野心,也給我軍樹立強敵,當聯弱抗強,消耗其實力。”

嚴奎安說完,就看向姚靜,等待姚靜說話。

姚靜招呼嚴奎安坐下來,然後看向大夥兒。

“諸位有何建議,一齊說來。”

全武憊猶豫說道:“主公,此次我軍是以劉赦所立的年幼皇帝詔令,討伐偽帝叛逆,並受上官衡請求才出兵遼州的,若是突然轉變攻冀,難堵悠悠眾口。”

全武憊的話,也馬上得到一些人的讚同。

姚靜又看向嚴奎安。

嚴奎安想了想,繼續說道:“全憑主公決定。”

姚靜心中一歎,這嚴奎安也是有主意的,但就是不大喜歡人爭執,希望隻是在利益對半時這樣,真到了大事上,希望他能夠據理力爭。

全武憊,相對嚴奎安,比較重名聲,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銀書,你說。”姚靜將姚銀書點了出來。

姚銀書立即說道:“回稟主公,我軍還是直入幽州,偽帝定然會前來派人求和,屆時再以局勢定論,現在……偽帝雖然弱於劉赦,但是真正的戰局還沒有展開,現在做決定,是否太過早了?”

姚靜微微點頭,這姚銀書也沒白讓陳足道教。

陳足道臉上也帶出點笑意出來。

“叔直,你呢?”姚靜又轉向去問衛雲。

衛雲憂慮說道:“劉赦野心勃勃,對於大齊江山遭難求而不得,若是主公聯偽帝進攻冀州,也不知劉赦會不會和關外胡虜達成協議,屆時幽州、遼州,胡虜扣關,主公和偽帝也都不得不分兵阻止,並且一旦有失,讓胡虜進了關……恐主公和偽帝都是天下罪人……”後麵的後果,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姚靜聽了,心裡頭也慎重起來。

劉赦和偽帝桓覽雖然都是野心者,但不可否認,桓覽更要名一些,殺堂兄這個天子什麼的,在這亂世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這所謂的堂兄,雖說是被傳惠帝之子,但到底不是從宮中所出,認不認可,這天下那都是各具一詞。但是引了胡虜進關……齊武帝當初派兵征伐匈奴的時候,就說過,若和胡虜勾結壞大齊江山,就不再是桓氏子孫。

桓覽不敢!

桓覽如今被一部分人冠以偽帝稱號,但是也因為他姓桓,也曾是被三公立為了中都天子,所以這才讓他拉出了一份強大的勢力,他若是和胡虜勾結了,他的集團是分分鐘鐘的垮掉。

劉赦就不同,他本來就是為了複辟前朝江山,真到了那時候,他還真的會這樣,以讓自個能夠定鼎北方。

“主公,冀州雖好,現在還是不宜妄動!”衛雲以這句話結了尾。

姚靜看向陳足道,陳足道老神在,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姚靜繼續問其他人,都幾乎在這三種答案之間,姚靜聽完,就讓大夥都退下去了。

此次會議,是姚靜在考驗身邊將領和文臣的能力的。

現在得到的結果,從總體上說,姚靜還是非常滿意的,因為,她信任的、看重的,都得到了很大的進步,也已經逐漸有了大局觀。

姚靜和陳足道下棋。

兩人將今天的將領和文士等人一一評價了一番,和姚靜的評價差彆不大。

“主公,今日你問重臣,不知主公在這時候又何打算?”陳足道笑問。

姚靜笑了笑,說道:“不急不急。”

陳足道也微笑:“主公是有定論了?”

姚靜卻搖了搖頭:“沒有。”

陳足道難免意外起來,因為以前照著他的了解,這時候的姚靜應該已經有了主意。

“足道啊,你說,如果我插手進去,咱們這北邊三分局勢會維持多久?”

陳足道一聽,不由地思忖起來,然後遲疑地說道:“五年?不對,有可能十年也說不準。”

姚靜說道:“叔直說的對,也不對,劉赦未必會引胡虜進關,除非,他到了窮途末日……”如果不引胡虜進關,那麼無疑是會拿出姚靜都不能拒絕的利益出來,又或者,他和偽帝也並不是不可能達成協議,北邊三強對峙……五年是最少的時間!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南邊……姚靜覺得那秦世元是個勁敵,哪怕他現在還沒有冒出鋒芒,就憑著林虞那麼看重他,並引他為明主,姚靜就一點都不敢去看輕他。

“主公你的意思是……”

“再說吧,現在將杜熔和上官氏的事情解決掉也不遲。”

陳足道點了點頭。

就是後麵不好再妄動,主公打下了遼州,此次出征也算勝利而歸。

***

上官羽看到背對著他的人,不由地大吃一驚,他本能要跑出屋子。

杜熔慢慢轉過身來,悠悠地說道:“世子可知,你性命危矣?熔能擔保,世子不足七日,就會死於姚靜的算計之下。”

上官羽一聽,他連忙站住了腳。

杜熔跪坐在位置上,沒有絲毫準備去追上官羽的意思,因為……上官羽重新走了回來。

他外麵還有他的王府侍衛,而且現在,杜熔是降臣,他量現在的杜熔也不敢對他怎麼樣!

上官羽不優秀,但也不是蠢材,他剛剛聽出來了,這位降了姚靜的杜熔、杜大將軍剛才直呼姚靜的名字,由此可見,他根本就不是臣服了姚靜。

“本世子七日之後死不死不知道,但是本世子覺得,杜熔你出了這間屋子就可以死了。”因為剛才那句話。

杜熔笑了笑,將上官羽的威脅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若熔沒猜錯,姚靜召見你,可是讓你前去燕雲關掌控遼州鐵騎?”

上官羽心中一緊,但麵色絲毫不變,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杜熔繼續說道:“是的話,世子到燕雲關之日,就是世子的死期。”

上官羽剛想說,你胡說,杜熔哀歎地搖了搖頭:“姚靜當然不會殺你,殺你的,隻會是你的親生兄弟們。”

上官羽臉色有些變化了。

“若是熔沒猜錯,姚靜定是曾讓遼州鐵騎前來州城吊唁的,隻是讓世子拒絕了。”

上官羽的臉色變化更大。

杜熔心中冷笑,這點事情在杜熔這兩日誌得意滿,他又從遼王府中收買的人手可以得到,他現在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那麼對於他而言,就不難猜到姚靜的打算了。

“世子此舉著實壞了遼州鐵騎對世子您的認同,屆時世子死在你兄弟手上,遼州鐵騎不但不會站在你身上,反而會擁戴殺你的兄弟為少主。”

上官羽連忙去想自個的兄弟。

他有三個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