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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剛才的事實刺激到他了。

姚靜說道:“今日隻是試探攻擊,還無需都尉出站,都尉若有心出站,本侯日後自無不應允。”

上官衡的臉色這才好了些許。

“衡告退。”

姚靜點點頭,對其揮了揮手。

虎豹軍戰力無疑是強悍的,但是無論多強的兵,在攻城戰中,攻城永遠是吃虧的。

姚靜看著一個個士兵衝過去,眼見搭上木梯上去,但是不多時被城上推倒砍殺,除非一次上去三隊,方能緩些時間,否則,絕對難以躲過這周密的守城軍。

但是駕著梯子攻城,怎麼可能同時上去三隊?

戰鬥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姚靜說道:“鳴笛收兵。”

再戰下去,關內兵力充足,完全有足夠的人手補足,她們費了大力殺出一個缺口,還沒等他們的人手衝上去,守城的缺口就被彌補了。

這樣下去,做得隻是無謂的犧牲而已。

從此戰看出,南淵關的戰力並不算強,根本不是能和匈奴一戰的遼州軍。

雖然攻城失敗,但是還是給了她這個好消息。

***

陸陸續續的南淵關情報傳給姚靜,也證實了姚靜之前所想,此次守城的軍隊,並非是上官直屬於匈奴一戰的精兵。

南淵關守城的基本就是原本守關軍隊和一些郡縣軍,還有就是杜熔新招的新軍。

“遼州鐵騎還在燕雲關。”

又是一個好消息。

遼州鐵騎所屬也是遼州的軍隊,但是上官木入遼州後,就將其握在手心中,因為他們是唯一一隻可以和遊牧的匈奴兵對抗不弱的軍隊。

“幽州已經向遼州增兵。”

好消息有,但是壞消息也跟著來了。

南淵關難破,但是給姚靜一些時間,終究也能強攻下去的,但是隨著杜熔軍力增強,她難道一個個關口和郡城強攻?

這樣的話,給她二十萬大軍,也未必能強打入遼州州城啊!

“必須想辦法引出守軍。”

陳足道沉%e5%90%9f許久,還是隻能說出這話來。

守軍龜縮不出,強攻困難,損失也強大,而且在時間上也會拖延許久。

“還有,主公,杜熔此人,要取遼州,必先殺他。”

姚靜點點頭。

“姚峰,傳令下去,遼州布下的暗探想法子救出上官木子嗣。”

姚峰毫不遲疑地接了命令。

“主公你……”

“上官衡不能用,上官木的兒子還是有大用的。”

“隻怕很難,就算救出一子,也難帶回我軍。”州郡被杜熔控製了一半。

尤其是州城和上官家,應該完全被上官家控製。

姚靜看向姚峰,歎道:“救出一子後,不要帶回軍中,去燕雲關。”

陳足道眼睛一亮。

燕雲關可是有遼州鐵騎在的,若遼州鐵騎攻回州城救主,杜熔會麵臨南北夾攻,到時也容易了

“此法大妙。”

姚靜皺著眉頭說道:“遼州鐵騎不能動。”

“主公!”

姚靜說道:“比之杜熔,匈奴更得防備,調走遼州鐵騎,匈奴扣關,我便是罪人。”

第131章 .0131攻破關城

“比之杜熔,匈奴更得防備,若是我設計讓杜熔調走遼州鐵騎,到時候匈奴扣關,我便是天下的罪人。”

姚靜說完後,陳足道當下就吞下欲說歸勸的話,因為他聽了姚靜此話,他心中反而欣慰,並更應該尊敬他的主公。

“那主公派人保護上官大公子,又送其前去燕雲關,這是為何?”這是不是多此一舉了,上官氏在現在天下看來是遼州正統繼承人,將來姚靜打退杜熔,這不免和上官氏有所衝突?倒不如趁此機會除掉上官家。

至於引叛軍投鼠忌器,用上官氏女眷更好。

上官家女眷還在遼州,這影響在可控製範圍內,但是上官氏大公子若安安穩穩的,這遼州會增加不可預知的變數。

姚靜輕輕地說道:“上官木北拒匈奴,有功大齊,其子嗣合該好好照應的,若是上官家坐鎮遼州,本侯定然不會出兵遼州。”

陳足道聞言,他不由地低下頭去。

不管姚靜這話是真是假,但是今日說出來,也就說明姚靜並非不擇手段的人,她雖有時出手的確狠辣,但終究能夠在大是大非上站得住腳。

這樣的主公,更能安穩他們的心。

雖然陳足道不認同若是上官家族在,欽州便不發兵遼州,但是陳足道也不會說出來。這份大義,若是沒有在主公的生死存亡關口,陳足道還是打心底支持。

“主公大義。”

姚靜揮了揮手。

***

第二日,姚靜並不讓軍隊攻城。

第三日已然無攻城之舉。

城內的杜熔不但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小心了,嚴查城中動靜,並且他早就做了決定,哪怕姚靜的軍隊大敗,他都不會帶兵出城追擊。

對於他而言,守住遼州就是最大的功勞,至於敗姚靜,杜熔是絕對不會冒險的。

杜熔如此,真是讓姚靜不得不放棄誘其出城的主意來。

又是三日過去。

欽州軍還是沒有攻城的意思,杜熔看著城外十萬大軍一天天消耗的錢糧,他肯定,這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到了第七日,號角聲終於吹響。

杜熔鬆了一口氣。

欽州軍真的攻城,反而讓他心懸的心放下。

姚靜攻城前,他就將姚靜多次戰役都細細研究過來,戰前越是平靜,越預示著後麵就會為她一擊必中。

自得知欽州出兵,他就為主公多番來信,主公讓他小心小心小心姚靜。

三個小心,足以讓他更加慎重,也不再存著反攻心思,一切以穩為旨……要知道主公對於劉赦都沒這般不放心地再三叮囑。

此次攻城,欽州軍依舊和第一日攻城一樣。

欽州兵雖然強悍,但是南淵關也守得嚴密異常。

欽州兵登上城門的人數太少,又很快為他的守軍打殺,所以欽州兵沒有足夠的力量可以撕開一個缺口。

姚靜看了又是這個局勢。

“這杜熔真是一個人才,不驕不躁、穩紮穩打!”

說完她歎了一口氣,既然上城撕開不了缺口,那就隻能破開城門了。

張豹和其身後的虎豹軍也終於衝到了城下,張豹的巨錘錘在城門上,城門很是堅固,隻是震蕩了下就沒有動靜,明顯是被堅固了,而且還是用水泥。

巨木衝擊著城門,這般攻打了半個時辰,城門還是沒有破開。

姚靜抬起手,冷聲說道:“換鼓!”

說完,立刻就有鼓手擊起鼓來,七聲急促。

這在杜熔敵軍眼中,這就是擊鼓退兵的鼓聲,可事實上,挨著城門的欽州軍的確在慢慢退下去,城門已經不再被武器和巨木巨石攻擊。

關內軍隊眼中都鬆了一口氣,敵軍退了,他們守住了城!

然而,就在這片刻之間,一聲巨響響動城門內外。

他們守的堅固的城門爆發出火光煙塵,城門和城牆的碎石紛飛,守在城門裡的關內士卒也被震得血肉橫飛!

隨後,就在關內士卒不可置信地的目光中,張豹帶著退開十步的虎豹軍衝殺進來。

“殺啊!”

這是怎麼回事?那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將城門炸成這樣!比礦上遭火還要來得恐怖。∫思∫兔∫在∫線∫閱∫讀∫

姚欽州是仙人弟子,難道欽州軍有神仙相助,賜下法寶破了他們的城門?

杜熔什麼都算過了,沒想到城門會是如此破的。

如果是欽州軍強殺進來,他也有本事組織軍隊抵抗,從而秩序撤退。

但是現在……他很關內士卒百姓一樣,都為這突然而然的城門破開所震驚。

不過,他到底還是智謀遠慮,而且見識優秀的杜熔,他很快反應過來,立刻大喊:“圍殺叛軍!快……快放火箭,燒毀木橋。”

木橋是姚靜再護城河上搭的橋。

眼下度過護城河的也不過數千人馬,如果欽州軍未攻過來,這數千人馬不是守軍的對手。

杜熔雖是這麼說,但是並沒有抱希望欽州軍衝不過護城河。

他隻是在拖延時間,然後讓他帶軍平安撤退而已。

而姚靜就在那聲巨響一響後,她就抽出腰間的長劍,舉起長劍喊道:“三軍攻城!”

然後率先驅馬衝向城門。

主將親自動手,欽州軍的士氣頓時氣勢如虹。

“衝啊!殺啊!”

“天佑欽州!天罰叛逆!”

“主公威武!”

種種砍殺中的口號,讓欽州軍發揮了巨大戰力,相對比,關內士卒戰誌不斷衰落,姚靜帶著兵馬衝殺進城門的時候,所過之處,其部下一刀之下都可見守軍的人頭。

“杜熔引五千往北而逃!”

姚靜早就料到杜熔做好了平安撤退的準備,又因為其撤退的方向是遼州北方,姚靜不攻破城門是無法提前阻止杜熔的軍隊撤退。

而如果追擊,誰知杜熔是否提前在路上布置了陷阱?敵軍有秩序有餘力的後退,在兵法上說,是不能追擊的。就算沒有陷阱,杜熔撤退得早,又與下麵的婺城也不過四十裡,她追上去的時候,杜熔隻怕已經到了婺城了。

所以,姚靜在一開始就下了命令對於杜熔不得追擊。

“主公!”

姚靜看向已經被鮮血浸透了衣甲的張豹,從他的模樣就完全清楚知道他是過來請戰追擊的。

“張豹,你帶著你的虎豹軍守住北城各要塞,嚴防城內百姓出城進城。”

說完,姚靜就帶著身邊的親兵去了關內城主府。

張豹跟著姚靜日久,隻得將請戰的話吞下去。尋常的時候,他和主公比較好說話,但是現在主公說了軍令,他是有分寸的。

“諾!”

***

姚靜進了城主府,她的人早就將城主府的人手全部替換了,同時,城主府大堂上被捆綁了不少人。

有的是助杜熔守城的士族,有的是城內官員將士,還有杜熔在這裡收的女人也被壓了上來。

姚靜直接坐了主位,並未去換衣衫,手上的長劍劍鞘甚至還有血色,若是將劍□□,劍上隻怕會滴出血來。

有那麼幾個人絲毫不懼地直視姚靜,姚靜接過輔官遞過來的資料,再看這那些無畏的人,有的是城中大士族,有的是名士,同樣的,也有一二杜熔的心腹。

姚靜平靜地下令說道:“拖下去處置了。”

如果阻止她行軍的不是杜熔這等難纏之將,她不會殺,但是既然是杜熔,原本攻城就困難了,要是讓遼州人認為,他們幫助杜熔,姚欽州攻破的城後不會對他們下手,那他們還有什麼可怕的,為了家族產業,自然先聽杜熔的要緊。

現在姚靜就告訴他們,幫助杜熔的,一旦城破,那家族就得死!

他們也的掂量掂量。

雖然也會產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