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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擔憂這軍隊出事。

隨後姚靜悄無聲息地帶走了二十親兵偷偷離開了。

她需要提前到達朝陽關。

為了遮掩身份,她難得換了紅妝,一上身就有些不適應。

在欽州裡,大家雖然都知姚靜是女子,但是她常常束冠,穿的除了官服就是士族儒袍,也是為方便之故。

釵環長發,束腰曲裾,明明一個清秀的士族少女,但是她不適應的模樣,生生地穿幫了。

不過做了尋常護衛打扮的親兵們,可謂是訓練有素,姚靜再如何,他們都是目不斜視的,不會有絲毫不敬,更彆說取笑了。

親兵中有兩位女衛,可是姚靜今年難得通過考核的女暗衛,她們也被訓練得極好,做丫頭打扮後,在姚靜麵前也真像一個丫頭。

她們這一個隊伍,用的名是丹平郡中等士族柳家之名,前去燕然城探親的。

柳家一位姑娘的外祖就是燕然士族。

燕然離朝陽關隻有半日騎馬路程。

上了馬車,姚靜也沒閒著,看書或處理一些暗衛們送來的消息。

輕車簡從,速度上比之軍隊要來得快。

遼州戰火已熄滅日久,路上到也太平,緊趕慢趕,十天左右,她們就到了燕然,這中間並沒出什麼差錯。

隨後,連夜趕路,天亮的時候,她們改變了身份,悄然無息地進了朝陽關。

會盟定在半月之後,所以現在朝陽城還沒有迎來一個人,朝陽關內城也沒有戒嚴。

姚靜在朝陽關住下,其實已經開始在這裡尋她所需要的東西。

姚靜提前來,有一件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事要做。

那就是……殺了桓覽。

這件事事關重大,姚靜不放心交給任何人。畢竟,殺皇帝的事,真的是一件很大逆不道的事。

而且,她也考慮很久了,她不會立即動手,隻會提前來此安排。

因為,她料到,桓覽此人也不會隨著大部隊而來,其原因是,他也不放心幽州和遼州兩位將軍,更何況,跟著部隊而來,目標也非常的大。

既是如此,便是姚靜的機會。

如果在這個時候將桓覽殺了,就彆想尋到蛛絲馬跡了。

***

正是秋末,可這極北之地得朝陽關已見了寒氣。

姚靜打開了窗戶,此時她所在的是朝陽城西邊的城門口附近的驛站。

她所在的屋子從二樓窗邊可以將西門關來往的情形看個清楚。

這兩三日,她打聽清楚了,沒有什麼客商從中州而來。

中都距離此地,可比欽州距離此地要長上十天半月的路程,他們就算要提前趕到,九成不會比姚靜先到。

“北邊極寒,女公子還是披上披風吧。”

說話的是紅鸞,兩個女暗衛之一,兩人從到姚靜身邊,除了一開始的拜見主公,後麵姚靜要求她們做丫頭偽裝,兩人就沒有露出讓姚靜認出來的破綻。

就像如今,姚靜習武之人,這點寒算什麼,但是她們卻做到了丫頭所需要做的東西。

姚靜點點頭,她們是丫頭,她也要做好士族弱女郎的架勢。

價值不菲的白狐披風披上來。

她沉靜地繼續看著關口城門,若非眸中的肅然,便是一副安靜的仕女畫。

***

“這北邊真冷。”

林虞將普通的皮毛披風合緊了點,蒼白的容顏顯然他這瘦弱的身子有些受不住了。

到底騎了大半天的馬,風中疾馳,可不是他這等普通體質可以安然無恙的。

“公子哪裡不好去,偏來這裡,現在天還好著,再過上兩月,大雪封路都常見,到時候更冷。”八兩忍不住說道。

林虞笑說道:“所以說……我來的正是好時機啊!”

八兩是聽不出林虞話語中的言外之意的。

聰明人身邊有個單純的侍從書童,而且這個侍從書童的武力會很強大。

“走,去驛站歇腳,咱們在這裡需要呆上一個月。”

八兩跟著林虞日久,自然明白他說呆上一個月很可能真的是一個月。

“兩間房!”

“好咧。”

八兩拿出銀子,誰知,林虞將他的荷包一起拿過來,從荷包中多拿出一小塊碎銀。

“近段時間,有沒有什麼人在這裡定了十天半月的房間?”

驛站櫃台的老掌櫃見狀,笑道:“有很多,這不,馬上冬日了,來往的客商得乘著這時節出貨買賣,基本都定了十天半月的。”

林虞將銀子給他,繼續問:“那有沒有不像是客商……或者不是客商在這裡定了十天半月的?”

老掌櫃想了想,說道:“那倒是沒有,最近來往的都是客商。”

林虞笑了笑,到了謝。

八兩不以為意,絮絮叨叨說著房間的事。

什麼我家公子喜歡對著路上開窗的房間,要大,要乾淨……

老掌櫃見八兩出手大方,立刻安排好了。

對著關門口開窗的房間鬨,一般是最少人定的,所以現在還有的空房,老掌櫃立刻就給安排了過去。

林虞和八兩上樓準備去自己的房間,才到自己的房門口,旁邊的門被打開了,出來一個身穿紅衣的丫頭,丫頭的手腳放得很輕,顯然是不想打擾到屋內的人。

林虞和八兩也沒在意,進了屋後,八兩收拾房間,而林虞第一時間打開了開向路口的窗。

第122章 .0122終於確定

又等了三日,姚靜終於看到懷疑的人。

之所以說懷疑,那是因為這一群人不是從中州而來,而且,為首的也不是年輕的公子,而是一個胖胖的商客。

這樣的隊伍,按道理,和姚靜要等的人風馬牛不相及,但是姚靜的眼光是何等犀利,商客後麵護衛的彪悍之氣,雖然隱藏得極好,但是姚靜行伍出身十多年,如何能隱瞞住她。

更何況,他們雖然表麵上做足普通護衛的架勢,但是他們對於彆的商客主子根本看都不看一眼,明顯是沒將其他的商客放在眼裡,這樣的態度豈是普通的護衛?

姚靜當年隨著姚父前去荊州,路上也搭過商客的便車,那些商客的護衛,雖說不是奴隸,但是對於彆的商客都是非常小心敬重的,細究其原因,也是其雇主都是做和氣生財買賣,瞧不起人的下人非常容易壞事,所以帶出來的人,基本都是懂規矩的。

這群隊伍的護衛有一兩個不懂規矩可以理解,但是一群都這樣,那就隻能是有問題了。

這樣的破綻,身在局中的人是看不到的,而在局外也很難發現。

姚靜現如今也隻能懷疑,並不能確定他們這一行就是她要找的人。

***

林虞看到下麵的一行人,倒是將酒壺放了下來,他懶洋洋地起了身。

“在屋裡呆了這麼久該出去走走了。”

八兩沒聽見,隻是看見林虞出了門,忙放下手中活計下去跟著。

林虞下了驛站,尋了自己的馬,牽著出來。

“公子要去哪裡?”

林虞摸了摸馬脖子,說道:“城內有草場,出去跑一圈。”

說完,就上了馬。

八兩才不信,快走幾步,一把就揪住了馬韁繩,任由林虞如何抽打馬兒,馬兒也是半點跑不出去。

“我怕了你了。”

八兩說道:“我和公子一塊去。”

林虞不禁歎氣,自從他落入過那張刀手裡,八兩現在是日日都跟著,不敢有任何放鬆。

“行。”

他答應了。

八兩連忙讓驛站小廝給他將馬牽來,這等候的關口,隔著老遠看見,驛站下來三位姑娘。

兩個侍女平凡得緊,主子挺清秀可人的。

林虞什麼都好,就是忘性大,他不覺得怎麼樣,可八兩就不一樣了,他死死地盯著開過來得馬車車夫看。

這會兒姚靜和紅鸞青鳥上了馬車,八兩還沒有移開目光,倒是讓林虞覺得他不是盯著那車夫,而是那三位姑娘家。≡思≡兔≡網≡

“八兩?”

八兩這才移開了目光。

“可不能盯著人家姑娘瞧。”

八兩連忙搖頭:“不是,是那車夫,似乎有點熟悉。”

林虞也看了過去,問道:“見過?”

八兩終於想起來了,說道:“那姑娘,是住在我們隔壁的姑娘!”

“少見多怪!”林虞笑罵一聲。

八兩頗有些無語:“明明是公子你看到隔壁住的不是商客而是姑娘,讓我去打聽的。”

林虞這才記起,他當初進屋門看見隔壁住的是姑娘,和掌櫃所說,這裡住的全是商客相悖,才讓八兩去打聽了一下。

後麵得到的答案是,這姑娘是遼州一個姓李的商客的女兒,李姓商客因為女兒生病,所以將女兒留在關內修養,自個兒去關外買賣去了。

商客之旅,也算商客了,林虞也不再懷疑什麼。

說到底,林虞之所以去查,不是那姑娘真有什麼問題,不過是他懷疑掌櫃說這裡住的都是商客的話的真假而已。

馬牽了過來,林虞和八兩揚鞭很快追上去。

姚靜在馬車上,示意慢慢跟著那對人馬。

跟了一段路,為了怕被懷疑,姚靜帶著兩丫頭下車去過成衣店。

***

夜深。

姚靜換了身灰撲撲的衣服,收拾好後,悄無聲息地出了驛站。

白日跟了一路,越發發現這隊人有問題。

遠遠到了目的地,是兩進的宅院,宅院外沒什麼異樣,但是姚靜發現屋內卻是巡查嚴密異常。

最裡麵院子燈是亮著的,她極其小心地翻牆進去,內院小了,又時刻有人盤查,她無論如何都是彆想進去。

不過,這也不是沒有收獲的。

等了小半個時辰,他看見白日那胖子的中年人從屋子裡走出來,腰是彎著的,明明屋裡還有人,可是他彎著腰親自關了門,分明是恭敬裡麵的人。

他出來後,巡查的護衛也沒停下給這胖子見禮,可見,這胖子就是一個幌子。

姚靜心中有了數。

那裡麵的人有九成就是她要找的人。

也不急著動手,她小心地退了出去。內院她進不去,她沒必要太冒險,既然確定了,時間還長,總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

***

翌日。

姚靜就不常呆在房間裡了,用對外的說法就是,她的風寒好了。

跟著商客出來做買賣的遼州姑娘,肯定不是什麼淑女,愛出門那是極其正常的。

塞外民風更開放,不管未婚還是已婚的女子,出門玩耍或者謀生相對於其他地方要來得多。

姚靜還沒有動手,就接到暗衛送來了一個她早就料到的消息。

中都天子在幽州遇刺。

與此同時,姚靜也在遼州遇刺。

雖防備的好,但是沒想到的是,下手竟然在一個郡守的迎宴上,實在讓人吃驚。

經過查明,幽州和遼州有著冀州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