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位置並不想讓長子得的。
這對於趙信和趙家來說是個擺在這官位,毫無實權,但是對於彆人來說不一樣,可以說在一定地程度上擋了很多人得路。
因為他們若是成為郡守,無疑會是姚靜的看重人,不會絲毫權利都沒有。
趙信沒能猜出姚靜的意思,加上這位置容易灼傷人,對趙家弊大於利,所以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還是向姚靜推辭了。
姚靜卻笑道:“要說年輕,靜比令公子還要小上不少。”
隨後對眾人說道:“諸君,有才不在於貴賤長幼,為了收複我出雲、章台、定安三郡,吾欲頒布招賢館,有一技之長為收複出雲、定安、章台三郡的良才,無論何人吾都用之。”
這簡直是一個平地驚雷啊。
這一刻,大堂內安靜到了極點。
無論何人,隻要有一技之長對於收複出雲、定安、章台三郡有作用,就會被用,這根本就是打破了自漢建立以來,士族壟斷官吏的情況。
姚靜想了很久了,招賢令可以最大限度讓她招攬到良才美玉,並且更快地處理掉士族對她政權的影響和控製。
彆看姚靜此時以壓倒之勢被大家支持成為州牧,這其實隻是暫時的。
攝於姚靜之威而已,真的局勢穩定了,行政都在州府中人手中,久而久之難免會給姚靜產生掣肘,畢竟,州府運作的官吏,百分之七十是士族子弟,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也都是士族引薦上來的。
同樣的,打著收複定安、出雲、章台三郡為名,急切要宣告欽州的統一,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吸引在場諸位的視線,讓大家將想法轉到收複定安、出雲、章台三郡之中,認為她姚靜剛上位,想要立功證明和鞏固自己的通知,而忽視姚靜提出招賢令的真正用意。
招賢令其實在前世曆史上有位梟雄也在亂世之中用過。
那就是曹操。
曹操的招賢令一出,不僅給他帶來一大批良才,使得曹魏人才濟濟遠超劉蜀和孫吳,同時還給他帶來莫大的名聲,甚至洗去了他宦官之後的聲名。
更重要的,這招賢令對後世也是有莫大的影響的,隋朝再一統後,科舉製度也是收了招賢令的影響。
可以說,招賢令催生出了科舉製,是科舉製的前身。
現在滿堂安靜,也是他們不知道說什麼,不敢說什麼,以及沒什麼好說的,堅決聽從主公的命令。
不知道說什麼,就是說不出阻止的理由,姚靜都說是忠君報國,要收複欽州的。
阻止姚靜不頒發招賢令?除非能拿出更好的辦法讓人才迅速來姚靜手下做事,就目前而言,他們是想不到比招賢令更好的。
同時,他們心有所戚戚,投了一個女主公,得到的人才本就少,也不得不讚同這不拘一格的招賢令可以拉近她和其他主公之間對人才吸引的距離。
不敢說什麼,那是看到姚靜注意已經定下,他若提出意義,姚靜現在大軍還在州府,他們如何敢冒險提出來?
他們這些出身士族的人,雖然一開始被收複定安、章台和出雲三郡給引開了目光,但是他們也不可能隱隱猜測到這招賢令帶來的好處與壞處。
可是他們心中明白沒有用,現在他們沒有說話的權利,而且這招賢令一出之後,又能打破士族壟斷官吏階層,他們若是不做,已經無法威脅到姚靜了,因為她的招賢令會給她提供更多的人才補充。
可笑之前,他們還想著等到局勢穩定下來,姚靜在州城行政後不得不依靠他們士族,到時候也好提一二優待,或者多謀取一些權力!
現在看來,根本不可能了。
剩下那些沒什麼好說的,自然是姚靜從石澗郡帶來的文武。
陳足道、衛雲、全武憊、張豹等人,哪個不是寒門庶族,這個招賢令對他們的地位可是有好處,不用麵對都是一群士族出身的同事了。
而張怡等石澗郡士族,雖然姚靜再石澗郡沒有頒布招賢令,但是姚靜的求知樓等,已經透露一點她愛才不分士庶的事情,更清楚姚靜一旦決定的事極其強勢,而且,對比州城士族來說,似乎這招賢令出來對他們還有好處一些。
畢竟,沒有招賢令,這州府的官僚階級都幾乎是州府的人脈,他們石澗郡的士族要插入進去很困難。
但是招賢令一出,各色各樣的人才來了,不再是州城一家獨大,大家相互製衡,不是對他們更有好處?
姚靜見狀,也不在意,繼續說下麵一件事。
她心中清楚招賢令一出會遇到什麼情況,但是她必須用,而且在成為州牧那一天就得開始用。
石澗郡郡守之時,她的分量還太小,現在她是大齊十二州牧之一,已經進入天下人的視野。
此時,不弄出點特殊的政策,如何能讓更多的人前來相投?
她豈不是得在大齊十二州牧中墊底?
一旦墊底,大齊崩塌後,各州各郡軍閥就是相互攻伐的局麵,若是姚靜在大家的印象中是墊底的存在,這無疑會昭示著他們將兵戈指向姚靜。
兵戈指向姚靜,姚靜當然不怕,但是被人盯著時刻想吞並,這對她沒有好處。
所以,姚靜一旦成了州牧,就得立刻立足天下,讓人不輕視。
招賢令為她招攬人才,而收複定安、出雲和章台三郡除了增強自己的實力,也是在向天下示威。
州牧和郡守已經不一樣了,郡守,在天下不值一提,但是州牧已經是大齊數一數二的官員,更何況,現在州牧掌握軍政,更是一方軍閥,一舉一動,定然都已經出現在諸多人書案上的博弈之中。
此外,此時對州城宣布招賢令,也是阻力最小的,等到日子久了,行政上姚靜對他們有了依靠,再想頒布招賢令,這裡的人就有膽子說不、並且諫言了。
所以說,時機也很重要。
“欽州經過大旱,無數百姓流入冀州和延州等地,加上冀州劉赦出兵討伐,我欽州人口已不足旱前一半,所以從即日起,欽州需收攏流民開荒開墾,吾已派知農司尋訪州城內以水車可耕之地。”
此事,無論士族還是庶族,無論文官武官,都不會覺得有何不可。
“主公此言大善。”
收攏流民開墾荒地,可以養活他們,他們就是欽州百姓,欽州人口多了,就可以增兵增強欽州的實力。
唯一所慮的就是那水車真的有那麼好用?
剩下的,就是這開荒開坑的負責人問題了。
不過,這事是之後細細商討的事。
“呂達誌身死,中州劉赦也步履艱難,劉赦若是撤軍中州引大軍來攻我欽州,諸君可有妙計阻之?”
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
姚靜提出來自然是有用意的。
“當下須得收複定安郡。”金蒔考慮一會兒連忙說道。
他得話引起諸多人的讚同。
說起來,定安郡也是冀州和欽州天然的屏障。
定安郡多山,若是奪回定安郡,就可固守此地。當初定安之所以如此快被破,並非叛軍強力攻下,一是打了個措手不及,二是定安郡有劉赦埋伏已久的內應,趁著定安郡郡守帶兵去平周圍暴民之際揮兵殺到。
若非如此,呂達誌要的定安郡,比起州城來要下的功夫也不會少多少。
“要收複定安郡,就得先平出雲和章台二郡,呂達誌叛軍謀城和副將已帶攻城殘兵至出雲,出雲郡此時兵力至少有三萬!”
而姚靜加上俘虜的兵力,也不過五萬,五萬至少也得留一萬在州城,這樣一來就隻有四萬了。
四萬大軍去攻擁有三萬大軍的郡城,勝算的確少的可憐。
所以姚靜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為了確保足夠的兵力前去收複三郡,吾將收攏郡城之中可戰兵力入軍營訓練,並帶他們一起前往出雲!”
這話一出,在場的士族出身的官員,臉色都變了。
可戰兵力,不屬於州府的可戰兵力,除了士族募集的兵力,哪裡還有其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怡垂下眼,果然如此,石澗郡中,他們士族沒有兵力了,這州城的士族還想保留?
主公果然不負他對她的期待。
“諸君可有異議?”
姚靜目光此時變得比之前還要銳利萬分。
眾人的心忍不住一抖。
此時姚靜的時機還是選的正好,他們經過守城一戰,兵力也消耗了一半左右,再親眼看到姚靜手下兵力的強悍以及姚靜的凶狠,他們根本就不想去想,他們不願意而起兵對付姚靜的結果。
因為,這隻會有一個結果,就是迅速被姚靜的軍隊鎮壓,然後全族被他夷滅。
隨著姚靜進入州城的強勢,他們都已經漸漸從石澗郡得到消息,姚靜殺不服氣想背叛的士族,那是絲毫不曾手軟的。
“無,主公所言甚是,當結我欽州全力,方有機會收複定安、出雲和章台三郡,並再阻止劉赦狼子野心,以報大齊。”
金蒔率先說道。他不僅同意姚靜的削減他們士族實力的辦法,還給不從者打上了不忠大齊的標簽。
金蒔算是知道姚靜彆看年紀小,而且是個女人,但是這性子上的強勢和掌控欲簡直比男人梟雄都要大。
不少人怒視起金蒔來。
他們不敢得罪姚靜,金蒔!
誰不知他曾主動諫言趙信,要處理掉姚靜,說起來,現在趙信讓出州牧,還有金蒔一部分原因。
這樣得罪過姚靜,又背叛趙信的人,他們才不信姚靜會重用他,所以,他們不再像當初一樣顧忌著州牧的心腹金主簿。
金蒔自然感受到了,他顯得很鎮定。
他是得罪姚靜不錯,也的確算背叛的趙信,但是卻非戰時背叛,而是局勢塵埃落定才背叛。或許說,這已經不能算是背叛,隻能說是降臣。
若降臣不用,姚靜也不會讓他繼續做主簿了,為了許善之?
這隻是順帶的,歸根到底,姚靜是真的重視人才,而他金蒔就是自謙,也是相當出色的人才。
他長於政事,又略通謀略戰局,可以說州城諸多文士中數一數二的人才。
姚靜心中滿意,金蒔此人,就是能大用。
說出此話的,姚靜隻要指使一二,的確有人替她說,但是絕對不會是州城的大士族有這般影響。
金蒔的家族在州城剛好是比較大的士族,他一開口,就已經拉開了州城士族們的口子。
付玉看了個清楚明白,他站起來,作揖行禮說道:“玉附議。”
州城四大士族之一的付玉也說話了,同為四大士族之一的喬家,現在是奉新郡郡尉的喬震也起身行禮附議。
剩下兩大士族,趙家和陳家,趙信僵著臉,還是得附議,因為這中間趙家最慘,兵力完全沒了,是否征召和他們無關。
陳家見此情況,心中再不願也隻得同意,免得惹怒姚靜,不重用他們陳家還是輕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