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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哪裡是水!

“點火!”

話音才落下,蘆葦蕩就射出密密麻麻地箭支起來。

此戰現在才開始!

蘆葦蕩很大一片就是水。

燒了蘆葦,鐘期的軍隊躲入水下遊到無火處,不會受到任何損傷。

而且也因為到處都是水,鐘期的軍隊時不時的弄出水力,很多蘆葦都剛燒上就熄滅了。

蘆葦很大一叢,埋伏也都集中在官道兩方向不遠,但是這次為了儘快突圍,一波衝擊官道,另外一波迅速重新燒出一條泥道來。

火光漫天,喊殺聲在黑夜中也格外清晰。

姚靜聽到斥候的稟報開始加快行軍。

沒想到叛軍的行軍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

遠遠看到火光,姚靜一揮手,先鋒頓時離開了姚靜這隻長隊伍。

鐘期的人到底太少,而且為了埋伏也頗為保守,見叛軍重新燒出一條道,並且離他們埋伏所在有些遠,立刻就有了退意。

他可是記得很清楚,一旦局勢不妙,迅速撤離,不管是否能配合姚靜到來的計劃。

鐘期對於這次埋伏本來是很有信心的,怎麼也該拖延半個時辰,誰知道不過兩刻鐘,他們就支撐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反而平添傷亡,當即就揮手,士卒們迅速遁入水中,很快,就上來早就準備好的竹筏,讓叛軍追之不及地迅速走了。

崔友見鐘期他們走了不由地舒了一口氣。

還真怕鐘期和他們死磕,他們不怕鐘期那點人馬,但是現在他們還是逃亡之中,時間是非常寶貴的。

“勿追,迅速前進離開此地。”

崔友按下想要追擊,出一口從州城逃出來的惡氣的眾將們。

程卓連忙點點頭,迅速下令軍隊秩序地離開這處地方。

就在這時,才離開中軍的叛軍聽到蘆葦蕩又是喊殺一片,原來是姚靜的先鋒軍到了。

現在正和後軍廝殺。

崔友微微閉眼,真快,他連忙說道:“迅速走,後軍留下五千斷後。”

相當地果斷。

程卓知道輕重,崔友剛說完,就被他毫不猶豫地下令執行。

張豹見中軍和前軍走遠了,一點沒有過來救援後軍的意思,又被這五千後軍拚了命的拖住,氣得大罵一聲,兩錘將兩叛軍砸成了肉醬。

姚靜到來的時候,張豹和這斷後的後軍還是戰得如火如荼。

姚靜微微皺眉,雖恨錯失機會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大軍壓過去,迅速解決了這斷後的敵軍後軍。

“主公,是否還要繼續追擊?”衛雲問道。

姚靜吐出一口氣,現在叛軍隻怕又奔出十裡了,說道:“當然追。”

“可是我等臨時追擊,軍糧未帶出來……”

現在追擊了快一夜不曾休息,大家可都沒什麼氣力!

姚靜腦子被衛雲這麼一說,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歎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回城。”

衛雲點點頭。

張豹瞪了衛雲一眼,衛雲無所謂,淡淡地看著他。

張豹說道:“主公,不妨讓我帶兵去追……軍糧主公再慢慢押送過來……”

姚靜冷靜地說道:“不必,此次追擊不能太久,我們需要回州城處理更重要的事!”

第99章 .0099趙信兵絕

姚靜和鐘期一起回了州城,經過此次一戰,趙信完全放棄了鐘期,但是姚靜沒有放棄他。

雖說當初接到姚靜的來信,讓他不隨趙信而撤,反而轉向南城叛軍勢力範圍躲避一二,當時他當然是非常猶豫的,因為他不信姚靜能夠短時間內重新攻回州城。

可是想起趙信對寧彙郡誌在必得,再想起當初先生對姚靜的評價,還有姚靜給他的計劃讓他看到可能成功一二的曙光,這才隨著姚靜賭上一把。

如今看來,他賭贏了。

贏了的他無疑大鬆一口氣,因為這代表寧彙郡還是他的,而且對他起了隔閡的趙信也成不了州牧。

雖然鬆了一口氣,可是鐘期的心情複雜得緊。

先生說,姚靜必勝!

看來,先生真的未曾打眼。

鐘期遠遠望向中軍,隱隱看見一身銀甲的少女,她是新朝建立的關鍵人嗎?

***

姚靜回到州城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姚靜回了州城後,沒做其他得事,就是重新歸整州城,安撫百姓。

到了第四天,州城的百姓和未逃走的士族都安定下來,對於姚靜代替州牧行使權力,留下的官吏和士族,無人敢說,甚至姚靜吩咐下來的事,更是不敢有絲毫偷懶和疏忽,老老實實地完成。

做官做吏的,沒有點眼色也做不得州城的官吏。

現在表麵上安安靜靜,但是他們心中都清楚,這州城的天已經變了,以後也不會再姓趙。

看著姚靜的大軍,他們引以為傲的士族財權對此根本毫無作用。

此次規整州城,姚靜竟然比當初規整石澗郡還要容易。

畢竟,現在州城的官吏百姓可是親身經曆著一切,而且姚靜的數萬大軍的壓迫,可不是當初數千所能比擬,加上前些日子,姚靜高調來州城,後來又不給趙州牧的麵子就撤了兵,讓他們哪裡還敢惹姚靜不快!

人善被人欺,這句話,對於任何人都適用。

士族也是這樣,有著絕對壓製他們的力量,人再強勢一下,這些士族都隻能臣服。

而一旦讓士族看到了紊弱的缺口或有可能控製的地方,他們就會當即下手,讓人舉步艱難,最後不得不向士族低頭。

姚靜已經很了解士族的德性了,所以在一開始就沒給他們說不的機會。

***

姚大山奏報,姚銀書即時將呂達誌交給了趙信,引起了叛軍的瘋狂攻打。

因為,呂達誌不想被趙信威脅,竟然在趙信將他提出來威脅追擊的叛軍之際猛烈撞擊了趙信親衛的刀槍,當即殞命。

這無疑讓踟躕不定的叛軍紅了眼,起分追的副將更是打著複仇的口號瘋狂地攻擊趙信。

這時候,這雙方都不知曉,州城其實已經落在了姚靜手上。

得到這個消息,雖然是姚靜一早謀劃好的,但是趙信徹底兵敗,如同喪家之犬地在叛軍地毯式地搜鋪下躲躲逃逃,還是讓姚靜心情不大好。

同樣的,姚靜座下諸多文武,心中高興自己主公即將高升之餘,對於姚靜更加敬畏起來。

趙信,那可是欽州州牧啊,以前他們都需仰望都摸不到腳的欽州之主。

但是隻不過和姚靜起了隔閡,就落到如此下場……

陳足道淡笑地看著在場得諸位,若是之前拜姚靜為主公的時候是相信姚靜會成就一番事業,但是今天,他已經確信。

這一場場布置,他提出的也隻是一部分,剩下的可是姚靜補充起來的。

趙信的結局,同樣是她補充上去。

“州牧既遭叛軍襲擊,我等當救之。”聽了姚銀書傳來趙信躲逃的信,姚靜緩緩地對大夥說道。

全武憊、張怡等文武一齊拱手低頭,說道:“謹聽主公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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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信帶了一萬上下的兵馬撤去寧彙,未到寧彙就被呂達誌的騎兵追到。

呂達誌的騎兵多加騷擾,讓趙信一萬多兵馬不斷出現死傷不算,還讓他的行軍速度無限製地減慢。

姚銀書帶著騎兵來援,讓趙信大喜過望。

更讓他驚喜的是,姚銀書竟然擒住了呂達誌,趙信想方設法地說服姚銀書將呂達誌交給他。

這姚銀書是個年輕氣盛得小子,趙信隻略為一激,就讓他將呂達誌交給他看守,然後帶著騎兵準備和追擊的叛軍騎兵來分個勝負。

隨後,呂達誌到手,天大的功勞砸在他手中,而後麵的騎兵也沒來追了,趙信簡直高興到了極點。

他這般高興,還巴不得姚銀書不要追上來,也所以也沒注意姚銀書和叛軍騎兵小拚了一場,就消失在一路的戰場上。

而叛軍騎兵經過這一戰,已然知曉主將被趙信帶走了,當下自然全力追擊。

被呂達誌安排追擊的中軍和後軍一共近三萬大軍也追敢上來,自然同樣不計疲憊地連夜趕路追擊。

趙信本就因為叛軍騎兵沒有追擊鬆了氣,因為自身兵馬人困馬乏,這趕路的速度自然就大幅度慢了下來。

叛軍騎兵本準備拖住趙信,但是斥候偷偷打探到趙信如此情況,隻得按捺下來等待大軍到來,再一舉破之。

畢竟,經過這麼久的追擊又何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騎兵硬碰了一場,他就隻剩下三千騎。

三千騎對於趙信還有近萬兵馬來說,反而不再具備優勢。

騎兵校尉李言雖然心急呂達誌安危,但是也隻不能著急,否則打草驚蛇下,他不但沒能救回呂達誌,反而會折了自己。

這就導致叛軍三萬大軍壓境,並且死追趙信不放的時候,趙信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三萬大軍會追著他不放。

後來,趙信帶著不過八千殘軍終於進了有城牆和些許兵力的卓縣,趙信隻得死死守著縣城喘熄一二。

叛軍的副將才出來勸降,還說出隻要放回呂達誌,就赦其不死。

趙信又怎會願意投降,不僅僅是名聲問題,而且他囚禁了呂達誌這麼久,可不相信他投降就有什麼好結果。

所以,他根本不曾考慮投降。

又聽到叛軍終究因為他手中有呂達誌而顧忌,他就恍如抓了救命稻草一樣將他帶上城樓威脅。

誰知道,呂達誌竟然會撞到刀口上。

看著三萬叛軍徹底被激怒,趙信隻能帶著一小部分人馬遁逃了。

後來叛軍破了他留下六千人馬在卓縣的斷後,他帶著兩千人馬夜以繼日地奔逃。

而叛軍橫掃諸多縣鎮,這些縣鎮的兵力都極少,就是有多的,也早在州府開戰的時候被趙信調走了。

因為呂達誌一死,諸多縣鎮就成了這些叛軍的出氣筒,若非劉赦曾再三囑咐不可在欽州妄為,他們能乾得出屠城一事。

一時之間,州府所在的奉新郡縣鎮不少百姓和小士族遭了殃。

趙信帶著兩千人馬奔逃,目標還是很大,金蒔苦勸趙信放棄,化整為零地前去寧彙,否則,還未逃到寧彙,就被叛軍的騎兵追擊到,屆時隻有死路一條。

趙信無奈之下又隻得答應下來。

他撇開了兩千人馬,就帶著幾個親衛和金蒔等人隱藏身份前往寧彙。

就在叛軍滅掉兩千人馬不見趙信後,他們身後終於傳來了信息,州城被石澗姚靜奪回的消息。

一時之間,留在奉新郡的兩萬五千的叛軍蒙了。

他們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連連派出斥候,最後得到的消息是證實了這件事,更令他們驚駭的是,姚靜同樣派出兩萬大軍前來追擊他們。

叛軍中還是有決斷之人,立刻決定全力趕去寧彙,一邊殺了趙信為將軍報仇,一邊在石澗軍沒追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