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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的位置上來。

來得隊伍他認識,而且就算不認識,區區一曲千人,能起什麼作用。

若非崔友心中那麼一點不安,他根本不會多加在意。

因為知道一曲會帶著付玉進來,崔友又派出斥候。

斥候很快就來回報,確實有一曲隊伍向東城而來,在這一曲後麵,不見任何軍隊。

連續三次斥候都是同樣的回報,等到這一曲隊伍隻有一裡的時候,崔友就不再派出去斥候打探了。

因為就是後麵有官軍,這一曲隊伍進了城,那隔著三十裡的官軍離東城門還有二十多裡。

等到他們到了,東城門城門都已經關好,完全不會給官軍機會趁機奪城。

來得一曲果然是彭鷹,也的確壓著付玉。

付玉臉色不好看,但是也是無所畏懼的。

崔友現在也沒心情去管著付玉,一切還是等到呂達誌回來他才完全安心,於是就讓這一曲帶去軍營裡看守去了。

夜越來越沉。

今夜無月,都是黑沉沉的一片。

突然間,州城爆發出劇烈的火光,崔友大吃一驚,可是看城外,完全沒什麼動靜。

不一會兒,火光紛紛向這邊移動。

不是向城池,而是一溜煙衝進了軍營。

崔友到軍營的時候,發現這處的人都是一樣的軍服,可是偏偏卻在自相殘殺。

怎麼回事?

崔友派人擊鼓想要製止,倒是有士卒停了下來,可是這停下來的士卒卻被沒有停下的士卒殺了。

崔友背後冷汗迭起,這時候他還不知道這裡麵混了官軍他就是蠢蛋了。

殺殺躲躲,因為一樣的衣服式樣,軍營裡完全在自相殘殺。

崔友第一懷疑的就是押送付玉進來的彭鷹那一曲。

心中不安的感覺這會兒很快就被他確認了,定然是呂將軍出了事,才讓這彭鷹背叛的。

然後以彭鷹的第七曲混亂軍營,弄出互相殘殺的樣子。

崔友心中明白,再不及時製止,隻怕軍營會死傷在這片軍營。

饒是崔友見過不少戰事了,今天晚上這一出,還是讓他生出敵軍真是狡詐的憤言來。

很快,崔友眼睛一亮,對副將程卓馬上吩咐。

程卓立刻示意親兵擂鼓,同時大喊:“手臂綁著黑色布條為敵軍,殺一賞十金。”

不得不說,崔友觀察太過仔細。

程卓一喊完畢,果然,互相殘殺的士卒少了。

不多時,他們的士卒很快找到了目標,手中的兵刃全部交加而去。

等到一切解決,他們這東城軍營竟然死傷了四分之一,直讓上到崔友,下到小小什長都紅了眼。

“無恥,無恥官軍!”

“祭酒,快將那付玉帶過來,我一定要殺了他給死去的兄弟祭旗。”

崔友也很難過的,不過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

他這時候完全肯定呂達誌完全出事了,看那彭鷹自儘的樣子,他甚至生出,呂達誌是被官軍俘虜的想法。

不管呂達誌是不是會被俘虜,有這般算計的人,他不覺得,就隻有這區區一個亂己軍營的計劃就收手。

因為,州城還在他們手裡。

“子方(副將程卓的字),呂將軍恐已經遭到不測,現在還請立刻替代呂將軍坐鎮主帥之位,我若是沒有猜錯,官軍定然還有進一步的計劃,他們的目的是……拿回州城!”

程卓握緊了手中長矛兵刃,原本還顯得有些暴烈,現在因為崔友的話變得慎重下來。

“祭酒可是說笑?”

崔友苦笑搖頭。

“若非呂將軍出事,彭鷹豈會在臨死前說對不起而自刎?”

“我料定,呂將軍不僅出事了,而且現在還可能落到了官軍手裡!”

程卓一聽立即就大驚失色,說道:“崔祭酒,這怎麼可能?”

崔友也在想這怎麼可能,可是他還是得做好呂達誌被擒拿的準備。

“不管怎麼樣,子方,如今為了不讓我等辛苦打下的州城重新失去,甚至保住我們五萬大軍的安危,就隻能靠將軍你了!”

到後麵,崔友也不叫程卓子方了,而是稱呼其將軍。

程卓臉色立刻崩起來,慎重地給崔友行了一大禮。

“還請崔祭酒教我。”

崔友不由地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選擇這程卓,而不是另外一個副將,就是因為程卓更穩重,更識大局,而是還有野心!

“恐那寧彙鐘期向南城而退,也是有其他用意的,所以,將軍,東西南北四城都必須嚴陣以待,我覺得,我們每一座城門都有可能被攻擊。”

崔友覺得,自從攻入州城起,他就仿佛他人了一個人陷阱,而且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能置他於死地的東西。

可是偏偏清楚,這個東西定然是有。

趙信?

崔友連忙搖了搖頭,趙信若有這等魄力和智謀,也不會一直不曾出手。

那麼隻剩下了……

崔友不禁深吸一口氣。

是了,能夠奪回石澗郡,並得到諸多強悍兵馬,那女太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呢?

她比更多的男主將都難對付。

該死!

他不該這麼快相信她和趙信翻臉,甚至早早離開了。

他在笑著女太守和趙信心性狹窄,恐怕那時候,他們兩個在笑他愚蠢吧!

“快!快,立刻去南城!”崔友好像想到了什麼,連忙催促起來。

程卓一頭霧水,喊道:“崔祭酒!你什麼意思?”

崔友連忙道:“快調兵一萬過去南城,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不至於吧,能威脅南城門的也就是逃出的那幾千兵馬,那麼幾千隻怕連城牆都摸不上呢?

“快調兵,調完後我在路上和將軍解釋。”

程卓連忙聽從了。

崔友急的團團轉,希望能趕得及吧!

第97章 .以一當十破陣軍再顯威

崔友和程卓調兵一萬迅速向南城趕去。

隻是還沒到,就已經看到匆忙逃過來的潰兵了。

“官……官軍來襲!”

程卓一把抓住這潰兵。

“有兵多少,官軍怎麼進來的?”

“不……不知道,官軍突然就……冒出來了!到處都是官軍……”

程卓大急,想起軍師讓他調兵來南城,可見軍師是想到叛軍會在南城的!

“崔祭酒……”

崔友沒說話,眼睛暗沉。

“崔祭酒,這如何是好?”

崔友微微閉眼,說道:“回去吧!”

“崔祭酒,這怎麼可以?”

崔友雙目犀利無比,說道:“若吾沒猜錯,吾軍從一開始就落入姚靜的陷阱中,吾軍攻趙信,她就已經做好了撤退州城的打算。”

既然決定要撤出州城,那以後比如要奪回州城才劃算,否則,她何必千裡迢迢過來援助州城。

州城城高難攻,她不足四萬的人馬,要攻下有十萬多大軍的兵馬守候的州城,根本是極其渺茫的事。

既然不能強攻,那隻能另想法子了。

姚靜在貴縣撤離就有挖地道之舉,那麼這次顯而易見……

要知道,姚靜一直帶著近四萬大軍在南城軍營,南城軍營寬廣,後麵都有山林,無聲無息地挖出通往東邊城外的地道,就是隻用一曲人也不過幾天的事。

是他疏忽了,他因為主動算計的原因,以為姚靜真的中他反間計,被逼著離開州城……

若是他沒用計,他也不會疏忽了去。

當然,若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也未必不能發現姚靜他們隱藏很好的地道出口。

隻是,天命不保他,他們才進州城不到一天,姚靜就帶兵殺來。

崔友完全想明白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姚靜已經帶著她的軍隊殺入了州城,至於東城的局麵,大概也是為了轉移他們的目光,好讓姚靜的兵力不被他們提前發現。

真是一環扣一環。

崔友已經來不及去想姚靜的可怕之處了,他現在想的就是不能這麼輸掉。

他們還有機會的。⊥思⊥兔⊥網⊥

州城他們的兵力還是和姚靜的所有兵力相當,他們未必會輸。

所有,崔友決定讓程卓帶兵回去東城,而不是繼續向南城救援。

因為這樣匆匆去南城,麵對早就準好準備的姚靜軍,他們無疑會輸的很慘。

與其這樣白白浪費兵力,不如一開始就不過去,而是統一自己所有的兵馬,和她做最後的勝負。

***

姚靜帶著三軍從地道出來,第一時間就偷襲了此城軍營。

因為南城的方向是定安、章台和出雲三郡,這三郡在叛軍手中,若不是鐘期帶兵從南城逃走,隻怕這裡還不會留軍隊在此地守城。

不過,他們就是防備鐘期帶兵來攻,這裡留下的也不過是等量的八千人馬。

姚靜大軍全至,這區區八千自然是如流水一樣潰散。

等到占領了南城整隊之後,斥候來報叛軍援兵撤了回去,姚靜也不得不歎叛軍裡麵也有能人。

“張豹,汝為先鋒。”

張豹高興地領了命令。

“衝殺一陣後退回,姚大山破陣軍出列。”

姚大山也連忙領下軍令。

“衛雲,吾命你帶動陌刀軍專殺士官。”

衛雲立出來行禮。

剩下全武憊的石澗軍,和姚靜三軍各占三分之一的中軍,姚靜說得:“石澗軍居中策應。”

全武憊也高興地接下了戰令。

“此次一戰,對方兵力與我軍相當,汝等可有信心敗之?”

姚靜此話一停。

在幾個將領的帶領下齊聲大喊:“殺。”

頓時之間,聲音震動上天,可見其中的氣勢和信心。

州府各處都聽到了。

百姓們都躲在家中,心中都期待著官軍奪回來。

畢竟叛軍攻下州城,什麼都來不及做,在諸多百姓眼中,叛軍就是十惡不赦的惡人。

叛軍自然也聽到了,崔友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因為他清楚地看到士卒們眼中的退意。

尤其他們回來的時候,呂達誌被官軍捉拿走了的消息已經在士卒中不停地傳遞。

敵軍士氣正虹,而他們軍隊士氣頹喪到了極點。

程卓殺了幾個‘亂傳’消息的,表麵上是製止了,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作用。

“前去西城。”

如果敗了,他們還能從西城退走,然後據章台郡而守。

程卓同意了,他也征戰多年,雖不如呂達誌有眼光有戰略,但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懂。

***

“報,叛軍轉移至西城。”

姚靜點點頭,已經明白叛軍的打算。

“叛軍士氣弱了。”

全武憊顯得很高興。

未戰先怯,對於他們而言,真是一個好消息。

“切莫大意,哪怕是必勝之局。”

全武憊當即受教。

這一路走來,看姚靜的功績下來,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