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1 / 1)

人,加上和家裡剛相處不久,想知道她的心事是很困難。

“隨二姐去吧。”

在姚靜心裡,自由戀愛,或者終身不嫁都不是問題。

“這怎麼行?”姚母連忙說道。

姚靜目光閃了閃,說道:“我去找二姐談談。”

姚母一聽連忙點頭,在她心裡,似乎沒有姚靜解決不了的事情。

姚靜繼續說道:“銀珠和蘭兒的事情也隨他們去吧,隻要彆定到外郡。”

因為在石澗郡,她能夠控製得住。

姚母點點頭。

***

郡守府東園。

住得是姚香和姚燕兩人。

姚香陪著姚母打理產業去了。

自從姚靜成為郡守以來,也開始為姚家置辦產業,這年頭的產業無非兩樣,便是田地和商鋪。

田地因為水車的緣故開墾了眾多耕田,商鋪,姚靜弄出水泥,在城內一片片空出出了一座座的屋舍和一條條街道,如今繁華起來,加上那些曾被姚靜殺了的士族,還有許多逃荒走的百姓商人,如今都充了公,就是姚靜留下一大半收歸郡城,就一成留給姚家,商鋪田地,也是石澗郡郡城之最了。

姚家除了大母和小嬸,每個人名下的財富都極其多,這也是為什麼,姚蘭和姚銀珠在小小年紀也有諸多人家上門了。

姚燕拿著本書在亭子看著,但是她的心思明顯不在書上,因為很久了,她都不曾翻上一頁。

姚靜走過去,咳嗽一聲。

姚燕立刻起身,見著姚靜連忙規矩地行了一禮。

姚靜笑道:“二姐在想什麼?”

姚燕尷尬地將書放下,卻是不曾答姚靜的話。

“是想荊州那邊的人嗎?”

姚燕一驚,表情都來不及掩飾。

姚靜心道果然如此,姚燕如果有心上人,隻要是石澗郡的人,哪怕是常家人,姚燕也是可以說可以謀劃的,她不說,那麼就隻能是荊州那邊的人了。

“是誰?”

姚燕觸及姚靜的目光,感覺自己被看透似的,這個妹妹比袁家家主還要來得讓她心慌。

“是三公子!”

姚靜淡淡地道:“他已經死了。”

姚燕不說話。

時間一時間宛如靜止下來。

姚燕終於說道:“我……可不可以不要……嫁人!”

姚靜注視著她,姚燕鼓起勇氣回視,不過還是在和姚靜的眼睛碰了三秒就移走了。

不過,雖是如此,卻比姚家其他人要好上太多。

姚靜問:“不嫁人……那你想做什麼?”

姚燕咬緊了嘴唇,說道:“什麼都可以,你……你不也沒準備嫁人嗎?”

姚靜有些意外,沒想到,阿父阿母和大多數人沒看出來的事,姚燕竟然看出來了。

姚靜注視著她,她不自在地撇過頭去。

“如果以後你又有了心上人怎麼辦?”

姚燕一怔,見姚靜似笑非笑地目光,她不知為何,心在顫唞。

“二姐,看完呂太後本紀後告訴我你的答案!”說完,姚靜就走了。

呂後專政,大肆提拔呂氏族人,亂政大漢。

姚靜要她看的不是呂後,更不是看呂後的結局,而是讓她注意一個人,那就是呂後的妹妹呂須。

夷光侯呂須,和男人一樣擁有正式的侯爵,也參與政治,和呂後在朝堂翻雲覆雨。

姚靜也不是讓她看呂須的事跡和結局,她隻是讓姚燕看到一件事,那就是呂後會提拔她妹妹參政,也就是說,如果她願意且有本事,她姚靜也會提拔姚燕參與政治。

這是第一步考驗,如果姚燕連第一步都未曾看破,姚靜也可以歇下心思了。

對於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姚靜也想提高女性的社會地位,但是姚靜明白,就是她做了天子,也未必能改變這個局麵弄出男女平等,所以,她想,如果有機會,她將從小處慢慢改變。

她的妹妹姚燕,是她提高女性地位和意識的第一步,也是非常渺小的一步。

如果姚燕可以做到,姚靜會慢慢引她進來這個團體,當然為了避免團體地反抗,姚靜不會給予實質的官職甚至是小吏,隻會讓她作為她的助手存在!作為主公的親姐,這一點還是不會觸及社會男權團體地敏[gǎn]神經。

等到機會到來,就可以將她放出去了。

***

“主公,州府使者求見!”

姚靜早就在州府使者到了寧彙郡就得到了消息,不過,姚靜的勢力終究還是小,她能打探的也不過是來使的身份,至於來石澗是為什麼,她是絲毫不知的。

這州府使者一入郡城其實已經是黃昏了,沒等姚靜設宴款待,這州府使者就來了她郡守府外。

許善之剛直,但是可不是毛躁之人啊!

怎麼如此焦急?

這一路上,許善之的速度可是極快的。

姚靜連忙讓人在大廳等候,她換了身衣服前去見他。

這許善之見姚靜進來,還不等姚靜落座,這許善之就對她作揖行了一禮。

隨後道:“州牧聞太守至少有三萬兵馬,想請太守派兵攻打定安,不知太守可願出兵?”

第77章 .劉赦示好yitihuan

姚靜麵對這個直接開門見山的許善之,一時間有些驚訝。

畢竟,所謂來使,無不是穩當巧嘴之人,這許善之打破了姚靜對使者的印象。

許善之的急促和銳利的目光,很不和禮儀。

姚靜淡淡垂下眼,並不會生氣。

能讓姚靜生氣的,隻會是阻擋她的前路的人和事,彆的,很難挑起她的怒氣。

姚靜以前的性子是很暴烈衝動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身上負擔起一大堆人的性命,她的性子一下子就完全轉變了。

“許先生,州府可好?”姚靜沒有回到許善之的問題,而是慢悠悠地問起許善之問題。

許善之說道:“州府和叛軍僵持,若是遼州、幽州和中州沒有大勝分出兵力,州府除了姚太守您此處,再無其他援兵。”

遼州和匈奴對峙,戰線已經拉倒遼州南部,局勢比州府還要危急,遼州都還期望欽州儘快平定冀州派兵過去支援呢?

幽州和胡虜各部對峙取得不少勝利,不過,等到將幽州威脅全部解決,因著地勢和戰力,幽州隻怕是援助中州和遼州為上。

至於中州。*思*兔*在*線*閱*讀*

其實中州算是最安全的,劉赦摔十萬大軍從冀州進攻中州,被常太尉率領八萬西園軍和新增的十萬東園軍抵擋在中州第一個門戶的合鄴關,中州中心是京城所在,不但兵力充足,糧食也極其豐富,更有無數良將謀士,和中州諸多易守難攻的關口,可以說,中州的危險比之幽州都要來得安全。

冀州劉赦就是知道攻下中州的困難,這才分兵去攻打欽州,準備乘著北方戰亂,旱澇百姓□□之時先勇得兩州之地,日後再徒其他州郡。

之所以還要進攻中州,不過是威懾而已,劉赦不希望自己在沒打下欽州前,就讓中州迅速平亂。

所以,他帶著人欲攻中州一天,中州就不敢有半分放鬆。

如今的局勢也如劉赦所想,除了石澗郡出了差錯,各地的局勢和他之前所想都差不多。

不過,雖然如此,劉赦還不大高興的,畢竟,他的手下將領現在還沒拿到州城,而幽州就快結束,中州遼州若得到幽州的援兵,對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這個局勢,姚靜很清楚,許善之也看得清楚,所以他和姚靜都不擔心州府被叛軍攻破。

“隻怕讓州牧大人失望了,石澗郡如今正是發展之時,並無能力出兵定安。”姚靜聽了許善之的話,很明確地說道。

姚靜是有能力出兵的,但是不管是她,還是陳足道等人,也夠不讚成出兵定安或州府。

對於這北邊四處對峙的局勢裡,最符合姚靜利益的,當然是抓緊時間好生經營石澗郡,等到對峙的局勢告破,就是姚靜動作之時。

許善之麵色不變,其實心裡頭放鬆下來。

既然她不打算出兵就好。

不過……許善之說道:“太守受封討逆將軍,如今叛逆危我欽州,將軍不欲討之,立功建業嗎?”

姚靜目光盯緊了許善之,隨著姚靜爬到郡守的位置,高位的氣場和沾上了戰場上一絲的煞氣和血腥,她看人的時候,已經有著讓普通人不由自主跪下的威勢。

許善之就是區區文士,可被姚靜的目光壓迫下,能夠保持鎮定,這顯然說明,許善之身體雖若,卻心智強大,而且勇氣十足。

“若先生有州牧的詔令,或者天子的聖旨,我便是無兵力,也當帶兵討之,如先生沒有,說明,天子和州牧知曉石澗的難處。”

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如果沒有強製的詔令詔書,她是不管什麼建功立業,也不在乎頭上的討逆將軍的頭銜。

許善之更放心了。

其實他過來石澗,其實也有七分把握這位姚太守不會出兵,因為他從姚靜出仕到掌控郡城,他就確定姚靜是個不錯的人才,能夠到這一步,證明姚靜本身也是智者,出兵的好與壞,她心中自有打算。

之所以說七成,剩下的三成,許善之也是因為不曾見過姚靜,又聽聞姚靜的年紀,他心知年紀之人剛從大功中出來獲得巨大名利,正是血氣方剛,想要建功立業之時,所以他還有擔心。

現在見到人,和姚靜說起話,他就將這三成收了回去。

不過……這姚太守對州府和天子倒是沒有真正的敬畏心!如果有,她不會如此平靜,更不會在一開始他提州牧請出兵之時,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

許善之微微皺起眉頭。

許善之效忠趙州牧,也自詡大齊臣子,他得到姚靜這種心理,怎麼可能高興。

不過他也清楚,天下現在已經初亂,日後還會有大亂,他自己都不知道大齊是否能夠中興。

“州府危機,姚太守同為大齊臣子,怎可不助之?”

明明他滿意姚靜不出兵的,可是到這時候,他因為那心理竟然說出與他之前打算不同的話。

姚靜正色地說道:“從石澗郡到定安,中間隔著無窮陡坡山路,若是出兵數千,行軍雖困難,卻也可作一二,隻是小鼓兵力過去無異於以卵擊石。但是若大股行軍,聲勢浩大,隻怕大軍剛到定安就人疲馬倦,定安郡叛軍若再設下一二陷阱,本郡人馬隻怕沒靠近定安郡郡城就會全軍覆沒!”

許善之目光炯炯,和他之前所想得一模一樣。

姚靜說到這裡,歎了一聲:“非我貪生怕死,實為州郡所計,石澗郡地處偏遠,卻和延州有順暢水路,此處最好定基,可做我欽州州府退路,叛軍來勢洶洶,若是州府被破,欽州州府可用兵向本郡撤來,我如今興修的石澗郡縣牆厚,如今已是堅不可摧,石澗郡定能阻擋叛軍數月,屆時再可外入延州,助延州平定戰亂,再借延州兵馬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