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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選,屬下還沒確定呢?此次護送太公……是不是找其他兄弟?”

姚靜見他百般抵觸護送常太公,笑容不免加深。

她的確不疑姚銀書,但是見到姚銀書如此抵觸常太公,她還是很高興的。

“太公指名你去。”

姚銀書頓時苦下臉。

“你便點其你新選的人隨太公去吧,也將你想要組建騎兵的事情,而我不允許的事不小心透露給太公他們……”

姚銀書一愣,他不傻,反而很聰明。

姚靜都這麼說了,他怎麼還會不明白。

常太公一路上對他的看重,姚銀書心知肚明,對於現在的石澗郡而言,組建騎兵是很困難的事情,但是對於中州常家絕對不困難。

聽聞,中州常家本身就有牧場,其族內八千私軍都是個個配馬的。

如果是儒生,這等手段定然會覺得不夠光明正大。

可姚銀書不是。

“此外,我會讓你帶千金過去,你得了馬後,便尋個理由出得中州,並將千金留下,之後你等立刻回郡城。”

姚銀書一聽頓時喜笑顏開。

“諾。”

自從帶著破陣軍躲著賊軍的追殺,千裡奔騰,讓他喜歡上了騎兵的作戰方式,隻是可惜,眼下石澗郡還沒這般能力。

姚銀書留下千金,就算買馬之費用,而且還是按照市價給。之後,姚銀書本身就有救太公的名聲,還有他是護送完太公光明正大回去,誰也挑不出理,更彆說派兵阻止他回來了。

石澗郡已經被姚靜掌控,諸變縣鎮也開始派了官吏過去,縣令為有學得郡城士族子弟,而縣尉,是姚靜手下的親兵或者軍中人才。

雖大部分縣城已經無人,但是隨著姚靜打退叛軍,石澗郡的人就多了,有欽州其他郡,也有從延襄兩州逃荒來的普通百姓。

來石澗郡定居的百姓,在空了的縣城,姚靜隻能以開耕地修城修路來獎賞土地,加上他們乾活後各縣城沒短缺食物,一時之間,石澗郡諸縣也熱鬨起來。

***

時間緩緩過去,轉眼酷暑就過去了,入秋的天氣轉涼,不過還是未曾下過一滴雨。

水車也終於做好了。

姚靜親自帶著眾士族趕去石澗郡的農田。

看著水車由水利慢慢將河水轉出來導入農田之中,旁邊為圍觀的百姓立即歡呼起來了。

而士族和姚靜手下諸多官吏更驚奇地看著水車,一管農業的專業老吏看到這局麵,竟然大哭起來。

隨後大聲歡叫,惹得圍觀的百姓也都跪了下來。

姚靜有些震驚,她弄出水車,也是想在這乾旱的時節給田地找條活路,同時也方便給她屯糧而已。

沒想到,竟然讓百姓這般激動。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事,如此乾旱季節,大家都因此有一段時間沒活路,隨著老天爺還不下雨,就算郡城給著吃,他們也會擔心郡城吃得沒有了,到時會怎麼辦?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很多逃來的百姓就算本縣的糧食吃完了,想要活著隻能逃荒。

如今看到水車,那水從河流嘩啦啦地被引出來,他們的心頭終於放下了心,有了水,老天爺就是不下雨,還是能種糧食的。他們不再害怕郡城糧食吃完,更不怕自己被餓死了……

最重要的,隻要河流不乾涸,這以後都不需要擔心了,乾旱的季節引水上來,雖然還是會有很多地方看顧不到,但是能成活很多地方,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毫無活路。

百姓重農重地,水車的出現,其實在一定的程度上給了他們希望和動力。

所以,他們才這般激動。

“水車,農之利器。”

文先儀也忍不住發出了這等感歎。

其他士族和官吏紛紛點頭,眼中也儘是喜悅。

不過,喜悅之後,看姚靜的眼神又深了一層,尤其是張優等人。

田地開始開墾耕種,如果順利,明年就能收獲糧食了。

等姚靜走後,開墾耕種的百姓更多,此外,姚靜也派了軍隊進行屯田。

一時間,整個石澗郡都提前進入了農忙階段。

隨著水車順利灌溉入農田,水車被大家都叫做了姚家水車,同時,姚靜果然不愧是仙人弟子的名聲也傳得越來越遠,令姚靜知道後,也頗為哭笑不得。

全郡城的人都在忙農事和水車,軍工營一造出一台,就立刻被分走,軍工營日夜趕工,還是不夠用的。

就在這時候,軍工營的水泥廠的第一批水泥終於製造了出來,這一批水泥的產量兩千多噸左右。

姚靜準備將其用在城牆和城內路上。

等到效果看到後,就可以著手用於屋舍,再向諸縣慢慢擴散,屆時,石澗郡郡縣都擁有如同鐵桶一般的城牆,敵軍來襲,也增添不少優勢。

修路的時候,姚靜讓石匠用將一些較大的石塊也摻入到水泥裡麵,然後攪拌勻實。

這便又是混凝土了,既增加了重量,又能讓水泥更能粘住地麵。

雖然氣溫涼了下來,但是夏日暑熱還是有些熱量存在,不過一天的時間,乾活的百姓,就將城中鋪好了一條長街路。

很多百姓都出去耕種去了,要不就是在幫忙修路修城牆,沒乾活的倒是在兩旁屋舍為官,看著平滑的地麵指指點點,不過這指指點點沒多少懷疑。

“據說這是一種水泥路,也是仙人的東西。”

“聽說水泥可以用來修房子,到時候不僅堅固無比,而且還不怕水、不怕火。”

“真的這麼神奇?”

“姚大人弄出來的東西,肯定不是假的。”

“現在姚大人讓這水泥修城牆和路呢?姚家水車是仙物,水泥肯定也是。”

……

不管他們如何指點討論,修的路不過一天,就全部乾了。

看著平滑的長路,終於有人踏了上去,還很稀奇地跳了跳,還平滑的路,還很好看。

是的,很好看。

以前的官道用著石子和石板,不光滑不說,也因為石板和土相接,好看不到哪裡去。

這等一望,一條長路就是平滑無斷層,也無黃土,在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這種路的世界上,是顯得極其好看的。

百姓們在對這水泥路談論不已,眾官吏和士族也是忍不住派人來看個究竟。

這條水泥路是修在新增的東城,不屬於士族所在的位置,等到看到一條路這麼平滑好看,再聯想修路的時間……後來再看到馬車從水泥路上平緩走過來,完全沒有顛簸,一大漢再舉著錘子砸下去,地麵也沒事,而不像石板路那麼裂開……他們馬上就看到了水泥的價值。

再自此去觀察城牆,真是修煉得快多了,想到這東西還可以修建房子,防水防火,他們一個個的都不由自主地向郡守府趕去。

好東西,當然誰也想要。

他們正在往郡守府趕的時候,姚靜難得和姚母在一塊說話。

“你阿姐如今十七了,如果是尋常的日子,她現在應該已經為人母了,現在這些天,郡城很多老夫人和夫人明裡暗裡來打聽你阿姐的事,所以,便叫了你來,看看裡麵有何合適的人?”

姚靜掃了一眼桌上的帖子,這些天,大小士族的夫人們前來郡守府拜見姚母,她也是知道的,姚靜也沒想去管,因為,前院的事情,姚母並不知道什麼,就是老實被那些成精的夫人們試探,也試探不出什麼東西。

更何況,姚靜也不能一直將姚母和姚香禁錮在後院,所以,在姚母和姚香一搬進郡守府後院,姚靜就尋了優秀的管家和管事配給她們兩個,並且讓她們看著學。

如今看來,姚母和姚香適應得很快,否則就算因為姚靜如今在郡城的權勢,大士族也不會看上姚香,可是這些名帖中的確有了大士族為嫡子求親的存在。

“阿母和阿姐的意思是?”

姚靜對於這事上還是會尊重她們的意見。

姚母看了看姚香一眼,經過錦衣玉食地一年調養,姚香已經漸漸有了血色,臉也白嫩些,她本身就是清秀耐看的容貌,現在看來,也有了姿色。

“你阿姐終究出身農戶,雖說有你護著,可是這嫁了人,到底是她自己過日子,在高門大戶中未免不如意……”

姚靜微微一笑,姚母雖然不識字,但是的確是個看得清又本分的人,隻是有時候本分得讓人覺得她怒其不爭。

現在……經過小弟小妹差點夭折的事上,姚母已經變了,據管事說,姚母現在已經學會認字學會管家等各項事務了。

加上,姚母對大母的態度,姚靜更是對她放心些。┅思┅兔┅在┅線┅閱┅讀┅

“阿姐呢?”姚靜自然是同意姚母的話的。

士族士族,嫁過去的確過著光鮮,可到底在裡麵過日子,是冷暖自知。

姚香低聲說道:“阿母決定就好。”

姚靜歎了一聲,阿姐雖然變了一些,不過根本的性格沒有改變。

姚靜又看向姚母。

姚母說道:“馮言簡,阿靜可有印象?”

姚靜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

“是貴縣馮縣令的長子?”

姚母點點頭,說道:“就是他!”

“阿母見過他?”

姚母說道:“在貴縣的時候,他幫過我和阿香一回,心底不錯,又老實!”

姚靜便問具體。

原來是當初姚母和姚香被賊人趕入縣城,在姚母有些瘋瘋癲癲的時候撞倒了這位馮言簡,這位馮言簡不但沒怪罪,反而讓大夫去瞧了姚母一回,留了幾貼藥。

“他還有近兩年的孝。”

姚靜說道。

馮縣令的氣節姚靜是肯定地,有這樣一個父親,其兒子言傳身教,應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當初將馮縣令的家人接去了成縣,姚靜那會兒缺人,想著馮言簡識文斷字,有才華,想讓他幫忙,不過被他用守孝推卻了。

那時候姚靜看得出來,這位馮言簡是真的悲痛要守孝,而不是其他,所以姚靜也沒再打擾他,隻是囑咐不短他吃用而已。

不過,如果姚母和姚香真的看重他了,姚靜還是要好好查查。

“這也無妨。”

“先定親。”

姚靜這下子稀奇了,明明之前姚母和她說阿姐的年紀大了,現在又不急了。

“阿母且和我實說,你們未曾見過他,怎麼突然看上他了?”

姚母也沒隱瞞,說道:“文先生介紹的,你阿姐也滿意。”

姚靜這下子明白了。

文先儀介紹,大概還是念著馮縣令,如果馮言簡做了姚靜的姐夫,將來馮言簡出孝後也能得到重用。

至於阿姐,姚靜隻需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救命恩人又長得好看……的確很容易挑動芳心的。

“我去查查他的為人。”

姚母同意地點點頭。

“儘快!”

姚靜取笑道:“不必心急,他若是個好的,也跑不了。”

姚母卻眼帶憂慮,說道:“阿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