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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大一歲,當初石頭山時,姚冬才十三,姚靜就沒用他,今天考問幾句,發現這姚冬還是有些可造就了。

同樣鄉野了十幾年,對於從文是沒什麼資質的,不過,他肖父,有一把子力氣,姚靜不在的日子,到也和姚大伯和姚靜布在府中的親衛學了不少,如今算不得什麼,但是至少可以從軍。

姚靜很快做了決定,將姚冬調到她身邊做親衛好生培養幾年,如果能擔大任,就將他放下去做官。

此外,姚大伯家還有一個小女兒,比姚靜還小兩歲,以前黑不溜秋的,如今看著這11歲的小姑娘穿著裙裝,白皙了一些,長相平凡,卻已經有些許淑女的模樣……看見姚靜看她,她反而將頭給低下去了。

好看是好看了,但是靦腆許多。

姚靜見狀,也放下用她的心思,現在時機不足。

看過姚大伯家,三叔家的金柱忠厚老實,同樣安排不許文化的小吏給侍奉長輩。

姚銅柱,才八歲……聽三嬸說他已經認得數百字了,姚靜點點頭。

希望日後小堂弟能夠被用起來。

比姚靜小一歲的姚銀珠……看見她如今出落得標致秀美……有些事情倒是需要和三叔三嬸說清楚。

宴散。

偌大郡守府的主人隻剩下了姚靜一家。

姚母對著這麼華麗的屋子還有些不習慣,姚香同樣不習慣,但是兩人沒有流於表麵上的不自然了。

姚靜讓郡守府的親衛管家和她們見過後,就去了書房處理這些日子不在的公文。

她現在的事情眾多,對於姚家,也隻能多加照顧讓她們過上好日子。

***

“向宏川不願降嗎?”

文先儀有些無奈,搖了搖頭。

姚靜歎息了一聲:“可惜一員猛將!”

姚靜是愛才的,向宏川雖然不適合做主將,但是卻不能否認他是一員猛將。

姚靜現在手下,文武都十分稀缺,當日不殺他,也是起了愛才的心思。

她回成縣前,就去招降過向宏川,不過反被這渾人罵了個不堪。

可姚靜還是舍不得殺,臨走之前,讓文先儀和她手下的幾個心腹將領去獄中勸降。

現在是她需要得結果的時候了。

可是向宏川還是不降,那麼……姚靜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向宏川既然不願降,那就隻能解決掉了。

“留他一個全屍。”

文先儀點頭應下來,為主君者,就該如此,愛才之餘也能做到殺伐決斷。

“現在欽州戰局如何?”

姚靜回到其他事情上來。

“欽州七郡,石澗郡瀕臨定安、章台、寧彙三郡,定安郡最早被攻占,其郡守降了,緊接著,定安郡的叛軍又攻入了出雲郡,出雲郡損失慘重,隻能帶兵退入了幽州,叛軍連攻破定安出雲兩郡,又開向章台郡,章台郡守城守城七日後退去了州府,如今戰線已經到了奉新郡,直接威逼到州府。”

姚靜打開地圖,石澗郡與西接冀州和西南接延州,除此外,定安郡也接冀州,冀州攻打欽州,是以定安郡路線為主,那是因為,定安郡和冀州的路線相對平穩。

而石澗郡和冀州雖然頻臨,卻是多山翻越,要攻過來隻能走水路,可水路上,石澗郡和延州近距離,延襄水軍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冀州軍可不敢走水路。

之所以攻向了石澗郡,還是因為當初從定安郡攻入石澗郡的敦縣。

冀州軍想以定安為基準,從章台郡、出雲郡兩線攻向州府。

至於石澗郡,聽聞張刀已經已經快攻到郡城,而且戰局顯得輕鬆,所以冀州也分兵入了石澗郡,如果成功吞了石澗郡,就攻打其南邊的寧彙郡,這樣就可以三路進攻州府所在的奉新郡了。

可是計劃隻成功了出雲郡和章台郡路線,石澗郡被姚靜給攪合了,更彆說攻打寧彙郡進而攻入州府。

“前些日子州府聽聞我郡殲滅冀州叛軍,趙州牧大喜,這是州牧昨日發過來的公函。”

邊說,邊將一封公函遞給了姚靜。

姚靜打開公函,一目十行,也不出她所想得那樣。

就是讓姚靜守住石澗郡城,而州府會抽調沒有被攻打的寧彙郡兵力守衛州府。

寧彙郡兵力少了,這樣一來,石澗郡就很重要了,按照地勢,隻要石澗郡守住,那麼寧彙郡不會有事。

而奉新郡州府就能增強一個郡的兵力和冀州軍進行決戰。

信後麵說,如果此次姚靜守住石澗郡,就會上表姚靜為石澗郡郡守。

姚靜問道:“定安郡那邊有沒有可靠的消息?”

因為此次冀州叛軍被姚靜殺得全軍覆沒,所以姚靜也拿不準,冀州會不會再抽調軍隊從定安郡南下繼續攻向石澗郡。

文先儀確定道:“冀州叛軍分兩線攻打州府,本身也要應對太尉出兵收複冀州,現下應當沒這兵力和心力再攻向我郡,我郡派過去的斥候和密探,也發現有繼續分兵來我郡的動靜。”

姚靜聽了,頓時安了不少心。

現在石澗郡正好是修養生息的的時候,如果冀州再派大軍前來,姚靜也免不了頭疼。

若是兵力還很充足,姚靜就得放棄石澗郡向寧彙郡和州府撤了。

“增添斥候,此事萬萬不可疏忽。”

文先儀應下來。

略過軍事上,姚靜讓文先儀先走了,開始看閱石澗郡最新的數據。

石澗郡人口如今已經達到二十萬,多出了一倍,而且人數增加率一天比一天要高。

查其原因,原來是這旱年還未過去。

而姚靜儲備豐富,也無怪各地百姓紛紛投奔,甚至還有從延州來求命的百姓。

姚靜歎了口氣,這一年半載,她的糧食還能撐得住,若是久了……

欽州雖然乾旱,到還是有不少河流未曾枯竭。

處理完公事後,姚靜派人將軍工營的負責人李重鐵叫了過來,在這之前,又去郡城農業負責處轉了一圈。

回來後,姚靜讓人帶了這年代的進行農田灌溉的翻車圖過來,看了好一會兒,重新畫起一些圖。

現在還隻是翻車,雖有農田灌溉效果,但是用的人力大,而且效果小,有很多地域還不能用。

姚靜就回想起以前修古代機械方麵的論文時,翻過其水車構造,現在她還是不大清楚明白構造,但是大概的樣子和效果還是知曉的。

有了那水車,可以借水力為動力,配合水池和連筒可以使低水高送,而且進一步上,在各種地域水土方麵,用牛、驢等畜力來進行翻車。

乾旱年間,用這種水車灌溉農田,也不至於顆粒無收。

這年頭,也不知乾旱到幾時,乾旱的年月,古代也發生過三年不見一滴雨的情況。

姚靜必須做好準備,就算欽州下了雨,恢複了好氣候,這水車還是很有作用的。

欽州地勢比較高,多為丘陵山坡,這導致農田耕地變得少,如果有水車,可以都在高出都增加耕地來,這樣讓欽州的糧食產量大增,對自身發展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見過大人。”

自從殲滅叛軍開始,姚靜的手下都有意識地不再叫縣尉了,之所以不叫府君或太守,那是因為姚靜因為詔令沒下來,她不讓大家提前喊。

李重鐵顯得比在成縣更精神了。

其原因,不過是日子好過了。

尤其隨著姚靜步步高升,他的日子會更好過。

“來看看此圖。”

李重鐵起了身,道了聲:“諾!”

“大人,這是……翻車?”

隨後又道:“似乎有很大不同。”

現在翻車才出現三四十年,有著很大缺陷。

姚靜點點頭,說道:“此物不需人力,灌溉的範圍也要廣一些。”

李重鐵一驚,忙聚精會神地看了起來,他這個做匠戶的,也是從民用器具開始學著打造的,對於翻車不可能不清楚。

如果翻車不用人力,灌溉的範圍廣,那將會是多少農戶的福音啊。

“這是什麼,有何作用?”李重鐵看著圖,終究還有很多迷惑之處。

到底是超過六七百年的東西。

姚靜看了看,說道:“齒輪,一架水車有多至三組,中間可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轉軸、豎輪、臥輪,這樣一來,會運轉更如意,即使在水量較不豐沛的地方,無法借用水力,也能利用獸力。”

李重鐵眼睛發亮。

如果真有這樣的效果,這簡直是造福蒼生的事,對他而言,也是可以名傳下去的。

姚靜見他拿著圖紙不停地思考。

姚靜很多東西也記不清了,但是能說清楚的,她還是會說清楚,希望能讓他儘快將水車做出來。

水車一旦做出來,管上天是否乾旱,她也要進行屯田了。

糧食對於軍隊而言,永遠都是不嫌多得,就是多了,姚靜也可用來換其他物事。

“此物你大膽去做,有什麼需要得儘管提。”

李重鐵點點頭,說道:“屬下還需思考幾天。”

姚靜說道:“無妨。”

屯田的事也不在乎這麼幾天,過上半年也來得及。

李重鐵退下後,姚峰就進來稟報了。

“大人,常眀求見。”

姚靜從公文中抬起頭來,實在不想見此人,可又不能不見。

“讓他進來。”

姚峰點點頭。

不一會兒,常眀就速度進來了,很規矩地給姚靜行禮。

自從他背叛石澗郡城後,姚靜就撤了他在郡城的郡丞一職,常眀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他隻在意常太公的人。

“姚大人,在下來是想問問大人是否有太公的消息!”

姚靜抬起頭,看他的目光格外淡漠。

冀州叛軍被滅後,姚靜也派了軍隊搜尋常太公的下落,可是沒有消息。

審問俘虜才知,常太公根本不在叛軍手裡。

但是常眀也沒有接到常太公安然到了中州的消息,所以常眀急了。

姚靜有消息自然會通知他,沒消息讓他走,可此人就是得見姚靜,聽到姚靜親口說沒消息才肯作罷離去。

姚靜心中明白,這常眀也是在變相地給她施加壓力。

姚靜還顧忌著常青亭,所以還是不得不每次接見他。

“還沒有。”

常眀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若是有消息,他也不會在這裡,他之所以每次過來不過是親自提醒一下這位,得大力尋找。

“常主事你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有消息,我便會派人告知你的。”

這話來往說了很多遍了。

常眀這次沒像之前一樣走人了,而是說道:“姚縣尉你將一萬叛軍殲滅在石澗郡城,捷報也已經傳到中州,尤其,姚縣尉你將三千興漢鐵騎殲滅,聞天子對縣尉你格外讚賞,想要召你入京為官,不知縣尉有何想法?”

姚靜看向常眀此人。

常眀眼中的用意顯而易見。

常氏現在的確不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