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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目的,除了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是想贖罪,贖他損了一千騎兵的罪。

這樣也好,姚靜瞟了一眼諸多財富和糧草,很多都是從士族家裡炒出來的,這滿滿的一個個倉庫,加在一起,可以養活數萬軍隊

好幾年了。

姚靜將人遣散開去,拿著手中的賬冊去了後院倉庫,看過後,賬冊讓她丟進了火盆裡,讓親兵將這些東西搬走一半進她她軍庫。

原本隻有幾萬石糧食,又讓她進了一大筆財物和糧草。

剩下的,放在明麵上,有些聽話的士族,可以還回去一些,不聽話的,這些東西自然充公了。

姚靜看多了庶族百姓疾苦,又曾是生活在平等年代,對於這年頭的士族可以說帶著天然的不喜。

可到底她是個聰明人,就算不喜,她也沒想毀掉,畢竟,這個社會就是士庶分明的時代,她就這點根基,得罪不起士族。

要知道,前世古代統一天下的晉、隋、唐等朝代的皇帝也拿士族沒辦法,晉隻能順從士族,讓士庶等級更加分明,隋唐也不敢輕易動士族,隻能從其他方麵慢慢削弱了士族力量,比如,弄出了庶族有足夠才學也能參加考試的科舉製度!

不過,科舉實行一開始就不順利,後麵順利了,也沒有去掉士的地位,因為科舉製度成為庶族晉身士族的道路,不過好在,因為庶族有機會上位,老士族和新士族慢慢對峙,士族對皇權朝廷的影響也越來越小。

但不管如何,隻要還在封建社會,士族就不會有消亡的一天。所以,姚靜也沒想過毀掉士族這種階級。

第62章 .宴會一更

入夜,姚靜請了各大士族前來議事。

各大士族回到自家後已然開始調查,他們已經知道張豹所說的姚縣尉確實就是他們心中那個不及笄的女流。

若是沒有看到那場殺戮,若是沒有冀州叛軍即將前來,他們的主事定不會親自過去。

可是沒有若是,所以到了戌時,他們都到齊了,以往的宴會,主人未到,他們這些人會聊得相當愉快,然而此時大堂裡,氣度森嚴的帶刃士兵挺直站立在屋裡,竟然讓他們相當顧忌,從來導致,姚靜過來的時候,這裡是一片安靜。

姚靜帶著張豹和嚴奎安等一眾心腹前來,這些人倒是都很給麵子地起了身。

若是往常,姚靜這區區縣尉去拜見他們,他們都是沒必要相見、直接派下人打發的那種。

但今時不同往日啊!

姚靜笑道:“諸位請坐。”

不說前輩不說他們的地位,用諸位一話帶過,眾人也心知肚明了,這女縣尉並不依靠顧忌。

若是姚靜是年長的男子,到會客客氣氣地和他們寒暄,以得到他們的擁護。

但是姚靜是女子,和他們客客氣氣,反而讓他們看輕。

“見過姚縣尉。”他們都行了其作揖禮,然後都跪坐自己的位子上。

當然都在瞬間將姚靜打量個徹底。

姚靜被這麼多人時不時地審視絲毫不曾變化,眾人沒有覺得意外,若是姚靜不自在,也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並重新打下石澗郡城。

“今日招諸位前來,是為商議冀州叛軍即將到來一事。”

姚靜平靜地對大家說道。

眾人早就有了默契,聽姚靜說完,便以大士族張優為代表,他站起來說道:“姚縣尉收複郡城,可見縣尉是真將才也,我等定全力支持縣尉守衛縣城,不讓叛軍再次禍害我郡百姓。”

姚靜並無驚訝,她微微點頭,說道:“如此,靜放心了,冀州叛軍來勢洶洶,郡城若不一心,這郡城不守也罷。”

眾士族心中一突……這話,莫非此女並不會全力守護郡城?

那怎麼行?

叛軍一到,那還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張優作揖,說道:“縣尉,我等必遵從縣尉指令。”

姚靜怎會就此聽聽就做罷。

她道:“據軍情急報,冀州叛軍引精兵六千來犯,而我軍收複郡城元氣大傷,實難匹敵……”

他們才不信,回去的時候打聽過了,此次收複用得是詐城的法子,雖有損失,卻也不大。

但她如今這麼一說……

士族都是深思之人,不免過度猜想。

姚靜繼續說道:“靜一屆女流蒙王府君信任擔當一縣縣尉,自不敢和府君相提並論……”

眾人立刻有了明悟,王府君帶著數千兵力守城都未守住,她還說不敢和王府君相提並論,這不是在說若是局勢嚴重就會帶兵走人嗎?

她帶兵走了……哪裡都去得,但他們……他們之所以拚命守城,都是因為自家基業在郡城啊,之前不能舍,現在怎麼可能舍去?

“將軍言之過早,張刀引兵數萬,而此次叛軍隻是六千,郡城城高壕深,將軍又為當世良將,冀州叛軍不足為慮也!”當下,就有士族連忙吹捧,不再稱縣尉,而是將軍了。

縣尉位比軍侯,是不能稱呼為將軍的,到了校尉才被允許。

姚靜不接話,也根本沒有絲毫自詡。

“張刀不通兵法,其盔下多是烏合之眾,而冀州叛軍良將謀士皆在軍,其部下又是善戰之兵,其攻我郡城,郡城又不複昔日兵多箭利,此戰更為困難。”姚靜點出了現實。

不過她本身卻不像說得那麼沉重。

冀州叛軍的確強大,但是他們誌在天下,是不會像張刀那麼毫無顧忌。加上人少……路途之遠,輜重跟不上,隻要熬過一兩月,定然會撤走,更何況也說不定州府會派援兵……

“更何況,靜不過區區一縣尉,在郡府著實位卑,恐難服眾,又隻一身武力,此等守城重任還請諸位提出人選暫代府君之位。”

來了……眾人在同一時刻心中說道。

眼下軍隊都是她的,說什麼讓他們提,根本不可能提她之外的第二人。

畢竟真提他人,她今日迎合,過些日子帶兵走了,他們也攔不住,還搞不好,那所謂的暫代府君會被她解決掉!

如果沒有之前的那場殺戮,他們還真以為如今說得懇切的小女子說得是誠誠懇懇。

“郡城是縣尉帶兵收複,郡城還有何俊才能越過縣尉守我郡城?我等當立即上表,請封縣尉為本郡城太守之職。”

說話的是來此後一直不曾說話的中年男人。雖然他一直不說話,但是如今明麵上大士族代表張優也得在意他的話語。

姚靜也認得此人,此人是常家的。

常家嫡係基本都在中州京都,因為他們一族出了一個太尉常青亭。

留在老家的是常青亭的老父和一些旁係,石澗郡守不住時,王府君就已經安排一屯兵馬護送常青亭的老父逃走了。

之前的常家主事被張刀殺了,現在主事常家的是常家旁係,也比較得常老太爺信任的常眀。

常家有位太尉在當朝,如今常眀說了話,已然達到姚靜弄出這場宴會的最終目的。

若非需要朝廷的敕封,她何必這麼大費周章將這些士族都弄出來添堵,直接殺了栽給張刀,然後將石澗郡重新如成縣一般經營。

姚靜的確那麼想過,但是這樣一來終究名不正言不順,事後戰局一定,朝廷派新太守過來,姚靜就尷尬了!

而且世上無透風之牆,她殺士族栽給張刀總會被人得知,到時候姚靜就會被天下士族所棄,在這個士族當政的局勢下,被士族所棄,姚靜的前路是無線封死了。

所以,姚靜隻能這麼慢慢來。

讓這些士族看到一場殺戮,讓他們明白她姚靜並非可輕視之人,也在說明她殺伐決斷,擋了她路的,她也不怕除去對手。

從而打消這些士族奪權的心思,而轉為拉攏。

進而提出冀州叛軍的威脅,又從側麵表麵此戰危險,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她不準備全力備戰損傷實力,果不其然,郡城士族就將府君的位子讓了出來。

在這樣的亂世局勢下,一郡郡城戰死了,接替太守的一般都是城中士族舉薦。

加上常家上有太尉,這舉薦無疑能得到更快解決的效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姚靜看著這群明明很真誠,卻非真心的士族老爺們,這又如何,她要的也隻是這個身份,以後她會讓他們處於在自己的控製下不得不臣服。

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強調她年輕識淺,又是女流之身推辭,被這些士族以甘羅年少封相、女流之身臨光侯封爵為政、馮夫人為使節先例,表示姚靜可擔當太守……

甘羅早死,女封爵為官的臨光侯被亂棍打死,馮夫人結局還好,不過到底隻從使,不為政。

他們雖然支持,到底心中是有不服和蔑視的。

姚靜不放在心上,管他如何心想,她隻要達到目的就好。

當下虛偽推讓兩次,姚靜應了下來。

“昨日本軍入城,太守府多有巨寶地契……”

眾士族眼睛一亮,他們回到族中看到家裡的情形自是明白,姚靜所提當是他們家財!

難道此女準備歸還回來?

當下,心中看此女時心中舒服很多。

姚靜歎道:“我料其都為搜刮郡城所得來,原想還與眾城,然賊軍不通文字,並無記錄,如此到讓我難做了。”

眾人麵麵相視,當下就有不淡定地小士族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那些東西可是他們家產,沒了家產,如何過日子?

姚靜掃了幾個有資格說話的大士族一眼,他們很淡定,顯然已經料定姚靜不會讓他們吃虧。

畢竟,他們要給姚靜請封太守的。

“我想許久,先以其家族大小分放一半,剩下一半也儘歸所有,不過得以軍功賞之,你們可答應?”

小士族沒話說,這是好事,不用想,對他們來說是大好事。那些東西當然是大士族為多……現在他們也有分得的機會,說不定還能將自己的家族提一層……

大士族幾位當家除了常眀,其餘的人臉色當即不好看了。

姚靜是要依靠他們不錯,但並不代表就要順著他們……這一手,沒了他們,有的是士族願意上位而取代他們。

而且這些上位的士族會更讓姚靜放心。

他們除了對姚靜效忠,就隻有將姚靜趕下台,否則他們的地位都會岌岌可危。

可是如今,他們有機會將姚靜趕下台嗎?

沒有!

城裡幾千大軍虎視眈眈,一有異動,他們不覺得自己能夠逃過去。

他們的私軍家丁早在之前的守城戰中死的差不多了。

眼下還留著的,就那麼幾位護衛和一些族人,根本奈何不了手握軍權的姚靜。

現在不同往日了,以前他們有私軍、有財富、有名望,連太守都要看他們的臉色意願。可現在,私軍沒了,財富要看姚靜給,至於名望,他們哪裡還比得上重新收複郡城的姚靜?

不由地看向常眀,常眀老神在,根本不擔心。

雖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