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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但是會壓陣的,今日戰場上沒有發現一個騎兵……

陳足道對於貴縣攻防戰並不在意,所以一直盯著賊兵的騎兵,在今天沒發現騎兵就立刻覺得不對了。以他的智計再看一會兒,就能知道賊兵打的什麼主意了。

所以,才有姚銀鼠將人帶走那一出。

對外,是姚銀鼠從地道外偷城出去找機會斷賊兵糧道。

全武憊更是說:“張賊不會那麼糊塗拿騎兵攻城吧!”

文先儀深呼一口氣,說道:“當然不會,但是一馬可以帶走兩三人,就這麼一些距離,運兵三千去南城是非常可能的,他們騎馬過去,這時候隻怕已經開始攻城,南城不過一兩百人,我們現在就是趕去也來不及了,再耽擱些時間,我們不走,會麵臨南北夾擊,到時真的走投無路……”

馮縣令手腳哆嗦,是被氣的。

“奸賊狡詐!奸賊狡詐!”他不斷的說著。

而全武憊卻和姚靜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那就是真的準備撤退了,他們不會允許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和貴縣共存亡。

“縣尊大人,撤吧!”

馮縣令反應過來,說道:“先儀之言隻是推測之……”

一馬疾馳過來的聲音從南城縣道響起,馮縣令不由地吞下了接下來的話語。

“報,南城發現大股賊兵攻城,我軍不敵……”

馮縣令突然跪了下來:“天亡我貴縣!”

姚靜對那來報的破陣軍斥候點點頭。

“從地道撤。”

姚靜挖地道可不是她一個人乾的,馮縣令和全武憊的人也都做過。

全武憊說道:“我下去安排。”

姚靜說道:“樹立木樁人,不要讓他們發現我們退走,免得他們又開始攻城。”

全武憊點點頭,這些守城常備物資是早有準備的,或許說,在姚靜挖地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準備無聲無息撤出貴縣所需要準備的東西。

馮縣令也沒立場管,他心中也清楚,姚靜和全武憊不可能將自己和自己部下舍在這貴縣。

馮縣令什麼也沒說,不過神情徹底頹落下來。

姚靜倒是安慰道:“如今貴縣百姓已經撤走,縣尊大人已經儘了最大的力了。”

馮縣令苦笑,再對姚靜施了一禮。

“都是姚縣尉和全縣尉仗義出手的緣故啊。”

姚靜忙回禮,說道:“報國是為官者本分,如今靜要退走……受縣尊大人這樣一大禮,實為汗顏。”

馮縣令搖頭:“姚縣尉客氣,你和全縣尉是帶兵良將,自該為大齊為朝廷立功,此次退走,也是為大齊日後之故。”

姚靜被說的真有些心虛。

她雖然不是直接反了,但是卻也是知曉賊兵毒計而坐視謀利的一個……她一點都沒有為大齊為大齊的朝廷。

姚靜再行禮。

然後在全武憊安排好後,她帶著手下兵卒先進了地道,全武憊緊跟在後麵,可是待人馬都出了城後,並未發現馮縣令的部下。

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文先儀帶著六七十人出來。

姚靜和全武憊明白了。

這馮縣令還是打著殉城的注意,文先儀指著他身後六七十人來,說道:“這些都是家中隻有他們一個青壯,縣尊大人交代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們帶出來。”

姚靜見著些人眼睛都通紅的,可見在縣衙發生了很多事。

“我會帶他們回去見家裡人的。”

姚靜說道。

文先儀對姚靜施了一禮。

現在這土坡下有著八百多人,在此休整等待,免得撞見敵軍斥候。

終於看見縣城發了數十隻信號箭,姚靜等人知道,這是南城被攻破的信號,與此同時,北城外麵響起擂鼓之聲,北城再一次攻城戰開始了。

姚靜和全武憊聽見喊殺的賊兵聲,對著貴縣縣城又是一拜,然後帶著手下人向成束二縣退去。

第54章 .緊張的局勢緊張的局勢

姚靜和全武憊撤退得很快,雖然不認為打下貴縣的張賊會派兵追來,但是也為了預防萬一。

直到跑出了三十裡,他們才鬆了口氣。

全武憊和姚靜的心情並不好,一路上也沒什麼話,終於,陳足道給她帶來一個好消息,總算讓姚靜露出了些許了笑意。

“妹子,有什麼好消息不成?”

姚靜想了想,說道:“我部下不是有三隊出城偷襲賊兵糧倉了嗎?”

全武憊一拉馬韁,瞪大眼睛問:“難道真的成功了?”

姚靜笑道:“哪有那麼容易,軍糧總是會被看得嚴之又嚴。”

隨後,她道:“剛剛有消息傳來,賊兵的騎兵遭了他們的伏擊。”

全武憊停了下來,驚心地道:“就是遭了伏擊,他們不過三百來人,根本不是騎兵的對手啊?”

姚靜說道:“沒有正麵衝突,說是那騎兵帶頭的自負,進了一個峽穀,被我那些人堵住了出口,然後朝峽穀□□砸呢。”

騎兵能動性很大,偷襲都很困難,因為一旦被偷襲,騎兵頂多一開始慌亂,隨後能反應過來,能敗的話會氣勢洶洶攻擊,不能打敗偷襲之人的話,他們隻需一揮手,能迅速突圍離去。

但是如果被引入小峽穀,而且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穀口,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騎兵可是知道逢林和逢穀莫入的,一個怕火攻,另一個怕被堵死。

全武憊眼睛一亮,大笑起來,顯得很暢快。

“死的好,真是該死的東西。”

中間有著對著騎兵隊主將的蠢,也有出了一口氣的意思。

貴縣一戰,全武憊手下去了不少兄弟,如今馮縣令帶著眾多的人又殉城了,聽到賊兵犯蠢被滅,怎麼能不高興。

姚靜卻帶了些憂慮,說道:“希望他們能平安突破張賊的封鎖吧!”

張賊得到了貴縣,貴縣又是前去成縣束縣必經之路,騎兵被破,張賊定然會報複的,封鎖前路也是很正常的。

當然,如果願意繞上一兩郡,然後自石澗郡而回成縣,也是可能的,不過就算沒有阻攔,沒有馬又是三百多人,怎麼也需要十天半個月的。

更重要的,他們三百人每人隻帶了兩天的糧食,姚靜有些擔心在欽州遍地都是乾旱的情況下,還要躲張賊的追殺,他們的處境會非常艱難。

畢竟,在他們一入軍的時候,就背齊了不搶百姓一毫一厘,保護集體保護家人等一係列的軍規,這樣無疑又進一步加深他們的處境。

陳足道看在眼裡,在全武憊走後對姚靜說道:“若是伯烈和勇之在外,卑職倒是會擔憂一把,而銀鼠……他用兵靈活,不拘泥戰陣禮法,縣尉放心,隻安心等待他回成縣即可。”

伯烈是姚大山,勇之是張豹的字,這兩人成了屯長特意求姚靜為他們取得。

姚靜知曉陳足道是在寬她的心,其實她心中雖然擔心,但是還是對姚銀鼠抱有很大希望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姚銀鼠是她在軍中最看重的人才,可不希望他提前夭折了。

可是也不能不放任他去獨擋一麵,畢竟那會害了他的天賦,被保護得太好,他再聰明也不過是個紙上談兵的趙恬而已。

這次算是他的考驗吧,通過這一次,他定然能成長得快,她日後也好更好的扶持他成為自己手下第一位智將。

回到成縣後,消息已經傳了過來,張賊果然在騎兵解決後急不可耐地向郡城攻去。

貴縣和石澗郡還隔著一個易縣,張賊打貴縣打了四天,但是攻打易縣卻隻有一個時辰。

不是易縣沒有兵力,相反,兵力相對貴縣還是差不多的。

原來,因為貴縣和賊兵交戰後,拖住了賊兵並取得大勝,郡城太守就有心以易縣在拖住賊兵並消耗賊兵實力,所以將征集的各縣縣尉軍派去了一部分去了易縣。

易縣加起來也有千來人。

人數差不多,但是結果卻是天差地彆。

除了各縣縣尉軍參差不齊,各縣尉不同一心,或者怕死,還有易縣城牆不如貴縣。最重要的是,張刀攻打易縣比貴縣更急切也更瘋狂,這造成易縣一個時辰就被攻破了城門。

而他攻入易縣後,就將抵抗他的士卒官員全部都屠殺了,而且還查到易縣哪位鄉紳或者百姓協助守城,不管對方有什麼底細,也都全部處決,一時之間,易縣血流成河。

張刀這麼做也是立威,他處決了後,就很快讓手下人在石澗郡四周散步。

他和手下之軍是前朝兵將,大齊殘暴,天降災難懲罰大齊子民,氣數已儘,若想度過災難,贏得雨落,就必須推翻大齊,以平上天之怒火。

另外就是下了傳書,幫助大齊的,無論士族還是庶民城破之日殺無赦,心向冀州的,協助他破城許以高官厚祿。

不得不說,這一招非常得狠。

張刀領兵一萬攻向石澗郡,才不到十天,就由敦縣打到了郡城門口,聲勢浩大,郡中不僅僅是百姓,就是郡內太守也也沒有十分把握能夠守住郡城,派出向州府的求援信石沉大海,因為州府和大多數郡縣都自顧不暇,不是有賊兵攻伐,就是冀州正軍已經驅入欽州,到處都是戰火,相對於州城和其他郡城要塞,石澗郡根本不起眼。

在這樣的局勢下,張刀賊兵這樣威脅下來,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怯戰,又同樣給了郡城中內大士族猶豫的機會。

早就說過,世家是先有家再有國,隻要保證自己的家族利益,管是誰當政。

如今,張刀放言,不,他是拿易縣做過了例子了,真的會殺抵抗他們的士族,絲毫不顧及在士族內的名聲。

張刀此人反而讓各大士族頭疼,這樣的人就是渾人,如果平常也就看個熱鬨,難得理會,但是這樣的渾人有一天能舉刀殺你了,他們怎麼還能當做看熱鬨?

石澗郡太守王仲淵發現,赴他宴會的有相當一部分的士族對於借兵一事有些含糊了。

王仲淵心中冷笑。

大齊雖然局勢不妙,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區區一個前朝叛逆就是占據了冀州又如何能和大齊比肩,他們若隻是顧眼前,就算暫時保住了,但是日後清算可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到時候,就是士族間同氣連枝都不會為他們說話。

不過,石澗郡的最大的士族,已然可以稱呼為千年世家的常家,他們獻出了族中的一千護衛後,石澗郡的風聲再次發生改變。

王仲淵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常家可是有一位太尉在朝,無論此次是否協助朝廷守城,常家都會在誅滅之例。

早在欽州亂起之時,常家早就派兵護送常老太爺和幾位主子去了中州。

畢竟石澗郡隻是作為常家的祖地而已,族裡沒幾個人主人,他們常家的根基在中州。

留下的事常家一個旁係,但是很得常老太爺信任,他出麵了,其實就是常老太爺的意思,也就是大齊朝堂上可以廢立天子曆經三朝的太尉常青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