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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雖然不放心,但他還是同意了。

今天晚上他也要見個客戶, 想著任爾今天不和他一起走了就沒和任爾說。

任爾趁著下班前偷偷溜進宋晚亭的辦公室, 久違的不一起離開公司, 怎麼也得啵一個再走,結果沒見到人。

帥到掉渣:你上哪去了?

宋嬌嬌:我今晚和客戶有個飯局。

帥到掉渣:居然不提前向我報告,給你記過一次。

宋晚亭笑了下,任爾成天抓著由頭記他過然後再以此向他討點甜頭, 和任爾在一起生活很有意思, 他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折騰來折騰去的, 現在他進了公司後倆人還有工作上的事情可以聊。

每天真的是有說不完的話,怎麼都不會覺得膩, 也不會覺得無聊。

任爾和同事們一起去了飯店,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沒張羅喝酒, 因為吃完飯還有下一場, 現在喝酒占肚子而且有點早。

這還是任爾第一次參加這種聚餐, 他以前和龍哥高斯他們那種不算, 因為他們大概平時什麼樣吃飯的時候還什麼樣。

可現在這些平時在辦公室裡很正經的人,一個個全都變了一副樣子,感覺沒喝酒他們就醉了。

任爾大概是能理解他們上班的壓力是真的大, 就看其中幾位的頭頂就能看出來。

常明注意到他的眼神一把捂住自己的腦袋頂:“你在看什麼?”

任爾笑了笑, 哪敢說:“沒什麼。”

常明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 用喝酒的架勢喝了一杯飲料, 重重放下杯子:“你不懂, 我們這都是在拚一個光明的未來。”

任爾瞟著他的頭頂, 語氣裡壓不住笑十分缺德的道:“但是我覺得你的頭頂比你更加擁有光明的未來。”

常明臉上的表情僵住, 好紮心,一刀斃命。

抬起眼皮看向任爾的腦袋,本想回擊一下結果發現真是茂密啊。

“你有什麼養發的方法嗎?”

任爾認真的想了想:“嗯,還真有。”

常明一聽激動的甚至想抓住他的手,不過最後的理智告訴他,這是老板娘碰不得,用看救星一樣的眼神,期待的問道:“什麼辦法?”

任爾煞有其事:“每次洗頭的時候都用充滿愛的手去撫過每一根頭發,也就是說讓你對象給你洗,懂了吧。”

常明眨巴了兩下眼睛,他這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任爾嘚嘚瑟瑟的喝了口飲料,自他從醫院出來後就一直是宋晚亭給他洗澡洗頭,雖然他現在好了,但他還是每天都拉著宋晚亭一起洗,然後讓他給自己洗頭。

宋晚亭洗頭特彆舒服,他還喜歡宋晚亭給他抓頭,撓撓他臉什麼的,他就喜歡宋晚亭的手指在他身上劃來劃去。

但是他不知道宋晚亭在做這些的時候,就是抱著一種給狗狗順毛的想法。

常明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做錯了什麼?不但被人身攻擊還要吃狗糧。

不過同時他也發現老板娘其實好像挺好相處的,之前雖然也沒覺得他難相處,但那是在辦公室裡,現在是私底下就會更真實一點。

和老板給人的感覺可太不一樣了,不過老板居然還會給他洗頭,那也是他沒想到的。

果然人都是多麵的。

任爾夾了塊豬肝給他:“要不就多吃點這個,養氣血應該也有用。”這次倒是正經的建議了。

常明把一碟子豬肝都吃了,然後心想他得抓緊時間談戀愛了,趁著還有頭發的時候。

吃完飯後接著去唱歌,唱歌酒肯定少不了。

那幾個新來的就成為了重點的喝酒對象,期間有不少人都想和任爾喝一杯。

“不好意思,我在外麵不喝酒回家會挨說的。”任爾聳了下肩膀。

他這麼一說沒一個人敢勸他喝酒了,心想小奶狗就是聽話。

能喝酒的就湊一堆瘋玩兒起來,還有把著麥克風不鬆手的,他拿著袋小零食看個熱鬨。

雖然宋晚亭沒說不讓他喝酒,但是經曆過之前的幾次事情後他下了決定,他以後隻在絕對讓他安心的地方,和他絕對信任的人喝酒。

未知的危險真的是太難確定了。

就像上一次乍眼一看就是一個很弱的男生,任爾能想象到他對自己最大的惡就是饞他身子之類的,畢竟是在那種地方。

但其實他當時連這個也沒想到,他也沒那麼普信,不過他還是隻把人送到了門口,就是為了避免什麼誤會,誰能想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就直接想要你的命。

這和走在路上有人來問你路,你正要回答下一秒他突然捅了你一刀有什麼區彆?

太難防範了。

但保持清醒至少可以提高安全係數,他不能再受傷進醫院,再讓宋晚亭擔心自己了。

所以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到十點半了,而這群人正在興頭上估計不到後半夜是結束不了的。

他來到把領帶係到腦袋上蹦蹦跳跳的常明身邊,拽了他一下:“我要先回去了,你們繼續。”

常明有點喝大了,眼珠都發直:“彆啊,再玩兒一會兒啊。”

任爾把他扶到沙發上坐穩:“你也少喝點吧,不然你明天的假期就是在家裡躺一天,走了。”

這種聚會就是悄悄溜,到後麵也沒誰會記得。

他根據從汪荃那打聽到的地址來到宋晚亭和客戶吃飯的地方,給汪荃發了條信息:汪哥,你們還要多久?

沒一會兒汪荃就回複了他:正在下樓。

他就眼巴巴的望著門口,當宋晚亭出現時他臉上不自覺的就笑開了花。

宋晚亭的臉紅撲撲的和幾個客戶站在門口又說了一會兒話,因為是出來見客戶,所以他沒有穿厚厚的棉襖也沒有戴圍脖帽子。

任爾著急的等著。

見那幾個客戶上車離開後用最快的速度衝下了車,跑到宋晚亭身邊,手裡的棉襖利落的把人裹住再把上麵的帽子一扣,就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宋晚亭抱進了自己懷裡。

宋晚亭有點笨拙的把腦袋向後仰了下,艱難的把眼睛從帽子底下露了出來,看到任爾後就嘿嘿傻笑起來:“你來啦~”

任爾見狀這是宋嬌嬌上場了,最後一個字都變成啦了。

旁邊站著的汪荃傻了,因為就在任爾沒出現的上一秒他的老板還在好好的和客戶說話,完全不像喝多的樣子。

可現在他的老板已經掛任爾身上了,並且把任爾當成了根杆,正努力的向上爬。

任爾把宋晚亭的手從腦袋上拽下來,注意到汪荃,他得在員工麵前保護好宋晚亭的形象。

不用他說,汪荃也根本不想看到老板耍酒瘋的樣子:“那老板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任爾連忙點頭:“好好,辛苦你了。”

汪荃走後他想把宋晚亭弄進車裡可宋晚亭就不去,捧著他的臉:“狗崽子我想打雪仗。”

“打什麼雪仗,你再凍感冒了。”

一聽不讓他打雪仗,宋晚亭的嘴一點點癟了下去嗚嗚的就要哭出來:“我想打雪仗,你和我打雪仗,我好久沒有打過雪仗了,哥哥……”

他的哭聲忽然不再那麼嚎啕,靠在任爾懷裡,流著淚的眼睛怔怔的看著前方:“哥哥,我們好久沒有打雪仗了。”

任爾怕他眼淚掛臉上,寒風一吹再把臉凍壞,不住給他擦著眼淚,剛開始聽到哥哥這倆字的時候,心裡嘀咕了句又來了,這一喝多就哭一哭就叫哥哥,這什麼……

腦袋裡的吐槽突然打住,因為他想起件事,宋晚亭真有個哥哥。

他看著默默掉眼淚的宋晚亭,他會不會是喝多了後真的在想哥哥?像什麼讓哥哥抱抱,這又打雪仗,很像小孩子玩的遊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是想哥哥了?”他試探著問道,宋晚亭從來沒和他提過這茬其實想想也很怪。

宋晚亭皺了下鼻子,哽咽著“嗯”了一聲,眼淚又開始決堤。

任爾感覺這裡麵有點事,一邊給宋晚亭擦著眼淚一邊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和哥哥說?”

宋晚亭把腦袋埋進他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哥哥……哥哥……”

任爾沒想到他會哭的這麼厲害,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但是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猜對。

一下下撫摸著宋晚亭的頭:“哥哥在這呢彆哭了啊,乖。”

宋晚亭抽抽搭搭的抬起頭,臉上的表情真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把眼前的任爾當成了他的哥哥,一雙手還用力的抓著任爾的衣服:“哥哥,我再也不吃冰激淩了,我不要你給我買冰激淩了,你回來吧,你回來好不好。”

任爾這下事情就都連上了,而且看樣子他的猜測沒錯,宋晚亭他的哥哥可能就是在去給他買冰激淩時出了車禍。

所以他清醒的時候不吃冰激淩,所以他和他的父母才會有一種疏遠感。

他這個時候心裡的感覺是愧疚的,宋晚亭一直在因為他的事受傷擔心,但是他卻連這件事都不知道。

宋晚亭的這些表現,說明這件事絕對就是他心裡的一道坎,他被困在這道坎裡了,他得想辦法讓宋晚亭走出來。

重新把人抱住:“哥哥回來了,哥哥和你一起打雪仗好不好。”

宋晚亭盯著他看了會兒後用力點了下頭,腦袋上的帽子又把眼睛給擋住你。

任爾把帽子往上推了推向四周看了圈後,領著他向前走去。

來到前邊不遠種在路邊的綠化樹旁,這一排應該是樹吧?他也不知道叫什麼還沒有他腰高。

這附近沒有公園打不了雪仗,他就把這上麵的雪團成了一個球,放到宋晚亭手裡:“好了,你可以打哥哥了。”

宋晚亭低著頭看著手裡的雪球,眼皮一點點沉了下去睡著了。

第63章 冰激淩的秘密

任爾看著拿著雪球靠在他懷裡睡著的宋晚亭, 紅通通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稍稍低著頭所以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會覺得他的臉頰有點肉?肉的,在這一刻他大概明白為什麼宋晚亭那麼執著他臉頰上的肉了。

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他把雪球從宋晚亭手裡拿出來, 把他手上的殘渣弄乾淨,又拿著他的手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 把人打橫抱起。

一切都很順利就是把宋晚亭放到車上的時候,他哼哼唧唧的環著任爾的脖子不肯鬆手, 還一直嘟著嘴巴:“啵啵, 啵啵。”

任爾有點吃醋了, 雖然他知道這樣很不好,畢竟對方是宋晚亭的哥哥而且還已故,可對宋晚亭的占有欲讓他沒法不吃醋, 但這個醋他會在心裡偷偷的吃。

“乖,回家了。”

他這一說話讓還沒睡實的宋晚亭聽到了聲音, 撅著嘴仰著頭奔著他就去了:“狗崽子,啵啵。”

撅起的嘴唇上下開合著:“親親,啵啵。”

任爾挑了下眉梢踹開剛才的醋壇子,跳進了蜂蜜罐子裡,原來是要和